第86章 久違的暖季8
字數:6939 加入書籤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不知道為什麽,總有點心神不寧的,手指被草杆上的小刺紮了好幾下。
嚐試了好幾次都編不好,正準備起身去躺一會,外麵突然鬧哄哄的。
“紀朗!快開門!”颯十的聲音傳來,帶著些急切。
紀朗趕緊外出去開門,聽到動靜的其他人,也各自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打開大門,果七背著豐,他臉色慘白,嘴唇緊緊抿著,有些痛苦的哼唧著。
“這是怎麽了?”紀朗趕緊讓開,讓他們進來。
“進去再說。”
果七背著豐進了裏院,颯十和青九抬著個狗崽,後麵跟著獵風和剩下的兩隻狗崽,一跳一跳的試圖去看被抬著的狗子,很是擔心的樣子。
豐被放在院子裏的防潮墊上,紀朗去屋裏取了醫藥包出來。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豐身上的傷口,他的兩條腿上有很嚴重的擦傷,胳膊上有被利爪抓傷的三個口子,上麵的血已經凝固住了,還沾了些草屑和泥土,還有一些細小卻堅固的小刺紮在他胳膊上,紀朗粗略估計了一下,得有二三十個。
這家夥是砸在仙人掌身上了嗎。
紀朗趕緊先給他清理傷口,都是些皮外傷,可全身上上下下傷了十一處,也是夠受罪的。
一邊給豐收拾一邊聽颯十講怎麽回事。
原來他們在追野雞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野牛群,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以前這一片沒出現過,因著野牛脾氣比較火爆,體型和力氣都大的很,除非特殊情況,他們這幾個人是不會招惹這群大家夥的。
可不知是天氣熱的這些家夥煩悶還是大毛去惹了牛群,莫名其妙的一大群牛居然開始追著大毛,試圖用自己鋒利的牛角紮在大毛身上,大毛雖然靈活,但是抵不上這麽多頭牛的攻擊,等大家發現不對的時候,大毛已經受傷了。
甚至有幾頭野牛一直抬起來蹄子試圖踩死大毛。
豐先反應過來,想都沒想,立馬用手裏的木槍攻擊了牛群。
牛群亂了起來,他衝到大毛身邊拖起來大毛的一瞬間,被不知道哪裏跑過來的一頭牛頂了一下,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等青九等人從牛群底下脫身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山坡底下,抱著大毛昏過去的豐。
幾人沒敢耽擱,趕緊背著豐回來了。
“這家夥醒了之後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說了好多遍了不要那麽衝動,總是不聽。”颯十捏緊自己的拳頭對著空氣揮了揮,臉上卻是難以遮掩的擔憂。
紀朗感覺自己正在給包紮的身軀突然微微一震。
年輕人,試圖裝死是躲不過去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雖說身上的皮外傷都給包紮好了,可紀朗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是從山坡上滾下去,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可這方麵,他也不會看啊。
隻好起身去看了看放在另一邊的大毛。
大毛後背的位置有個手指大的血窟窿,前爪還骨折了,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折疊著。
這會兒雖然睜著眼睛,可眼神裏麵死氣沉沉的,一點也沒有先前的活躍和靈動,看的紀朗直心疼。
大毛身上的毛毛隨了獵風,也是又長又厚實,紀朗隻好先拿了剪刀給他清理了一些背上的毛毛,把受傷的地方露出來,這才給敷了藥,可前爪著骨折,紀朗就有點沒辦法了,傷成這樣,可能裏麵會有一些碎掉的骨頭渣子,需要挑出來,可紀朗並沒有開過刀,也不知道具體的神經位置,完全不敢嚐試,隻能盡量給狗爪子整理成原先的樣子,然後用木板削的板子捆起來。
能不能好,能恢複成什麽樣子,就隻能靠大毛自己了。
獵風和另外兩隻狗崽子也意識到紀朗是在救大毛,隻是湊過來,睜著大眼睛定定的看著,甚至在紀朗給大毛綁好腿上的木板時,獵風還湊過來蹭了蹭紀朗。
挖的井比紀朗想象中的大了不少,一開始燒的兩窯磚頭沒夠用,隻好又燒了兩窯,耽誤了五六天的時間。
豐每天可憐兮兮的跟在一群人屁股後麵,鼻青臉腫的拄著一根木棍當拐杖。
鼻青臉腫是被颯十揍的,拄著拐杖是因為受傷第二天大家才發現他的腳也崴了。
身上的皮外傷紀朗倒是不怎麽擔心,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和恢複能力和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他們更加強悍,普通的擦傷天就看不到痕跡了,可這個崴了腳踝,紀朗是有些擔憂的,被崴過的地方很容易受到二次傷害,而且還會留下後遺症。
紀朗高中有個朋友就是,打籃球的時候崴了腳,後來哪怕是恢複好了,甚至還去找中醫做了針灸,可每次天陰下雨之前都會刺痛,冬天的時候崴過的那隻腳更不容易暖和起來。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後遺症,對於他們這些狩獵者來說,也是一種隱患。
可這會兒紀朗確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祈禱著葉他們回來的時候能帶著懂得治傷治病的人了。
貼好磚頭的井還需要再晾很久,紀朗最近也沒閑著,又去開墾了幾塊地皮,準備把上次阿花和大雁帶來的玉米和另一種不認得的紅色種子種下去,這倆他是真的沒種過,隻能照貓畫虎,小泡了半天,然後種在了開墾的地裏,其他的堅果他也沒放過,在山邊和地頭找位置種了下去,原本還有點擔心能不能活,畢竟這裏的寒季真的恐怖。
後來想了想,既然鬆鼠能找到這些東西,那說明這些樹最起碼是能長到結果的時候的。
太陽一天比一天曬的厲害,別說紀朗了,就是青九這些原住民,這會兒大太陽的時候出去,曬一會兒也皮膚泛紅,偶爾還會爆皮。
紀朗編了幾個草帽之後,林叔外出遛彎的時候看到了,主動接替了這件事。
紀朗算是明白葉靈活的雙手是隨了誰了,林叔按著紀朗的方法編出來的第一個,比紀朗剛用心編完還拿在手裏的都好看。
紀朗:……
雖然也不醜,但就是不好看。
不過,紀朗自己也不嫌棄自己的手藝,頂著自己編的草帽每天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同樣,小滿也是這樣,他還覺得紀朗編的更好玩呢,明明紀朗給他編的草帽有點偏大,有時候帶著帶著眼睛都會被遮住。
“你這帽子眼睛都擋住了,換一個呀。”豐一拐一拐的走在後麵,伸手把小滿的帽子往上麵扶了扶。
都十來天,他的腳踝走起來還是有些酸痛,這兩天才把“拐杖”丟了。
小滿雙手扯著草帽的兩邊,都有點變形了,中間的縫隙也很大,“不要,這是阿父給我編的,我就喜歡這個。”
其實紀朗不止給他編了這一個,後來看他喜歡一直戴著,擔心自己編的不合適,還編了一大一小兩個,結果大的還是大,小的又有點小,遮不住脖子,最終還是一開始的那個好使。
院子裏曬著采回來的野菜,還有挖出來的筍子,紀朗覺得這裏有一點挺好,就是一整個輪回都有筍子吃,那片竹林了,很多不同類型的竹子,什麽時候都可以去挖筍。
聽到兩個小子進來,紀朗停下手裏剝著筍子的動作問道,“兔子喂好了嗎?”
逮回來的三隻小兔子長的很快,算起來時間也沒多久,都長了快一倍了。
據說兔子的成熟期很短,個月就能配對生崽子了,紀朗現在已經在暢想一籠子一樣的小兔子了。
他有點饞麻辣兔頭了。
想到那個滋味,估計隻有葉才能做出來和以前世界差不多的味道。
不知道葉和阿周他們在路上怎麽樣了,算了算時間,這會兒還沒到雪山部落。
身旁的小滿說了句什麽,思緒早就不在院子裏的紀朗沒聽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
小家夥不滿的撅了撅嘴,再次說道,“西說還要再去抓幾隻兔子,這幾隻兔子生不了崽子。”
腦子短路的紀朗“為啥?”剛還在幻想一籠子的小兔崽子,這會兒怎麽突然告訴他生不了啊,是有病嗎?
“因為這三隻都是公兔子。”小滿稚嫩的聲音,說出來一個對紀朗來說是個噩耗的事實。
“”
靠。
都忘了公母這事兒了,不過就算他記得也沒用,畢竟紀朗對於兔子的公母辨別上,隻知道一句,“雌兔腳撲朔,雄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總之就是他分不出來。
還好西十早早的發現了這個問題,要不然紀朗還要幹巴巴的等好久。
哎,之前還興衝衝的在大家麵前說很快就有小兔子了,大家肩頭的任務要更重了,結果現在啪啪打臉,三隻公兔子,哪裏來小兔子哦。
他的一世英名。
“阿父,青說讓我告訴你,他不會給別人說的,別人不知道這個事,等他抓了新的兔子回來,還是會有小兔子的。”小滿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旁一起剝筍的礫和蘭
想笑,但是要忍住。
帶著兩個孩子在防潮墊上玩的颯十“哈哈哈哈哈傻孩子,你這麽一說我們都知道了。”
“對哦。”小滿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傻事,湊到紀朗跟前,小手搭在紀朗的膝蓋上,“阿父”
紀朗大掌在他屁股上象征性的拍了一下,“玩去吧,沒事。”他還能說什麽,怪不得以前罵人的時候都說坑爹坑爹,這可不是活生生坑爹的例子。
下午的時候,小滿對著突然多出來的一木板算術題作業,小腦袋上全是問號。
因著擔心旱災,家裏又燒了一些水缸,還有些新的做鐵器的模具。
柴火沒那麽多了,西十和果七擔水去給地裏澆水了,原本因為實在太熱,青九想自己下山去拾些柴火,紀朗的皮膚對於這裏的太陽還不是很適應,有時候在外麵幹活,太熱的時候,擼起來袖子曬一會,胳膊上就紅一大片,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火辣辣的疼,所以最近外出,尤其是中午到下午,太陽最毒辣的這個時間點,青九都不會帶著紀朗一起去的,畢竟真曬傷了這人,青九自己也心疼。
可這會兒紀朗看他拿了鐮刀和繩子,突然出聲說自己也要去。
“外麵太曬了,你在家裏吧,我很快就回來了。”青九說道。
紀朗沒聽他的,進了屋裏把他從一堆衣服裏翻出來的防曬服一穿,草帽一戴,跟著就出了大門。
原本走到大門邊上,給幾隻狗子開門讓它們先出去的青九,看到包的嚴嚴實實的紀朗,無奈的伸出了手。
紀朗喜滋滋的把手伸過去,用腳把跟在他旁邊,一蹦一蹦試圖跟著出去的大毛撥到門後麵,“你不準去,你的腿還沒恢複。”前兩天紀朗給拆開夾板上了點藥,又綁上了夾板,可能沒有那麽疼了,大毛這兩天都比之前活躍了。
這會兒他們要出去,它居然還打算跟著。
也是個不老實的,都不知道那爪子能恢複成啥樣,這要是真瘸了,以後出去狩獵的時候就不能帶了,可要少一個幫手了。
兩人像小學生上廁所一樣,牽著手下山,紀朗還喜滋滋的晃著胳膊,青九沒懂他為什麽這麽開心,但他從來不是掃興的人,紀朗這麽開心,他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你知道我想到什麽了嗎?”紀朗突然出聲。
青九停下來,看著他,出來沒多久,臉上已經汗津津的了,尤其是鼻子上,伸手給他撫了一下鼻子上的細汗,“想到什麽了?”
紀朗感受著熱乎乎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扒拉了兩下,雖然熱烘烘的,但他也沒避開,甚至還有點貪戀的蹭了蹭。
“你猜猜啊。”
猜不出來的青九,抓耳撓腮。
知道這裏的人沒有紀念日的概念,紀朗就沒為難他,“要是我沒算錯的話,上一個輪回的這一天,我撿了你和小滿回去,這算是我們認識的紀念日。”
那時候明明還有點冷,那個怎麽燒都不暖和的炕,晚上睡著還冷呢。
雖然從來不懂什麽紀念日,但青九聽到紀朗這句話,也沒由來的高興了起來。
“你記得好清楚。”因為這個時代沒有日曆,大家也都是為了活下去在拚命,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或者說從來沒有想過精神世界的富裕,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去記錄這些特殊的日子,過去了就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