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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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戀到頂頭上司了!!
she覺得自己無意知道了一件大新聞。
他揣度過老板不太喜歡紀彌,畢竟紀彌太青澀了,光看模樣和作風不像是賀景延愛用的那類人。
但特別適合怦然心動是吧
想到這裏,他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she”紀彌打斷了他的走神。
“沒、沒什麽。”she發覺紀彌對來龍去脈毫不知情,不敢擅自出賣賀景延。
他習慣性想拍拍紀彌的肩膀,又硬生生放下手,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紀彌以為she在抽風,也沒有細究他的咋咋呼呼。
中午天氣晴朗,四個人端著餐盤坐到花園吃飯,she又殷勤地給紀彌夾菜,以至於紀彌一度懷疑對方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吃完飯,他們打包一份三明治,去投喂連軸工作的老板。
賀景延上午排了長會,議題有些複雜,進行到現在都沒結束。
紀彌看秘書們日程很緊,表示自己在這裏守著就行。
等的時候他嫌悶,想找付千遙聊天,但眼睜睜看著朋友被喊進了那間會議室問話。
付千遙見到他在走廊上,顫著手與他握了握,神色有些悲壯,頗像是洗幹淨脖子準備上路。
紀彌失去朋友還有“電子寵物”,於是去找jg。
吃完飯超困,可我上司還在努力搬磚,好想把他敲暈了拖去休息一會。
唉,水深火熱,他一開口,對麵eader都緊張到臉色發白,誰能想到我每天過的什麽日子
jg你上司沒拉著你一起幹活,你為什麽不午休
紀彌用了誇張手法我在當他的貼身保鏢。
jg看著他頭像的纖細手腕,想不出這保鏢能有多少功能。
他質疑對麵如果群毆他,你負責幹什麽
紀彌直接替上司放棄就醫我會給火葬場打電話。
見jg這麽有精神,他好奇你那邊沒午休麽
jg回答現在有點工作,別人在分鍋。
紀彌困惑那你還玩手機啊
jg講的內容太空了,聽多了犯困,一直在偷偷打鬥地主提神。
紀彌“”
不是,這工作態度竟然沒被開除
他納悶著,繼而隔著一扇半透明的牆壁,忍不住往會議室裏看了一眼。
四個小時的會議坐下來,別人儼然有些吃力,而賀景延的反應稀鬆尋常。
他一本正經坐著,指尖轉著鋼筆,目光則落在投屏t上。
手頭大概有多線程的公務,賀景延時不時瞥眼手機,神色冷淡地在桌下戳一戳。
緊接著,他注意到紀彌在外麵,和組織者說了句休息五分鍾。
其他人紛紛喝水的喝水,走動的走動,有的泡了碗麵條拿進去。
紀彌把三明治塞給他,聽到他說“幫我買杯咖啡。”
有漲房補在前,紀彌的覺悟提升了,到了飲料店就說要最貴的那杯。
服務生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們今天咖啡都沒了,你要不要喝奶茶”
反正賀景延沒忌口,紀彌配合更換了品類。
不過他不知道賀景延愛喝哪種小料,很闊氣地讓服務員都放一遍。
紀彌沒太意識到,自己不論是食堂打飯還是喝奶加料,隻要是堂食就能吃到顏值紅利,量經常能比正常多一倍。
兩分鍾後,紀彌收到了一杯八寶粥。
因為最近步入冬季,所以他點的是溫熱款。
紙裝杯身看不清裏麵情況,紀彌拿到的時候,覺得份量不太對勁,但沒怎麽細究。
坐電梯的時候,紀彌與jg宣布現在我從貼身保鏢晉升成了頭等奶媽。
另外一邊,賀景延忽地咳嗽了幾聲。
“dey”身旁人立即望了過來。
賀景延把手機反扣在桌麵上,搖搖頭“沒什麽,嗆到了。”
“要不要幫忙倒杯水啊茶水間就在旁邊。”付千遙問,看著隨時要起身。
賀景延不需要被人這麽伺候,表示用不著這樣。
他等紀彌回來的工夫,盯著i發來的那行字,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哪個充滿了妖魔鬼怪的部門,怎麽上下級關係這麽離奇
最開始i擱這兒罵上司相比來說還算正常的了,後續成了打手,又演變到喂奶
他回複需要我幫你報110嗎,你這個上司真的不用被調查
這會兒紀彌對賀景延態度極好,說當他下屬爽死了。
發完這一句,他推開會議室的門。
之後會講到一些技術迭代模塊,賀景延讓他也旁聽一會,於是紀彌坐到了旁邊。
“咖啡沒貨了,我買的是奶茶。”紀彌解釋。
說起來這杯也能歸在奶類裏賀景延心裏起疑。
但他低頭喝了口,愣是沒吸上來,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肺活量產生茫然。
他盯著杯子好像在觀察未知生物“這是什麽東西”
紀彌道“加紅豆加珍珠加布丁,好像還加了燒仙草,都是加一點點,你看你喜歡哪個下次還能點。”
敢情是給自己燉了鍋熱量大雜燴,賀景延險些喝得血糖飆升。
當著一群人的麵,他不好多說什麽,散場上正想把人捉住,紀彌卻先一步湊過來。
“怎麽樣”紀彌問的是口味。
賀景延喝得腮幫子疼“感覺快要物種進化。”
紀彌說“那麽好喝啊都要飛升了”
賀景延扯了扯嘴角“喝一口能吃五顆珍珠,我都要變成豌豆射手。”
紀彌“”
隨後他發現賀景延還是有些討厭,這人說完還不夠,轉頭換掉了oc上的默認頭像。
紀彌一刷新,就看到了“dey”的名字旁邊,頂著綠油油的豌豆射手。
紀彌“。”
他無聲表達著抗議,把自己的改成了海綿寶寶,脫水頹靡的那一種。
過了會,賀景延沒來找自己說話,但明顯發現了這點小動作。
紀彌再去注意的時候,那隻豌豆射手已經變成了蟹老板
“賀景延。”他實在受不了這人的騷操作,連名帶姓稱呼老板。
扭頭一看辦公室,賀景延卻不在裏麵。
“我都知道了”she心事重重地對賀景延說。
賀景延在茶水間倒了一大杯檸檬水解膩,見she嚴肅地攔在門口,差點以為秘書準備就地造反。
“你知道什麽了”他莫名其妙。
she字字泣血“還以為你是看我太淒慘要加待遇,我終究錯付了,你根本不是良心發現”
賀景延冷笑“睡著兩萬三的房子,你慘在哪裏”
she話裏有話“住在棠荊的小紀助理就是真的讓你心軟咯。”
賀景延原本正要往外走,聽到他這麽說,忽地頓住步子。
“我沒冤枉你吧,你肯定是周六送他回家了之前是不是還一起出去玩過”she審問。
賀景延不懂他怎麽會猜到,如果自己被騙進gay吧,紀彌跑過來補救,也算是一起玩的話。
she得意地解釋“雖然我沒查監控,但我談過戀愛啊”
賀景延淡淡地說“那天我們去見了殷潛他們,紀彌坐地鐵回家太晚了,順路送一下而已。”
“送完意猶未盡,找我問他家租金。”she補充。
賀景延道“之前的福利就不合理,集團對外宣傳這裏是高科技產業,上班的是高收入人群,其實回家擠在老破小行業流失率這麽高,和生活狀態有很大關係。”
再者說,做遊戲是一件不可回避的辛苦活,能休息的時間已經很少。
如果把員工當做耗材,長期下去留不住幾個人,更別提完善人才培養路徑。
互聯網業在校招待遇上一屆比一屆卷,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賀景延正好注意到了租房問題,就讓hr去商討,提案通過董事會審批,沒有哪處環節值得指摘。
“你真的沒私心”she問。
賀景延看向他,不解“你覺得我是戀愛腦”
she還記得賀景延曾經對戀愛腦的態度,對方私下裏點評過有點弱智。
“我還想跟你收一筆封口費來著,既然你這麽坦坦蕩蕩,那和紀彌全盤托出了也不要緊”she說。
賀景延頓了頓,道“你要多少錢”
she差點“噗”一聲笑出來,道“你問心無愧的話怕什麽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賀景延說。
she心服口服,問不下去了。
他打劫表示自己晚上要吃披薩,讓賀景延掏錢請客。
賀景延回到辦公室,進門前看了眼蔫巴巴的助理。
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在看他,紀彌坐直了腰板,一邊看工作台一邊配置環境。
“海綿寶寶”賀景延喊他。
紀彌道“我有自己的名字,兩個字”
“海綿”賀景延故意逗他。
眼見紀彌沒回應,但鍵盤被敲得更用力,賀景延拿腔拿調“寶寶”
這下“寶寶”與他翻臉,將人趕進辦公室。
傍晚,付千遙問紀彌忙不忙,今天是n實驗室的健康日,所有人正點下班。
付千遙道就你問過的,我帶你去蹦
紀彌沒敢跟人說,自己不僅去過了,而且還帶老板體驗一把,賀景延甚至被吧台小哥唾棄。
他回想著那晚的狂歡景象,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紀彌瞥了眼電腦屏幕,比起泡吧還是更想工作。
他能在這份事業裏感受到認可和價值,這是難能可貴的收獲,很多人都是出賣時間換取工資,可他還擁有樂趣。
就是老板有點氣人,紀彌琢磨著,但一時沒想出拿捏對方的辦法。
回到租房,盡管隔壁依舊有人連麥打遊戲,但他還是心情很輕快。
他沒什麽親友可以分享,就和網友說我們公司漲待遇了,好開心。
jg見他匆匆上線你上司終於斷奶了
紀彌沒了之前的境界,討饒大喜的日子不想聊到他。
下午他來惹我,被我重拳出擊了,別的部門見到他都想暈倒。
打完這行字,紀彌自認不算造謠。
自己把老板驅逐到工位上可謂一種壯舉,以及開會的時候,其他同事坐賀景延對麵,有幾個人說話在打顫。
另外一邊,賀景延真的不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事業群裏居然有這種不被喜歡的高管
“你確定集團裏風評差的隻有我一個麽”他問方溪雲。
方溪雲道“玩ua和內鬥的也很多啊,你指哪方麵”
賀景延猶豫了下,說“人品敗壞,到處騷擾”
方溪雲聳聳肩“這可真不知道,有受害人找你了麽一杆子捅到總裁層啊”
他忙著寫手頭的策劃案,目不轉睛地說“嚴重的馬上立案,其他的走投訴流程,先讓人家恢複情緒什麽的”
賀景延搞不明白i具體什麽情況,但感覺對方的確需要一些安慰。
他以前見過別人處理類似爭端,回憶了下標準話術,甚至登錄內網看了眼記錄。
賀景延整合了一下,把這些複製給i。
i問你在安慰我呀
jg可以這麽理解。
i今晚我錯過的可多了,朋友約我出去我也沒去。
jg我再發點心靈雞湯
看到這裏,紀彌笑起來。
他覺得jg有點呆,不太會哄人,不過這副樣子蠻好玩。
紀彌想到自己沒觀賞完的表演,喝雞湯未免太清淡,興致缺缺地說算了。
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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