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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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貴族後我成神了!
羅薇裝好木盒,確定從外麵看不出來後,才蹲下身解開鐵杠上朽爛的麻繩。
“可以了蘿拉,把繩子遞給我吧。”
“好,稍等!”
蘿拉搬來一個木墩,站上去將繩子的一端遞給了羅薇。
“我先綁上麵,等我把上麵的圈纏完了,你看看下麵剩多少,再綁下麵的重錘。”
“好的。”
兩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將重錘重新安裝了上去。
五人一直忙到了晚上七點多,才把機械鍾修理完成。
等學生會的部長驗收完他們的成果,時針就已經指到了八點。
教堂的鍾聲整點敲響,不過不是這裏,而是南教堂。
北教堂的鍾樓剛剛修好,上麵還沒有安排敲鍾人。
五人從中午忙到現在,又累又餓,肚子咕咕響。
“我好餓啊,”西奧多耷拉著腦袋,手臂無力地甩來甩去,“我真的要餓死了。”
“可是學院食堂都關門了,餓也沒辦法啊。”蘿拉摸著肚子說。
“要不……”她小聲地提議,“我們在鍾樓裏抓了那麽多老鼠……”
“不行!”羅薇趕緊打消他們的念頭,“老鼠身上全是細菌,你們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西奧多眼睛裏剛亮起來的光又暗了下去“那我吃什麽啊,老鼠也不讓吃,我覺得它活著的時候還是挺幹淨的。”
“對啊,”蘿拉跟著說,“老鼠剝了皮吃起來肉還很鮮嫩呢!就是死了有點臭。”
“真的嗎?”格拉蒂絲睜著冰藍色的眼睛問,“我沒吃過,老鼠肉,比兔子肉嫩嗎?”
“得看是什麽老鼠,”霍爾也插了一嘴,“小老鼠肉就嫩,老老鼠肉就老,不過老一點的有嚼勁,骨頭咬起來嘎嘣脆。”
羅薇額頭青筋直跳。
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呐!
她到底交了一群什麽朋友!
“都住口,不準吃老鼠肉,離學院關門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出去吃飯還來得及。”
“學院街上的店鋪肯定都關門了,出去也買不到,我好餓啊,不吃老鼠肉就要餓死了,我餓!”西奧多餓得直叫喚。
羅薇冰冷著臉“誰讓你買了,我們去星羅居,我請客。”
一聽星羅居,霍爾立刻舉起雙手讚成“好,我們去星羅居。”
蘿拉舔了舔嘴巴“好噠!”
西奧多勒緊了肚子“你請客,我能多吃一點嗎?”
羅薇“想吃多少吃多少,前提是你們得把老鼠都交給我,誰都不準偷吃。”
“不偷吃不偷吃,我們什麽時候走,要不現在吧,早點去早點吃上飯啊!”
西奧多踏著步,已經迫不及待了。
羅薇簡直沒眼看,她轉過身道“走吧,早點吃完,我們還得趕在學院大門關閉之前回來。”
當晚,星羅居的廚房被四個少年一掃而空。
據貝拉管家回憶,他們一共吃了二十七個雞蛋和十五英鎊的牛肉,以及三十多條麵包、兩大陶罐雞湯、一鍋燉豆子和一大鍋苦菜麵糊。
他們連吃帶拿,把後院幾十個雇工第二天一天的飯食都吃光了!
羅薇趁他們吃飯時,回房間換了身衣服,順便把她從鍾樓撿來的木盒拿出來,藏進了衣櫃。
蘿拉和西奧多在鍾樓抓的老鼠,也被她用籠子裝著,讓克莉絲丟進了地窖裏。
吃完飯後,她跟死刑小隊的夥伴們一起回了學院。
次日中午,她才回到星羅居,從衣櫃裏翻出木盒開始解密。
盒子上掛了一把小鎖,她不敢貿然打開,怕裏麵有什麽機關,萬一會釋放毒氣,那她豈不是上當了。
也許這是潘多拉的魔盒,打開後就會釋放出不祥的東西,給外麵的人帶來災難?
羅薇把盒子拿進地下室,給自己做好了全套的防護,戴好眼鏡、耳塞、口罩,最後再帶上塗了桐油的防水手套,這才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彎曲的細鐵絲打開鎖。
出乎意料,盒子裏並沒有裝什麽可怕的東西,裏麵隻是裝了一匣子石頭。
——滿滿一匣子魔法石。
羅薇用筷子夾起了一顆魔法石,這些魔法石很奇怪,隻有鴿子蛋大小,全都磨成了水滴形。
裏麵有十幾顆是黑色的暗元素魔法石,剩下的魔法石顏色很駁雜,呈暗紫色、暗綠色。
她上手感受了一下,發現暗色的魔法石裏不僅有暗元素,還有好幾種普通元素,而且魔法元素非常濃鬱,是天然魔法石的十倍還高。
隻有經過熔煉提純的魔法材料,裏麵蘊含的能量才會這麽強大。
這些魔法石很可能是某位黑魔法師用來鑲嵌魔杖的,不知道為什麽放置在了鍾樓,還一放就是這麽多年。
羅薇把魔法石一顆一顆地夾出來,放到桌上,夾到最後,她目光一凝,擊中在了盒子的底部。
裏麵有一張折疊起來的麻布,上麵好像畫了什麽東西。
她將油燈移近,取出麻布,輕輕打開。
黑色線條繪製的圖案暴露在燈光下,羅薇看得頭皮一麻。
布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中間用粗筆寫了一句話左眼和右眼,照亮了加蘭。
幾道泄憤似的線條從字上狠狠劃了出去。
下麵還有一行字,字跡氧化得很嚴重,她對著光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看清。
上麵寫著謊言!謊言!眼睛不在心髒外!
羅薇皺緊了眉頭,什麽意思?
眼睛不在心髒外,難道還在心髒裏麵嗎?
還有這句謊言,什麽謊言?
她又看了一遍上麵那句話,難道是在指這一句?
左眼和右眼,照亮了加蘭。
這句話有什麽特別的嗎?
《奧德裏奇之歌》裏就是這樣記載的,創世神將左眼化為太陽,右眼化為月亮,為人類驅逐了寒冷和黑暗。
為什麽畫這幅畫的人,要說這是謊言?
謊言,謊言,眼睛不在心髒外……羅薇猛地抬頭,腦海裏刺啦一聲,一把尖刀劃破幕布,露出鮮紅的背麵。
她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恐怕這塊麻布,承載的不隻是一幅圖案,而是一條人命。
畫下它的人,很可能已經死了。
羅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麻布放了回去。
這塊輕飄飄的麻布,已經沉重得她沒辦法拿在手上了,或許用石頭壓著,她的心裏才會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