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更本不是一個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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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皇上朱土安的發言。
    有人喜有人憂,有人不解。
    唯獨太子朱文奎和二皇子朱文誌不動聲色,似是不受影響。
    水患一事還算是簡單的。
    接下來,就是南直隸改製一事。
    “好啦,回頭吏部配合太子等人盡快拿出意見,穩定河南省。”朱土安拍板,水患這一事定下了。“下麵議一議南直隸改製一事。”
    之前,朱土安趁水患之機,消了南直隸布政使一職,將南直隸這個稅收大省收回朝廷,主意很正,但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因為這涉及的官員升遷,調動又不下百位之多。
    再加上吏部尚書李飄搖跟隨太子前往治理水患,吏部無人主事,
    南直隸知府一職太子一黨又盯得緊,隻能一拖再拖,至於為何為何拖著?
    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太子這位主角還沒回來。
    眼看朝堂又要進入新一輪的爭吵,朱土安給狗不理使了個眼色。
    狗不理,無聲退下,給皇上換了一杯熱茶。
    因為小九不在,二皇子朱文誌就站在了太子身邊。
    胳膊頂了頂老大,額頭微抬,嘴巴向著父皇的方向努努嘴。
    “老大,父皇不耐煩了。”
    “嗯。”
    “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不動動?”
    “嗯。”
    “老大,你是不準備回家吃飯了是吧。”
    “嗯。”
    老二無語了。
    咱知道你是太子,金口玉言,可也沒到父皇那種地步吧。
    你三個“嗯”字,什麽意思,一字千金啊。
    “切,無趣。早知道說什麽也要把小九弄回來。你說你也是,身為老大,你怎麽不去替小九。”
    這一次,太子朱文奎連話也沒說。
    而是給了老二朱文誌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二皇子朱文誌和太子朱文奎的小動作,皇上朱土安看在眼裏。
    但也沒辦法。
    因為南直隸一事後麵,還有寒門士子一事。
    德懋雖然身死,而且身份目前還未查明。但是治理水患的功勞不能抹了吧,也隻是目前不能抹了。
    而德懋本人,又是寒門士子中早早脫穎而出的人物。
    現在身死了,是另外扶持一位寒門士子,還是先將寒門士子入朝為官一事擱淺呢?
    因為鳳陽縣一事,皇上朱土安對於最近入朝,又好評如潮的官員,用和不用產生了分歧和懷疑。
    用,支持寒門士子入朝為官。不用,那就相當於之前的努力白費了,等於脫褲子放屁。
    為此,哪怕是錦衣衛和內衛廠都出動了,可朱土安始終有個疙瘩。
    難道現在就要啟用白鶴書院?而且,白鶴書院不值得懷疑嘛?
    怕是,隻要未水落石出前,朱土安心中這個疙瘩怕是下不去了。
    該死!
    皇上朱土安心裏忍不住怒罵一聲。
    錦衣衛最近辦事越來越不利索了,這點小事都查不清楚。
    追查了十年,竟然還沒有朕的小九,知道的多。
    難道真要朕去問小九?朕可是他的父親。
    小九也是,消息既然選擇透露給錦衣衛,你倒是也繼續追查啊,你這就放任不管了?不知道為朕分憂這一詞嗎。
    皇上朱土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壓住心中的煩躁。
    但是內心,朱土安還是偏向繼續執行寒門士子入朝為官一事。
    最後一件事,就是剛剛提到的鳳陽縣一事。
    小九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甚至不惜以己身引戰。
    看似是以力破之了。
    可自己是大明的皇帝,大明的當家人,如果不把人肅清如鯁在喉,自己總不能把隱患留給新皇吧!
    同時還有小九自己至今都在背負著謀害鳳陽縣知縣葉書一事。
    自己身為父親,肯定要為小九證明啊。
    皇上朱土安坐在龍椅上,忍不住歎息。
    水患,南直隸改製,寒門士子,清官進明,看似是獨立的,可又環環相扣。
    嘈雜的朝堂,讓皇上朱土安忍不住又揉了揉額頭。
    就在這時。
    太子動了。
    “皇父,兒臣以為,關於南直隸一事,不如派遣皇子前往,坐鎮一方。”
    太子的發言不止朝堂靜了聲,皇上朱土安也眼前一亮。
    “繼續說。”
    “南直隸經濟繁榮,賦稅居全國之冠,文化昌盛,崇文重教。如今各府又歸入朝廷,地方行政提高,但百姓乃是根本,朝廷應指派皇子出巡,撫民意,宣讀父皇的新政……”
    “嗯。”朱土安點點頭。“太子推薦哪位皇子?”
    皇上朱土安也是隨口一問,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太子肯定推脫,將皮球踢給自己,不會親自下場。
    誰知。
    “兒臣,推薦五皇子朱文揚!”
    “嘩”
    太子一言可是驚起了百官的嘩然。
    南直隸可是太子的眼中肉,否則此事不會推拖到至今,等待太子回來才解決。
    可是如今太子此舉,難道是要放棄南直隸了?
    眾人不信。
    幾位大臣紛紛對視一眼,尤其是五皇子一方的,幾欲出言,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這是陽謀。
    呂尚書管不了那麽多了,直言道。
    “皇上,臣認為不妥,皇子身份貴重,不可輕易離京。”
    朱土安並未回答。
    “揚兒你呢?”
    朱土安看的更是透徹,罕見的在朝堂喊出了揚兒。
    太子這是不動則已,一動揚兒(五皇子)還真招架不住。
    這是陽謀。
    南直隸這塊肥肉,明明白白的告訴擺在了揚兒麵前。
    再問揚兒,想不想吃?
    想吃的話,就離開朝堂。
    離開朝堂就意味短時間回不來,真以為在南直隸走一個過場,就是自己人了?那是需要培養的,而且太子經營多年,想要插手談何容易。
    同時,還要明白,離開朝堂就意味著遠離了政治中心,山高皇帝遠的,有好處誰會想到你。本來跟在揚兒身後的人也會多想,五皇子朱文揚是不是不討喜了?
    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因為,揚兒可沒有太子這般雄厚的根底。
    不吃?更簡單了,就別再為南直隸一事爭了!
    而且,太子此舉還有一個深層的意思,將揚兒的本性暴露在意裏麵,哪位皇帝會喜歡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當做繼承人培養。
    所以揚兒,選擇去和不去都行,千萬別選擇模棱兩可的答案啊。
    奎兒啊奎兒,你是把朕的心思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