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丘府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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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茶又魅,重生後每天虐渣上位!!
麵對這樣直白熱切的關心,辛念煙實在不忍推開他。
隔著一扇窗,由他抱了。
好半晌,秦晗鬆開了辛念煙。
“本王失態了。”
他的聲音已經平穩了很多。
辛念煙搖了搖頭,“多謝王爺,若不是你,我隻怕……”
秦晗抬手捂住她的嘴。
“我隻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置身危險。”
辛念煙看著他眼底翻湧的後怕與擔憂,不由得升起疑惑。他,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秦晗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又放下手。
“我送你去了國公府後,就安排人細查了今日之事,已經有了眉目。”
辛念煙眉頭一挑,讓開了身形把窗戶拉得更開。
“王爺進來說話。”
秦晗不作猶豫,按著窗舷一躍而進,身形翩然。
兩人對坐在桌前,辛念煙倒了一杯熱茶給他驅寒,秦晗給她複盤起自己查到的事。
“今日你中的迷香,叫寧清散。”
“分為,寧散與清散,兩者分開並無藥力,毫不起眼,但合在一起,便是能讓人沉睡上幾個時辰,雷打不醒。”
丘璃兒能醒過來,全仰仗她深厚的功夫底子,再加上湖水的浸泡,冰冷刺骨,令她清醒。
“今日我在船上,並沒有吃什麽東西。”
辛念煙蹙眉。
“這寧清散的藥效,是可以透過氣味散發的。”
秦晗解釋道。
辛念煙這才恍然大悟,“那個熏香!”
她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對。”秦晗點了點頭。
“今日我進去的時候,熏香已經燃燼了,窗門大開,屋裏也沒有什麽味道。”
“若不是再回船上細查,我甚至不會知道那內舫點過香。”
辛念煙一驚,隻怕他不說,自己也想不到這一層。
“熏香裏的是清散,至於寧散,並未在船上發現。”秦晗蹙眉,思索著寧散是辛念煙在路途中沾染到的可能性。
“那個早春花糕點。”
辛念煙卻有了數。
隻要按照一人一塊的數量製作,即便剩下一些,也會被下人分食,不留一絲證據。
如此縝密,辛念煙很難想象,辛柔兒那腦子應該是想不出來的,隻怕是她娘的主意。
“那個刺客呢,可有下落。”
辛念煙又問。
秦晗抿唇,神情不太好看。
“死了。”
辛念煙暗自咋舌,好個死無對證。
“多謝王爺為我辛苦奔波,救命之恩煙兒記下了,”她看向秦晗,開口言謝。
“煙煙不必與我說謝。”
秦晗搖頭,仍舊是蹙眉深思。“隻是這寧清散產自北域,南玄是沒有的。”若非好友寧無忌出馬,國內的大夫怕是查不出什麽來。
辛念煙暗暗挑眉,北域?這母女倆,難不成還跟北域扯上了什麽關係?
這要是不弄清楚,今後牽扯出來,便是丞相府通敵叛國,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還是說,她其實想錯了,並不是辛柔兒所為,這一切其實是針對丘璃兒去的…?
秦晗見她蹙眉思索,便出聲叫了她一聲。
“煙煙。”
“你不必憂心,此事事關重大,我會查清楚,也會讓秀玉給你一個交代。”
辛念煙看他一眼,有幾分奇怪,一個閑散王爺,哪來那麽深厚的勢力?
但這事想想可以,問出來就有些唐突了。
秦晗喝了一盞茶,便離去了。
藥物原因,辛念煙睡了半個下午,還是很快困了,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神清氣爽,沒了半分不適。
她一大早便帶了些東西,讓人驅車去往了丘府。
丘府地處偏僻,位於南麵的軍營附近,邊上便是屯兵之地。
見她上門,丘璃兒很是開心。她昨日受了凍,感了風寒,辛念煙去的時候,正在喝藥。
“煙兒,你沒事了就好。”
丘璃兒皺著臉放下藥碗,想起身迎接自己唯一的閨中密友。
“你快些躺著休息。”
辛念煙趕緊按住了她。
“昨日怪我,連累了你…”
丘璃兒輕笑了一聲,“說什麽胡話,我身子骨比你好,隻慶幸落水的是我不是你。”
“而且,昨日之事,誰連累誰還不好說。”
“你也聽過外界傳言,我一直不去澄清,便是因為身邊諸事頻發,不願累及他人。”
她是金吾衛左將軍之女,身份特殊,無論敵我,對她父親的身份都極為忌憚,恨他入骨的更是不在少數。
她娘就是這麽沒的,所以她爹從小就讓她習武。而她,即便再辛苦,也記得娘親臨終前的遺言。
要做父親的盔甲,不做父親的軟肋。
隻是這麽多年身邊沒個好友,她實在孤獨,所以才會在認識辛念煙之後,忍不住與她走近。
兩人說了會兒體己話,辛念煙並沒有把寧清散一事告知她,畢竟這藥牽扯重大。
辛念煙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口卻突然有人來稟報。
“小姐,國公府來人了!”
那丫鬟又興奮又激動的喊道。
“來人便請進來,咋咋呼呼的做什麽,驚了辛姑娘我拿你是問。”
丘璃兒掃她一眼。
“他們不單單是來看你的,是來……議親的!”
那丫鬟挨罵了也不收斂,笑嗬嗬的道。
這話一出,屋裏兩個人都安靜了。
“議親?跟誰?”
丘璃兒錯愕。
“來者是國公府陽軒少爺,府裏就小姐跟將軍,不是跟你,難道是跟將軍?”
丫鬟打趣道。
“就你話多!”
丘璃兒瞪她一眼,麵色卻泛起紅來。
辛念煙心頭微驚,卻也樂見其成。
比起秦炎那棵歪脖子樹,她表哥陳陽軒,絕對是亭亭如蓋的棟梁之材。
隻是她不理解,“表哥為何突然…”
“昨日落水,多虧他救我。”
丘璃兒垂下頭,抿著唇。
“煙兒,昨日大庭廣眾,他為救我才如此親近,若隻為我清白才不得已如此,其實是不必的,我不在意……”
“丘姐姐怎麽這樣說,女子清白固然重要,我表哥卻並非這般性子。”
辛念煙搖了搖頭,又抬眸試探性的看她。
“你對他可有意?”
丘璃兒攥緊被褥,有些不好意思的頷首。
“我現在這番病容,父親隻怕也在執行軍務,你願意替我去迎他嗎?”
他們是表兄妹,她的擔憂煙兒也清楚,問起來也自然。雖然結識不久,但她相信煙兒。
辛念煙笑著點頭,“交給我。”
“我一定替姐姐問清他的心意。”
說著,拍了拍丘璃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