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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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盡!
季聽看他一眼,遞給他,除了那束玫瑰花。
譚宇程接過她其他的東西,打開後座車門,將其他東西擱進去,關好門。
季聽扣好安全帶,他上了車,啟動車子。
不一會兒,厚重高大的suv開出文化街區,進入緊閉的車流。
快一點的南大道,依舊處處燈火通明,包括車尾燈都在亮著,一片霓虹,季聽忙這兩天其實有點累,人一累話就少。
她轉頭看眼身側的男人。
譚宇程沒穿西裝外套,就一件黑色襯衫,領口微敞,袖扣也敞開,手腕上偶露出腕表,他轉頭也看她一眼,“看什麽”
他好喜歡問這個問題。
季聽搖了搖頭,“看你不行麽”
譚宇程唇角勾起,“行,隨便看。”
季聽唇角也帶了一絲笑容,輕輕,溫溫柔柔,她身上襯衫領口也沒扣全,紮好的丸子頭早就零散,有幾縷發絲飄在領口處。
譚宇程眼眸在昏暗光線下變深。
他收回視線,看著前方的路況,目光略過幾家宵夜店,詢問“餓不餓”
季聽也看到那幾家宵夜店,她目光輕掃而過,說道“不餓,你呢。”
“看你意思。”他回著話。
那意思就是她餓就陪她吃,她不餓就不吃。季聽確實就是不想吃,晚上咖啡喝多了,結束的時候小宛還塞了點蛋糕給她吃。
譚宇程沒再問她,轉動著方向盤,黑色suv在車流中疾馳,去的地方卻是他位於新格大廈的那套公寓,那套公寓產權年限小,但麵積不小,且位於高空。
是個被稱為浪漫公寓的地方。
之前他收房的時候,季聽來過一次,高空風景很好,俯瞰整個黎城的中心區,距離文化街區也近。
抵達車庫。
季聽抱著玫瑰花下車,譚宇程拎了她後座那些禮物,伸手一拉,就牽住她的手,季聽猝不及防,抬眸去看他。
掌心相接,他掌心的熱度傳來。
季聽心咚咚直跳,也沒問什麽,什麽都沒問,與他進了電梯。
他這套公寓的鎖是人臉識別,剛一靠近,滴滴兩聲,門就開了,全屋智能家居,落地窗自動往兩邊滑開,溫和舒適的燈投在麵對落地窗的長條米色沙發上,空調被滑落在淺色係的地毯上,壁爐開了,不遠處的廚房也開了點燈。
進了屋。
譚宇程把她的那些禮物放在沙發上,問道“喝水”
季聽被他鬆了手,掌心還有熱度,她卷縮了下五指,點頭“喝吧。”
譚宇程解開袖子的紐扣,走向廚房。季聽呼一口氣,換了拖鞋,把玫瑰花放置在沙發邊角,心髒還是咚咚加快著,仿佛是在約會一般,使得她沒平時那麽自在,柔軟的地毯在吸引她,她盤腿坐了上去,為了轉移注意力。
她拿過那些禮物拆開。
裏麵於希送的最多,一共六個購物袋,品牌從
購物袋一眼能看出來,於希上次在廣州,估計逛了太古匯,這些全是那邊買來的。
譚宇程袖子解開,挽起來,倒了一杯溫水走來,在沙發上坐下,將杯子遞給她,又看她在拆禮物,拿了一根吸管放置在杯子裏,他往前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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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抬眸,看到吸管,她湊上前,喝去。
譚宇程垂眸看她,嗓音隨意,眼眸撇一眼那些禮物,“誰送的”
季聽喝完一口溫水潤潤喉,回道“於希。”
“她一口氣送好多。”
譚宇程挑眉,手搭在大腿,就握著那杯子,也沒挪開,看著她在那裏拆。於希是買了禮物後,還讓人用包裝盒包好,上麵綁著漂亮的蝴蝶結,季聽指尖纖細白皙,輕輕拉開蝴蝶結,開了蓋子,裏麵是一整個係列的口紅。
一共六支。
全是熱門色係,季聽最喜歡當中那款啞光的正紅色,她拿出來,在淺色光線下塗了一點在手背上,顏色鮮豔且好看。
季聽想了想,指腹抹了點,接著抹上嘴唇,均勻地抹開,她抬眸看向譚宇程,問道“怎麽樣”
譚宇程握著水杯,姿勢桀驁,是分開長腿的那種,看著她唇色殷紅,她坐在地毯上,脖頸領口都顯柔軟,而裙子卻因動作而緊繃,側坐著,長腿緊貼,淺綠色的工服此時顯出她的白皙來。
譚宇程凝神看了幾秒,“好看。
季聽眼底帶了笑意,正想說話。譚宇程捏住她下巴,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季聽愣一秒,閉上眼睛,仰頭與他接吻,譚宇程順手把那杯水推到一旁的地毯上,但還是倒了,溫水浸濕了一方的地毯,也流了些來到季聽的膝蓋,打濕了裙子的一角。
身後的落地窗映出她雪白的肩膀,襯衫鬆鬆垮垮。
譚宇程靠著沙發,單手按著她的腰,吻了她的唇,又偏頭去尋她的脖頸,她摟著他的脖頸,身子輕顫,緊緊地摟著他。
丸子頭搖搖欲墜,發絲傾落一大半。
她膝蓋跪地毯。
裙子往上滑。
她低著頭與他接吻,後來腰部被他一攬,抬起,她臉頰泛紅,抵著他的肩膀,聲音都在他脖頸上。
他按著她脖頸,吻住她的唇,也堵住她那些聲音。
她指尖摸著他的喉結,呼吸與他交纏,她抬眸看他,輕聲地問道“你會記得我嗎”
譚宇程睜眼,按緊她的腰,睜眼道“什麽”
他脖頸滑過汗水。
季聽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譚宇程看她幾秒,摁著她的腰,幾聲後,把她摁在了沙發上,覆身而去,狠狠吮住她的紅唇。
氣息就在她耳邊。
這一夜很深,落地窗始終沒關,人影綽綽映在了上麵,這些隻能內看不能外看的玻璃窗是這高空中浪漫的存在。
滿地的口紅,茶杯,以及滑落的空調被,散落在一邊。
隻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把沙發上的季聽抱起來,走進了這裏唯一的一間臥室的浴室,這間浴室
有浴缸,要比季聽家裏的舒服,季聽主動靠近了他,譚宇程看著她,按著她的腰吻住她,溫水圍繞在兩個人中間。
她的癡纏讓他情動,詫異又享受。
夜深。
但她不困,她低聲問他“能不能喝酒”
譚宇程抬眸,看水珠落她眉眼,他說“行。”
幾秒後,起身,帶走不少水汽,隨手撈了黑色浴袍穿上。季聽靠著邊緣,看著他出去後,她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過了會兒,她也起身,外麵掛著一件也是黑色的浴袍,是男人尺寸,她身材高挑,但這浴袍還是比她大好多,她係好帶子走出去。
譚宇程在開放式的廚房開酒,燈光昏暗,季聽走過去站在那裏看他。
譚宇程偏頭看她一眼,“累麽”
季聽搖頭。
長腿確實輕顫。
譚宇程看出,唇角輕勾,懶得戳穿她的逞強,他快速開好酒瓶,拎著兩個酒杯,往沙發走去,把酒杯跟酒放在沙發櫃上。
季聽來到他身側,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還是坐在地毯上,這地毯很大,也很柔軟,是她喜歡的,在家她也是更多喜歡地毯的柔軟。
譚宇程倒了酒,遞給她。
季聽接過高腳杯,抿一口,是紅酒,但偏甜的那種。
譚宇程也喝著酒,兩個人一上一下,彼此對視著,她衣領微敞,毫不設防,在昏暗光線下有種霏迷感。
季聽喝著酒,看著他。
她輕聲道“你記得舒筱嗎”
譚宇程握著酒杯一頓,與她對視著,他挑眉,卻沒立即回答。
季聽卻似乎也不太需要他回答,她靠著他的膝蓋,說“有時記憶會回到高中的時候,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頭頂那盞大風扇,吹飛的試卷,好聽的歌曲,喜歡的歌手,寫不完的作業,厚厚的書本,擠滿抽屜的草稿紙。”
譚宇程靠著椅背聽著她說,眼眸落她臉上,他嗓音低懶“大學的生活就不記得了嗎”
季聽抬眸,與他對視,“記得沒那麽深刻。”
譚宇程沒應。
他喝一口酒,放下時,搭在扶手上,領口還有她剛才狠咬出來的痕跡。他垂眸,彼此之間這樣,顯得他有些高高在上,有著野性。
季聽看著他,想了下,就著這個姿勢又問他“你有過不甘嗎對某一件事某一個人。”
譚宇程看著她,神色不明,卻語氣隨意,“有過。”
季聽指尖一頓。
與他對視著,卻沒有問他,是對事還是對人。她好像知道結果,又好像不知道。
季聽想了下回神,她直起身子,撐著沙發起身。
譚宇程看她動作,不知她要幹嘛,季聽卻膝蓋一抵上了沙發,坐在他腿上,譚宇程措手不及,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沙發櫃上。
季聽摟著他的脖頸,道“吻我。”
譚宇程靠著椅背,一手虛扶她的腰,看著她故意反問,“我
要是不呢”
季聽緊扣他脖頸,自己俯身下去吻他,譚宇程唇角勾了下,吮住她的唇,彼此交換著舌尖的酒味,有點甜,吻得熱烈,季聽肩膀浴袍滑落一邊,他偏頭吻著她的脖頸,在原有的紅印上加深,季聽脖頸滾燙,身子滾燙。
她餘光看到落地窗上的他們。
順手拿過手機,哢嚓一聲,拍下了他吻她的這一幕。
而她浴袍滑落,瀲灩紛飛。
隔天一早。
狂歡過後的餘溫,昏暗的房間裏,季聽被男人摟在懷裏,柔軟的被子搭在兩個人身上,季聽動了下,譚宇程摟著她的腰,埋在她的脖頸,深深地睡著。
季聽醒了。
在昏暗中看著他的五官,後來那一瓶酒都被他們喝完了,那酒雖甜,卻有後勁,醉後的親近感覺更瘋狂。當然他肯定是沒醉的,貼著她耳邊說話,隻有她迷迷糊糊,最後求饒在他懷裏。
此時房裏昏暗。
窗簾緊閉,隻有浴室裏傳來少許的光線,季聽依偎進他的懷裏,想再睡一會兒,結果肚子咕嚕叫了起來。
她臉微燙。
她輕聲道“我餓了。”
譚宇程還睡著,有些迷糊,聽見這話,神色懶散,迷糊回答“想吃什麽”
季聽想了下。
“樓下是不是有腸粉店”
“嗯,有一家。”
“吃這個吧”
“嗯。”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話,他應了一聲後又安靜了,似又睡過去。但幾秒後,他輕蹭了下她脖頸,才緩慢起身,季聽也還有些困,她偏頭看他,他上身沒穿,一條鬆散的黑色長褲,肩寬窄腰,他拿過衣架上的一件黑色上衣穿上。
抓了下頭發,往浴室而去。
身側沒了他,季聽覺得有點涼,把被子拉高了翻個身,有些困倦。
譚宇程洗漱完從浴室裏出來,清醒很多,看一眼床上還在睡的女人,推門出去,下樓去給她買腸粉。
十幾分鍾後。
腸粉買來,譚宇程放在開放式的島台上,推開房門,站在那兒看她。
本想她還睡就不喊了。
季聽卻被他開門時的光線亮醒,她睜眼,在黑暗中與他對視,她睡姿柔軟,身上啥也沒有,長腿壓著被子,這一幕,極其柔軟,誘人。
譚宇程開口,玩味調侃,“再不起,我們就再睡會。”
他語氣有幾分隱喻。
不起那就一起再運動睡。
季聽聽懂了,抱著他那枕頭,臉紅,她不想了,昨晚自己惹的,最後真的失控了,她拉著被子坐起身,“我等下就出去,你關下門。”
譚宇程沒動,就靠著門。
季聽臉更紅了,她與他對峙幾秒,接著擁著他那被子起身,下了床,上前把門往外一摁。
砰。
關上。
譚宇程後退一步,輕笑了聲。
季聽聽見他的笑容,咬了下牙,拐進浴室裏。
浴室昨晚挺狼狽,水跡到處都是。洗漱台上多了牙膏跟牙刷還有洗臉巾,牙膏牙刷顏色都偏深,但比他的那隻要淺一點,洗臉巾剛開。就是沒有護膚品了,不像在天域,肖姨會準備。季聽洗漱完,擦好臉,昨晚這樣熬夜,這些日子也挺累,但她此時皮膚反而白皙紅潤。
她穿回浴袍,走出去,譚宇程在島台那兒喝水,看她出來,轉身打開微波爐,取出裏麵熱好的腸粉放在島台上。
筷子也都已經放好。
季聽在椅子上坐下來,問他“你呢吃了沒”
“吃了。”譚宇程放下杯子,推了一份湯給季聽。
季聽掀開蓋子,上麵是烏雞湯。
但這份湯不是樓下腸粉店的,是隔壁另一家做燉湯出名的餐廳,也就是說他還去買了湯,季聽喝一口湯,一下子身子暖暖的,她拿起筷子吃腸粉。
譚宇程那份是吃完了,碟子都放在洗碗機裏。他喝著溫水,看著她吃。
這套公寓白天跟晚上是兩個樣子,白天陽光傾瀉進來,整個客廳亮堂,遠處的卓越跟卓悅都能看見,文化街區的招牌一眼俯視得到,白天的街區有種狂歡後的寂靜,卻又特立獨行,這個街區是一些老廠區改造的,旁邊則是一棟棟的高樓大廈,而他這個公寓則在更高的位置,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吃過早餐。
碟子跟筷子湯盅譚宇程放進洗碗機裏。
季聽起身走去沙發那邊,自動掃地機已經在地毯上轉動,吸塵的同時也吸走留下的水汽,幾個禮物袋子東倒西歪,玫瑰花則依舊鮮豔欲滴,季聽抱起那束玫瑰花轉身問他“有花瓶嗎”
譚宇程洗了手,擦幹手“有。”
他打開櫃子,從裏麵取出一個深色的花瓶放置在島台上,他的東西果然都是深色的,季聽走過去,拆開花,把漂亮的玫瑰花放置進去,她沒學過什麽插花手藝,就是胡亂放。譚宇程靠著島台,垂眸看著她弄,陽光近乎要落到他們身上。
在那一刻。
有種歲月靜好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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