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詭異的陸紅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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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氣略顯炎熱,汴京夜市的人漸漸少了起來。
陳寧獨自走在道路上,回想著李師師剛才對他說的話。
且不管李師師是怎麽知道的,她說的這些言論應該不會摻假,她沒必要騙我,如果不想說,她完全可以不用說。
陳寧凝眉分析。
捋著時間線來分析,首先應該是先帝宋哲宗登基的前八年時間。
這段時間,宋哲宗沒有親政,大宋的政權掌控在高太後手中。
高太後就是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最強力量,司馬光等一眾大士紳大官僚就是借助高太後扳倒王安石的。
高太後利用強權,給哲宗娶了一個他不喜歡的皇後,得知哲宗打算走紹述之法,所以聯合司馬光、呂公著等大佬打壓皇帝的權柄,直到高太後死亡,哲宗才能夠掌控政權。
而這個時間段內,李師師對陳寧透露了一個不起眼的關鍵,那就是傳言呂公著有謀害哲宗的心思!
第二個時間段,就是哲宗親政後,便開始轟轟烈烈的紹述前法,大張旗鼓的恢複青苗、市易等新法。
這段時間內,哲宗在軍事上也取得一定成就,對西夏的三次戰役取得巨大勝利。
當然還有一件事,就是廢除高太後挑選的孟皇後,利用漢朝的巫蠱之禍?
這個要打個疑問,畢竟孟皇後即便再傻,也沒理由冒這麽大風險去詛咒哲宗皇帝,巫蠱之禍的後果她但凡讀點史都知道,太低級了。
但先帝廢孟皇後是真。
第三個時間段,就是哲宗病重的末期,哲宗皇帝一直有病,傳說好女色,需要用藥材維持那方麵的能力。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哲宗多病這是真的,從鄆州民間取藥也是真的。
可是問題來了,陸家為什麽能夠得上皇宮?一個民間的商賈,有這個資格給皇宮供奉藥材嗎?
送上去的藥材,就真的沒人試藥嗎?
炎熱的夏季傍晚,陳寧忍不住渾身一寒。
陸家背後一定還有人!
這是我不知道的,我一直認為陸家就是簡簡單單的商賈。
陸家會不會和孟家有牽扯?
可這依舊解釋不通,為什麽陸家二老僅僅被流放,孟家卻被滅門了?
頭大。
陳寧想不通這裏麵的關鍵,而李師師給的線索隻有這麽多,如果想要抽絲剝繭的去了解這其中的內幕,隻有去詢問去年參與到這個案子中的人。
級別不夠啊,認識的這些大佬,或許隻有韓忠彥有這個能力,但他並沒有打算告訴我的意思。
陳寧揉著額頭回到了後廟大街的家中,看來即便我做了官,也未必有這個分量去營救嶽父嶽母。
陸紅鹿在家中準備好了晚膳,見陳寧歸來,便道:“寧哥兒,你去哪了?”
陳寧哦了一聲,笑著道:“讀書讀累了,就出去走走。”
陸紅鹿輕輕點頭:“我給你盛飯吃。”
“好。”
晚飯期間,陳寧心不在焉的吃著飯,然後看了一眼陸紅鹿,詢問道:“紅鹿姐,你之前在鄆州知不知道嶽父嶽母為什麽能給朝廷上貢藥材啊?”
陸紅鹿狐疑的看著陳寧,問道:“寧哥兒怎麽這麽問呀?有什麽問題嗎?”
陳寧搖頭道:“沒,就是忽然感覺有點奇怪。”
陸紅鹿沉默片刻,道:“我爹娘給朝廷上貢藥材,好像是有人牽線搭橋的。”
陳寧忙不迭問道:“誰?”
陸紅鹿道:“好像姓孟吧,我聽我爹偶爾提了一次,具體是不是,我也不太確定。”
果然,果然啊!
陸家真的和孟家牽扯到關係了,那陸家會不會就是被孟元利用了,成為充當謀害哲宗的馬前卒?
但有一點依舊難以解釋的通。
陳寧好奇的問陸紅鹿,道:“孟家現在還在鄆州嗎?”
陸紅鹿搖搖頭:“我在爹娘被抓的時候,就偷偷跑出來了,然後一路就來到汴京找到你,鄆州後麵的事,我也不清楚。”
陸紅鹿抬眸認真的看著陳寧,道:“寧哥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陳寧本打算搖頭的,但看著陸紅鹿期寄的眼紅目光,他有踟躇了。
想了想,陳寧道:“我聽人說,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涉及到先帝之死……”
陸紅鹿渾身一顫,嬌軀漸漸開始哆嗦:“怎……怎麽可能啊……我爹,我娘……就是一普通的商賈……”
“寧哥兒,這一定是冤枉的啊!”
兩行清淚從陸紅鹿雙頰留下,她眸中帶著深邃的絕望。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爹娘幾乎就沒有可能回來了。
是以她怎能不感到絕望至極。
陳寧想了想,起身,走到陸紅鹿的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紅鹿姐,你放心啊,雖然我現在還很渺小,但總有一天我會成長到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赦免嶽父嶽母的。”
陸紅鹿抬眸,燈光下,她俊秀的麵龐顯得有些詭異。
“嗯。”
陸紅鹿輕輕點頭,微笑道:“我相信寧哥兒。”
“寧哥兒,你說如果以後你發現我爹娘真有問題,你還會……收留我嗎?”
這聲音,她說的有些顫。
陳寧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道:“當然會啦,因為紅鹿姐是我唯一的親人,誰也不能傷害紅鹿姐,我說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陸紅鹿麵頰有些嬌羞,輕輕低下了頭顱。
“寧哥兒,我先去洗澡了。”
“哦,一起?”
陳寧:“我這個一起,是時間上的一起,不是空間上的一起,你懂吧?”
陸紅鹿紅了臉:“嗯。”
……
閨房內,陸紅鹿褪下衣衫,曼妙的身體和柔和的燈光交相輝映,那是一具極具觀賞性的玲瓏玉體。
隻是後背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卻那麽顯眼。
她坐在木桶內,神色略顯呆滯,自言自語的道:“我曾想過離開,我不想再利用你。”
“我早就知道你釀酒會有危險,但我沒告訴你,對不起。”
夜深了,陳寧入睡。
陸紅鹿輕輕推開後門,沿著五丈河走到了盡頭。
這裏渺無人煙。
一名蒙麵人從暗中走了出來,抱拳道:“小姐,公子讓我傳個話,若再不行,便抓了他,用其威脅趙官家。”
陸紅鹿冷漠的道:“為什麽?”
“因為他和官家的交情越來越深了,這是個突破口。”
“他隻是個螻蟻,死不足惜,有這點價值夠了。”
陸紅鹿哦了一聲,輕輕觸摸了一下頭上的玉簪。
下一刻,噗嗤!
一道血紅的裂口在對方脖頸出漸漸皸裂,那名黑衣人瞳孔瞪大,脖頸鮮血汨汨,眼眸中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是螻蟻,你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