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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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木葉忍村,遵州閣台頂】
大蛇丸正憑欄遠眺,目光凝視在遵州閣旁,那座拔地而起的朝陽峰,在其陡峭岩壁上,就鐫刻了眾位火影偉大岩容,載滿了整個村子的無上光輝。
“喂,大蛇丸,你在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入神?”倏然在大蛇丸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蛇丸斜瞟了一眼身後的人,複而快速掃望了一眼朝陽峰上的火影岩相,遂又將目光隨意投向了遠方嘈雜的集市上。
那人散漫地將背靠到大蛇丸一旁的欄杆上,正是自來也,“怎麽,火影岩相上有蒼蠅嗎?一定是超大隻的那種吧,哈哈……”自來也調侃道,見著大蛇丸並沒有搭理他,於是收起了玩笑,“我記得以前猿飛老師問我們的夢想是什麽,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啊……”
“人是會變的,自來也。”大蛇丸兀自俯視著下方人來人往鼎沸的街道。
自來也好似沒聽到一樣,自言自語道:“那時候我記得你說你不知道什麽是夢想,說出來可真好笑……當時我以為,這家夥鐵定是個白癡,哈哈。”自來也一陣謔浪笑傲,可大蛇丸兀自一副思考著什麽的模樣。
“哎,你目無餘子的樣子能不能改改?我在跟你說話啊喂!”自來也叫道,“啊、算了算了……話說你當時好像說了,隻是對什麽東西都感到很好奇,特別是對人與人之間的……那什麽?”
“羈絆。”大蛇丸瞥了眼自來也,“虧你還在寫小說吧。”
“啊,對,就是這個。再說我小說,用不到這詞吧,嘿嘿……”自來也倒是蠻不在乎,“怎麽,現在對火影開始好奇啦?”
“算是吧……”大蛇丸側首望向火影岩相。
“啊,對於這種,我一直都沒有想做火影的那種想法……”自來也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著便雙手外攤。
“是因為你資質不夠吧。人啊,切莫一生碌碌無為,還安慰自己平凡可貴。”大蛇丸輕哼一聲。
“喂,大蛇丸,你用不用每次都這麽毒舌!本來是喊你去吃拉麵的。算了!我自己去了……”自來也憤憤地向樓梯口大步走去。
“啊,猿飛老師?”自來也看到了正上來的第三代火影。
“哦,自來也啊……剛剛準備上來透透氣,無意間也聽到了你們的一些對話,沒想打擾你們,所以就在樓梯間沒上來。”第三代火影上著階梯,跨到了天台上。
“哼,甭提了,猿飛老師,這家夥尖銳的語氣您也聽到了吧……”說著自來也就繞過第三代火影徑直往下走去了。
第三代火影歎氣道:“哎,你們倆真是天天拌嘴……”
他走向了大蛇丸,“你對火影開始感興趣了嗎大蛇丸?”
“猿飛老師,‘火影’隻是一種名號,或者說是‘英雄’的代名詞而已嗎?”大蛇丸開門見山地問道。
第三代火影愣了一下,遂走到了大蛇丸身邊,望著曆代的火影岩相,“‘火影’啊,就是證明‘火之意誌’的存在,並將其傳承下去,撒播開來的人。”
大蛇丸一知半解地望著第三代火影,“‘火之意誌’又是什麽?”
第三代火影慈祥地笑道,“是一種‘維護’,是維係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愛護整個村子的情感。”
大蛇丸眨巴著眼,若有所思。
“啊,我怎麽忘了,即使不邀請大蛇丸,也得邀請猿飛老師啊。”自來也樓梯下到一半,倏然想起自己應該要請老師吃飯,於是又折返回去。
在上天台的樓梯間,自來也無意間聽到——
“我的‘火之意誌’已經傳承給了你。接下來我期待著有一天……”日斬遙指朝陽峰上自己岩相右側,空曠的那片山岩,“如果到時候我變成了糟老頭還能看得到,你能成為‘一家之長’,一個父親一般的存在,那就最欣慰不過了……”
大蛇丸看了看第三代火影,又仰望了下那片山岩,不甚明白,“父親?”
“大蛇丸啊,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這麽俯視著我們的村子。”第三代火影表情肅穆道。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猛地瞪大了雙眼,汩汩血流衝刷過他們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心跳。
【現今,靠近岩隱村口附近】
“大蛇丸,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呢。”身旁的鹿影叫喚道。
“啊,不好意思……”大蛇丸麵容一整,正與鹿影並肩向前奔逃著。
“鹿影,這邊!”隻見透過薄煙,一個粗礦的聲音,自前方向他們導引著大喊道。
“很好,是丁發,幸好這邊煙還比較稀薄,否則即使是早前說好的地點,我恐怕也很難找到他了。”鹿影側首與大蛇丸說道。
“小鬼們,逃竄的很快嘛!”一道鏗鏹頓挫的聲音從高空落下。
大蛇丸與鹿影猛然一陣心悸:土影這老頭,竟席卷而來地這麽快!
雖說他們已來到丁發身邊,但上空的土影也已死死盯住了他們。
“現在麻煩了,隻得先用影子纏住他,丁發,你帶著大蛇丸先走!”鹿影急謀應變,蹲下身來欲結印。
“不行,鹿影,現在倘若沒有人掩護你,土影要使用遠距離攻擊類型忍術的話,你就太危險了!”大蛇丸搭著鹿影的肩膀。
當他們再次抬首,卻倏然發現,在空中彌漫著很多細小的東西,無庸贅述,那不是煙。
待他們定睛一視,“蟲子?!”他們幾乎異口同聲道。
“嗯?怎麽回事,蟲子麽?”土影俯視著下方飛舞在煙中的細小黑點,“看來這回又是木葉蟲子一族的小鬼們前來阻擾了嗎?”
“你們沒事吧,鹿影、丁發。大蛇丸?”自他們身後的叢林裏走出一個人影來。
“潤二嗎?”大蛇丸望那人熟悉的身影。
“嗯,看來我這麽做是對的……”潤二扶了扶鏡框,“要說為什麽的話……那就是我的存在感終於得到了體現。”
“你能來支援簡直是雪中送炭啊潤二,這麽一來就成數大增了。”鹿影立起身來。
“要說為什麽的話,我剛聽到丁發說他在這裏接應你們,我料到事情可能不會進展的這麽順利,所以就埋伏在了一旁。要知道,蟲子在遇到天敵時,是最需要團結力量的時候,這就好比螞蟻……”潤二還在自顧自地闡述著。
“誒,這家夥什麽都能往蟲子上靠,而且說起蟲子來就沒完……”鹿影扶了扶額頭,順帶揩去了滲下的汗水,“雖然我是覺得這些蟲子好嚇人的。”
“哼,隻區區一個蟲子小鬼?以為驅使這些個小蟲子,就可以阻礙得了老夫嗎?簡直無知!”土影向著他們俯衝而去。
“管窺蠡測,再弱小的蟲子,也擁有克敵製勝的可能。已經有雌蟲爬到了你的身上,你將成為眾矢之的!”潤二雙手結印(未):“忍法·蟲捕!”
隻見得,眾多蟲子一撥一撥地,迎往在五丈高空中的土影而去,欲攀附至疾衝而下的土影身上。
“我已蓄勢以待,這兒就交給我好了,你們快走,我的術是最適合完成這個任務的!要說為什麽的話,那就是為了進一步提升我的存在感了!”潤二側首瞟向大蛇丸仨人,表情上寫滿了自信,雖然墨鏡擋住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