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許七安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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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木板,舒衝看著裏麵的登記信息,一臉恍然之色。
許七安,那個《大豐打更人》裏麵豔福無邊的主角!
難怪,他初來乍到就如此輕佻,原來是本性使然。
舒衝有過韓立和王林的經曆,此刻已經能做到心中震撼,臉上卻保持平淡。
他快速完成手續,遞上房門玉符:“客官,祝您有個愉快的入住體驗!”
愉快?才怪呢!
許七安轉身回房,心中腹誹不已。
自己身死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了京城,指不定池塘裏那些魚兒,多難受呢!
況且,剛入住就發生了如此尷尬的場麵,如果讓四號、六號他們知道,鐵定社死!
還是盡早回去吧,希望能碰到大案子,順利賺到回家的靈幣!
……
夜空迷人,漫天繁星使人陶醉。夜的存在給人們帶來了無限的寂靜,它讓喧囂嘈雜的神都歸於平靜;它使疲憊不堪的人們,得以靜心恢複。
穆蘭回轉百花樓,白雙雙領著婢女去布置房間。
而葉知秋,則跟著舒衝飄上屋頂,數星星。
“舒兄,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謝!”
舒衝扭頭看向一臉真誠的清冷佳人,送出一個微笑:“因緣際會罷了,你莫要掛懷!”
家中突逢變故,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希望,自己這綿薄之力,能起到不錯的作用。
葉知秋雙目起霧,言語悠悠:“以前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之下,覺得一切都很容易、很美好。如今大變突起,方才知道舒兄你的堅強和勇敢,有多難得!”
舒衝理解她言語中的彷徨和不安,抬手指向天空的繁星:“我一直以為,它們就是一雙雙注視著我們的眼睛。之所以堅強又勇敢得活著,我就是想,不辜負身邊的關愛,不浪費親人的期待!”
隻爭朝夕,不負韶華,說的就是這個吧?
葉知秋的眼睛,逐漸明亮又堅定。
“舒兄,他們都說我擅長音律,你要不要聽一聽?”
看到舒衝連連點頭,滿眼期待。她微微一笑,掏出玉簫,放在唇邊。
簫聲漸起,像是穿越歲月和空間,在這寂靜深夜裏,隻屬於一個人。蕭聲幽幽,吹響那夢裏的想念,吹過冬夜,劃過涓涓的淚痕。蕭聲悠揚,串起往事的浮雲,演繹著那燦爛美好的期許。
夜空下,繁星點點,映照著啟夏門旁邊鱗次櫛比的房舍。奇點客棧屋頂,少年雙手枕頭,如癡如醉地聽著音樂看著天。他身邊,佳人端坐,清麗的麵容專注又可人,美妙的梵音從紅唇前的玉簫中傳出。飄飄蕩蕩,沁人心扉。
“這是誰呀,大半夜的玩吹簫,沒素質!”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無情撕碎了星空下,那美好的畫卷。
葉知秋羞澀一笑,便飄身進店,入房休息。
而舒衝,則無奈搖頭,縱身落入釀酒坊中。
“武道友,在客棧生活可還愜意?”
“嘿!”禿頭鸚鵡蒲扇翅膀,扭頭跟李九說:“瞧瞧,在金龍峽一口一個前輩,現在用不著老夫,改叫道友了!”
這老鳥從下午就跟李九在酒坊暢飲,此刻已經十分熟絡。
李九老於世故,自然不會讓它得逞:“你我乃修士,自然一切看修為。其實,你現在喊少東家‘前輩’,也不為過!”
的確,二品的老鳥,現在隻能倚老賣老。
它傲然挺胸,嗬斥道:“老夫曆經滄桑,豈是你們能想象的?一幫膚淺的小輩,沒素質!”
“既然如此,咱們就算算。”舒衝抬腳碰了碰地上的酒壺,輕聲問道:“這壺酒,多少錢來著?”
老鳥啞然,看樣子,這小子吃定自己了!
它轉過頭去,左顧而言他:“說這個幹嘛?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談錢傷感情!”
畢竟吃人嘴短,它烏溜溜的小眼睛亂轉,不知道想著些什麽。
舒衝卻不想就此放過好機會,得給它帶上緊箍咒,老得罪客人太麻煩。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滴,畢竟日子還長!”
禿頭鸚鵡暗道不好,想直接遁走,又舍不得這滿屋的酒香。
“你說該,該怎麽算?”
李九大概明白少東家的意思,連忙接過話頭:“其實也簡單,就是吃喝再加上住宿,店裏都是明碼標價的!”
二對一,優勢在我!
老鳥輕輕搖頭,被擠兌得夠嗆。
這裏,跟金龍峽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神都居,大不易!
它苦思良久,仍想不出對策:“你待如何?”
“不勞動者不得食!”舒衝圖窮匕見,神色淡然:“入職奇點客棧,包吃住,還有月錢。”
哎!
禿頭鸚鵡眼前一亮,覺得可行:“做什麽工作?有多少月錢?”
先確認好福利,再談其他。
李九再次接話,言語犀利:“你這樣,能做得了什麽?包吃住就不錯了,還妄想月錢!”
老鳥聞言暗道卑鄙,這老乞丐,剛剛喝酒的時候稱兄道弟,現在居然如此刻薄!
“我,我,我能迎客,能灑掃,能……”
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詞窮,能幹的,確實不多!
此時,一向自信滿滿的禿頭鸚鵡,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
舒衝見時機已到,臉上裝出為難之色:“我們共過患難,自然要照顧一番的。先做迎客吧,試用期三個月!”
話語說出,一人一鳥各懷心思。
李九感慨,少東家成長的速度太快了些吧?三言兩語就把眼前的混世魔王,拿捏的清清楚楚!
老鳥歎息,好不容易逃過創世神的魔掌,卻落得個打工的結果,嗚呼哀哉!
“做迎客,我沒問題!可是,試用期是什麽意思?待遇到底是多少?”
“試用期就是觀察期,做得好,咱繼續,不好就算了!”舒衝右手輕捏耳垂,緩緩解釋:“待遇嘛,酒水任喝!”
禿頭鸚鵡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沒有月錢?這跟白嫖有什麽區別!”
舒衝擺擺手,苦笑連連:“可別這麽說!你算過自己一個月要喝多少酒,這些酒又值多少錢嗎?”
這……
老鳥再次低頭,長吐一口濁氣,勉強接受了這命運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