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尷尬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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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死去?”
眾人聞言,臉色陰晴不定。
拄拐老人似乎早有預料,抿著嘴輕笑。
潘少安有些不忍,目光爍爍地直盯舒衝。
他想看看,這位屢次出人意料的同齡人,會有什麽反應。
憨直少女潘音荷,則“哇”地哭出聲來,好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玩具,被人搶走。哭聲中,有惋惜,有委屈,還有一絲絲不舍。
至於患者本人,好像早有心理準備,隻是在一旁尷尬的撓頭。
許是女娃的哭聲太有感染力,拄拐老人輕歎一聲:“唉,卜一卦試試吧。”
孫四妙雙眼圓瞪,本想拒絕,卻被潘音荷虎視眈眈的淚目止住,不得不“被迫營業”。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就地盤腿坐下,掏出一個龜甲,輕輕拋起。
“啪!”
龜甲落地,碎裂開來。
這時候,老道審視著地上的龜甲碎片,雙手飛快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哢嚓!”
一道不知從哪裏飛來手臂粗細的閃電,擊在他頭頂!
眾人被瞬間的明亮,閃得一陣眩暈。
等恢複視覺,他們才看到那閃電的威力。
此刻,老道姿態詭異。頭頂發髻一片焦糊,有縷縷青煙仍在嫋嫋升起;嘴角鮮血流淌,顯然受傷不輕。
良久,他長身而起,直視舒衝。
“你身上還有我的門診憑證,現在回收!”
說著話,他還遞給潘音荷一個小瓷瓶——五石丹。
舒衝撓撓頭,依言掏出憑證:“前輩,此乃朋友饋贈。這價,價……”
想要錢,這話卻有些說不出口。
老道卻不含糊,隨手扔來一個高麵值靈幣:“門診費用三萬,我退你五萬!”
說完,他揮揮手,自顧自地進屋休息去了。
這,算不算是花錢消災?
舒衝滿臉疑惑,跟潘少安麵麵相覷。
“太爺爺呢?”一旁的潘音荷轉頭四顧,紅唇微翹:“又落下我們,提前跑路。”
兩個少年被她俏皮的“跑路”兩個字,搞得忍俊不禁。
“左右無事,不如步行出門。”潘少安輕笑著,邀請二人:“這藥湖景色宜人,需要細細品味!”
就這樣,三人一邊欣賞湖邊美景,一邊談天說地。
湖色之美,不僅在湖,也在於奇樹異草。樹木林立,參差相映,有的直聳入雲,有的低矮繁茂;異草茁壯,花形多樣,有的如鳳凰展翅,有的形似銀瓶。眼前的景象,直讓人忘卻時光的流逝。
“哎,你在金龍峽晉升三品,按說會清除頑疾的呀!”
潘音荷沒心情看景,一臉疑惑地盯著身邊這位讓神醫束手無策的少年。
舒衝或許習慣了摳著手指頭過日子,滿不在乎:“不知道,或許老天爺想讓我過去給他調酒喝。”
“噗!”潘少安聞言笑出聲來,擊節讚歎:“舒兄這樂觀的性格,令人佩服!”
是啊,從金龍峽到現在,他總是最積極,最富有進取精神的那個!
想起那時候複生丹的利潤,潘音荷忍不住咯咯輕笑。
“今天多收四妙爺爺那兩萬,是不是合理利潤?”
“自然很合理,甚至有些低了。”舒衝背負雙手,煞有介事:“被雷劈一次,跟兩萬靈幣比起來,怎麽算怎麽都是他賺大了!”
或許是想起了老道被劈的慘狀,潘氏兄妹再次發笑。
兩人本來就是人中龍鳳,那美不勝收的笑容,讓湖裏的魚兒都忍不住探頭觀望。
似乎是想起了旁的事,潘少安收斂笑容,肅然問道:“舒兄,你可聽說過竹海?”
“略有耳聞,是那食鐵獸的地盤。”
“沒錯!他們通往神都的傳送陣明日完工,就在啟春門。”
那,很近啊!
舒衝暗喜,卻一臉平淡:“趁活著,我得去那神秘的地方遊玩一番!”
那裏不止神秘,還有無窮的商機!
……
百花樓內,有兩個男子,正在一邊喝著寡淡的茶水,一邊聽著有氣無力的小曲兒。
“原本,是想來找個商機,誰成想,招來一堆不自在!”
許七安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滿是失落和尷尬。
來到此界之後,自己出糗的頻率,遠遠超過了四號跟六號!
旁邊端坐的王詩淳,則一臉鄙夷:“別怪哥哥我說話難聽,就你這心態,別說做什麽大事,媳婦都難討到一個!”
說到這個話題,許七安豪氣頓生,自信滿滿。
“王兄,你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他坐直身體,輕撩額前碎發:“老家裏,等著進我被窩的美豔女子,有好幾個!”
池塘裏養的那些魚兒,可不就是等著進被窩嗎?
“噗呲!”旁邊幾桌被他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紛紛打量在花樓幹喝茶水吹牛又不著邊際的兩人。
王詩淳麵薄,萌生了退意:“那個,許小友你且繼續聽曲兒,客棧還有要事,我得去忙了!”
說完,他拍拍屁股,逃離這尷尬之地。
許七安臉色平淡,心中腹誹。
不就是回去做飯嗎?居然還有臉說得那麽清新脫俗!
那客棧也是邪性,先是那隻醜鳥,接著是廚子,分別坑了自己一把。
是他們太奸猾,還是自己無形間放鬆了警惕?
“兄台,拚個桌?”
這時候,有人來搭話,把許七安發散的思緒,拽了回來。
見對方是一個儒雅少年,他並未拒絕,淡淡示意:“無礙的,茶水請自便!”
“哎,既然拚了兄台的桌,當然要喝我的!”儒雅少年也不客氣,施施然坐下,打開折扇招來婢女:“來兩壺喜洋洋,配幾個小菜!”
這,跟那王廚子比起來,簡直是豪橫啊!
許七安微微一笑,心中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自己現在身上清潔溜溜,無甚可盜,莫非是看上了我英俊的外表?
想到這裏,他不禁調整坐姿,疑惑問道:“這位公子,何事……”
儒雅少年灑然一笑,一臉真誠:“在下文阡陌,有一樁交易,不知兄台可有興趣?”
交易?
許七安更加疑惑,自己現在人生地不熟,而且身無分文,有什麽可“交易”的?
他目光閃動,不明所以:“在下許新年,見過文兄。隻是這交易,從何談起呢?”
二郎,不是哥哥我坑你,實在是此界修士太過奸猾,讓人沒有一絲絲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