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間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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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不能去。”上官靜製止了上官柳的動作。“太子已經身處漩渦中心,上官家族被動站在了漩渦邊緣,不論退一步,還是進一步,旋渦瞬間會將上官家族吞噬,得不償失。”
    “小姐,難道咱們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坐以待斃?”
    “倒不至於。這幕後雖然有著皇上的影子,但是壞也就壞在了紀綱身上,他太想表明自己。
    以至於沒有徹底理解皇上的心,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也許是皇上有意為之。”
    “這事既然是馬家所為,他紀綱就應當穩住太子,密奏皇上,裏子麵子都有了,他才能活,否則太子今天一天的所作所為不是把臉放地上了,任有人踩踏?咱們的皇上雖然心思縝密,可也是護短的存在。”
    眼見柳叔不解,上官靜繼續開口。
    “紀綱能如此之快查到線索,他確實有本事,可惜啊,心性不定,對於權利過於迷戀,麵對潑天之功竟然被迷住了雙眼!
    他都不想想馬家世子馬義中為什麽是老來子?他幾位哥哥是怎麽死的!劫持太子妃送往大黎王庭,殘害宇文將軍豈是馬義中他一人能完成的!不說其他的光是馬家的餘蔭就夠他喝一壺了。”
    “還是剛才說的那句話,紀綱現在應該做的事,不是徹查,而是將此事匯報給皇上!由皇上定奪,這樣可保自己一命。”
    “不過據宮人所說,今日宮門落了鎖,未見紀綱現身。可想而知此人正在連夜審訊,準備咬死馬家結案!”
    “小姐的意思是紀綱內心已經認定是太子在幕後推手?”柳叔反問一句,搖搖頭。“有點說不通。”
    “柳叔,二皇子將要迎娶童顏。”
    上官柳一點就通,但同樣又有新的疑問
    “難道就不能是栽贓嫁禍?”
    上官靜歎息一聲。“是啊,千萬種可能,可偏偏是馬家,紀綱現在暫代錦衣衛指揮使,皇庭的辛密了解肯定不深,不過有了馬家這一點對於他來說夠了,夠他向皇上表忠心了!”
    “柳叔你信不信,明天早朝,這位做夢都想當錦衣衛指揮使的紀綱,會在早朝上拿出十足十的罪狀,當眾揭露馬家罪孽行徑,坐實馬家的罪名,甚至罪狀內容還會隱晦的提及太子,以此表達忠心。”
    上官靜鳳眼煞氣四射,將門虎女出身,早年更是深陷大黎王庭,可不是賢淑德她們這種柔性子,你好對我兒子有想法,做好死亡的準備吧,馬家餘蔭都不用動手。
    “朝堂之上,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太子,紀綱的罪狀但凡涉及太子,立馬演變為大位之爭,皇上可不會坐視不管。”
    上官靜不用想都能猜到,明日早朝堪比菜市場。
    “再往大的說,太子是他可以查的?置宗人府於何地,置皇家臉麵於何地,大位之爭是他一條狗能參加改變的?”
    “取死之道罷了,刀都架脖子了還不自知,同樣是個蠢才。”
    “他如此做派隻會讓皇上厭惡,死的更快!”
    “小姐,太子和四爺為了此事都心事重,要不要和他們知會一聲?讓他們寬寬心。”
    “不用,太子有太子的理解,勇兒有自己認知,現在不是咱們插手的時候,更何況這也是一種提升。”
    不提上官靜與上官柳的密談。
    “叮,恭喜宿主為家和萬事興成功減去一步,現在為第一百零八步。”
    睡著了的朱文寶自然不會聽到。
    錦衣衛大牢。
    燈火通明下是陣陣慘不忍睹嘶喊。
    “紀綱你這小人必遭報應。”
    “報應?馬世子您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們這種小人物,今兒小人物好好教教咱們世子,怎麽招供。”
    “說!為什麽勾結草原劫持太子妃?是誰指使的?同黨還有誰。”
    “呸!我乃是王爺,問罪也輪不到你這狗東西,不想死你最好放了我,這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我的好世子你是不是還抱有一絲幻想?就你參與劫持太子妃一案,就夠你誅九族了。”
    “啪啪!說你的同黨是誰,跟太子有沒有關係!”
    馬義中瞬間抬起頭。
    “你是五皇子的人!”緊接著馬義中像是瘋了一樣。“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姓紀!好一個紀。”
    ……
    與此同時黑夜中的身影,展露全貌。
    正是大明皇帝,朱土安。
    “靜兒,時隔多年你還是變了,不過朕不怪你。通天大位隻有一個,誰不想爭,何況你還是三個孩子的母親,為母則剛。”
    “朕,何嚐不想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朕是九個孩子的父親,是大明的天,是大明的地。朕更有自己的使命。”
    想著朱土安突然一笑。
    “雖然你變了,可細數大明最為了解朕的依舊是你!”
    晚風吹過。
    “馬義中?”
    “已安排妥當。”
    “上官家族呢?”
    “靜如止水。”
    “嗬,我這嶽父心中是穩如泰山智珠在握啊,還有我大舅哥果然虎父無犬子。個頂個的老狐狸老油條。”
    “行了,你退下吧。”
    晚風停止。
    朱土安目光變得深邃,至於心中所想誰能得知。
    “叮,恭喜宿主為家和萬事興成功邁出第一百零八步。”
    翌日清晨,本應該早早啄食的鳥兒,破天荒的居窩不出。
    大清早的,是個人都能察覺出空氣中彌漫的凝重。
    過往的太監婢女,埋頭走路生怕惹了不該惹的人。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狗不理的聲音似是甘露,朱文寶每天最喜歡聽到的就是狗不理的聲音。
    天知道父皇怎麽想的,自己是個孩子,不應該吃飯睡覺打豆豆嘛,上朝上學什麽鬼!
    打著哈欠,邁動小腿就往外走。
    自己走還不算,小手拉住二哥的衣服,看架勢是要抱著走。
    畢竟滿朝文武敢在朝堂上抱自己的隻有二哥了。
    咦~拽不動?
    “老二,你咋還不走?”
    朱文寶迷惑的大眼睛,眨呀眨。
    朱文誌聳聳肩,樣子有氣無力。
    “說實話,我比你更想走。”
    朱文寶打眼一瞧,好家夥,今兒隊列站的可夠板正,堪比兵馬俑。
    “臣紀綱,有事啟奏!”
    “說。”
    “臣奉命追查太子妃一案,現已有結果。”
    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