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習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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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是深夜,二人回到那家客棧,各自回房休息。
    轉眼天亮,林晚風和徐寒分別,徐寒向北,林晚風向南,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林晚風騎上快馬,一路疾馳。
    奔馳一天,夕陽西下,已到黃昏時分,林晚風向前方望去,有一座小村莊,騎馬奔了過去,四處飄著飯菜的香味,這個時候,很多人家都在做飯。
    林晚風下馬,叩響一戶人家的大門,沒過一會兒,大門開了,出現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
    林晚風拱手行禮,說道:“老人家,我是過路的,走了一天,肚中饑餓,能否跟您買些吃的東西,填填肚子。”
    老婆婆說道:“小兄弟請進,我剛剛做好飯菜,你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吃點吧,不需要錢的。”
    林晚風說道:“那怎麽好意思。”
    老婆婆說道:“快進來吧,真的不要錢。”
    林晚風再次拱手行禮,說道:“多謝您了。”
    林晚風隨老婆婆進了屋,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大快朵頤,也不理睬林晚風。
    老婆婆怒道:“方辰,沒看到有客人來嗎,你真是不懂禮貌。”
    少年方辰說道:“什麽客人,就是來要飯的嘛,跟他客氣什麽,給張餅打發他走就得了,奶奶幹嗎還把他請進屋來,真是晦氣。”
    老婆婆大怒:“渾小子,奶奶平時是這麽教你的嗎?出去,出去,別在這裏氣人。”
    方辰拿起一張餅,夾些菜,說道:“走就走,反正我也沒有時間浪費,一會兒還要練劍。”
    老婆婆對林晚風說道:“小兄弟,別介意,這孩子不懂事,回頭我得好好管教他。”
    林晚風說道:“不要緊,本來是我打擾了你們的生活,實在對不住,剛才聽聞令孫要去練劍,莫非他是武林中人?”
    老婆婆笑了笑,說道:“他算什麽武林中人,一個異想天開的頑童罷了,前段時間,我們村子裏有些武林中人經過,廝殺一場,他在一旁看到了,事後,他就整天想著學武功,練劍法,闖蕩江湖,我們是平民百姓,做什麽武林中人,不如老老實實種田。”
    林晚風說道:“我看他體格健壯,是個學武的好材料。”
    老婆婆說道:“你就別抬舉他了,他笨得很,學什麽都很慢,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學會什麽武功。”
    林晚風說道:“學武功,笨一點沒關係,隻要勤奮就行。”
    老婆婆遞給林晚風一張餅,說道:“小兄弟不是餓了,趕快吃吧。”
    林晚風接過餅來,說道:“多謝。”
    “刷刷刷。”小院裏傳來陣陣響聲,少年方辰在練劍。
    林晚風不禁走出來觀看,方辰所練劍法極為普通,都是些基本的劍法招式,而且他練的不到位。林晚風嗬嗬笑了笑。
    方辰看到林晚風譏笑,停下來,說道:“要飯的,你笑什麽?”
    林晚風說道:“你練的劍法破綻百出,完全就是一個初學者。”
    方辰冷哼一聲,說道:“怎麽,你懂劍法?”
    林晚風說道:“不是很懂,不過也學了一點兒。”
    方辰說道:“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
    林晚風搖搖頭,說道:“我的劍法不如你,肯定打不過你,就算你贏了。”
    方辰冷笑道:“那你胡吹什麽大氣。”
    林晚風說道:“嗬嗬,實際上我是害怕打傷了你,你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
    “放屁。”方辰大怒,揮劍攻上前來。
    老婆婆連道:“小兄弟,快躲開。”
    林晚風笑了笑,說道:“老人家放心,沒事的。”說罷,他揮起鐵笛跟方辰鬥起來。
    方辰隻是一個武功初學者,他的劍法實在是太爛,林晚風輕鬆應對,用手中鐵笛跟他玩了起來。雙方對了十幾招,方辰根本傷不到林晚風,氣急敗壞,劍法越來越亂。林晚風也不著急打敗他,而是緩緩跟他過招,有暗中指點之意。方辰毫不理解,隻是揮劍猛攻,弄得自己大汗淋漓,又過了幾招,他筋疲力盡,把手中長劍一扔,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林晚風說道:“怎麽,不打了?”
    方辰說道:“我根本就打不過你,你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我認輸了。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武術行家。”
    林晚風說道:“小兄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不可妄自尊大,以你現在的武功想要闖蕩江湖,那是羊入虎口,絕不可行,必須勤加練習,練到一定程度,才有資格進入江湖,施展你的本事。”
    方辰說道:“大哥哥,你武功這麽好,能否做我的師父,讓我追隨你,跟你學習?”
    林晚風說道:“我可以傳授你幾招劍法,至於做你師父就免了,追隨我也是不行的,因為我身有要事,不便有人跟隨。”
    方辰說道:“大哥哥高姓大名,能否相告?”
    林晚風說道:“你叫我林大哥就行,我現在可以傳授給你幾招劍法,希望對你有用。”
    方辰拱手道:“多謝林大哥。”
    天色越來越黑,林晚風在小院中指導方辰練劍,傳授幾招劍法。林晚風本來想好好休息一個晚上,但是方辰興致勃勃,越練越起勁,林晚風不好掃他的興,隻好教他一直練。夜已深,小村裏的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隻有方辰家還亮著燈,並且傳出陣陣刷刷練劍的聲音,鄰居們都知道方辰愛上了習武,已經習以為常。
    旭日東升,天色漸漸亮了。
    方辰終於把林晚風傳授給他的劍法招式學會,他興奮不已,卻也疲憊不堪。
    林晚風點點頭,說道:“方兄弟,你已經學會了我傳授給你的幾招劍法,以後能練到什麽程度,全看你自己,你有自己的理想,誰也不能阻攔你,希望你將來能夠有所成就。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方辰說道:“林大哥這麽快就要走?累了一個晚上,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林晚風說道:“不必了,我還有事。”
    方辰朝屋中喊道:“奶奶,林大哥要走。”
    老婆婆從屋中出來,說道:“小兄弟,你教我孫兒練劍,老婆子十分感謝,你累了一整夜,不休息也吃些東西,我剛剛做好的飯菜,吃了再走吧。”
    林晚風說道:“真的不必了,我還有事。”
    老婆婆說道:“再有急事也得吃飽肚子,我去給你拿幾張餅,帶在路上吃。”說罷,去屋中拿幾張餅出來,遞給林晚風,說道:“小兄弟,別嫌棄,拿著吧。”
    林晚風接過餅,說道:“多謝老人家,我真的要走了。”
    老婆婆和方辰送林晚風出門,他的馬還在門口。
    林晚風騎上馬,拱手道:“多謝老人家盛情款待,告辭。”說罷,拍馬而去。
    方辰揮揮手,喃喃自語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林大哥。”
    噠噠噠,馬蹄疾飛,林晚風一路向南,走了一天的時間,夕陽西下,前方出現一座小鎮,林晚風奔馳過去,下馬步行。街道上人來人往,他發現這裏有很多乾坤門弟子,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做什麽。
    林晚風心中暗道:乾坤門已經歸附東魯王,他們在北趙地界出沒,必定有所圖謀,我身有要事,最好不要招惹他們,節外生枝。
    老婆婆送給他的餅已經吃完,得找家客棧吃飯休息。
    走了半晌,抬頭一看,麵前出現一家客棧,店夥計迎將出來,道聲歡迎,牽著他的馬到後院去喂草料,老板引林晚風進入客棧大廳。
    此時正是飯點,大廳裏有很多客人,不少是江湖人士,身邊都帶著兵刃。林晚風找個位置坐下,要了酒菜,吃喝起來。
    過了半晌,大廳裏的那些江湖人士騷動起來。
    “那個臭女人怎麽還不來?難道她不想要銀子了?”
    “大哥莫急,雪狐仙子一向貪財,大哥出這麽多錢,她不會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