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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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讓我還他名聲[娛樂圈]!
梁先生夙願達成, 恍惚著被霍總端進了浴室。
梁宵被放進浴缸裏,身心都有些不很真實,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霍闌正調試水溫,察覺到他的動作, 俯身攬住他“不舒服”
“沒有。”梁宵喃喃, “和想象裏不太一樣。”
他確實期待了很久的被按在門上親。
原則上來講, 他們霍總已經嚴格地做到了每一個字, 但不知道為什麽, 做出來的效果總好像有每個地方都不很對勁。
迎麵覆落的吻實在過於溫存了, 他本能地抬頭回應,連救命都沒想起來喊。
梁宵仔細回憶了全過程, 有些困惑“小黃文這麽騙人嗎”
霍闌怔了下, 本能猜測著自己哪個地方又沒能做對, 輕攥了下拳, 垂了眸沒出聲。
梁宵察覺到他的反應,沒忍住笑了,收回念頭“沒事。”
梁宵靠在霍闌肩上,被滿缸溫熱清水泡著, 身上不自覺放鬆,耳朵紅了紅“也也挺好。”
他是心疼霍闌,心疼得想起來就恨不得去和那些不知所謂的分家狠狠打上一架,可也忍不住喜歡這樣的霍闌。
沒有父母疼愛護持,被分家謀劃算計,無數對手無數陷阱,這些年沒有一天不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霍闌這樣一步步走過來,依然沉默堅定,依然幹淨清冷。
梁宵把自己想得有點燙了, 抿了下嘴角,輕輕蹭了蹭霍闌“以後”
梁宵輕咳了一聲“咱們倆就算徹底綁定了吧”
霍闌微怔,下意識想要說話,遲疑了下,握住他的手。
“這回誰都跑不了了。”
梁宵心神徹底放鬆下來,一天一夜沒闔眼的倦怠跟著冒頭,舒舒服服枕著霍闌的肩“我歇一會兒你去把手處理一下。”
霍闌點點頭,輕聲“好。”
“放心,我等你回來再睡。”梁宵笑笑,“去吧,我就在這兒,不亂跑。”
霍闌吻了下他的額頭,把一個剛捏好的小雪人遞給他。
梁宵“”
看這個熟練程度,兩個人異地這段時間,他們霍總隻怕也沒少玩自己的信息素。
梁宵忽然有些擔心起了第一個帶壞清冷幹淨的霍闌的反而是自己,不自
覺地有點心虛,匆忙扯著毛巾擦了擦手,捧著接過來“不,不用這麽客氣”
霍闌輕輕抬了下唇角,仔細扶著他靠穩,轉回身半蹲下來。
梁宵被他過於正式的姿勢引得怔了下“怎麽了”
霍闌握著他的手,漆黑瞳底靜水流深,有光芒一晃而過,閉上眼睛。
他一向沉靜端肅,忽然這樣毫無防備地闔起眼,周身氣勢溫柔放鬆,和著朦朧水汽,近於某種長途跋涉後落定的安寧。
梁宵從交疊的掌腹察覺到霍闌微快的脈搏,愣了半晌,鼻子忽然一酸,低頭笑了笑。
“以後想要親一下,不用這麽複雜。”
梁宵生怕熱氣把小雪人籲化了,小心翼翼捧得遠了些,抱住微抬著頭闔眼安安靜靜等人親的霍總“想親就能親。”
梁宵認認真真地親了他一遍,嘴唇貼在霍闌被水汽沁著的眉睫間,蹭了蹭“不用拿小雪人換。”
霍闌耳廓微紅,倏地睜開眼睛,繃著肩背側過視線。
和梁宵一緊張就話多截然不同,霍闌越緊張,就越沉默端肅舉止周正,恨不得一句話也不說。
梁宵早在江南就摸準了他的脾氣,沒忍住笑了,不繼續難為霍闌,轉回去趴在浴缸邊沿擺弄那個小雪人。
霍闌握了握他的手,臉紅心跳起身,快步出了浴室。
梁宵兩地折騰,這些天又沒少趕戲,身心俱疲,早撐到了極限。
他信誓旦旦說著不睡,霍闌簡單包紮過掌心傷口,匆匆趕回,人已經迷糊在了浴缸邊上。
小雪人墊著毛巾,化了一小半,遠遠放在了水池旁。
霍闌放輕動作,攬著他靠穩“梁宵。”
梁宵對他的氣息腳步都早沒了防備,眼睫跟著顫了顫,費力掀開條小縫,確認了是霍闌,就往他懷裏偎進去。
“抱你出去。”霍闌輕聲,“吃點東西再睡。”
梁宵四肢百骸沒一點力氣,覺不出餓,不很情願“不想吃”
霍闌親了親他的額頭“我陪你。”
梁宵困得心神恍惚,隱約想起霍闌被過往夢魘死死折騰了一整天,隻怕也吃不進去什麽東西,胸口跟著疼了疼,盡力打起精神“好。”
梁宵想了想,從惦記的事裏揪出一項最緊要的,探
著胳膊去撈那個雪人。
霍闌把他穩穩抱起來,用浴巾整個裹住“我再給你做。”
梁宵不舍得“下一個就不是這個了。”
霍闌抬眸,幫梁宵擦幹淨額發淋漓下來的水色。
他的動作格外輕緩,梁宵身上有不少這些天拍戲磕磕碰碰出來的傷,不準他問,霍闌也大致都能說得出來由。
霍闌盡力避開了那些淤青傷痕,讓梁宵靠在自己肩上,細細替他擦著頭發。
梁宵很詩意,歎息“雪人也有雪人的歸宿。”
霍闌“”
霍闌拗不過他,一手抱著梁先生,一手俯身端起那個化成小冰錐的雪人,送進了宿命的冰箱。
看見他出去包紮傷口,管家幾乎喜極而泣,當即應了聲火急火燎催著送飯,甚至還一度想進來給梁先生送一麵錦旗。
霍闌不覺得梁宵會對錦旗感興趣,對門口過於聲勢浩大的陣勢也有些不適。轉念想起這些人大概也是怕自己傷了梁先生,沒再多做追究,攔下了叫人裁錦旗的管家,自己端著飯菜回了房間。
梁宵身體畢竟還沒好全,這些天又都沒能好好休養,體力消耗太甚,未必能支撐得住接下來的幾天。
梁宵打著哈欠,沒察覺出什麽不對,坐在霍闌腿上揮斥方遒點菜“糖醋排骨。”
霍闌拿了筷子,給他夾過來了兩塊醬汁掛得最勻的,放在米飯上。
梁宵指點江山“生炒菜心。”
霍闌挑了些脆嫩的菜心,給他撥到碗裏。
梁宵氣吞山河“烏雞湯、蜜汁叉燒、牛肋排。”
他胃口向來不很大,霍闌有些擔心他吃多了積食,稍一猶豫,依次挑了最好的替他分在碗裏,挪過來。
梁宵仔細考察了半天,很滿意,連筷子一並接過來,推到他麵前“必須都吃完。”
霍闌怔了下,抬眸看他。
梁宵順利得逞,很得意。高高興興接了另一碗飯,和著菜一塊兒扒了好幾口,伸手給自己夠了瓶酸奶。
身心體力的消耗確實嚴峻,梁宵不覺得餓,邊逗霍闌邊吃飯,不知不覺也吃了不少。
他困得厲害,最後幾口邊吃邊打瞌睡,被霍闌握著拿過碗筷收好,抱回浴室簡單洗漱過,抱回了床上。
梁宵其實不很適應
被這麽抱來抱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著霍闌的手抿了兩口水“其實不用,我沒什麽事”
霍闌攬著他,叫梁宵靠在自己肩上“節省體力。”
梁宵不很明白為什麽還要節省體力,但太久沒好好和霍闌膩在一塊兒,身心都被格外熟悉的清冷氣息裹得安穩,也不舍得挪開,索性隨遇而安地團在了他臂間。
燈光柔和,窗簾把外麵的光線遮得嚴嚴實實,幾乎分不清早晚。
梁宵差不多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設定,在心底無聲感慨了一會兒從此君王不早朝,打了個哈欠,順手撈過霍闌的胳膊抱著,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確實累得不輕,眼下徹底安心,積勞牽掛全翻騰上來,梁宵索性盡數拋開昏天暗地睡了個透。
梁宵自覺睡得格外舒服,朦朧間察覺到有人替自己檢查身體、測量信息素水平,要醒不醒時被霍闌掌心覆著,紛亂光影聲響一並隔淨,就又安心囫圇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胸口淤澀已經散了不少。
屋內依然昏暗安靜,梁宵翻了個身,才察覺霍闌也還在床上,一臂攬著他,安靜闔眼睡著。
平時雷厲風行的霍氏當家,這會兒睡熟了,眉宇間還能看見少年時的影子,額頭輕抵著他的,神色放鬆溫寧。
梁宵不舍得鬧他,小心挪了挪,剛想下床去找點水喝,身後的手臂就跟著忽然收攏,把他往懷裏護進來。
梁宵怔了下,迎上霍闌幾乎是應聲睜開的眼睛。
“怎麽了”梁宵摸摸他的頭發,“還是睡不好沒事的,我在呢”
霍闌攬著他,輕輕搖了下頭“要喝水”
他顯然沒睡多久,聲音裏還帶著初醒的惺忪。梁宵心裏跟著軟得不行,抬頭親了下“你好好睡,我自己拿就行。”
已經睡了這麽長時間,梁宵自覺恢複了大半,撐著胳膊坐起來,剛要下床,就被霍闌圈回了懷裏。
“我真不跑。”
梁宵失笑,在他頸間蹭了蹭“多大的人了,緊張什麽”
霍闌搖搖頭,低聲“我幫你拿。”
梁宵懂,輕歎口氣,很成熟地拍了拍他們霍總的背“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兩個人擦肩而過那麽多次,終於
把前塵往事徹底說開,他們霍總不舍得撒手,也是人之常情。
梁宵慷慨地捐了腿,讓霍闌攬著坐穩,喝了兩口水,潤了潤睡啞了的嗓子。
“再睡會兒”梁宵靠在霍闌肩頭,仔細看了看他的氣色,“不鬧你了,你好好歇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個小書房。”
霍闌本能地照顧他,守著他無疑睡不好。梁宵這會兒睡夠了,有心出去透透氣,就又想起了當初江南被霍闌整個搬回來那個房間。
知道了始末以後,他就一直被困在劇組拍戲,沒機會回來,還沒去親眼看過。
梁宵想了想,終歸沒忍住心疼,握了握霍闌的手“這次怎麽沒去那兒待著”
那間房裏有不少兩人過往的回憶,哪怕再難受,回去了也是能多少有些安慰的。
梁宵都做好了再被凍門上一次的準備,問了保鏢隊長,才知道霍闌居然把自己鎖在了主臥。
霍闌被他問得微怔,靜了靜“我不知道怎麽進去。”
梁宵“”
梁宵“密碼忘了嗎”
鐵門太容易把人凍上,不能換指紋鎖,現在看來,密碼鎖也不安全。
現代科技變數太大。
梁宵扼腕“就說了該用鑰匙”
“不是。”霍闌按了下額頭,“我”
霍闌不知道該怎麽同他說,沉默一陣,低聲承認“我把題目弄壞了。”
梁宵沒反應過來“什麽”
“你送我的題目。”霍闌說,“我做到了最後一題,原本已經快算出來了不小心。”
霍闌“我能做出來的。”
梁宵怔了怔,攏著他的手握了握,抬頭看他。
霍闌放輕力道反握回去,交攏著一點點握牢。
當年的事留下了太多遺憾,他原本該盡己所能補償梁宵、補上兩人錯過的十年,卻偏偏被執念逼進絕處無以為繼,反而牽累梁宵要撐著替他擔心。
他那時沒有餘力去調整狀態,隻能一再徒勞回溯記憶裏的無數細節。
護不住梁宵,看不懂梁宵留給自己的暗號,解不出題目,連梁宵親手寫的題幹也弄壞了。
霍闌自覺沒有資格再進那間小書房,能待在留有兩人痕跡的主臥裏,已經算是給自己最極限的寬赦了。
梁宵握著他
的手,有些動容“真的”
“真的。”霍闌無意為自己辯解,攥了下拳,闔眼,“我”
梁宵拍拍他的手背“放心,我還有五十道。”
霍闌“”
霍闌睜開了眼睛。
“競賽真題。”梁宵握住他的雙手,晃了晃,“我去抄。”
霍闌“”
霍闌有點想為自己辯解“我”
梁宵鄭重“我懂。”
梁宵這次回來得雖然急,但雜七雜八的東西帶得很全,在他懷裏探著胳膊夠了幾次,扒拉過來了個包。
梁宵抱著那個包,拉開拉鏈,掏出了整整三大本嶄新的素描本。
梁先生用充沛的題庫存量,徹底治好了霍總時常自責的小毛病。
總算有機會追憶過往,梁宵很有興趣,看霍闌實在睡不著,索性扯著人一塊兒鑽進小書房,結結實實翻了一通。
“這本是那時候我偷著藏起來的。”
梁宵搖搖晃晃拿下來一本參考書,印象深刻“當時我實在不想背了,就藏到床底下,騙你說找不著了。”
霍闌還在想那五十道題的事,聞言回神,伸手接應他下來“我知道。”
小梁宵恨這些書恨得牙癢癢,藏起來的時候卻格外小心,用牛皮紙包了好幾層。
一點兒灰都沒沾上。
梁宵逐漸被抱成了習慣,熟練掛在他胳膊上,聞言愕然“你知道嗎”
霍闌點了下頭“嗯。”
畢竟丟一兩本未必能察覺,但當十來本書都意外地找不到以後,就算再遲鈍,也能多少看出些端倪。
尤其梁宵每次藏書還都是在一個地方。
霍闌摸摸他的頭“你那時實在不喜歡學習,我也看得出。”
梁宵回想起自己把牆麵用腦袋砸出的那個坑,格外懷念地磨了磨牙“我謝謝你”
霍闌輕點了下頭。
梁宵看著他竟然一絲不苟地點頭,氣不打一處來,想蹦起來敲他膝蓋,被霍闌圈回懷裏“我原本想”
梁宵怔了下“想什麽”
霍闌看著他,單手捏開顆糖的包裝紙,在他唇邊碰了碰。
梁宵沒這麽好被拐走,低頭叼了糖,含含混混“想什麽了”
梁宵很想聽,拽著他攛掇“過去這麽久了,該釋懷的
也釋懷了,隨便說著玩”
已經過去太久,霍闌有時會覺得這些話已經不必說,迎上梁宵亮晶晶的目光,心底還是跟著微燙,垂眸笑了笑“想你如果實在不喜歡學習,那就不學了。”
梁宵“”
梁宵沒法釋懷了“你當時怎麽不說”
霍闌“”
梁宵難受得痛心疾首,顯然一點都沒當成隨便說著玩。
霍闌心生愧疚,攬著他低頭親了親“我那時給你送核桃,推開門,看見你邊抄書邊往牆上撞頭邊哭。”
梁宵覺得這一幕不必描述得這麽詳細,紅著耳朵咳嗽一聲“這個不用說”
霍闌難得能好好回憶過往,很想繼續說“你看見我進來,就跑過來抱著我,說你實在不想背了。”
梁宵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當時是想撂倒他同歸於盡,張了下嘴,含混點頭“然後呢”
霍闌輕聲“那是你第一次抱我。”
梁宵微怔。
“我那時候就想。”霍闌靜了一陣,摸摸他的頭發,“如果你實在不想學,就不學了。我多學些,努力考出來養家。”
那時他尚且用不著背負家業,兩個人都有著無數的不確定和可能性,未來的道路都還沒橫欄在麵前。
少年不識愁滋味,他從不敢說,卻也偷偷想過他們可能的無數種未來。
霍闌自知其苦,不想讓梁宵也被往事分心,握著他的手“不想了,我們”
梁宵熱淚盈眶“你當時怎麽不說”
霍闌被他問得怔了怔,抿了下唇,沒能答得上來。
梁宵按著心髒深呼深吸,晃悠悠走了兩步,顫顫巍巍一頭栽倒,被霍總撈起來捏好,小心抱回了臥室。
發覺到自己和臥室的綁定過於緊密的時候,梁宵已經和他們霍總一起在屋裏不止今夕是何夕的吃了三頓晚飯。
“公司沒關係嗎”
梁宵捧著小雪人,趁霍闌出門時拉住管家打探“我這次出來得急,劇組那邊也不能一直請假,得盡快回去”
他這些天都沒怎麽出過臥室,霍闌也寸步不離地陪著他。即使抽時間拿筆記本辦公,效率也無疑差出不少。
梁宵有心回去一趟,把剩下幾場戲拍完,也趕在綜藝之
前盡力給霍闌擠出些專心工作的時間,免得到時候還要兩邊牽掛。
管家嚇了一跳“您現在怎麽能回去”
梁宵愣了愣,試著活動了下“不能嗎”
霍闌的信息素已經徹底穩定下來了,該說清的也已經說清,梁宵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一來二去已經拖了不少時間,再不盡快回去拍完最後幾場,拍攝期說不定就要和綜藝軋在一塊兒。
梁宵早習慣了,倒不怕折騰。霍闌要是和他一起參加綜藝,又要跟著他來回跑劇組,隻怕未必能立刻適應。
“霍總心態很穩了。”梁宵跟管家保證,“我給霍總留了五十道題,不會出問題”
管家心說您簡直是生怕霍總不出問題,看了眼梁宵,沒敢說,緩和著勸“您現在不方便走能和劇組請一周假嗎”
梁宵倒是能請假,隻是想不通緣由“為什麽不方便”
管家年紀大了,說不出這麽直白的解釋,為難半晌“真的不方便。”
梁宵茫然,擺弄了一會兒那個小雪人,眼看快化了,起身打開了冰箱門“是霍總還有什麽事嗎不用瞞著我,有問題一起解決,兩個人一定比一個人辦法多。”
梁宵把雪人放進冰箱裏,心跳忽然快了下,蹙蹙眉,沒多在意“明天”
梁宵皺了皺眉,話沒能立刻說完,扶著冰箱門站穩。
管家被他嚇了一跳“梁先生”
梁宵胸口莫名滾熱,張了下嘴沒能出聲,閉了下眼睛,細細密密的汗水唰地從額頭冒出來。
管家手足無措,正要叫人,霍闌已經快步推開了門。
“霍總”管家急惶惶回身,“梁先生”
“我知道了。”霍闌在門外就察覺到了梁宵忽然爆發的信息素,示意管家先出門,合了門快步過去,“怎麽沒放在身邊”
梁宵被他攬住,極端難受的狀態才稍好了些,驚魂未定“護,護身小雪人嗎”
霍闌“”
霍闌摸了摸他的額頭,快步抱著人回到床邊,讓梁宵坐在自己腿上“閉上眼睛。”
梁宵心跳驟快“不是已經永久標記完了”
霍闌無從解釋,順撫著他的脊背,稍稍釋放出信
息素“很複雜。”
他特意進行了永久標記的理論培訓,也從醫生手裏拿到了相關的論文資料,不很清楚梁宵這邊的流程是從哪些地方了解的,隻能盡力先讓他的信息素穩定下來“至少要七天。”
梁宵倒是從小黃文裏看過這個標準,被他一提醒,也跟著想起來,喃喃“天賦異稟,七天七夜”
霍闌那天明明已經咬了他半個世紀。
梁宵這些日子過得晝夜顛倒,還以為七天早過去了,沒想到小黃文裏幾頁的內容竟然一點也不時光飛逝。
標記期的oga不能離開aha的信息素,梁宵隻空檔了一小會兒,腺體已經格外難受,身上熱得難捱,本能攥緊了霍闌的袖口。
觸覺的敏感似乎也跟著到了極致,梁宵被霍闌的掌心覆在頸後,難以為繼地跟著悶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霍闌”
霍闌輕輕吻他“我在。”
梁宵嗓音打著顫,急促喘著“永,永久標記還用鼓掌嗎”
霍闌蹙了下眉“什麽”
梁宵一直以為永久標記隻是個用來進行深入交流的借口,從沒想過後者有可能才是前者正確的操作方式,攥著他的衣料,低低喘了口氣“開車”
霍闌聽不懂這些過於隱晦的描述,靜了下,低聲給他講“要成結。”
梁宵“”
梁宵按著胸口,奄奄一息留遺言“我還有戲沒拍完,還剩個結尾,咱們兩個還有個綜藝,你記得去”
霍闌握著他的手,低頭在他眉宇間吻了吻“不是現在。”
梁宵眼淚還沒憋出來,聞言愣了下,紅通通抬頭。
“aha和oga,都天生會被信息素影響。”
霍闌細細吻他,讓梁宵扶在自己頸間,放鬆肌肉方便他咬“匹配度越高,越契合,互相吸引就越強烈,越無法分割。”
梁宵被他沉靜柔和的嗓音震得心神模糊,幹咽了下,本能跟著點點頭。
“我們不是。”霍闌擁緊他,手臂護住梁宵脊背,“我們是先互相吸引,信息素才會完全契合。”
梁宵難得聽他說情話,耳朵跟著滾熱,扯了下嘴角,不自覺地遺憾“就是你那時候要是說出來我不用學你養我,就更好了。”
霍闌“”
霍闌親了親他的耳廓,咬住他的後頸,稍稍施力。
頂尖aha強悍凜冽的氣勢全無遮掩地迸發出來。
梁宵悶哼一聲,身體驟然繃緊,眼前驀地騰起茫茫白霧。
原本無從忽略的痛苦和古怪難受一次比一次稀薄,隨著信息素的磅礴注入,奇異的渴望從脊背直衝上來,激得人一陣陣打著哆嗦。
梁宵發不出聲,下意識仰起喉嚨,閉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格外熾烈的衝動終於隱約消散,清冷純粹的信息素牢牢裹著他,徹底平複了被信息素激發的難耐本能。
“梁宵。”霍闌輕聲叫他“睜開眼睛。”
梁宵眼睫動了下,被頂尖aha的氣勢壓製的緊張無形散了,睜開眼睛,迎上霍闌的視線。
霍闌眸底清楚得纖毫畢現,格外專注地盛著他。
梁宵原以為身上會乏得動不成,試著挪了挪胳膊,才發現竟然還有不少力氣。
“這些天。”霍闌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問,“我們試過幾次”
梁宵盡力想了想“六次”
除了第一天用過誘導劑,他這幾天其實都不很需要標記,但霍闌執意按時咬他一口,無論做什麽、去什麽地方,也始終親力親為寸步不離地陪著他。
不知不覺,梁宵才發覺自己似乎已經徹底適應了霍闌的信息素。
適應到冰雪氣息像是已經徹底融進了他的腺體,融進了他本能的每一寸角落。
梁宵下意識抬手,碰了碰霍闌睫尖的微微汗意,迎上那雙眼睛裏的深徹清明。
這樣大規模高頻率用信息素衝刷腺體、預先為腺體適應期,可以最大限度降低永久標記時信息素對雙方的衝擊性。
aha不會被本能完全控製,oga也可以保持清醒、保持行動能力。
“我們能遇到,能互相喜歡,能在一起。”
霍闌的體力消耗比他還要多些,胸口起伏著,抵上他的額頭“是我們自己決定的。”
梁宵抿了下唇角,看著霍闌眸底不容否認不允摧折的凜冽驕傲,眼眶燙了下,笑笑“嗯。”
“我們理當在一起。”
霍闌逐字逐句“永久標記也該由我們決定。”
梁宵閉上眼睛,仰頭去吻他。
霍闌攬住梁宵肩背,本性裏的迂勁又要上來,想開口
征詢梁宵的意見,被他的oga及時堵住了嘴。
梁宵嗓子有點啞,笑了笑“可以了。”
他帶著隱約鼻音,格外親昵的語氣摻在被情動攪得微啞的氣音裏,在唇齒間磕磕碰碰“就到這兒氣氛最好,我們真的不能為這個打申請”
霍闌靜了下,反抱住他,將用力他勒進懷裏。
梁宵有點警醒“也不能寫做後感”
“”霍闌收攏懷抱,闔上眼,珍而重之地深吻上他。
清涼新雪覆落下來,裹著朦朧細雨,濕意漉漉,恣意探出生命的山川草色。
醫生聽說患者情形不對,被管家火急火燎扯著趕來。跑到門口,沒等敲門,被門縫灌出來的凜冽風雪毫不留情拍了一臉。
醫生拒絕了咖啡和小餅幹,一身霜色,抖著冰碴滄桑走了。
翌日一早,霍總親自出門,保證了陪主演一同奔赴劇組,替梁宵和靳導又請下了三天的假。
作者有話要說考慮到我們的平台,我真的盡力了tt
給大家雲裏後空翻劈個叉告罪。
感謝水銀 親愛的的深水,超級感謝,會繼續努力的
感謝的火箭炮
感謝分、鬧鬧的手榴彈
感謝某琥、、虎蛟、、兩米八、咘嚕咘嚕咘嚕、紅豆、碎奶油冰、分、顧子修、蘇沐秋的千機傘x2、費渡、段嘉衍、嚶嚶嚶的地雷
破費了,愛大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