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河南布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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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老大既然交代了要查,那肯定是要查一查白衣仙子。
朱文寶猜測,老大也是小心為上。
你早不出名,晚不出名,偏偏災情時你要揚名立萬。
不查你查誰。
不管你好心還是假意,在當權者麵前,平穩才是最重要的。
假設你動機不純,也能提前控製。
等到禁軍離去。
朱文寶踢了踢影子。
“給暗衛傳個消息,徹查白衣仙子,信息越詳細越好。”
交代完。
外邊響起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朱文寶探頭望去。
“嗬!”朱文寶嗤笑一聲。“真如老大所料,不止來了,來的還夠早的。”
“還是老大遠見,錦衣衛去的更早,否則還要費一番力氣。”
隔的有些遠,朱文寶看得不真切。
不過從那烏泱泱的排場來看,想來不是知府和通判,而是一省布政使。
也奇了怪了,知府不先來,一省布政使倒是來了。
朱文寶出去的時,正好趕上太子朱文奎出來。
“臣,河南省布政使胡子濤,拜見太子。”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文寶走近,瞧得真切,其臃腫的身軀,加上圓圓的臉蛋,頗為喜慶。
不過此時布政使身上風塵仆仆,額頭還見了細汗,想來是在收到消息後,連夜趕來的。
緊接著,胡子濤個人信息也浮現。
胡子濤,山東省金鄉縣城內南關人,曾任鳳翔府知府、陝西省按察使、後升河南省布政使。
官評上為人圓滑,處事較公,尤喜詩詞好美名。
圓滑看出來了,處事公不公平不得而知。
“起來吧。”太子朱文奎,上下眼皮一搭。“胡布政使來的夠巧的啊。”
聽到老大揶揄的聲音,朱文寶沒忍住,笑出了聲。
河南布政使胡子濤心下不喜。
太子當麵自己不敢惱,你誰啊,也敢笑出聲。
胡子濤腦袋微微傾斜,眼睛中黑珠子上翻。
正好迎上朱文寶戲謔的笑容。
胡子濤一驚。
楚王!!!
連忙跪拜。
“臣,河南省布政使胡子濤,拜見楚王。”
“你可起來吧,咱不是太子,受不起你一省布政使的大禮。”
朱文寶說的輕巧,可胡子濤額頭的汗又加重了一分。
河南省和南直隸相接,他與南直隸布政使陶謙有過幾次書信往來。
其中皇上九子中,一定要注意第九子,楚王。
楚王朱文寶深受皇上寵愛,禦史一事,聖上看似不偏不倚。可在事後,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對楚王的愛護,否則不會下發聖旨。
至於,其他幾位皇子,也是對楚王朱文寶寵愛有加。
其中又以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為最,太常寺少卿葉輪流一事,四皇子直接上門打臉,二皇子直接廢了葉輪流。
君可見朝堂之上濺起浪花?
聽楚王的語氣,似有怪罪。自己不知道怎麽得罪了楚王,往後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楚王言重了,言重了。”
朱文寶聳聳肩懶得理會,直接走到了太子身邊。
一省布政使權力有多大?
可以說是除了軍事。參政、參議分守各道,及派管糧儲、屯田、驛傳、水利、撫民等所有政務都包括了。
雖然近年來父皇有意扶持按察司(司法),將一省之權分割。
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這是後話,不多提了。
太子剛到一日,烏泱泱的來了一片人。
這裏麵沒有一二三四,可真說不過去了。
如今南直隸揚州府徐州出現大紕漏,是跟你河南不搭邊。
可開淮陽呢,不歸你河南管轄?
你河南省布政使之前沒到場也就算了,可是對下有沒有安排?否則,要你這布政使有何用。
所以啊,有時候攀交情給笑臉,也得自身幹淨才行。
胡布政使也不尷尬,繼續賠臉笑著。
“太子殿下真是愛民如子,乃是我大明之福,百姓之福。”對著身後一小吏使了個眼色。“太子殿下,這淮陽縣如今災情較重,不如先回開封歇息歇息。你放心吧,後續的撫民賑災一事,下麵這些官員,不敢糊弄!”
“是啊,是啊,臣等必將齊心協力。”
“還請太子殿下回開封。”
“請,太子回開封。”
“回開封就算了。胡布政使,孤且問你,水患一事你可知曉。”
胡子濤明白太子是在問,為何不見其動作。
“回太子殿下,臣不敢隱瞞,臣正與武平衛全力在開封一帶築堤防洪,不敢有絲毫懈怠。”
朱文寶皺了皺眉,之前以為是官場爛透了,隻顧自己,不顧他人,否則淮陽怎麽會成為這樣。
但聽到胡子濤的解釋,不由看了一眼胡子濤,不過朱文寶,並未多說,隻覺得這事不簡單。
“那淮陽一帶呢,撫民工作為何也不做呢?”
太子說的很直白,你在忙,安排官員撫民也應該沒問題吧。
“回太子殿下,開封府一帶水患嚴重,在職官員已經全力趕赴。至於淮陽,臣有心無力~”
“那就放任不管?”
“臣身為一省布政使,也是心中憂慮,可是在無人可用,臣有罪。”
太子朱文奎心中不高興了,壓抑的怒火漸起。
胡子濤這種行為就是避重就輕。
可又無可奈何,指責胡布政使的過錯?他全力以赴賑災又有何錯。
眼見太子不說話。
胡布政使上前一步,臉上在一次掛上了笑容。
“太子殿下,咱們還是回開封府吧,您是太子,在一旁指揮就行,下麵有我們呢。”胡子濤進一步上前附耳,眼中的急切誰也沒發現。“太子,臣聽下麵的人說,您昨日一夜未眠。這可不行,太子您的貴體重要,咱們還是回去歇息歇息吧!”
胡子濤最後一句,徹底點燃了太子朱文奎心中的怒火。
太子朱文奎理都不理其他人,直直盯著胡布政使。
太子那滿是怒火的眼神,讓胡布政使不寒而栗。
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身為太子豈能立足危牆之下。
不對嗎。
“嗬!歇息?胡布政使你是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你身為一省布政使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太子朱文奎指指四周災民,痛心道。
“淮陽是縣,可也是河南省的縣,你身為一省布政使不作為,不為民,就你這種態度,也難怪上行下效。”
“孤看你曆經風雨做上的布政使一職,也是到頭了。”
“胡布政使,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會真以為你努力賑災,淮陽等幾縣的事,你身為一省布政使就能逃脫幹係?”
“孤告訴你,妄想!”
“孤,還是會徹查!嚴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