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冷自在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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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仙驕!
    天機閣五閣主此時坐鎮五虎閣之中,此時,他手下的十二名核心弟子,已經有一部分回到了五虎閣。
    五虎閣的一處密室所在,一名身穿黃衣的年輕人,一看便知道是核心弟子打扮,正在門口等候著,看他那神情,似乎在等什麽人一般。
    過了一陣,從密室內,走出一人,年紀與他的樣子差子,但看上去卻是一臉的精明模樣,看見那黃衣男子之後,隨後說道“王師弟,這麽著急找我,有什麽事?”
    那位黃衣年輕人說道“楚師兄,從楚國來一火密報,請楚師兄過目。”
    這二人都是楚國出身的,一直也是楚國的驕傲。楚國能在天機閣擁有三名核心弟子,一直都是楚國上下十分驕傲的事情。
    尤其這二人,不但是核心弟子,而且還是閣主門下的弟子,更是前途無量。
    在各大中品國國裏獨一份。那楚師兄接過密報,一眼掃過,臉色微微一變“莫天驕?
    “是啊,楚師兄,你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關,可能還沒聽說吧。在幾個月前,二閣主親自挑選那莫天驕作為親傳弟子了,為這莫天驕還和其他幾位閣主大鬧了一翻,看上去那小子十分得的樣子。
    “嗬嗬!”
    那楚師兄搖搖頭,露出不屑地神色。
    “這小子既然進入天機閣,卻是不務正業,跑回越國作威作福,要和咱們楚國為敵嗎?
    “楚師兄,眼下這莫天驕態度很明確,要我楚國向他低頭,這事情,你我若不出頭,恐怕楚國這次要栽大跟鬥了。”
    那王師弟口氣略微有些著急地說道。
    那楚師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如此囂張霸道。難道他不知你我二人,也是閣主門下的核心弟子嗎?”
    “想來也不可能不知道,楚道子不可能不告訴他這些的。楚師兄,這莫天驕少年得誌,又為二閣主所疼愛,十分驕橫,未必將你我二人放在眼裏。”
    “哼,這小子也能達時候,偏偏聚會快到了他卻去鬧事。莫非他不參加年終考核了?”
    “誰知道那小子是怎麽打算的?楚師兄,這事,咱們還得管啊。不管的話,萬一那小子殺掉咱們楚國的金丹強者給殺了,咱兄弟倆還有什麽麵子可講,在這天機閣,還怎麽混?”
    楚師兄眼中寒芒一閃“照你說,該怎麽管?這時候回楚國,時間緊迫,萬一耽誤了聚會,你我核心弟子的名分就被削掉,那才真叫活見鬼!楚道子也是越老越糊塗了,怎麽連個年輕人都槁不定了?”
    別看這二人相貌年輕,實際年齡也並不小。否則也不可能成就金丹。因此說起楚道子,口氣裏並沒有多少尊重。
    “楚師兄,你在師尊麵前,更能說得上話。不如我們兄弟二人,去找找師尊?請他老人家出個麵?”
    這王師弟也是一個聰人,知道以他們的身份,要去對付那莫天驕,依然有些不夠。畢竟那莫天驕是二閣主身邊的大紅人。萬一把二閣主這護短派代表人物惹火了,就算是師尊五閣主,也回護不了他們。因此這件事,還得是師尊出麵。
    楚師兄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這兩人知道事態緊急,不能有絲毫遲疑,立刻去五虎閣拜見師尊。
    核心弟子拜見閣主,根本不需要層層通報,可以直接進入師尊所在的地方,隻需在門外通報一下便可。
    五閣主田伯光聽說兩名核心弟子求見,直接讓他們進去。
    “拜見師尊。”兩人恭恭敬敬行禮。”
    “年終考核快到了,你們準備的如何?”“回師尊,弟子必將全力以赴,不會師尊威嚴受損。”
    “嘿嘿,如此便好,你們來,總不是要說這些屁話吧?都是五虎閣的老油子了,別跟為師玩這些虛假客套啊。”
    這五閣主田伯光一向對弟子比較縱容,與其他幾個閣主相比,他對門下弟子的架子並不算大。
    “師尊英明。”
    “嗯,小王,你來說,有什麽事?”那王師弟忙道“師尊,是這樣的……
    當下一五一十,將楚國和越國的恩恩怨怨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道“那莫天驕,得理不饒人,我和楚師兄身為楚國出身的人,國家有難,不得不趕回去,還請師尊放行。”
    那楚師兄暗自稱讚不已,王師弟這一手倒是絕了,把自己推到了正義麵,為國家大義奔走。在這年終考核將到之時,師尊又豈會讓他們回去?既然不放他們回去,師尊想不出麵,那就說不過去了。
    說來說去,他和王師弟都不想在這時候回楚國,但又不方便明說,隻能用這招來請五閣主出麵擺平了。
    那五閣主略作思索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道“回楚國?你們兩個給本閣死了這條心,如果考核馬上要舉行了,誰要是掉鏈子,本閣就打斷誰的狗腿。那點破事,本閣去給你們擺平。舂天驕,嘿,這小子很得二閣主的歡喜。你們二個回去,恐怕也是無濟於事,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二閣主麵上也不好說過去。”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這件事,本閣其實也知道一些,按理說,此事理虧在吳國和你們楚國。莫天驕奔赴國難,也沒有什麽國錯的。
    這件事,你們楚國想不付出一點代價,恐怕也擺不平。如果他莫天驕不是二閣主的門徒,倒還好說。是二閣主的門徒,便就麻煩了。
    “一切便憑師尊做主!”
    “罷了罷了,我去探探二閣主的口風。你們二人安心修煉,無論如何,本閣保證,絕不會讓你們楚國像吳國那樣代價慘重「”
    田伯光能給出的承諾,也就隻有這麽多了。主要他對二閣主冷自在的性格,自然十分了解的,知道這家夥極度不好打交道。如果是他門下弟子去欺負別人,那去說幾句好話,也許還容易解決。
    但如果他的門下被人欺負,那這出名的護短人物就相當不好說話的。這次越國是受害者,要想田伯光出麵阻止莫天驕,田伯光確實沒有多大把握。
    讓自己的二名弟子退下之後,田伯光沒有停留,便向著飛龍峰而去。
    此時冷自在已經結束了修煉,忽然聽說田伯光來訪,直接讓他進來了。
    “二閣主,如果考核馬上要到了,你門下弟子,準備的如何啊?”
    “離考核還有些日子,我門下弟子,沒到時間,我一般不讓他們回來。”
    “呃……”
    聽了這話之後,不知道如何開口。
    “二閣主,你門下那莫天驕,最近修為進展如何?這次年終考核後,名正言順進核心弟子行列,也不錯。”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冷自在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莫天驕剛入門時,他要求給莫天驕核心弟子身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這田伯光。
    雖然說事情已經過去多時,他也沒有過多計較。但田伯光這時候到他這裏,主動提起這事,倒像是故意奚落一般,讓他十分不爽。
    “五閣主,你是來看笑話的吧?”
    “不敢,哈哈,二閣主你可別多心。鄺次核心弟子的事,我是投了反對票,那也不是跟你二閣主過不去,就是不願壞了咱天機閣的規矩。那莫天驕本人,我也是非常看好的。否則當初我也不會想跟你搶啊。”
    田伯光知道冷自在的性格,他這番高調讚揚,冷自在的怒氣必然會消掉不少。戴高帽這種事,人人都喜歡,冷自在吃這一套。
    果然,冷自在麵色緩和了下來。
    “我門下弟子,你看好不看好都沒關係。這次考核,莫天驕一定能夠躋身核心弟子行列。你們看好就是了。”
    “那是那是。”田伯光應承著,忽然話鋒一轉“二閣主,聽說這莫天驕,回越國去了啊?”
    冷自在白眼一翻“他去哪,我不幹涉。到時候回來就行,誰讓他沒那麽好的命,進入通天主峰修煉呢?要是能進通天主峰,我也不會讓他亂跑的。”
    冷自然顯然對這五閣主十分不爽了,於是如此說道。
    “二閣主,這裏就你我二人,兄弟我也不說暗話了。你那徒弟莫天驕,最近風頭很盛啊。都讓我有些為難了。”
    冷自在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是嗎?你有什麽為難的事?說出來讓我高興齋興。”
    冷自在絲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閣主田伯光苦笑了起來。
    隨即說道道“二閣主,那越國的事,相信你也有所耳聞,你那徒弟,最近風頭那麽旺,將吳國整垮,如今矛頭又指向楚國了。”
    冷自在輕描淡寫道“那又怎麽樣?吳國和楚國對越國出兵,他身為越國的人,如此做法應該得到鼓勵,他日我大乾帝國如果遇到什麽危機時刻,想來他也不會推辭。這是我天機閣培養子弟的宗旨,卻有什麽不好7”
    “倒沒什麽不好,就是我門下有兩名核心弟子,是楚國出來的。如今收到楚國的求救,請他們回去幫忙。這兩個弟子也非常克製的,前來請教我這個做師尊的。咱做長輩的,總得為弟子考慮考慮。因此我如果不出頭的話,豈不是寒了門下弟子的心?就這麽一件事,二閣主你說說,咱倆是不是該有個約法?”
    “約法?”冷自在眉頭一挑“為什麽要約束?我收莫天驕為徒,曾親口答應過他,絕對不約束他任何自由,隻要他不欺師滅祖,不背叛大乾帝國,我就不做任何約束。”
    田伯光忙道“如果不理會的話,我在弟子麵前,自然不好說話啊。二閣主,咱們同為閣主,多年老兄弟了,這件事,不能退讓一下嗎?”
    “退讓?老五,要是你我之間的事,我讓你十步都沒關係。可是那莫天驕真的十分特殊,我確實答應過不約束過他!當日在主閣裏,大閣主也提到過的,相信你也知道的,他的事,我不能輕易幹涉。”“二閣主,若是莫天驕毫不退讓,我怕我的兩個門下也克製不住。這敵對情緒鬧大了,恐引起天機閣內部不和,豈不是十分不妙麽?”
    “克製不住?哈哈,老王,不是我說你,你非得要他們克製幹嘛?”
    冷自在神色鄭重地說道“他們是楚國的人,楚國有難,就應該回去。而不是克製。教徒弟,不是你這樣教的。”
    田伯光聽了這話鬱悶無比,他如何聽不出來,二閣主這一席話,沒有一句不是風涼話。說白了,就是有恃無恐。
    莫天驕幾個月前,在拜入冷自在門下之前,就能斬殺柳如塵那樣的極陰老祖的門徒,比起他那倆核心弟子也是不差多少。
    這幾個月來,隻要稍微有些進步,恐怕修為都會過他那倆核心弟子。
    要不是冷自在料定莫天驕在國家當中沒有對手,他怎麽能夠這樣淡定!以冷自在的護短性格,他能讓門下弟子被人欺負?”
    “二閣主,你這麽說,兄弟我就真為難了。”
    “不用為難,門下弟子,各為其國,這在咱們天機閣曆史上,並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讓他們放開手腳去吧。如果莫天驕學藝不精,輸了回來,我自會懲罰他的。”
    冷自在神色鄭重地說道。
    田伯光哭笑不得,碰刹二閣主這樣油鹽不進的人,他也實在感到有些無力了。聽起來,二閣主這些話義正詞嚴,沒有任何破綻,水潑不進的樣子。
    可走了解二閣主為人的他,卻很清楚,他這根本就是說盡了風涼話了,如果他不是料定莫天驕不會吃虧,他能這般鎮定?
    “我的好二哥,咱多年老兄弟了,咱別這樣好不?”
    田伯光幾乎都是用央求的口氣了,要是冷自在一直這樣拖下去,這事根本沒有個解決的可能了。
    “我怎樣了?”
    冷自在表麵之上平靜無比,不過心裏卻是暢快無比,暗爽不已“老五啊老五,你上次反對我,這次因為莫天驕的事來我我,這不是犯賤嗎?”
    不過這話,他卻不會說出來的,從表情上多少也能判斷出一二了。
    田伯光鬱悶地說道道“二閣主,你就說吧,楚國和越國的事,你的底線是什麽。給個明白話,我回去對門下弟子有個交代。”
    冷自在哈哈一笑說道“我說了,你能答應?”
    “這次的事,原本是楚國和吳國理虧,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們也沒理由反對!”田伯光咬咬牙,如此說道。
    “好,我的底線很簡單。莫天驕的底線,就是我的底線。他想怎樣處理,便是代表我的意思。如果要反對的話,便是和我過不去!我冷某人做事,一向就是這個風格。
    誰欺負我的頭上,誰就別想好過。莫天驕是我弟子,一脈相承的風格,他被人欺負,要反擊,我沒道理不支持。除非我惹不起,要麽這事就這麽定了。”
    冷自在的音調雖然不高,但口氣裏,卻是帶著某種強硬的氣質,那是一種不容質疑的強硬態度。
    田伯光一臉地無奈,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恐怕還真是沒法調和了。
    這二閣主,他田伯光雖然不懼怕,但自問還不願意招惹。即便是大閣主,有時候也要讓他三分,何況他田伯光呢?
    除非他冷自在惹不起的人,否則這事就不會善罷甘休。隻能等到莫天驕自己要停了,在大乾帝國,有幾個冷自在惹不起的人?算來算去,也沒有幾個,而且幾乎都出自聖乾閣,但卻不包括他田伯光。
    “唉,二閣主,這事情真不能商量了?”
    “不用商量了。你的門下弟子,要回楚國,我不反對,也不會幹涉。但你要記住,你隻能讓楚國的弟子去,如果派了其他更強的核心弟子去,我這邊也不會含糊的”
    這看上去是退讓了,其實又是一種警告。田伯光不由一陣無語,知道這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原本以為,這事還能周旋周旋,和二閣主說幾句好話,還能有點轉機,沒想到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隻能無奈告辭了。
    冷自在也不相送,直接揚手謝客了。
    田伯光回到五虎閣,將楚、王二人叫到跟前,將飛龍閣一行的結果說了一遍,那二人麵麵相覷,半天做聲不得。
    “你們二人,都不錯,楚國的事,暫時壓一壓。等年終考核過了,本閣再給你們想辦法。那莫天驕也需參加考核的,除非他棄權不參加。否則他應該沒多少時間逗留了。這幾天時間,你們回書讓楚國那邊撐一段時間了。過了這一茬,本閣看看能否請動大閣主去說服二閣主。”
    “楚、王二人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無奈的神色,想一想恐怕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要他們現在回去,萬一耽誤了年終考核,那就虧大了。而楚國怎麽說都有三名護國,如果連莫天驕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撐不住這麽幾天,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當下二人從田伯光這邊離開,傳信給楚國了,將其中要害分說了一遍,鼓勵楚道子撐過這幾天。
    楚道子收到信之後,一看之後,卻是當頭澆下一盆涼水一般,全身冰涼無比。
    這信上說,要讓他帶領本國的金丹強者和莫天驕周旋一二。過段時間,莫天驕必定會離開,返回天機閣的。
    算算時間,大約隻有半個月的光景了,對他們而言,隻要撐過七八天,暫時就基本不用擔心了。
    楚道子雖然嬴不了莫天驕,但自問要鬥上個七八天,還是沒問題的。這段時間,楚國的核心人才,大不了都隱藏起來不要重蹈吳國的覆轍。隻要精英人才不被莫天驕找到,那就不用擔心她如何大開殺戒。
    如此思量之後,楚道子便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