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首席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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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茶又魅,重生後每天虐渣上位!!
辛念煙一邊垂眸落筆開方,一邊分析他們所說的這些話。
“老伯,你知道那個縣官,實在葉城什麽地方火燒病患的嗎?”
辛念煙開好方子,擱下筆看過去。
“這……小的不清楚。”
那老伯搖了搖頭。
辛念煙沒有再問,折了手中方子遞過去。
“去門口的守衛處交方子,明日便會有藥發放下來,煎了隨三餐服用。”
“多謝,多謝先生,小的給您磕頭!”
那老伯感激涕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周圍的人見狀,連忙跟著一起跪了下去。
“多謝主帥,連我們這群老弱病殘都不放棄,救我們的命!”
辛念煙一抬手,邊上的時舞就將他架了起來。
“老伯無需多禮,主帥不會放棄每一個宣沙城百姓,你們不必憂心,葉城的慘劇不會在宣沙城上演的。”
說著,側目對上秦晗的目光。
秦晗朝她彎了彎唇角。
……
幾個人配合了一下午,直到日暮西沉,才從隔離區出來。
辛念煙照例去看了一趟兩位舅舅,才回了自己的營帳。
她累得一回了營帳就趴在床上,隻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時舞,給我按按,腰酸背痛的。”
時舞應聲上前,抬手給她揉捏著肩膀。
“公子,力道可以嗎?”
時舞是真的心疼辛念煙,她隻恨自己不通醫理,不能替她受累。
跟著辛念煙這麽長時間,時舞是真心欽佩這個女子。
“還可以,這邊也按按。”
辛念煙趴在床上挪了挪,困倦的開口。
背後的動作停頓了片刻,辛念煙剛想問她,很快力度適中的敲打按揉便落下來。
她安安靜靜的享受著,不一會兒就閉眼睡了過去。
秦晗聽她呼吸平穩,頗有些心疼,扯了厚重的絨被給她搭上。
他給了時舞一個眼神,轉身出了營帳。
時舞邁步跟了出去,站在營帳外朝他行了一禮。
“主子。”
“明日你晚些叫她,讓她多睡會兒。”
時舞點了點頭,“遵命。”
“對了,聽無忌說,你們來的時候,差點被扣在平城?”
時舞便將平城一事的前因後果,與秦晗簡短說了。
秦晗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他的煙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看來他今後,不僅要防她身邊那個侍衛,還要防她身邊的女子。
“你回去休息吧,照顧好煙煙。”
時舞頷首,“屬下明白。”
明月照徹寒夜,一夜好眠。
辛念煙昨夜裏睡得早,醒過來的時間也剛剛好。
她隻著一身中衣在被褥裏滾了一圈,半眯著眼打了個濃濃的哈欠爬起來。
“公子醒了?”
時舞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桌邊。
辛念煙鬆了鬆胸前的綁帶,伸展身軀抻了個懶腰。
“你給我脫的衣服嗎?”
時舞點了點頭,胸前束著綁帶睡覺不利於身體。
“謝謝。”辛念煙朝她露出一個微笑,一口小白牙亮晃晃的。
時舞有些晃神,搖了搖頭,“公子言重了,伺候公子是屬下分內之事。”
不在相府的辛念煙,似乎更加鮮活靈動,更……隨心。
洗漱過後,辛念煙便出了營帳,直奔寧無忌那邊去了。
如她所說的那樣,他們開始帶著軍營中其他的軍醫一同出診,從四個方位開始入手診治不同的患者。
每日都是將近兩百個營帳的問診,雖然的的確確累人得很,但辛念煙的醫術也得到了極大的磨煉。
比如她現在完全不清楚自己開的藥長什麽樣子,卻知悉了藥材的習性和藥理,能根據病人的情況,合理的改善藥方施藥。
再比如她連人體穴位名字都叫不全,卻能準確無誤的施針,知道金針落在哪裏,可以治療什麽。
短短七日時間,她便從給寧無忌提箱子的小藥童,成了帶領數個軍醫獨當一麵的首席大夫。
就連資曆最老的軍醫,見了她的施針手法和藥方,也要恭恭敬敬喚一聲辛年先生。
日暮西沉,天陰欲雪。
忙碌了一天的幾人在軍機營中圍坐在一起,營中燃了一盆炭火供暖。
“辛先生,這幾日的病情總覽匯集在這裏,我們大約看了三千六百多人,病情統共分位六大類。”
一個軍醫遞上來一本冊子,辛念煙伸手接過,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先退下。
她翻了翻那個冊子,將最後一頁仔細讀過,才遞給另一邊坐著烤火的寧無忌。
“好,我一會兒回去開幾個針對性的方子,明日便能將病情發布出去,讓其餘的將士對號入座,按照病情領藥。”
寧無忌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辛苦了,明日便不要出診了,你們都好好休息。”
秦晗看著辛念煙眼下的烏青,心疼不已,放了幾人一天假。
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就連寧無忌也是滿臉鬆動之色。
連續數日的看診,不僅僅是軀體上的勞累,精神上也極為疲乏。
“多謝王爺,明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辛念煙起身,含笑朝秦晗道。
秦晗也站起身,與她一同出了軍機大營。
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天黑了,雪落得很大,風聲在山崗上呼嘯,像哀怨的哭嚎聲。
“明日休息,你有什麽打算?”秦晗負手在身後,問了身邊的辛念煙一句。
兩人都披著厚重的鬥篷,在大雪中邁步前行。
辛念煙拉著鬥篷裹了裹,隔絕寒風。
“先睡醒再說吧。”
頓了一下,又看向秦晗。
“嗯……城中的客棧可還有開著的,想去泡個澡。”
連日來的辛苦勞作,即便是隆冬,她身上也有了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想洗澡快想瘋了。
“都閉館停業了,不過可以去客棧借個房間。”
秦晗隱隱有些自責,煙煙意向愛幹淨,他怎麽忽略了這種事!
“太好了。”辛念煙舒心的展露出一絲微笑。
“煙煙,連日來如此辛勞,委屈你了。”
秦晗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委屈。”辛念煙眨了眨眼,笑意很真摯。
路是她自己選的,有什麽可委屈的?
在邊境無論多辛苦,也比起在京中煎熬等待要強上不少。
而且,她這段日子,雖然過得很苦,但也很開心。
感覺自己,做的是一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