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是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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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嘎嘎嘎……死也要扒著那張齷齪的肉夾饃啃嗎?真是頭毫不自知的肥豬。”烏拉諾斯見著丁莽這番的饑不擇食,抱臂嘲諷道。
丁莽卻是不搭理烏拉諾斯,自顧自地狼吞虎咽,誠然,除了這張肉夾饃,還有那顆夾雜其中的黃色咖喱丸。
此刻的丁莽,回首前塵,兒時的記憶——
“丁莽,要學會與人分享美食喲。”
“為什麽啊,既然是美食,才不要。”
時光荏苒,加入村內根組織後——
“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我叫山中道頓。”
“哼,小屁孩,少跟老子套近乎。”
……沙場形劍影,竹林拂靜亭……
“時間總能讓你明白些什麽,哪怕是開始不再討厭過去的自己呢。聽說新開的那家‘黃氏烤肉’不錯,咱們一起去吧。”山中道頓舉起手,搭了搭秋道丁莽的肩膀。
“你這個小鬼,倒是明白挺多大道理似得。”
“我曾經有個摯友,和你很像,丁莽哥。”
“但是我的搭檔,已經死掉了,小鬼。”丁莽不屑道。
……
“多存寬容,多存感恩。”
時間,會沉澱最真的羈絆;風雨,會考驗最暖的陪伴。
數年以後,與道頓走在街上,丁莽扯下了一隻燒雞腿,把剩下的整隻雞遞給了山中道頓,“這隻燒雞很好吃哦。”
……
如今,丁莽屑淚地吞咽著眼前的肉夾饃,“對不起,這次我絕對不會分享給這家夥的!”
丁莽雖背對著烏拉諾斯,但在烏拉諾斯的餘光流溢下,似乎也有瞟到被丁莽魚目混珠、摻雜塞進嘴裏的藥丸,但驕矜的烏拉諾斯,方才短促的夷猶之下,居然也沒來得及上前去破壞藥丸,須臾間回過神來,已然見到丁莽的軀體開始猛烈搏動脹縮了。
隻好佯作一番不以為然的模樣,恨恨地說道:“你這心髒病可真誇張啊,震得整個身子都一顫一顫的,我好心允你服下那顆藥丸,也沒能阻止你羸弱的性命就要這麽當場暴卒嗎?”
而此時,在烏拉諾斯的內心,他還另有一道琢磨:早前,自己曾親眼目睹這家夥服下了一粒紅色藥丸後,其手上的傷口雖未愈合,但血卻奇跡般地凝止了。而此後,那隻手他竟可攻防自如若昨,本是狼狽不堪,整個身體的肌肉群卻是能沒來由地迸發出那駭人力量,無論如何也要被我克製的能力,一番打鬥下來,我盡致發揮了,卻也讓我發覺拾了個硬骨頭。
烏拉諾斯一邊擦拭著嘴角的血痕,一邊進一步揣測著:之前的那粒紅色藥丸,已絕非兵糧丸或其他興奮劑所能相提並論的,竟能純粹地將肌肉強度,提升到抵禦我羽鈍化的程度,而如今的這粒黃色藥丸……
烏拉諾斯直勾勾盯著丁莽越發震顫的身體,心道:對他身體的影響力較之前更加明顯了。
“怎麽樣?很痛苦吧,我知道這種藥丸能夠給你帶來令人驚愕的力量,但同樣地,它也一定會給你帶來莫大的痛楚,你臣服於我天空之神的命匣不會改變!”說完,烏拉諾斯朝著丁莽直奔而去,心道:先下手為強!遂雙手結印道:“忍法·鷹隼·部分形態·羽鈍化·斷斬!”(酉-亥-列-前)
“將死之人,一定有其垂死的道理。容我一刀將你斬為倆段!”烏拉諾斯擲地有聲道。
“嘣——”仿佛爆炸般,丁莽身下的土岩登時塌下了一個大坑,隨即便波及開來,連烏拉諾斯腳底的土地也給震裂了,他因此而一個踉蹌,跌撞地差點歪倒在地,索性蛻化雙翅,撲展著才將就地平衡住了身體。
“你的囂張氣焰越來越令人不爽啊,鳥人!”一聲吼叫,震得烏拉諾斯心底一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茁壯的巨拳已撞到跟前,一記拳徑過來比烏拉諾斯整個人還高,其指節看起來就似被擰得白皙無色,“居然又是這樣的情景……!”奈何烏拉諾斯懊惱之餘,桀驁之翼卻未能來得及收攏隔擋,就明白昭彰地被正中下懷了。
“嗚啊——”一聲淒厲慘叫,恰如烏鴉旋於亂墳荒塚之上的嘶鳴。
原是早前丁莽猛地捶地後,借地傳勁,隨之便將身子一轉,部分倍化術之下翻身而出的一拳,“嗖”地一道勁力,徑直就這樣命中了烏拉諾斯,他給這一拳揍得,切實感到整個身體猶如猛然幢向了鐵壁,一口傲血噴薄而出,丁莽再一續力,便將烏拉諾斯頂飛去了空中,“還有……不許再給我提‘肥豬’這兩個字!”
在空中還嘔血不住的烏拉諾斯,聞言丁莽的滿腔怒火,臉頰上依然擠出一分冷笑:“是不是還要我對你交口稱讚啊,你是在逗我嗎?死——肥——……!”
烏拉諾斯最後的一個字還沒吐出氣來,竟已瞠目結舌,他傲岸的麵龐下,從未展露出如此驚悚般的神色。
一幢磅礴的身影已高高碾過他的頭頂,將天邊紅日遮得個嚴嚴實實,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丁莽,他的身子已蓋過周遭的建築物,童話故事裏的巨人就是這般高聳嵬峨的嗎?倘若不是身臨其境,烏拉諾斯大概也不敢相信,現世除了第三代土影,有人會高過自己的頭頂。
而令烏拉諾斯震怖得還不僅僅是丁莽突變而成的巨型身體,而是丁莽圓溜雙眼裏死瞪著自己的瞳光,簡直比自己鷹隼般的目光還要凶狠,丁莽的雙眼擠滿了血絲,如同火山口爆發而出的熔岩,災厄般地炸裂在烏拉諾斯心底。
“這……這家夥……”烏拉諾斯望著丁莽已將整隻手臂高高舉起,深深意識到,剛剛這家夥手臂驟伸的速度也已經遠遠超過上個狀態裏的彈縮速度,我如今還在高空被迫作高速慣性作用,這種狀況下……
烏拉諾斯眼瞅著丁莽的手肘,如霹靂般直墜而來,咬齧道:“已經來不及躲閃了麽!……”
丁莽大罵道:“之前不是還叫囂著不屑於躲開老子的攻擊嗎?你現在連玷汙‘硬漢’的機會都沒有了!臨死之前給我記住了,老子叫秋道丁莽!”
“少在那兒自鳴得意!”烏拉諾斯隨即結印道:“忍法·鷹隼·部分形態·羽鈍化·武裝之盾!(醜-午-戌-酉-前-戌-醜-辰-鬥-兵-未-亥-前)在我的雙翅麵前,你的任何攻擊都是徒勞!”
“一直都在自鳴得意的人,是你!”丁莽大喝一聲,聲斷殘雲,力量的碰撞,互鬥爭雄,地撼山搖。
平山榻上歲歲年年靜謐之地,頃刻化如人間煉獄。
殘垣斷壁之下,少年已褪化為了原樣,一身木葉暗部的裝束,其依舊被壓在折梁之下。
而那小女孩,已近身前,隻見小女孩緩緩蹲下身來,望著少年,“哥哥是不是好痛苦?”一襲冰冷的語音,自她玲瓏而粉嫩的唇瓣間,細若遊絲,像條蛇一樣幽然鑽了出來。
少年不由得“啊”了一聲,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抬頭望向正盯著自己的小女孩,她確實就是之前那個小女孩,但定睛一視,從她瑩澈如冰的眼神裏,少年看到得滿是空洞感。
小女孩的嘴角盈盈上翹,“要不我就幫哥哥解決掉痛苦吧。”涼颼颼地,聲音依舊刺骨,聲調更是多了一分上揚。
“你到底是誰?!”直覺告訴少年,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無蘊的孩子,不會是普通的小孩,即使少年從未感知到小女孩身上有任何查克拉的征兆。
“噢,你反應真是遲鈍呀,你是笨蛋嗎?”小女孩立起身來,從衣兜裏掏出一小把匕首,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寒光閃閃,直逼人心,“我就是它呀。”
“看在我們這段美好的邂逅上,就讓我為你做個小手術吧,用這把小匕首,把你胸腔以上的身體與被壓著的軀體分隔開來,這樣你就不會再痛了呢。”說著,小女孩又一邊拿著匕首上下比劃著,軀體神經兮兮地搖晃著轉圈兒,好似極度興奮一般。
“真正的悲劇,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美。”小女孩神色迷離下擺出的一副恐怖凶殘的麵孔,泯沒的童真,令少年毛骨悚然,是的,這比看到屍陳遍地,還要讓人栗栗危懼。
小女孩徑自一蹦一跳地到了少年身側,“嘿嘿嘿……”笑靨如鬼魅般的她,行屍走肉地舉刀貼近少年的肋骨,少年驚恐直呼:“住手、住手!你究竟是……?!”
“可惜人隻有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才真正懂得人生價值,是隻有仇恨與殺戮,你說對嗎?”小女孩驚駭地言語,在少年耳畔環繞。
“叮咚咚咚……”和風之下,一卦褲鏈正在悠揚的蕩漾,錚錚有聲。
“岩隱村,玉皇頂部隊,衛宮·維多利亞,大哥哥好。”一串彬彬有禮的言語,此刻在兩個地方溜出。
在平山榻上閭區,一座樓房的女兒牆之上,一頂紅色圓頂帽下,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女孩,遙遙相對遠處一塊麵目全非的廢墟淡然說道。
潔白如脂玉的麵頰,雙腳垂在牆沿之外,小腿上下搖擺著,一副淘氣純真、恬靜可人的模樣,手上撚著一塊定勝膏,遞到了身旁,“恩,良崎拓馬,你要不要嚐嚐,這個糯米裏的豆沙好甜的。”
在她身旁,是一個壯碩魁梧的男人,一領白色道服,簡單利落,麵容肅穆,給人一種四平八穩的感受,與這個小女孩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抱臂道:“維多利亞,你不要總是不認真,在這裏一個勁地吃零食。”話語間字正腔圓。
“你是笨蛋嗎,我從來都是在認真地吃定勝膏,還有,這個真的不是用玫瑰做的。”說著,小女孩嘟著小嘴,收回手把定勝膏放進了自己嘴裏,“都說了等我吃完這一塊,再殺了那個傻小子,以儆效尤的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