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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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裏,岩隱大批隊伍,正四處追捕自來也與綱手。
自來也瞥見綱手臉色惶然,便側首,下意識集中了注意力感覺綱手直勾勾盯著的方向,樹叢中少許的風聲及枝葉摩擦聲讓自來也確定了——“綱手,你先走……”說著便扶著樹幹站起身來。
綱手一手環護著自來也的腰身,一手探進刃具包內,耳語道:“別胡說了,我攙你走。”
自來也一手撐著樹幹,盡量撫平粗氣,篤視著的前方,一身影赫然顯現,綱手則眼神遊離四處,欲在黒沈沈裏探尋一個最佳的逃離路徑。
“綱手……”自來也輕喚道,“那家夥似乎還沒發現我們。”綱手回頭審視了一番,緊繃的神經這才暫舒一口氣,“看來是這樣沒錯。”
但他們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他們明白,那身影離著他們不過十丈遠,隻是借著這月色以及周遭植被的遮蔽才得以僥幸不被發現,但這僅僅隻是一時得。
“綱手!”綱手的眉毛向上一揚,自來也這難掩激動的音量,令綱手的腦袋“嗡”地猛一登地就炸開了鍋:這麽大聲音喊我、這家夥是嚇傻了嗎?
綱手登時將食指帖在唇口,“噓……小聲點兒,大白癡,你是找死嗎?”
自來也這才降下了音量,“你仔細看看那個人影,是否很像一個人?”
綱手定睛一看,“大蛇丸!”二人脫口而出。
自來也這便抬腳欲趕過去,綱手卻沒有放鬆自己的手。
“你這是作甚?”自來也感覺到背身被綱手箍緊了。
山巒被月色燭成銀灰色的陰影,倒壓在瀞窗麵上,析出了幾分寒意。
“火影大人,您深夜叫我前來,所為何事?”宇智波鏡正麵向著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吐出了一輪叒叕一輪的煙暈,氤氳之間混在淡淡的月光下,“鏡啊,今晚的涼意甚重,你是否有所感覺?”三代火影並沒有看鏡,而是靜靜看著窗外。
“恩……今晚是有些許涼氣,可能冬天真要來了。”鏡答道。
三代火影閉目沉默了半許,“鏡啊,我瞧你似乎也並沒睡意……”三代火影注意到鏡不像是睡夢裏被叫醒來的感覺,“你說團藏是個怎樣的人?”
但聽此話,鏡不禁稍稍埋低了額頭、眉頭緊鎖,今晚徹夜難眠的事情這是要被揭開了麽,“精明、武訣的頭腦;高超的實力……”鏡故意繞過彎來雲雲所語,他尋思著以此來避免去回答他覺得三代火影真正想要問他的事情。
“哈哈哈……好了好了。”三代火影付之一笑,深深吸了口煙鬥,“我隻是想知道……”三代火影稍稍抬起頭來,盯著鏡的眼睛,“團藏這去了良久,照常理、會談的進度應該是要稟報過來的啊……”
“啊……我想快了,畢竟砂隱那兒離我們也不近。”鏡思索著,日斬從來不是急性子,就算團藏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消息現在還不到,也實屬正常啊……看來日斬生疑了,早前就聽團藏說過他要采取非常行動了,具體行動卻不願向我透露,隻是強調為了村子的發展,讓我也幫助瞞住日斬,真不知道選擇相信團藏的做法是否正確……
從鏡的眼神裏,三代火影看到了一絲猶疑,當三代火影再欲進上一步試探時,倏然——“咚咚咚”
“進來。”
“火影大人,團藏大人的信到了。”
“是嘛?”三代火影站起身,伸出手來,那人將卷軸奉於他手上。
三代火影仔細審度一番後,確是團藏的親筆與口氣無疑,“看來團藏那邊還順利,如果岩隱要以一己之私來挑起戰火的話,砂隱願意給予我們援助,條件是——”看到這兒,三代火影瞪大了眼睛,“這是獅子大開口嗎?!”三代火影將卷軸唰地合起,背過手去撰著卷軸走到窗前深自躊躇,“鏡,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恩……火影大人,您早些歇息,明清晨或許可以考慮開高層會議。”說著便默默退下了。
黯淡無光的夜色橫臥在叢林之中,熏染出得必定是一個肅殺的夜晚。
“等會兒自來也,萬一他們是想把我們三人一網打盡呢?”綱手小聲道,兀自再一番考究那身影的行徑、探察身影周邊的動靜。所謂是若要精,聽一聽;站得遠,望得清。
“不管怎麽說,我不可能放著大蛇丸不管!”自來也要趟過去的想法依舊沒有褪去。
“嘶嚓——”地一聲,綱手與自來也均把目光齊齊地投向聲響的方向,正是那個人影處。
接下來的一幕令他們先是目瞪口呆爾後便是悲憤不已——那個人影的頭顱登時與身軀分離開來了。
等待和猶豫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自來也的身體抖著,腦袋裏隻感七暈八素,“混蛋,我……”這時的一隻手卻捂住了自來也的嘴巴;綱手眼見那一幕也正覺頭皮發麻、正欲開口言語時,口登時也被身後探出的手掌捂住了。
他們惶恐間,目光偏移至眼角,“嘶喲——”身後之人抵出的舌尖蘸了蘸牙齦,順而彈滑過唇麵,還有那如化開的黃漆般的眸子:是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身影映入了他們眼簾。
“是我、現在這裏很危險,快跟我來。”輕語著,那男子收回了雙手,轉過去一個弓身躍到前方的樹椏上了去,“自來也,早告訴過你不要拖後腿了吧。”
“嘿嘿,混蛋、我才不會拖你後腿。”自來也轉身想要跳到前方的樹椏上,卻發現吃進力氣的腿竟兀自打著擺子,這身體的吃痛感可不常有。
“行了,我看你夠戧,還是我攙著你吧。”綱手笑道,將自來也沒有受傷的手臂抬過身後,把他的臂彎擱在自己的後頸上,“還好我的傷並不太重,剛剛休息片刻我也已經恢複了一些。”倆人將身一躍,也能尾隨那男子身後。
原來,那個捂住他們口的男人正是大蛇丸。
“岩隱利用變身術變成了我的模樣,想要引你們出去……不過正合我意。”大蛇丸說到。
聽到這話綱手也許是因為剛才去鬼門關踱了一遭,心不禁又有點戰栗起來,莫非此人也不是大蛇丸?
“哈哈、這才是大蛇丸嘛。”自來也卻笑道。
綱手不解地瞅了瞅自來也,回頭想想,似乎也是這樣——“所以說你是利用這些家夥引我們現身,以便於你更快找到我們嗎?”
“我在村子邊陲時,就探得你們已逃出了村子,我便尾隨了那些追捕你們的忍者,發現他們派出幾人變身為我的樣子,我便明曉了他們的意圖,於是我連綴係之於那些變身為我的人周邊,傷重的你們地形生疏,黑夜籠罩,當然會找到一個藏身之所先隱蔽起來,這樣自然不利於我找到你們,所以我隻要靜待他們的作為就好了。”大蛇丸繼續說到。
“好一招‘引蛇出洞’,這才是真正的‘引蛇出洞’嘛,哈哈。”自來也不知道是誇讚大蛇丸呢還是嘲諷大蛇丸,就這麽沒來由得甩出這麽一句來。
“自來也,你最好小聲一點,這招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用的,你們需要感到慶幸地是我的蛇記住了你們的氣味,靠著它敏銳的氣味感知力,在他們發現你們之前先找到了你們;而即使是現在,他們離我們也並不遠,況且我們三人都受了傷,好在我事先探好撤離路線……”大蛇丸回首說到。
“話說你怎麽逃出來的?看你這麽快能抽身且傷勢不重的樣子,從庫布裏克那裏逃出來倒是怪誕不經。”自來也好奇問道。
“嗬,我先也愁眉不展,雖然明白時間不遑多讓,但要想與那家夥速戰速決幾乎不可能,除非我主動認輸……”大蛇丸答道。
“一定是你那分身幫了你吧。”綱手很自然聯想到了之前留下自己趕進村子裏的那個大蛇丸分身。
“恩,我在與那家夥激戰的時候,我們倆都有受傷,但我感覺到我的分身就在不遠處了,我利用之後的又一次交鋒,故意使用出能製造或碰撞出大量煙霧的忍術,在大片煙霧中,我的分身與我匯合,我將他留下來繼續應付庫布裏克,自己則抽身而退了,說起來也是運氣不差啦,第一次把這分身術用於實戰中,咯咯。”大蛇丸把逃出的經過大致說了一番。
“哼,臭小子、又是一招‘魚目混珠’,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啊,這麽早就埋下的分身,原來還有這麽一用,兵家36計倒是用得很溜。”自來也嘀咕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