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銀簪和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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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令大人,可否讓小民再看一下物證?”張一水要親自確認一下真假。
    “師爺,取物證!”高縣令早就讓衙役認真的比對過了,無論是做工顏色,上麵的印記都一模一樣,難道還能看出花來不成?
    張一水看著燃到末尾處“張”確實是自家所產,再看那還沒點過的,也沒有差錯。
    “不錯這確實是我家工坊所產……”
    “看你還有什麽話說……”姚氏止住了哭泣,惡狠狠的看向張一水。
    “大人,可否讓人取兩碗清水來,再隨意到我家驢車上拿兩盤蚊香,小農自然給大家一個說法……”張一水恭敬說道。
    高縣令看這小孩說的認真,不似玩笑,便命人取來兩碗水和兩盤蚊香放到張一水的身前。
    “請諸位看好了……”張一水將證物的蚊香掰下一段扔入左邊的碗中,又把車上取來的蚊香折斷一塊兒放到了右邊碗中……待浸泡片刻,突然張一水直身而起飛快的從姚氏頭上拔下一枚銀簪,這可出乎眾人意料,更是把姚氏嚇得一顫。
    “大膽小農……”師爺喊道,就要命人把這野小子拿下……
    “諸位且慢,容小民鬥膽說兩句……”為了讓門外的民眾能聽到,張一水放開嗓門說道:“銀有吸附毒素的效用,如果碰到有毒的水或者食物的話會很快變成黑色……”
    “銀簪還能這麽用?”
    “可沒聽說過,銀子還有這功效……”
    可一旁的薛敬之眼睛卻亮了起來,如果這樣豈不省了好多試藥的步驟,人才啊!
    張一水也是堵上了一把,叫過一眾衙役近前,連師爺也湊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下現將那銀簪插進右邊的碗中,半天什麽變化都沒有。
    啥變化都沒有看個鳥用!
    高縣令礙於麵子總不能也圍過去,便急的問道,怎麽樣了?
    大門口的吃瓜群眾更是個個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無奈人太多,就看個後腦勺。
    “回稟大人,右邊那碗裏銀簪如常,沒有變色……”一衙役大著嗓門喊道。
    張一水又把銀簪插到了左邊的碗中,稍過片刻。
    “變了,真的變黑了……這碗真的有毒……”一群大男人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嚷著。
    張一水見那沒入水中的那節銀簪已經淡淡黑色包裹著,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還好化學老師沒有欺騙我啊!
    “咱家公子真是……牛!”
    鐵頭倒沒怎麽樣,夏炎和秋水可是第一次上官堂,沒嚇出尿來就不錯了。
    “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從來沒聽說過,你一定是耍了什麽陰謀詭計才這樣的,大人,您可要明查啊!”姚氏哭訴著說道。
    高縣令原本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皆大歡喜了,可被姚氏這樣一說,便冷靜下了,銀器試毒他也還是第一次聽說,縱使他閱書不少,可搜腸刮肚還是沒有這一條。如果將這寫到卷中裏,也許會流芳千古,也可能會遺臭萬年……
    “張一水,你這試毒的方法實在新奇,可在本朝書籍之中卻沒有這樣的記載……本官也實難苟同……”
    高縣令又叫過兩個縣城中有些名氣的大夫,問過此事,兩個大夫也是直搖頭,顯然醫書上也沒有相關的記錄。
    薛敬之也一臉苦笑的搖頭,縱使他雲遊各地,讀便醫書藥典也確實沒有這條。
    “薛老,你會針灸嗎?”張一水問出最後的希望!
    “什麽真?什麽酒?”薛敬之根本聽都沒有聽過,難道和酒有關係嗎?
    算了!張一水無奈的直搖頭,看來這裏醫療水平真是不咋地!
    “大人,小農我還有一個檢驗的辦法……”張一水想到了實驗室裏可憐的小老鼠。抱歉了,你們悲催的命運就要從這個時開始了!
    “哦,說來聽聽……”高縣令對這個不大的小孩越發感興趣了。
    “縣令大人,我需要開闊的場地,三個一樣密眼帶蓋小竹簍,三隻田鼠,和一些宣紙……”張一水躬身說道。
    “好!師爺,按他說的去準備吧……”高縣令很想看這小孩7要怎麽做。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張一水在眾人關注下到了衙門後院。高縣令屏退後院的下人,衙役也躲到遠處。張一水將三個裝著田鼠竹簍分開一段距離,有用三石塊踮起。
    “諸位看好了,這兩盤分別是我家的兩種蚊香,我先點上……”張一水說完便走過去將蚊香點好,放到竹簍下方,然後圍上宣紙,另一個也照做了一遍。這才回過頭叫過師爺,拿過那已缺失一塊的蚊香。
    “小田鼠,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也隻有犧牲你了……”他小聲嘀咕了幾句,便點著了火,屏住呼吸,便迅速的圍好宣紙快速的逃開了,這盤可是有毒的,他可不想沾染上。
    待到燃盡良久,衙役才湊了上去……
    結果不出張一水所料,那有毒的煙霧被小田鼠吸食後,便四腿朝天,已經死翹翹了,而用了在車上那兩盤蚊香的,一個精神抖擻,上躥下跳,另一個舒服的蜷縮身體,睡得正香!
    “你這東西分明有毒……”那姚氏顯然還不相信一腳便踢向了那竹簍!
    唧!一聲鼠的怒吼,被打擾了美夢的田鼠,這又是惹到誰了,連睡個覺都不讓人消停!
    “縣令大人,這回總能證明了小農家清白了吧?”張一水看到有這麽多人圍觀,這結果很快就能傳播出去……至於是誰下毒栽贓於他,走著瞧吧!
    “張一水,你這想法真是新奇……師爺,公告下去:姚家中毒昏迷一事和‘張氏蚊香’無關,至於下毒何人,衙門定檔追查……”高縣令心總算落下來。不行,回去還得多試幾下毒,如果真的證實銀物可以試毒,報給朝廷,那可是大功一件……
    很快告示貼出,真相大白!張氏蚊香效用更是人盡皆知,好東西真不愁賣!
    啪!於鎮海狠拍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顫抖了起來。“沒想到這都能被小子給解了……”
    “爹,我就說那泥腿子精得很,不如你讓我帶人把他滅嘍……”於雷更是一臉陰狠。
    “動動你的腦子,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於鎮海對他這個兒子也是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