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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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鬆年回到家,瞧見張永麗沒有動餐桌上的飯菜,便給自己找台階下,“老婆,剛才我說話重了,你不要再往心裏去,我改正就是了。”
張永麗沒有答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王鬆年見張永麗不說話,“不行,我給你做一碗麵,炒一個雞蛋西紅柿行麽?”
這時張永麗愛理不理地說了一句,“不用了,我肚子也不是很餓,剛才吃了一塊麵包,喝一包牛奶,現在不想吃了。”
王鬆年見張永麗這麽說,就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悶不作聲地吃著桌上的飯。
自從這次發生口角之後,他們夫妻的關係不像從前那麽好了。
此後不管王鬆年做的飯菜好與壞,張永麗都不知可否,不做評價,悶悶地吃著飯。
隻是兒子周六晚上回來的晚飯和周日這一天,家裏多了些歡樂的氣氛。
張永麗問兒子在學校的學習情況,“兒子,上學累不累?功課能不能跟上?”
“老媽,上高中,累是肯定的。高中不像初中,共計九門課程。從早晨8點開始,我就進入了學習的緊張狀態,三頓飯都是從宿舍到食堂,然後到教室,三點成一線,每天學習時間達10多個小時,作業做得手腕子和手指都木了。”
張永麗聽到這兒,心疼起兒子,“學習任務這麽重,你一定要吃好呀,生活費不夠和話,你跟媽說一聲,媽再給你卡上打些錢過去。”
“夠了,夠了,1500塊錢的夥食費。我根本吃不完嘛。”
張永麗聽到兒子這樣說,心裏很開心,知道他懂事了。
“那你功課能不能跟上?”張永麗又問道。
“這讓我怎麽說呢,初中的課程,我都能聽懂,而且靠死記硬背那些知識,都能過關,可到了高中,我才發現理解力太差,特別是數理化,我費很大的勁兒,也沒有完全聽懂,所以做題的速度跟不上趟,雖然費了很大勁,也還是沒有考。”王豆豆實話實說。
王鬆年插了一句,“你在初中就學得就不怎麽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情,你居然考了650分?”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還翻這些舊腸子幹啥?”張永麗沒好氣地頂了王鬆年一句。
王鬆年見張永麗這麽說,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王鬆年還像過去一樣,炒了幾個菜,有紅燒排骨,有清蒸鱸魚,西紅柿炒雞蛋,蓮菜炒木耳,又做了一盤蝦仁湯。這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一家人吃得開開心心。
王豆豆心粗,沒有看出他爸爸和他媽媽之間有什麽不對的問題,因為他們掩飾很像。
夫妻關係就怕得就是這種不冷不熱的關係,說是一家人,可是有矛盾卻不說破,彼此窩在心裏。
王鬆年想緩和一下這種氣氛,但張永麗總是冰冷的臉孔,讓他也不好在說什麽。
王鬆年在家裏沒有什麽話說,就到外麵打麻將,下象棋,或是釣魚消磨時間。
他為了兒子,能順利地讀完高中,壓抑住自己的內心的痛苦,不在張永麗跟前多說什麽,日子就這樣慢慢地過著。
王豆豆還是照樣,周六回家住一晚上,周日下午回學校。寒暑假在家住,但住的時間也不長,因為高中要補習,時間抓得很緊。
王豆豆讀到高二,參加了多次月考和期中考試,數理化一直處於中等水平,自己也很苦惱。
在上高二開始前,王豆豆給他媽媽說,“媽,理科我可能讀不下去了,因為不理解,學起來非常吃力,所以我想改學文科,發揮自己的背功優勢,將來考文科。”
“那你跟你爸爸再說一說,聽一聽他的意見吧。”張永麗對兒子說。
王豆豆把想上改文科的想法,告訴了王鬆年。
“我不懂理科和文科,哪個好哪個壞,哪個是你的強項?哪個是你的弱項?你聽你媽的意見就可以了。”王鬆年對兒子說。
王豆豆知道了他爸的態度,心裏踏實了,便告訴他媽媽。
“我爸沒啥意見,她聽你的。”王豆豆對張永麗說。
於是高二的第一學期,王豆豆改為學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