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參觀麻瓜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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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之煉金師能有什麽壞心思!
    離開族地的方法可比來時方便的多,族地最北邊有一個直徑2米的光圈,圈裏沒有被大型反幻影移行道具覆蓋,可以直接離開。
    約瑟夫決定將幻影移行的距離縮短,剩下的路靠麻瓜交通工具解決。
    他們還偽造了一張麻瓜中學布置的參觀工廠的實踐作業單,拿著這個,約瑟夫拜托了自己的鄰居們,幫忙預約了好幾家工廠,接下來一周內,他們會一天跑一家工廠,去參觀學習。
    第一家就是之前被塔利亞拿來舉例的鍾表公司的加工廠,主要負責中小型鍾表的外殼與其他組件製作。這是一家流水線作業的工廠,中小型規模,位於郊區,員工也不多,主要靠機器幹活。兩個工人看顧一台機器,確保它運作過程正常,偶爾擺一下跑錯位置的零件。約瑟夫還詢問陪他們參觀的工作人員,一天的生產量有多少。
    工人很自豪的說,“我們的產品主要是賣給東南亞的,不過廠子規模小,出貨量不高,一天這種小鬧鍾的零件也就能生產120—150套,除去損耗,我們每個月的要求是生產3000套。”
    把另一個廠子生產的零件匯總,交到總部,每個月他們起碼能完成兩千八隻小型鬧鍾,這隻是鍾表公司的一個小分支,還不是主要收益來源。
    第二天是一家紡織物生產廠,廠裏的工作人員帶他們參觀了棉麻織物的流水線,這邊工人多一些,從一開始準備材料,倒顏料,調整比例,到開始織布染布,有很多工作要手工操作。
    他們是軍工廠下屬的單位,專供軍隊的寢具布料。有些廠房都配備了巡邏人員,約瑟夫對於他們別在後腰的東西非常感興趣。
    “那是槍。”塔利亞說,“我在麻瓜小說裏看到過,插圖上的人物也拿著這個,手槍,威力在所有槍械中屬於比較基礎的,操作難度也不大,你可以問問認識的人,哪裏可以學射擊,書裏說射擊館有很多不同的槍支。”
    約瑟夫表示可以有,等塔利亞開學後他就去觀摩觀摩。
    “不過我覺得他們的衣服不錯,叫什麽?作訓服是不是?”塔利亞看人家身上的迷彩製服,跟約瑟夫吐槽,“我們的袍子太大,不好運動,跑起來袍子兜風,阻力很大。這衣服跟魁地奇訓練服差不多,肯定非常適合跑動。”
    狄安娜表示可以回家給她縫製幾身這種樣式的衣服,在學校裏也可以穿在袍子內部。
    “我們需要打領帶。”塔利亞表示不行。
    “我可以用襯衫領子,除領子都用棉麻料子,做成那個樣子,不妨礙你打領帶。”老太太腦子轉的很快,分分鍾解決的塔利亞的顧慮。
    “我可以先試試。”塔利亞點頭。
    第三天參觀家電公司的零件廠。
    三人站在隔離帶外頭,看別人家的機器裏哇的吐出塊不規則形狀的塑料,扣上模具,刷刷刷幾道光閃過,多餘的塑料被切掉,它成功交出一塊尺寸整好的塑料板,通過傳輸帶運走,多餘部分進入另一條傳輸線。
    下一步,一個鐵片蓋下來,塑料板多了條紋,又換了一個位置,它被翻麵,之後就多了通風孔,然後被傳輸帶送去組裝間,這期間不過短短幾分鍾的功夫,雖然這隻是電視機其中一個小部件,但別忘了其他的部件也是以同樣的速度被製造出來的,約瑟夫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你說的沒錯,寶貝,我們的效率太低了。”他離開煉金坊之前,還看到電視機組在融化銅塊準備做電視機後蓋,光是融化這一步就得搞幾個鍾頭,之後澆築到磨具裏,趕在銅水沒凝固前往裏加入稀釋的秘銀,用銀針畫出紋路確保後蓋的使用年限能長久一些,等完全幹硬後再切割組裝,焊接,打磨…
    ”你不是說過嘛,我們用不了那麽多鬧鍾。“狄安娜吐槽他。
    第四天,他們去了食品加工廠。
    第五天,塑料廠。
    第六天,造紙廠。
    第七天,玩具廠。
    第八天,一家純手工西裝定製商店,這是狄安娜要求的。
    不過一禮拜的時間,約瑟夫算是體會到了現代化工業的巨大魅力,用機器代替人工,更快,更安全,更高效。
    約瑟夫去附近一所大學借了好多本關於工業的書籍,回來埋頭苦讀,寫了兩萬多字的計劃書,通過通訊紙發給克林頓,之後又陸續寄去書籍、新聞、多家工廠的產品總覽及招工單等五花八門的東西。
    這期間來做客的幾位教授給也給他科普了工業革命,比如在此期間出現的種種發明,每一次進步伴隨而來的不同,工業革命的利弊、給社會帶來的影響,最終,得到了什麽的結果。
    聽明白的三人很清楚,巫師界不可能出現同樣的變革,麻瓜是因為人力手工的產出無法供給社會需求而需要去研究搞別的出路。
    而巫師們,隻y國就有很多巫師連工作都找不到,不是不想去找,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工作崗位給他們。
    巫師人數少,魔法又了很大的便利,進而導致工作崗位減少,很多巫師家庭中能有一個人有固定工作都不錯了,其他人隻能選擇在家吃自己。
    而威蘭諾瓦家,也不太可能采用工廠裏那些主要靠機械的流水線操作,因為如果生產太快,供給市場的貨物遠大於群眾需求的數量,那麽被損害的就隻能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但是,不完全采用,也可以借鑒小部分,因為煉金師是一個集創造與製作為一體的選手,如果生產商品所花費的時間能夠減少一半,那這多出來的一半時間就能被用來研究新的東西,不論是工具、魔法還是如尼文,總歸是自身得利。
    約瑟夫短短半個月往返族地6次,中間還有4次有其他族人跟著一起回來。塔利亞陪同,他們又往最近的那家工廠去了兩趟,搞得那工作人員還以為他們是競爭對手,是來偷學他們的技術的。塔利亞隻好滿懷歉意的給了對方一記混淆咒,解決了這個難題。
    送克林頓走前,約瑟夫還帶他去同羅傑斯先生釣魚,羅傑斯先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哲學係教授,閑話時同他們談論起二戰時的猶太人事件,其實約瑟夫二人根本不了解那是什麽,當時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正在巫師界瘋狂輸出,直至1945年他被關押才結束,同時遭受戰爭侵害的巫師們根本分不出精力去關注麻瓜的痛苦。
    但是在羅傑斯講到猶太人幾乎在戰爭中被滅族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了,羅傑斯給出了統計的死亡人數,將近60 萬,全世界的巫師加起來都沒這麽多。
    因為宗教信仰,因為階級矛盾,因為理念不同,因為錢,麻瓜對同為人類的其他國家種族人群都能痛下殺手,毫不留情。那麽對待揮手就能要自己命的巫師呢?會采用更加極端的方式還是
    猶太人經曆過無數磨難終於活了下來,而當初的施暴者,也被處於極刑,那場可怕的戰爭結束了。
    老人感慨,“hatever does nat kill then er。”
    這個話題隻是一個插曲,很快結束,羅傑斯先生又開始談自己最新的課題,關於物質基礎能否決定思想高度的問題,三個人你來我往的嘮著嗑。
    那個下午過得很快,三個老頭釣到了兩條魚,帶著各自的小心思回了家。
    第二天,克林頓帶著約瑟夫的計劃書,返回族地。
    沒時間再去管族地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變化,這時候塔利亞得收心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馬上就要開學了。當然,她還沒死心,三不五時的就跟約瑟夫提起夢境訓練場,為此,她還準備去麻瓜醫院做體檢,希望能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經有明顯好轉了。
    這個假期三人組都很忙碌,不提塔利亞,瑪西亞就在伊斯坦布爾玩瘋了,她參加了世界巫師格鬥賽青年組的預選賽,但是惜敗於半決賽,輸給了來自開羅的非洲巫師,對方的手勢施法不需要咒語,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輸了,但是兩人卻成了好朋友,對方還教了幾個簡單的手勢施法魔咒,她在通訊紙上說要在返校後試給他們看。世界巫師格鬥大賽3年一屆,全程21天,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巫師集結,小販雲集,瑪西亞拍了無數她認為稀奇的照片,隻等回家用顯影藥水洗出來了。
    她的信息日常轟炸通訊紙,塔利亞每次打開看都有滿滿當當的幾頁紙,那裏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心情舒暢,可能因為身體不好需要比較舒緩的生活環境,導致她格外向往這種熱鬧充滿鮮活氣息的場合。
    而林博,他的留言則總是讓人擔憂,他學習符咒法術的地方是在一座充滿鬼魂的洞裏,剛開始,難度增加隻是鬼魂數量變多,後來熟悉一些了,那些鬼魂也升級了,它們有點意識,會傷人會閃躲,再之後,鬼魂會主動攻擊了,用頭發纏,用指甲撓,用聲波衝擊人的大腦,營造恐懼圍躲在背後偷襲,越來越聰明,也越來越難纏。
    而他自己,也從一開始傻不愣登的站樁式輸出,到找掩體,最後還領悟了放風箏的絕招,總算是一路都在進步,沒丟林家人的臉。眼看就要開學了,林博很有一種逃出生天的錯覺,他終於離開了那個洞窟,要去藏書閣選取適合自己修煉的秘籍,還要領黃紙朱砂毛筆等畫符工具,他說,再過三天,他就能回y國了。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對角巷買開學要用的東西。
    而在收到他留言的時候,塔利亞正在醫院做身體檢查。兩人約好時間,並通知了瑪西亞。8月27日,塔利亞由家養小精靈凱蒂送到對角巷,她剛走出巷子,就看見把一頭金發紮成高馬尾的瑪西亞,她正興高采烈的同自己招手。
    塔利亞笑著靠近,“很不錯,瑪西亞,你好像長高了不少。”她比劃了一下,高了自己小半個頭,這可真是讓人難過的發現。
    瑪西亞嘿嘿嘿直笑,“大概是我這兩個月跑跑跳跳運動量大吧,吃的也多。我必須向你推薦一種食物,叫墨西哥卷,塔克。是在比賽場地附近一個卷毛攤販做的,天哪,無敵美味,玉米片鬆脆,放上烤製的黑椒牛肉粒,洋蔥碎,撒秘製醬料,我可以一餐吃6個!”她的表情誇張,看起來非常回味。
    “那等到火車上,我可以讓凱蒂準備一份塔克,就是不知道我們家這些家養小精靈的手藝符不符合你的胃口了。”塔利亞跟她一起往冷飲店走,他們約好了在那裏見麵,可以先聊聊這兩個月過得怎麽樣。
    坐在露台剛要了各自的甜品,兩人就看見林博穿過人群,在向她們靠近了。
    他今天穿的很明顯是家鄉的衣服,也是長袍,但是修身,半襟立領,袖口很窄,因為天氣還熱,衣服料子清透,配色較淺,總之,非常的亮眼。
    “真好看。”塔利亞誇讚,“一會兒如果你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回家,我相信狄安娜一定會對你的衣服很感興趣。這種服飾叫什麽?是你們那邊巫師的著裝嗎?”
    瑪西亞也好奇的打量著,她比較關注他的胸針,楓葉形狀,還有個什麽動物,鑲嵌深色寶石,非常漂亮。
    “這是長衫,在民國時候流行,我們那邊有部分術士偏愛,當然了,你們肯定也知道我們國家曆史比較久遠,每個時期流行的服飾不同,我們在這方麵沒有統一的要求。”林博大概給他們講了一下,“我也沒有可以舉例的實物可以給你們看,就聽一下吧。男士服裝你們可能沒興趣,但是女士飾品裙裝製式種類繁多,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去看看。比如春秋時的深衣,胡服南北朝時的廣袖襦裙唐代女性還喜歡用披帛,明朝時女性喜歡用珍珠,清朝時旗裝演變至民國時的旗袍,這是我們國家的一種文化體現,有專門研究這些的人。目前為止,我見到術士中,除了僧侶們固定穿著僧袍以外,其他各派由於起源時期不同,都會按照自己門派的喜好著裝的,當然,大部分人因為行走在俗世中,穿麻瓜的衣服更多。”
    塔利亞點頭,她因為認識了林博這個來自東方的巫師,有稍微了解過一些那邊的曆史,雖然沒有真的見識過當地不同的風俗,但是書中的描寫就已經非常動人了。
    “古代女士們對於首飾的喜愛也是非常誇張的,明朝時候因為皇後允許平民使用皇室的鳳冠霞帔,很多女孩子結婚的時候都會戴,就目前發現發現的最寶貴的那頂舉例,重量大約65磅,由貴金屬和寶石珍珠、翠鳥的羽毛製成。這件寶物目前收藏過國家博物館。”林博拿手比了比自己的腦袋,“65磅,戴在頭上,這個頭都瞬間變得貴重了。”
    “y國曆史上也出現過非常名貴的皇冠,雖然重量上比不上你們的,但它也是非常華麗貴重,鑲嵌著無價的寶石。”塔利亞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又出現了。
    但是林博明顯不可能與她爭論頭冠的價格問題,索性跳過這個話題,起身進店裏找老板要菜單選甜品去了。
    瑪西亞捂著嘴取笑她,直看的人臉通紅。
    什麽呀!這張嘴真是,總說些奇怪的話,不行就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