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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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收獲
“馬上就好,你去告訴我阿爸,我稍後就到。”房間裏,侍女瑪娜和央宗在給二少爺江央頂仁梳頭穿衣,今天的二少爺終於算是一改往日的樸素形象換上了象征著貴族土司們特許的明黃色綢緞外袍,上麵還用紅線繡著經文;
大少爺江央頂鬆還健康的時候,總是喜歡這麽穿,這身衣服就是俘獲女人心肝的最好武器。
但二少爺江央頂仁覺的穿這身太過顯眼;而且有大少爺珠玉在前,他還是避讓些為好,所以就一直沒穿。
不過今天既然是為他專門舉辦的篝火晚會,那當然得拿出點樣子和姿態。
“主人穿這身衣服真好看呢!”侍女瑪娜給二少爺穿好衣服之後左瞧瞧右看看,覺得也隻有這象征著土司權利的衣服才配得上二少爺。
“有二太太那麽好看的阿,咱們少爺本來就長得好看...”央宗現在是越來越乖巧了,接話也接的好聽。
二少爺江央頂仁對於央宗這樣的變化顯得很開心,一邊拍了拍她的屁股以示鼓勵,另外一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晦澀。
從來到藏地至今,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照鏡子。
鏡子中的十三歲少年,看起來眼神堅毅而果敢,淡漠而鋒銳;除了這個年輕了十幾歲的臉看起來好看的有些過分;其他的外貌特征看起來都非常符合一個天才級指揮官和軍事家的樣子。
但,或許是在穿越之前就足夠了解政治,此時的二少爺打內心深處覺得,自己並不是往專業的軍事化、指揮官序列去發展的好苗子。
他要做的是一個起於星火之中的領導者、締造者、一個偉大的政治家。
隻要政治上足夠高,那其他的頭銜自然也會由後人匹配到自己的頭上。
“要微笑...”二少爺江央頂仁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心裏默念著:“對,就是這樣...”
頻繁的廝殺和軍事較量讓這位原本混跡於軍工技術行業、卻還得削尖了腦袋紮進政治圈的聰明腦袋都有點生鏽。
使勁活動一下,都有中鏽味;像是被亡魂的生前的熱血給堵住了似的。
等到央宗侍弄完頭發,二少爺重新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已經又重新調試到了‘政客’的模式;
善意的假笑和平易近人好相處的樣貌,無一不是在向其他人展示著自己的社交技術。
當然,這個年代的人大約都不太會聽得懂這個名詞的含義;隻是會覺得‘江央家的二少爺,下了戰場,原來是這麽一個和藹可親好相處的人物...’
這會給他的政治形象樹立出一個相對正麵的形象,比如‘江央家的二少爺其實是個老實人,他既然打仗,或許是被逼無奈?’
又或者‘江央家的二少爺很好相處;既然他都忍不了而選擇了打一仗,那說明...’
就像是古代的養望之術一點一滴,一毫一粒。
“走吧!其他的家的土司老爺怕是都要等的急了。”二少爺對坐在客廳壁爐旁的巴頓招呼一聲。
巴頓帶著行刑人小索朗則、新收入麾下的智慧型人才紮西頓珠、還有長久以來沒有忠心可言的拉瓦拉;
在四位貼身侍衛的拱衛之下,二少爺來到了位於廣場的篝火晚會現場。
高台上有各家的土司在飲酒交談,高太下,是受了賞賜吃飽了肚子的奴隸和自由民、以及其他家的隨從的戰士們,在為江央家英勇善戰的二少爺跳舞助興。
以二少爺江央頂仁在藏東地區現在的威名,沒有任何一家土司有信心和膽量敢挑戰江央家二少爺的威嚴。
二少爺江央頂仁先行來到高台上,窮卓哈土司連同他的兩位漢族夫人被安排在江央土司的左手邊第一個位置,而且距離之近,幾乎與他平行。
其他的各家的土司位置依次往下排開,在二少爺沒來之前,他們正互相吵鬧著女人和自己的勇武。
在二少爺江央頂仁來了之後,各家土司都是頓住了話頭;畢竟誰也不敢在二少爺江央頂仁明前開這種玩笑。
尤其是隻有十三歲就能打的最強大的邊壩土司求饒;等以後長大點...萬一那天想起自己今天吹過的牛非要見識一下,那可如何是好?
二少爺當然不知道他們心裏會是這個想法,畢竟他從來沒有高看在做的這些土司老爺們,因為這些人,在此時的二少爺江央頂仁看來,就是暫時替他管理領地的。
整個藏東的土地,最終都要落入到自己手中。
至於這些人現在說什麽,其實並不重要;開戰雖然要有由頭,但對一個真的想打仗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二少爺先是恭恭敬敬的按照貴族的禮節朝江央土司先行行禮後,又分別朝著其他土司老爺行禮。
周遭的土司老爺大多都是第一次見到江央家的二少爺真容;誰都沒想到,這在藏東一代名聲鵲起的,竟然是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男娃娃。
幾乎是在瞬間的寂靜之後,各家的土司各種誇讚之詞直接淹沒了台下的歌聲;其中有機靈的,甚至已經開始為自家的女兒求親。
土司老爺江央虎桑被這場景侍弄的很是暢快,哈哈大笑著把兒子叫到身邊:“兒子,聽見了嗎?”
“各位土司都說你是英雄!”
“現在,你又要代表著咱們藏東土司去漢地學習!還不趕緊去找你的各位土司叔叔們要上一份祝福?”
......
二少爺不知道自己當晚是怎麽回到房間的,之記得最後是直接喝暈在酒桌上,有個叫崗本丹巴孩土司的,拿出來五百個小黃魚...
所以他最後是被巴頓背回去的。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馬車上;馬車內,央宗在細心照顧著;
馬車外,巴頓和拉瓦拉兩個侍衛在左右守護,身後跟著的是一個龐大的商隊和少量的衛兵。
馬車窗外,天色已經暗沉;二少爺掀開簾子問道:“這是到哪裏了?”
“會二少爺的話,我們已經過了嘎容土司的領地。”跟上來匯報的是嘎容家的衛隊長李虎:“現在已經算是到了漢人的領地。”
“是你啊?”二少爺睡眼朦朧的瞅了一眼搭話的:“嘎容土司怎麽舍得把你派出來了...”
“回二少爺的話,我們家土司覺得我和您一塊打過仗,相處的也熟悉,這次又帶了這麽多的貨物還有金條,所以就讓我護送您去漢地。”
“順便也跟著二少爺您見見世麵,長長見識...”
“這都好說,嘎容土司隻要交夠了學費,這都不是問題...”二少爺揮揮手,他現在算是掉錢眼裏了,關於昨晚的篝火晚會,他記憶中自己是在不斷的體現自己的高價值和未來的發展潛力,並且不斷的暗示甚至是明示可以‘適當’的給點小黃魚啥的,等自己從漢地回來搞到了好東西,大家以後可以長期合作下去...
“學費?”李虎睜大了眼睛:“我們土司連自己最喜歡的小女兒都送來給您當侍女了,您還要什麽學費?”
“嘎容土司的小女兒?”二少而已眼睛眨巴了一下,這種關乎於婚姻的事情可不敢兒戲,要是真塞給自己一個女人,寫別說長得醜不醜,就隻是這個事情本身就會影響以後對嘎容家的占領...
“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對呀!小女兒!昨晚嘎容同時認了央宗小姐作為她最小的幹女兒,這事您可以問她。”李虎睜著牛眼瞅著車廂裏的兩人,覺得江央家的二少爺畢竟還是太年輕,終究是上了漂亮女人的當...
眼瞅著就要英年早婚,可惜了啦...
“這樣啊~”二少爺瞥了一眼窩在車廂角落的央宗,又問:“那除了這個有沒有其他什麽支持?”
“少爺,阿..阿媽還給了一百條小黃魚送給您。”央宗一邊說著一邊從馬車中的一個小箱子裏開始往外掏東西。
“這是嘎容阿媽送的一百條小黃魚”
“這個是崗本丹巴孩土司的五百條小黃魚,說是要三十條槍;這個已經和土司老爺談好了。”
“這剩下的是其他土司老爺送的、有些是用來支付購買您未來製造出來的水泥的錢...”
“最後這個大箱子,是土司老爺和大太太二太太給的,裏麵又金條,還有二太太的一些首飾。”
央宗沒有絲毫戒心的但這李虎的麵直接打開了全部的箱子,一時間整個車廂裏都充滿了珠光寶氣。
“光是小黃魚一共是四千一百二十七根,珠寶首飾我不知道價錢,也不好估計。”李虎掃了一眼,但眼神裏沒有絲毫的貪心。
一來是對這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年發自內心的服氣;二來,見識過二少爺江央頂仁的手段之後,還敢打他主意的那根找死沒什麽區別。
別說就二少爺自己一個人就很難對付,現在他還帶著手下最精銳的狙擊小組和傳說中的王牌侍衛巴頓。
這四個人加起來,現在的這個隊伍,沒人能逃得出他們的狙擊。
而且,這次主要是去做生意,是去漢人哪裏用江央家的官府資源去買軍火;就算是他們搶了二少爺江央頂仁的錢,沒有官府的資源和背景,也不可能成事。
所以李虎這次的被派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江央家的二少爺江央頂仁,至少,要確保把買到軍火之後再死也可以。
這是嘎容土司的原話。
“四千一百二十七根小黃魚,就是四千一百二十七黃金。按照二十比一的換算比例,差不多是八萬兩千五百多兩;算上幾張銀票,合計就是八萬五千兩的銀子。”
二少爺江央頂仁在心中默算著自己可以支配的‘糧草’;不過他更喜歡折算成現代世界的價格來衡量:
“一兩銀子差不多換一百公斤左右的大米,合算下來差不多三百來塊錢...”
“也就是相當於兩千四百多萬...這點錢想自己建一個兵工廠太難了;更何況還要建水泥廠、重新翻修煉鋼廠...”
這點錢別說他這種在現代朝廷呆久了大手大腳慣了的領導;就算是圍著他們拉訂單的那些個民企老板估計都沒法用這點錢搞出什麽花樣來...
“如此一來,還是得走技術入股,‘勾引’四川機器局的幾位官老爺試試百年之後的流富與民的土辦法:‘混改’...”
懂得都懂,這一來一去的改製,不知道富了多少人。
既然自己先前錢不夠,那就隻能買通這些大清朝廷的官員,讓他們把機器設備以入股的形式‘白送’給自己...
反正現在的大清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賣官鬻爵的‘好官’!
就像多年後的‘蘇毛熊’;這個龐大的‘帝國’解體前後,大量的武器和裝備堆積如山,什麽坦克、火箭發射車、裝甲車、直升機甚至是軍艦都能當廢鐵價賣掉!
現在的大清朝廷,當官的大多也都是這麽個德行;能盡快的把手中的權利套現才是正事。
大煙膏、小黃魚、白花花的銀子,這都是硬通貨。
恰好,這些二少爺這次都是帶了的。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二少爺看完了自己的金銀糧草,揮手讓央宗收了起來,至於她認了嘎容土司做幹娘的事情。隨她去,反正又不是親生的,到時候該打還是打。
“回少爺的話,我們現在已經過了金沙河,再走個七到十天就能到。”李虎是從漢地一路流竄過來,對於地形還是很熟悉的:“不過這塊屬於強大的果洛土司、還有甘孜、藏南等幾塊土司盤踞的地界。”
“我們一路上擔心會不太順利。”
“有聖城和噶廈的命令,他們還敢造次?”二少爺皺了皺眉;隨即就想到了自己這話的可笑。
這裏已經過了金沙江,聖城噶廈對這裏的掌控力實際上低的可憐,而漢人那邊又是沒法管他們;最終導致這些土司其中最囂張的,甚至都開始不往噶廈供奉財富了...
所以在這裏,可能噶廈的命令反倒不是護身符,而是催命符。
“先別走了,就地紮營,派人在前麵探路。”二少爺一念及此,立馬下令,並且讓人把大清駐藏政府的旗幟都打出來:“咱們可都是官方代表團,從今天起,這麵旗,不許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