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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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總讓我還他名聲[娛樂圈]!
    通過梁先生勤勤懇懇的脫敏治療, 不到一天,霍總的短期應激反應就格外順利地正式痊愈了。
    管家有些應激,和經紀人在牆角黯然“老了,時代發展太快”
    段明也被結結實實嚇了兩次, 心有餘悸, 按著額頭“不怪您。”
    主演突然病倒, 讓靳導反思了一宿自己是不是太過壓榨, 調整安排, 大手一揮給梁宵放了三天假好好休息, 複工到時候視情況而定。
    經紀人興衝衝來轉達劇組通知,推門進來, 險些被自家正在去世的藝人嚇得當場去世。
    “胡鬧慣了, 沒正行”
    段明日常被梁宵氣的頭疼, 歎了口氣“也就霍總慣著他。”
    管家原本也愁, 聽見這一句愣了下,往屋裏看看,搖搖頭“梁先生慣著霍總。”
    段明錯愕“他哪兒慣了”
    管家沒細說,笑了笑拐回正事“事情都順利嗎”
    段明點點頭“目前勢頭挺好, 我們跟公關部那邊商量了,他們先集中精力顧整體大局,這邊不著急處理。”
    梁宵的料放得不是時候,昨晚爆出來,歲除劇組今早就發了角色單人向的小劇場。
    有意無意,剛好是雲斂四處神出鬼沒坑蒙拐騙、騙得主角團血本無歸的一篇。
    輿論八卦和角色人設難解難分,聯係起這次為了小侯爺新發的套圖,甚至有不少人玩起了梗,把爆料當真的反而已經寥寥無幾。
    “今天還給他送上了個熱搜”
    段明半是頭疼半是好笑“為角色營業能敬業到什麽地步。”
    “一群人起哄, 說沒見過他這麽敬業的。舍己為劇,為讓大家代入角色,先讓八卦黑自己別說他們,我都快信了。”
    段明揉揉額頭“現在就算星冠站出來澄清說實話,他們大概也不會信,又要懷疑是配合劇組造勢。”
    管家跟著笑了,鬆了口氣“那就好,霍總也能放心了。”
    “還得找機會,跟霍總滲透一下還他清白的事。”
    段明提前給管家透風“龍濤自亂陣腳,兩次下手挨得太近,路人的注意力都在後麵,之前懷疑暴富暗指包養的料反而暫時被壓下去了。”
    段明“等這波風
    頭過去,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不然早晚也是個隱患。”
    管家理解“早解決早幹淨。”
    段明點了下頭“我們這邊都能配合,梁宵的意思是盡量不影響星冠,勸勸霍總,爭取用合同解釋清楚。”
    管家其實不很有信心勸得動霍總,遲疑了下,點點頭“好”
    兩人對著沉默一陣,都不是很有信心了,一起探頭,往病房裏看了看。
    醫生的建議是緩慢退熱、不到385c不主動用藥,逐步增強自身免疫係統能力。
    梁宵這些天連累帶心事,加上這次流感來勢洶洶,身體虧損不少。退燒藥的藥勁過了,淩晨退的熱,到中午就又燒了起來。
    梁宵早習慣了,自己不覺得跟平時有區別,還生龍活虎地跟他們霍總鬥智鬥勇。但精力畢竟不濟,被霍總按在床上吃了晚飯,沒撐多久,就又頭一點一點地犯起了困。
    霍總大概是覺得醫院從床到枕頭都很不合格,把梁先生放在自己腿上,抱著人枕在頸間。
    單手攬著,低聲地給他讀劇本。
    嗓音柔和低醇,近於耳語,既輕緩又耐心。
    梁宵困得軟了,順著他的腿往下滑,險些要一頭栽倒,就被霍闌穩穩攬住,抱回來。
    梁宵被晃得稍微清醒,眼睛還閉著,已經本能要肩背筆挺雙手平放坐直。被霍闌抵著額頭輕輕叫了兩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被持續的發熱鬧得頭暈,梁宵不大能立即分得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看清楚了霍闌,依然本能朝他咧嘴一樂。
    霍闌眼底溢著暖色,摸摸他的頭發。
    天色晚了,夕陽的光線順著床沿落進來,覆在床頭的兩個人身上,塗了一層格外溫柔的淡金色調。
    此情此景,段明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管家已經多餘一天了,有些蒼涼,看著夕陽下自成一體的剪影“老了。”
    段明無從安慰“是。”
    管家“時代發展太快。”
    段明“是。”
    管家含著淚,和經紀人互相安慰擁抱,轉身去安排送霍總和梁先生回去的車了。
    梁宵的情況不很嚴重,隻要沒再反複,倒也不拘於一定要在醫院病房裏休養。
    助理團隊嚴陣以待,等到醫生檢查首肯,飛
    快行動,把霍總和梁先生一起接回了酒店套房。
    梁宵困得掉在霍闌懷裏時還在病床上,一睜開眼睛,和他們霍總的相對位置倒是沒怎麽變化,眼前已經換成了側臥格外親切的天花板。
    霍闌正在處理工作,察覺到他動靜,放開鼠標低頭。
    梁宵朝他咧了下嘴角,在覆著額頭的掌心蹭了蹭“幾點了”
    “晚上九點。”
    霍闌攬著他坐起來“餓不餓,想吃什麽”
    梁宵身上實在沒力氣,起身就跟著一陣頭暈,眼前也跟著騰了一片黑霧。
    他還沒太餓,硬想也不很想得出來,歇了口氣,等著黑霧散盡“都行你吃飯了嗎”
    霍闌隔一陣就會測梁宵的額溫,到現在依然沒能退熱,輕攥了下被熨得微燙的掌心,搖了下頭。
    梁宵心念一動,忍不住“那”
    “不行。”霍闌端過水杯,在他唇邊碰了下,“你身體還沒恢複,不能跟著我吃。”
    梁宵不滿意,低頭叼著杯沿給他吹了一串泡泡。
    霍闌“”
    霍闌扶著他,輕聲妥協“我跟你吃。”
    梁宵高高興興摸手機“吃披薩嗎地瓜的”
    “不行。”霍闌把水杯放回去,換了杯溫熱的,按著經紀人教的加了些蜂蜜仔細攪開,“我陪你喝粥。”
    梁宵看著霍闌手裏的水杯,還想再吹一次,霍闌已經低頭含了一口,攬著他小心度過去。
    梁宵“”
    他們霍總在說開往事之後,仿佛自動打開了某個開關。
    梁宵紅通通張嘴,被他攬著喂了幾口蜂蜜水,暈暈乎乎被哄好了“粥,粥也行。”
    霍闌耳廓也隱約發燙,放下水杯,仔細替他拭淨了唇角的一點水跡,起身去叫了管家。
    粥早熬了好幾種,還熬了梨湯,都在酒店後廚拿砂鍋燉著,就等著醒來的梁先生點。
    管家聽說梁宵醒了,也格外高興,親自過來細細問了他還有沒有不舒服,欣慰得不行“您精神好就好了”
    “本來也沒事。”梁宵心神還在剛才那幾口蜂蜜水上,整個人精神都好得有點過了頭,咳了一聲笑笑“就是個小感冒,我一感冒就容易發燒。”
    “那也不能燒得太厲害。”管家心有餘悸
    ,低聲關切他,“霍總昨晚抱著您都隻能下霧了。”
    梁宵被霍闌身邊人對他們霍總的評判標準驚了,仔細想了想,竟然覺得頗有道理“那確實。”
    梁宵仔細想了半天霍闌抱著他下霧的畫麵,實在忍不住,思維發散“以後屋裏太幹燥的時候,我是不是能這麽跟霍總合作”
    管家嚇了一跳“不行不行,這樣太費您了。”
    “”梁宵被他說服了,點點頭,拿過了品類豐富的粥單。
    梁宵一直不喜歡喝粥,倒沒什麽特殊原因,單純就是不合胃口,從小就實在沒多少興趣,寧肯大餅卷饅頭就著米飯吃。
    偏偏人們對養病喝粥這件事似乎還有不小的執念。
    當初養病那半年,梁宵幾乎已經喝粥喝到懷疑人生,被粥單上生動形象且誘人的圖文描述並茂地誘惑了半天,依然沒能下定決心。
    管家守了半天,試著問他“您挑好了嗎”
    梁宵深吸口氣,點了下頭,正信心滿滿地試圖指揮後廚把七八種口味的粥混到一起,忽然想起件事“霍總多久沒吃飯了”
    管家怔了下,苦笑“也就跟著您吃了些。”
    梁宵愕然“吃這麽少怎麽行”
    管家看他半天,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
    這兩個人明明寢食同步,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有對上另一個的時候才對吃飯睡覺有符合醫生推薦的正常認知。
    管家沒忍心提醒梁宵,遲疑了下,緩聲勸他“您多吃些,霍總就會跟著多吃了。”
    霍總前段時間陪著梁先生按時休息,已經調理得很好,近些天被龍濤和分家的事占據了太多精力,心裏又裝著梁先生放不下,自然吃不好睡不著。
    但梁先生就純粹是因為挑食。
    平時身體健康無病無災的時候反而還好,梁宵少年時苦吃多了,有口吃的就知足,十塊錢的盒飯也一樣吃得很高興。
    病著胃口不好的時候,梁先生憑一己之力,幾乎已經愁哭了一整個經驗豐富的營養餐團隊。
    管家還想勸勸他,剛要說話,霍闌已經推開門回了側臥。
    管家飛快閉上嘴,朝他格外隱蔽地搖了搖頭。
    梁宵沒忍住皺了下眉,沒聲張,也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重新
    點了幾樣正常的粥和配菜,把單子還給了管家。
    後廚動作很快,霍闌撤了枕頭,讓梁宵重新靠在自己身上,在床頭沒繼續工作多久,熱騰騰的粥就被送了上來。
    霍闌正處理各部門近兩天的匯報,點了下頭,看著他們把粥菜放在方桌上“去吧。”
    幾個助理都是經曆過昨晚那場暴風雪的,小心翼翼瞄梁宵,見他沒什麽事了,心神才跟著鬆了不少,格外利索地應聲消失在了門外。
    梁宵倚著霍闌,跟著看了一會兒,小聲搗亂“分家那邊還順利嗎”
    霍闌抬臂攬住他,點了下頭“沒有明顯阻礙,隻是順勢而為。”
    梁宵隨口胡扯“龍濤會不會還有底牌比如他們其實是迪士尼的分公司”
    “不會。”
    霍闌搖搖頭,耐心給他講“龍濤的法人和股權方都是明確的,是獨立的影視公司。”
    梁宵當然知道,但吃飯的時候,總要把他們霍總先拽出來“分家會不會還藏著一個你的雙胞胎兄弟暗中培養的那種,到時候綁架你暗中替換”
    霍闌“”
    梁宵“”
    梁宵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關掉了腦子裏辣雞狗血霸總小黃文劇情“不會。”
    梁宵折戟沉沙,扳著霍闌的腦袋讓他重新看向電腦,叼著勺子沉吟著攪了半晌的粥。
    管家沒說來得及出來,他也大致能猜得到是怎麽回事。
    霍闌平時是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早起晨練三餐定時,當年在江南,小梁宵每次打遊戲入迷忘了吃飯,都會被少年霍闌格外冷酷地直接切斷賴以生存的ifi鏈接。
    但一旦有了什麽重要的考試要準備,兩個人的關係就會徹徹底底調換個位置。
    這次的對局暗湧無數,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容不得有半點馬虎鬆懈,他又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按霍闌的脾氣,梁宵其實不意外,霍闌會本能地把精力優先分配在他和工作上。
    可也不能連吃飯睡覺都不顧
    就算aha的身體素質要強出不少,也禁不住這麽耗。
    梁宵決定關心關心他們霍總,放下勺子,忽然戳了戳正專心工作的霍闌,小聲“誒。”
    霍闌輕怔了下,放開鼠標轉過頭。
    梁宵探頭“你
    ”
    梁宵低頭看了看他攥著自己的手,眼底也跟著不爭氣熱了熱,抿起嘴角朝他笑笑,添了點力氣反握回去,捏了兩下。
    兩個人在江南的時候,也沒少這麽一塊兒擠在床頭寫作業。他寫不下去的時候,就會這麽撩撥霍闌。
    雖說大半都是因為他非暴力不合作地不肯下床,但少年霍闌在這種事上脾氣也並不大,下一回叫不動他,依然會拿著練習冊來他的房間。
    又不能老是叫人家肥羊,梁宵換了一圈外號,後來都覺得生分,最後就演變成了這麽個挺不講分寸的叫法。
    梁宵實在忍不住,拽拽袖子問他“你那時候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寫作業啊”
    霍闌肩背微繃,抿緊唇角沒出聲。
    梁宵偏偏非常想知道了,連熱帶燙的賴著他,小聲追問“真是為了讓我感受到學習的濃厚氛圍嗎”
    霍闌抬眸看他一眼,低聲“不是。”
    梁宵明知故問“為了監督我學習”
    霍闌被他逼得無法,搖搖頭“不是”
    梁宵嘴角有點壓不住“那”
    霍闌低聲承認“我想等你學不下去了,找我聊天。”
    梁宵原本還高高興興等著“找機會待在一起”之類的答案,跟霍闌一起追憶往事感受真情,感情都醞釀到了一大半“”
    梁宵“”
    梁宵匪夷所思,旖旎心思煙消雲散“那我找你聊天,你還訓我”
    霍闌無從辯解,靜默半晌,低下頭。
    梁宵做夢也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場釣魚執法,越想越悲憤“還罰我多寫十道題,不準看答案”
    霍闌沒想到他還記得這麽清楚,有些愧赧,攏著他的手握了握。
    梁宵不舍得甩開,憋了半天,挪著霍闌的鼠標找著了句沒什麽用的話,砸著鍵盤鏗鏘有力地給他刪了個句號。
    “你不會寫的題,就會來找我。”
    霍闌垂著視線,輕聲承認“你不常和我說話,我”
    梁宵悲憤“我不常和你說話是因為我一說話你就罰我做題”
    霍闌怔了怔,張了下嘴,沒說出話。
    梁宵看他半晌,連氣帶心軟,半晌笑了一聲,卸力砸在了霍闌肩膀上。
    他們霍總不光容易被帶進邏輯死角,
    也容易自己硬生生弄出個死角,帶著別人一起沉穩地繞進去。
    梁宵沒脾氣了,看著霍闌怔忡的視線,又不爭氣地開始心疼,拽了拽他的袖子“沒事,我不生你氣了。”
    梁宵想想自己居然還為了他刷了好幾天的題庫,還是忍不住有點生氣“你親我十口吧,一口一道題,恩怨一筆勾”
    霍闌握住他的手“不勾銷。”
    “不勾。”
    梁宵就是說順了嘴,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順勢改口“一筆扯平。”
    霍闌凝注他一陣,傾身覆下來,在梁宵額間輕輕碰了碰。
    梁宵還等著他們霍總暴風驟雨的十連親,紅得有點燙,硬邦邦拽他“不是,往下。”
    “不扯平。”霍闌低聲,“我慢慢還,九出十三歸。”
    梁宵不是沒見識過高利貸,心神還迷迷糊糊,嘴已經本能反應過來“一期幾個月”
    霍闌闔了下眼“一個月。”
    梁宵忍不住算了算,被利滾利的驚人數字砸懵了,繃不住咧了下嘴角。
    梁宵抬手按住臉,勉強控製住了表情,盡力讓自己不得那麽明顯“行行。”
    梁宵自己淫入心竅地樂了半天,察覺到霍闌的情緒不對,愣了愣,拽拽他“怎麽了想什麽呢”
    “想”霍闌沉默了下,“如果我當時就和你說實話,會怎麽樣。”
    梁宵心直口快“那我當時就嚇跑了。”
    霍闌愣了下,抬眸靜靜看了他一陣,跟著輕抿起唇角,點了點頭。
    梁宵安安靜靜靠著他,胸口也跟著隱約泛酸。
    雖說當時可能就嚇跑了要是真緩過神,當年的小梁宵是一定會撒開腿跑回來的。
    嚇得跑出去了多遠,回來就再跑多遠。
    跑到帝都了,就坐著火車一路哭一路咳嗽一路撒著花瓣,跑到他們家樓下花壇埋鑰匙。
    梁宵隱約明白了霍闌的心結在哪兒,抱住霍闌拍了拍,輕聲“那咱們倆可能就都不像現在這樣了。”
    梁宵嚇唬他“你可能就不是霍總了,你說不定會被我帶著私奔,跑到你們家找不著的地方。”
    梁宵放開了遐想“我天賦太好藏不住,估計還會被星探發現。然後我接戲養家,你給我當助理跑腿,每天給
    我捏肩膀按摩,按不好我就欺負你”
    霍闌靜靜聽著,輕輕笑了下。
    梁宵沒想到霍闌都被自己描述得這麽慘了,竟然還笑得出來“笑什麽”
    霍闌輕聲“真好。”
    梁宵張了下嘴,胸口忽然沒忍住狠狠一酸。
    梁宵低頭忍了半晌,還是不爭氣地拽著霍闌,往他領間蹭了蹭。
    霍闌擁住他,把他圈進懷裏。
    “不想以前的事了,咱們都不準為以前的事難受了。”
    梁宵紅著眼圈吸吸鼻子“誰哭打誰屁股。”
    霍闌低頭,有些遲疑他是不是在釣魚執法,右手輕輕動了下。
    梁宵無知無覺錯失良機“明天開始。”
    霍闌垂了下眸,輕聲“好。”
    “先吃飯。”梁宵一不留神就忘了正事,雷厲風行吸著鼻子,“我生病的時候要調養身體,要按時睡覺按時吃飯。”
    梁宵頤指氣使,安排霍助理“要有人監督我,陪我一塊兒吃一塊兒睡。”
    霍闌看著他,稍一怔忡,唇角跟著抬了下,配合點頭“是。”
    “陪我睡必須從頭到尾當抱枕,不準提前偷跑。”
    梁宵很嚴苛,立規矩“陪我吃飯要吃得比我多,不然我沒有食欲。”
    霍闌擔心粥涼了,舀起一勺,拿嘴唇碰著試了試,喂給他“嗯。”
    梁宵氣吞山河一張嘴,含住溫度剛好的粥,本能咽下去,頭頂轟地冒了熱氣“”
    他罕少喝粥喝得這麽痛快,霍闌仔細替他拭淨唇角,在他唇畔親了親,自己一絲不苟按規矩地吃了兩口。
    梁宵燙熟了,自己冒著蒸汽恍惚回味半天,小聲拽拽以下犯上的霍助理。
    霍闌抬眸看他。
    梁宵“發,發燒的時候都是這個待遇嗎”
    霍闌舀起勺粥,迎上他視線,唇角跟著抿了抿,點了下頭。
    梁先生在酒店休養了三天,撐著病體回劇組複了工。
    接下來的一周,梁先生格外敬業,每天發著燒依然堅持趕赴劇組,圓滿完成了每場戲份。
    接下來的半個月,梁先生身殘誌堅,每天高燒三十九度依然不下火線,不用替身,完成了好幾場高質量的打戲。
    接下來的半個月零一天,梁先生神采奕奕地從劇組回來,找管家要了體溫
    計,找好位置,夾著胳膊哼著歌進了側臥。
    霍總放下電腦,認真看了看梁先生的氣色,摸摸額頭,把人抱起來掂了掂。
    霍總抬手,攬著梁先生,俯身去解梁先生的衣扣。
    管家非禮勿視,嚴厲轟走了一群緊張兮兮扒門看進度的助理,幫他們霍總關了門,和經紀人一起順著門縫往裏偷看。
    梁先生過了這麽久,依然顯得有些緊張局促,欲迎還拒客氣謝絕,試圖推開他們霍總的手。
    霍總力道沉穩溫柔,握著梁先生的手,把梁先生細細親得不會動了,解開他外套的扣子。
    從裏麵拿出了溫度計,和三個熱騰騰的熱水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前天那位朱一龍家屬你的火箭炮
    感謝雲水、虎蛟、顧子修、眾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白晝將熄的手榴彈
    感謝燁煌、戀微洛、醉臥疆場君莫笑、羽商、七啊七、、hetaoux2、有一隻汪喵喵叫、民津的阿姐、沈一一、蘇沐秋的千機傘、、噗噗噗、喵鮮包、查無此琥、若水牌幹脆麵、將進啾、30356591、老漠漠、楊寬康的地雷
    破費了,愛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