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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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讓我還他名聲[娛樂圈]!
梁宵在霍總的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發情期名不虛傳, 熬到第三天,梁宵才堪堪攢出來了點自己站起來的力氣。
霍闌去公司了,梁宵實在躺不住。在床上來回翻了幾趟,披上衣服, 晃悠悠出了門。
生活助理守在門口, 被他嚇了一跳“梁先生”
“沒事。”梁宵笑笑, “透口氣。”
生活助理是星冠給梁宵配備的, 不清楚梁宵的來曆, 隻知道是霍總格外重視的藝人, 提心吊膽,生怕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他。
梁宵和他說過幾次話, 倒不算很熟。
霍總臨走時特意囑咐了照顧好梁先生, 生活助理猶豫一陣, 小心出聲“您要去哪兒我扶您”
“不用。”梁宵很和氣, “我認識路。”
之前履行合同的時候,他其實也來過霍宅。
他這幾天都在主臥,主臥邊上是側臥,側臥再過去就是辦公室。
辦公室繞回來還有個小臥室。
梁宵對小臥室的浴室尤其有感情, 還在小臥室裏把沉重的醫學知識砸在了霍總的腦袋上。
後來出門的時候太倉促,才讓狗仔鑽了空子,拍了一摞引人遐想的高糊照片。
梁宵隻想透透氣,沒叫生活助理跟著,自己按著熟悉的路線慢慢走了半圈。
以前也不是沒病過,和這一次莫名的力不從心卻都不一樣。頸後腺體還沒完沒了地折騰,明明沒覺得具體哪個地方不舒服,偏偏什麽力氣都使不上。
走到第二圈,梁宵額頭已經隱約冒了點汗, 不得不閉眼蓋住視野裏的雪花點,靠著門歇了一陣。
梁宵攢了幾次力氣,還沒站穩,忽然被人跑過來一把扶住“跑出來幹什麽”
梁宵愣了下,睜開眼睛“段哥”
“霍總讓我跟小宮過來的。”
段明知道他要問什麽,提前回答“怕你用不慣別墅裏的人。”
梁宵沒想到連這種事霍闌都要想著,怔了一會兒,笑笑“我沒事辛苦你們了。”
“住別墅,小宮都高興瘋了。”
段明就看不慣梁宵這個,隨手推開扇門,扶著他坐下“歇會兒,緩緩再走。”
之前每次都是在外麵等梁宵,助理還是第一次進別墅,
興奮得不行。
段明怕他惹禍,按了一上午,等霍總走才把人放出去看熱鬧。
“跟他說了。”段明說,“隻準在外邊逛,屋子不許進,東西不準碰。”
梁宵笑了“其實也沒這麽嚴格”
段明“嚴點好。”
梁宵頭暈還沒徹底緩過來,沒再說話,點點頭,閉眼歇了一陣。
“沒事吧”段明不放心,扶著他,“暈得嚴不嚴重,這幾天一直這樣”
“前幾天更嚴重。”梁宵睜開眼睛,心有餘悸,“我覺得我在波濤洶湧的小船上跟著海浪前滾翻。”
段明“”
段明有心問問他這個比喻是從哪兒看的,沒忍心“霍總一直陪著你”
梁宵微訝“段哥,你怎麽知道”
段明心說隻怕整個霍家都知道了,拍拍梁宵肩膀,給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這三天霍總就沒從臥室裏出來,所有工作都是靠管家遠程傳達,連會議都隻是短暫的文字討論,連視頻都沒接通過哪怕一次。
星冠離得遠,知道內情的人還不多。
霍家的保姆廚師保鏢隊伍都私下悄悄議論,霍總這次隻怕是真被帶回來的oga給降住了。
“這三天”
段明自己也忍不住八卦,壓低聲音“霍總都跟你幹什麽了”
梁宵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三天,就準備了這麽一個問題“臨時標記。”
“我的腺體需要穩定。”
梁宵準備充分,沉穩解釋“多臨時標記幾次,有助於疏通信息素。霍總這段時間信息素活躍,也能靠臨時標記穩定下來。”
段明看梁宵處變不驚的架勢,有些詫異,仔細盯著他看了一陣。
梁宵頷首“互惠互利。”
“霍總咬你。”段明仔細想了想他的答案,翻譯過來,“咬了整整三天。”
梁宵“”
段明不太了解臨時標記,但按照每次梁宵去和霍總做金錢交易的時長,總覺得這麽點事用不了三天“不對啊,你之前”
段明抬手在梁宵眼前晃了晃“怎麽了”
梁宵措手不及,張了張嘴,沒出聲。
“”段明懂了“啊啊啊太刺”
梁宵冒蒸汽“段哥”
段明配合“我不問了。”
梁宵腺體又
有點不穩定,深吸口氣,分幾次慢慢呼出來,給自己降了降溫。
這三天,霍闌確實是一直在替他臨時標記。
發情期腺體敏感是oga的身體本能,梁宵本以為撐過幾次,慢慢適應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居然沒有半點好轉。
霍總倒是天賦斐然。
明明第一次還按了左胳膊按不住右胳膊,攬住肩膀壓不住腰。
到現在已經能很利落且全麵地把他壓製在懷裏,邊低聲哄他別怕,邊拿手腕給他咬,邊熟練地咬他的脖子了。
梁宵無力回天,渾渾噩噩被咬了三天,現在想起來依然心緒難平。
段明看他神色變幻不定,基本已經猜出了這三天的劇情,不再刺激梁宵,換了件事“你那件睡衣到了。”
梁宵還恍惚,聽見他說睡衣,又忍不住想起霍總這三天照顧他幾乎沒合眼,連衣服都沒怎麽脫過“什麽睡衣”
“不是你買的嗎”段明擔心他給咬傻了,摸摸他額頭,“送霍總的,核桃的還禮。”
梁宵盡力回神,記起始末“對。”
核桃已經吃完好幾撥了,霍總易感期對核桃的執念很強,臥室裏還有不少存貨。
梁宵不舒服時,一睜眼就看見霍闌寸步不離守著他。等好受些昏睡過去,偶爾迷迷糊糊醒來,就會看見霍闌在燈下剝核桃。
拿看起來甚至很專業的工具一夾,核桃皮跟著碎開,細細拆解,把裏麵的仁剝出來。
動作熟練,輕捷無聲。
梁宵這幾天意識混沌,有時候看得出神,甚至會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不源於這些天裏共處的印象,更像是隔得過於久遠、久到已經隱約隻剩下個輪廓的,某種安靜且朦朧的似曾相識。
段明看他忽然怔怔出神,伸手在梁宵眼前又晃了下“想什麽呢”
梁宵沉吟“想我和核桃是不是有段未了情。”
段明愣了下“啊”
梁宵和他解釋不清,很深沉,擺了下手“回頭再說”
梁宵被扶進門時暈的厲害,還沒留意,這會兒緩過來,回頭看了看身後整麵牆的書架“這是書房嗎”
段明急著叫他坐下,也沒仔細看,愣了下抬頭“是吧。”
梁宵還沒見過霍
總的書房,想起這些天的執念,忽然忍不住想找兩本書。
段明愕然“什麽書”
梁宵到現在還惦記著霍總當初說的事,這三天過得神魂顛倒沒顧上,這會兒想了想,耳根又跟著一熱“就是書。”
段明想起來了“你讓霍總連續標記三天了,你們兩個幹柴烈火,孤a寡o,高度匹配,但你還是念念不忘,很想讓他像說好的那樣抱著你念書。”
梁宵就這麽一個夢想,咬咬牙,不要臉了“對。”
段明深吸口氣“霍總這兒有小黃書嗎”
“”梁宵從百年孤獨前麵轉開“沒有。”
段明幾乎想給他捐兩本,看著梁宵打轉的那一麵書架,及時把人拉開“這是經濟學著作,貨幣戰爭。”
梁宵換了一麵。
段明抬頭幫他看“哲學理論。”
梁宵又換了一麵。
段明“宇宙奧秘。”
梁宵“”
梁宵不太想圓夢了“有小說嗎”
“中國現代小說流派史。”段明幫他找,“哥倫比亞英國小說史、中國小說史略。”
“”梁宵親手安葬了自己的夢想,晃悠悠扶著書架,出門走了。
星冠的會開得不久。
霍闌簡潔交代了必要的事務,讓秘書部把文件匯總,就叫助理驅車回了別墅。
“梁先生睡了。”
管家迎上來“剛睡不久,還沒醒。”
開會耽擱時間,霍闌不放心梁宵,先讓管家趕了回來。
管家比他到得早,在路上撿到了失去夢想枯萎的梁先生,不明就裏,把人送回了臥室“梁先生今天精神不太好。”
霍闌蹙了下眉,點頭“知道了。”
“還不讓梁先生用抑製劑嗎”
管家猶豫了下“梁先生好像挺不習慣信息素這麽活躍的。”
霍闌“不行。”
看梁宵這麽難受著,他當然心疼。
但也不能心軟。
梁宵這些年一直用著專用抑製劑,就算再特效,這麽多年用下來,也該有了抗藥性。
梁宵自己大概也有感覺,本能地跟著信息素的頻率調整用量頻次。霍闌查過他的用量,幾乎一周一支都壓不住,中間還要時常再臨時補充。
這麽用,副作用怎麽
可能好過。
現在發現了,設法叫他減少抑製劑用量,緩上幾個月,腺體對抑製劑的敏感性還能多少恢複,到時候用量也能適當減下來。
“梁先生不太會照顧自己。”管家想了想,也跟著歎息,“要不是有您”
霍闌“不是。”
管家愣了愣“什麽”
霍闌闔眸,本能地不願叫自己多想梁宵這些年的經曆。
不是梁宵不懂得照顧自己。
是實在沒得選,不拚命就掙不來命,拚命就隻能抑製劑續抑製劑地透支。
這種事怪不了他。
這些年,梁宵是怎麽過來的,又遇到了些什麽事。哪怕稍一深想,就是一把刀。
霍闌壓下胸口暗湧,吩咐管家“接下來幾天,工作照例送臥房,不開視頻會議,有事用文字匯報。”
管家點頭“是。”
管家欲言又止“但是”
霍闌“什麽”
“您也別太辛苦了。”
管家猶豫了下,低聲勸他“多少休息休息。”
梁宵不用抑製劑,信息素每次一波動,就要純粹靠臨時標記來安撫。
發情期oga信息素活躍得要命,不分晝夜地折騰。梁先生自己當然不好受,霍闌這幾天都沒好好闔眼,也並不輕鬆。
“辛苦的是梁先生。”
霍闌覺得他擔心錯了人“我不辛苦。”
管家看著他都愁“但是”
“不必說了。”霍闌說,“我不需要休息。”
aha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還要強得多,隻要不受信息素困擾,罕有會生病虛弱的情況。
霍闌替梁宵臨時標記,也是紓解自己體內的信息素,這些天下來,易感期的症狀也在逐步減輕,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管家不敢多勸,幫他開了臥室門,整理好要批複的文件,悄悄走了。
霍闌合上門。
臥室安靜,窗外日光被窗簾遮擋得嚴實,床頭台燈光線柔和。
梁宵抱著不知什麽東西,蜷在床頭睡著,手裏虛虛攥著本書。
霍闌難得見他看書,莫名生出些不明來由的欣慰,放輕腳步過去,扶住他手裏的書看了眼封麵“”
當代醫學知識大辭典。
梁宵睡得不踏實,倏爾驚醒“誰”
梁宵微怔,看著手裏正拿著他的
書的霍闌“霍總,怎麽了”
“”霍闌“頭疼。”
梁宵嗆了下,咳嗽兩聲,
霍闌實在不想看見這本書,難得冷酷專治,從他手裏沒收過來,放進了抽屜深處。
梁宵有點心虛,想起當初的事,又繃不住地想笑,忍得痛苦至極。
他揣著夢想進了書房,奈何實在看不進去霍總那一書架的書,想起唯一和自己有點感情的一本,就托段明找到,送過來翻了翻。
實在撐不住看到睡著之前,梁宵其實也隱約清醒,意識到了讓霍總念這本曾經被當做凶器的書確實不大合適。
隻是沒想到他們霍總回來得這麽早。
梁宵沒來得及毀屍滅跡,看著霍闌半蹲著給那個抽屜上鎖,實在繃不住,轉了個身埋進被子裏樂了半天。
霍闌收好鑰匙,把腦海裏不大愉快的回憶壓下去,起身回到床邊。
梁宵身上還虛,笑一陣就沒勁了,揉著眼睛仰躺在床上,正滿眼小星星捯氣。
霍闌攬著他,叫他稍坐起來,倚在自己肩上“想念書”
梁宵沒想到他還記得,愣了半天,燙著耳朵清了下嗓子“想。”
霍闌抬手,替他拭淨額頭虛汗“想聽什麽”
梁宵愕然“我能自己選嗎”
霍闌不明白這有什麽奇怪的,迎上他視線,點點頭。
梁宵張了下嘴,倉促刹住閘。
他一瞬間甚至想去讓經紀人支援兩本小黃書。
這種念頭最多隻是想想過把癮,梁宵試著腦補了下那個畫麵,還沒成型,整個人就熟在了霍總懷裏。
“不舒服”霍闌蹙眉,摸摸他的額頭,俯身去檢查他手環上的信息素指標。
“沒有。”梁宵清醒過來,正要說話,忽然意識到懷裏還抱著東西,“霍總。”
霍闌抬眸。
梁宵咳了一聲“這個。”
圈子裏要交往人情,他沒少送過人東西,但送得這麽私人化,對象又特殊到這個地步的,還是第一次。
梁宵難得不知道該怎麽說,清了下嗓子,決定讓收禮物的人自己體會,閉上眼睛橫橫心,把那套睡衣徑直塞進了霍闌懷裏。
梁宵閉緊眼睛,屏息凝神。
梁宵屏不住了,喘了口氣,睜開隻眼睛。
霍總捧著他塞過來的東西,坐在床邊,和剛才沒有任何變化。
看起來沒有任何體會。
梁宵猶豫半晌,把心豎回來“霍總”
霍闌悸了下,被他的聲音拉回神,低頭看了看懷裏的那套衣服。
看款式應當是睡衣,已經過水洗過,標簽也特意被摘了幹淨。
布料貼在掌心,柔軟微溫。
霍闌抬眸,迎上梁宵視線,盡力領會了一陣他的意思,把那套睡衣輕輕放在床邊。
霍闌遲疑良久,抬手覆上梁宵身上原本那套睡衣的領口。
霍闌深吸口氣闔了下眼,轉開視線,一點點解開了他的第一顆扣子。
“霍總。”
梁宵是等著他感動,可也沒想到他們霍總會感動到這一步,飛快握自己領口的那隻手“不妥。”
霍闌蹙起眉,順著他的力道停下來。
梁宵磕磕巴巴“光,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不能平白汙他們霍總清白。
梁宵攔了一次,自覺對得起管家,哆哆嗦嗦把手挪開,壯烈合上眼。
他盡力了。
他們霍總要是再解一顆扣子,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了。
梁宵心跳飛快,甚至已經盤算起了要不要趕在局麵變得不能決定之前,索性把臉捐了激情告個白。
他翻來覆去折騰,霍闌反而蹙緊眉,將手撤回來“別動。”
梁宵嚇了一跳“我都不能動嗎”
“不方便。”霍闌盡力不看他,“我記不準”
梁宵愣了愣,睜開眼睛“啊”
霍闌微怔,迎上他視線。
霍闌“不是”
梁宵“不是什麽”
“要我”
霍總克己守禮慣了,對他又格外尊重,不大能說得出這麽輕浮的話,盡力半晌“給你換衣服。”
“是我妄念。”霍闌蹙緊眉,“不該輕薄你。”
梁宵一顆心咣唧落地“”
梁宵虛弱吐息,心說您可真是太輕薄了“不是。”
梁宵實在想不通“我要換睡衣,所以特意把衣服給您,讓您幫我換”
霍闌也想不通,隻是不敢問,沉默著錯開他視線。
梁宵自己憋了半晌,看著他們霍總難得心虛,沒忍住樂了。
梁宵笑著歎了口氣,心裏又酸軟著一疼。
“霍總。”梁宵放輕力道,拽了拽他衣袖,“以前有人送你禮物嗎”
霍闌怔住。
“不是生意那種,跑車西服名表。”
梁宵看著他“就是朋友。”
梁宵其實還想厚著臉皮更進一步,怕嚇著他,糊弄過去“朋友那種禮物。”
霍闌怔怔看他,嘴唇動了下,沒出聲。
梁宵徹底明白了,揉揉額頭,扯了下嘴角“睡衣”
梁宵笑笑“睡衣不是給我買的。”
“前兩天。”梁宵含混,“掙了點錢。”
梁宵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的量詞從沒用的這麽精準過。
這幾天在臥室看他們霍總辦公,梁宵對著千萬級單位的資金流水,一度其實都有點想把睡衣裁短一截自己穿算了。
現在想,幸虧沒有。
“不是多貴的東西。”梁宵笑了下,“穿著玩兒,您要不喜歡,就拿出去收起來”
霍闌忽然起身。
梁宵怔了下,跟著抬頭,有點茫然地看著他們霍總帶著睡衣奪門而出。
梁宵恍惚著把剩下的話說完“也行。”
“這麽不喜歡嗎”
梁宵揉了下眼睛,有點費解,躺回床上仔細思索。
他擔心霍闌不習慣新買的衣服,還特意過水洗了一遍,還把穿著可能磨得慌的標簽都給拆了。
沒好意思告訴別人,還是自己蹲浴室裏拿暖風一點點吹幹的。
梁宵仔細回想了一遍是哪個流程出了問題,更仔細地想了想,才愕然發覺他們認識的這些天裏,霍總似乎確實沒怎麽穿過睡衣。
睡衣恐懼症。
童年陰影,看過有關睡衣的恐怖片。
梁宵胡思亂想著,惋惜扼腕,鬱鬱長歎口氣。
早知道就買砸核桃器了。
霍總走的時間有些過於長。
梁宵仰在床上,實在太閑,已經腦補了小霍闌和睡衣的十世噩夢糾纏。
梁宵腦補完了最後一場,在少年霍闌大戰睡衣怪的背景音樂裏睜開眼睛,歎了口氣。
不論怎麽說。
仔仔細細選的禮物送出去翻了車,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梁宵有點憂鬱,抱著自己拍了兩下,聽見門響,側頭看過去。
管家合上門,小心翼翼進來。
梁宵想不通了“不至
於吧”
管家怔住“什麽”
“我就是送了件睡衣。”梁宵難以置信,“霍總就氣得不想再親自見我了”
梁宵看著白發蒼蒼的管家,通情達理“讓您來陪我睡嗎不用的,我一個人也能睡好,就是可能在浴室鏡子上畫霍總的小人,明天麻煩您找人幫我擦一下”
“您說什麽”管家莫名聽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睡衣是您送的”
梁宵自首“是。”
管家悟了。
霍總剛鏗鏘有力地表示過自己不需要睡覺,忽然就換了套不知道哪來的睡衣,和所有人交代了一遍他今天要在臥室和梁先生一起睡。
連保鏢隊長都被叫過來聽了一遍,很緊張,拉著他低聲問霍總究竟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敲打他們對梁先生的安保不夠嚴密,需要半夜派保鏢在門口和窗外蹲守。
現在隻接受文字匯報的霍總正穿著那套睡衣,在霍宅辦公室,給星冠管理層開緊急視頻會議。
“沒事了。”管家長舒口氣,誠懇同梁宵道謝,“謝謝您。”
梁宵還在想霍闌,有些怏怏的“什麽”
“霍總”管家不知道該怎麽說,有點局促地笑了笑,“霍總從沒這麽高興過。”
梁宵愣了愣。
梁宵仔細回想了一遍霍闌出門的架勢,怎麽想不出和高興之間的聯係。
除了“霍總怒氣值劇烈升高、興奮的人都被開除了”。
“霍總是”
管家低低吸氣,心口燙得幾乎哽咽“是高興壞了,不知道該怎麽做。”
管家“他在這個家裏,從沒高興過。”
梁宵想起管家曾對自己說的那些往事,靜了半晌,心底也跟著發沉,點了點頭沒說話。
“謝謝您。”管家又道了聲謝,“您今天能和霍總睡嗎”
梁宵茫然“不是霍總和我睡嗎”
“霍總還沒冷靜”管家對他們霍總的脾氣很熟悉,“等冷靜下來,一定會後悔,覺得剛才的舉動對您太輕薄了。”
梁宵“”
管家“霍總後悔,就會罰自己。”
梁宵“”
管家“霍總每次罰自己,就會強迫自己不準做最想做的事。”
“霍總最想做的事。”管家邏輯格外清晰
,“就是和您睡覺。”
梁宵心服口服“您說得對。”
“所以。”管家艱難跟他求情,“還得靠您”
梁宵麻木接上“靠我不要臉。”
管家立刻長舒口氣“對。”
“”梁宵虛弱點頭“知道了。”
當初天星副台長殺到星冠,說得隻怕一點都沒錯。
奸o禍國。
梁宵對著影子,有點心酸,安慰地抱了抱自己,搓了把臉深吸口氣。
披上衣服晃悠出門,勾搭霍總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今天吃糖了嗎的火箭炮
感謝張致富今天發財了嗎、顧子修、envy的手榴彈
感謝淺淺、ay、娜娜秋秋哈哈哈、短腿怪、在小號咆哮、查無此琥、四角角、e、陳無祚、沒有fafa、平陸成江停停停、我愛太太、卿、時熠、小勺不敢扔了、永遠的小殷選手的地雷
破費了,愛大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