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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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錦衣衛的動作如同無孔不入的螞蟻,密集,深入。
    翌日清晨,錦衣衛的大牢,已經將某些人奉為了座上賓。
    “啪!”
    “說不說!”
    “啪!”
    “你的嘴硬?在錦衣衛大牢裏,爺就沒見過說不出東西的人兒。”
    “現在說,你少受點苦,否則爺不介意將錦衣衛的刑具一一為你介紹一遍。”
    就在這時,牢房的大門被推開。
    忙碌了一整晚的紀綱,雙眼充血,滿身疲憊。看中手中供詞。
    “還沒招供?”
    “屬下無能。”
    “廢物,滾下去!”紀綱麵色猙獰,如今線索已經有了,可是結果卻不如人意。“去,將所有的嫌犯集中到一起,然後把阿達它們牽過來。”
    指揮使一日落不到自己頭上,這錦衣衛一日做不到如臂使指。
    尤其是那幾位,哼哼。
    當然不乏提前投資的如老六等人,可也屬實沒有審訊這方麵的人才。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內閣大學士顧家的人!”
    “冤枉啊,冤枉啊,小人未做惡事,真的冤枉啊!”
    ……
    隨著錦衣衛陸陸續續將嫌犯集中到一起,牢房內的呼喊聲越發雜亂。
    “都是瞎子嘛,就任由他罵們喊叫,錦衣衛大牢的威名不要了?”
    站立一旁的錦衣衛,趕忙上前,有小心眼兒的,一個肘擊頂的嫌犯口吐鮮血。
    頓時老實了下來。
    “知不知道為什麽把諸位請到錦衣衛大牢?”
    誰知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嗬tui!趕緊把老子放了,顧家要是發現我失蹤了,準叫你們錦衣衛吃不了兜著走。”
    “顧家的?”
    “正是你爺爺我。”
    “嘿嘿。”紀綱陰惻惻的一笑,打的還是輕的。“正好剛才看你的供詞,有幾點疑問需要你幫忙解答一下。”
    “幫忙?就你們這幫狗東西也配!知不知道你們家的指揮使見到顧家的人,也要低聲問好。”
    內閣大學士確實不夠看,可帶上顧家,那就隻能是顧呈祥了,外界人稱顧丞相(虛名)了,為人褒貶不一,時兒奸詐時而剛正,是太子那一搓的上層支柱。
    其家族屬於新生代,與李家這種老牌家族不夠看,不過這些年有著小丞相一稱的顧呈祥在,顧家在京都風光無兩。
    紀綱眼前一亮,這位主的消息不靈通啊,看來在顧家接觸的人層次低,不是核心人物。
    心中有了計較。
    “嘿嘿,不幫忙也行,嘿嘿,不過我相信你會主動申請幫忙的。”
    轉頭對著左右說道:“阿達它們到了吧,請過來。”
    說話間,幾聲犬吠聲。
    汪汪汪。
    汪汪汪。
    高挑的身形,唾沫順著血紅色的舌頭一甩一甩。凶狠的眼神自進了牢房,環顧四周。
    犬吠充斥牢房,被綁著不能動彈的人兒不自覺的開始恐慌。
    紀綱附身,輕柔的撫摸著幾條獵犬的皮毛。
    獵犬很是聽話和享受並排坐臥。
    紀綱語氣溫柔。
    “諸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阿達,這是阿丹,這是阿布,這是阿權,乃是雪山阿姆廟座下神犬。”
    “它們是一胞所生,生來就有生撕野狼的本領,吃狼肉喝狼血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啊,諸位你們看,他們的舌頭,眼睛血紅血紅的。對了,成年之後可達九品,是我忠心耿耿的夥伴。”
    “唉,昨兒一天,跟著我東奔西跑,連口肉都吃不到,我這心啊很是心痛。”
    紀綱語氣越是輕柔,牢房內的鼠蟻蛐蛐更是跑的飛快,牢房越是寂靜。
    有位嫌犯膽子甚小,衣襟已經濕了一半。
    不知何時,紀綱手中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顧家啊?顧尚書掌管戶部,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真要對付我,灑灑水啦。”
    “我是惹不起,所以啊請你幫幫忙,替我向顧尚書說說好話,這算是誤會。”
    紀綱說著,匕首卻是不緊不慢的逼近顧家人。
    “你幹嘛,你幹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額~啊!”
    話沒說完。
    紀綱將匕首自上而下插入顧家人腹部,匕首沿著肚子慢慢往下劃拉。
    一瞬間,腸子淌了一地,腥臭味籠罩牢房。
    “呀,不好意思,你看我,這手一抖匕首就不受控製了,要不我在幫你塞回去?”
    說著,紀綱伸手撿起一節腸道,就往回塞。
    不知道是不是用錯了力道,左邊的腰子掉落一顆。
    “啊啊啊啊!啊~疼!!”
    顧家的人,屎尿失禁,氣味更重。
    “呦,這就疼了?這可不是顧家的風骨啊。那你告訴我,想不想痛快點?是不是要說點什麽。”
    “說。呼!我說!求你,求你給我,給我一個痛快!”
    “你想說了?不囂張了?不說自己是顧家的人了?”紀綱拍拍手,甚是無趣,自己隻是略微出手。“可惜啊。”
    上前一步,腳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掉落的腰子噗嗤一聲被踩的稀碎。
    撫摸著顧家人的臉。“真可惜,也不想聽了。”
    “阿達,你們開飯了。”
    “汪汪汪,嗷嗚,汪汪汪。”
    吃人肉?狗吃人肉?
    眼前一幕不隻是嫌犯,就連錦衣衛都幾人守不住,跑一邊嘔吐去了。
    紀綱轉身來到旁邊一人身邊。
    “這位小哥姓甚名誰啊?可別像你旁邊這位臨了臨了也沒被我記住名字。”
    旁邊這位早就被嚇傻了,錦衣衛的凶名真不是鬧著玩。
    “說,說,小人都說。小人名叫,名叫王,王二蛋,家住京都四街道四胡同四號院,小人世代從事金針菇買賣。家中有老母一人,媳婦和孩子下鄉探親去了,小人,小人想著趁媳婦兒不在家,就去了隔壁寡婦……”
    眼見說的和調查的都一致,紀綱使了個眼色,兩位錦衣衛上前將此人拉了下去。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今日你所見活是不活不了了,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會給你家孩子一個錦衣衛後生的空缺,往後也算是入了官身,祖輩燒青煙吧。”
    要知道商戶的身份在大明可是最低的,尤其是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逢人底三分。
    孩子如今去了商戶?
    聲音戛然而止。
    “諸位剛才也都看見了,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出此手段。你們說說,不就是請諸位幫一個小忙嘛,這金針菇都誰吃了或者在哪吃的?很難嗎。”
    “不知道剩下的幾位爺們有沒有堅挺的?呦,剛發現還有位一位七品高手。要不要先從你說。”
    紀綱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如同魔音繞耳。
    “嘿嘿,說了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呦,甚至還能滿足心願。”
    反觀被紀綱點名的那位,像是認命了一般,垂頭喪氣。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