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從你眼中看到了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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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黑鴨的計劃如此大費周章,老六理解也沒有過問。
    他是想要替這些弟兄們再爭取一份功勞。
    黑鴨是好是壞,是善是惡,也將會隨之泯滅。
    因為所有的線都推向了老瓜國和大黎王庭。
    可錦衣衛不是神,也有看不到地方,算計不到地方。
    邊疆隴南衛的將軍死了,這是錦衣衛老六和黑鴨想不到的,也不敢想的事兒。
    老六在收到老瓜國細作現身大名的消息後,已經暗中加強了戒備,可誰又知道他們還有後招。
    這是翻了天了。
    同時,老六也為老瓜國國主的操作而震驚。
    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敢挑釁大明,他真不怕被毀其族,滅其種嗎,膽子真就這麽大嗎?
    經過層層通報。
    錦衣衛指揮使老六,終於見到了皇上。
    “說吧,有什麽事兒?”
    皇上朱土安明白,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不會無緣無故來皇宮。
    “皇上,雲南出事兒了,隴南衛……”
    哄!
    本來是坐在禦案後方的大明皇上朱土安。
    瞬間來到了老六身前。
    一腳踢在了錦衣衛的心窩子上。
    噗嗤。
    鮮血撒地。
    錦衣衛指揮使老六不敢擦拭嘴角的鮮血,連忙繼續跪地。
    “你是不是覺得朕把刀子軟了!”
    “臣認罪。”
    ……
    木托國,此時哀聲一片。
    他們的國主好端端的死了,死在了自己的臥榻之上,死在了守衛嚴密的宮中。
    “世子,不能再等了,發兵吧。”
    “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利。”
    “老瓜國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
    “甚至,他們暗中挑撥了不少官員,就在等待今日。”
    “世子,不能心軟了。”
    慕斯杯,是老國主韓進忠的親信,更是心腹,主掌政務。
    自從當日老國主罕盡忠回來以後,老國主就預料到了死期。
    老國主早早的就做好了安排,比如說傳位於誰,比如說誰是可以托付的大臣。
    而為數不多的人裏麵,就有這位慕斯杯。
    “是啊,世子!”
    “此事不宜拖太久,遲則生變,為了木托國,為了木托國的百姓。”
    “而且,老國主生前親自交代過,生死之日必須收起悲傷,才能挽救木托國。”
    “世子,下命令吧。”
    木疤,是老國主留給世子的第二位大臣,掌管首都衛隊。
    被二人稱為世子的人,早已經哭紅了眼。
    一直活在羽翼下的他,臉上的稚嫩還未消散。
    “他們是我的弟弟和哥哥呀!我怎麽能忍心……”
    世子越想越悲傷。
    好好的生活,怎麽突然間噩耗不斷。
    他多想回到之前的日子。
    慕斯杯與木疤對視了一眼。
    世子心軟,與人為善。
    甚至是不喜爭奪,但凡有人求情,哪怕明知自己是吃虧也會同意。
    他二人也明白,為何老國主要選他做世子。
    傳宗接代即可。
    因為隻有這樣的世子才能存活。
    木疤望了一眼安詳躺在床上的老國主。
    八尺的漢子,熱淚盈眶。
    “慕斯杯,你在這裏陪著世子,我去去就來。”
    “放心,隻要血液未幹。”
    慕斯杯眼神堅定。
    “去吧,這裏老夫還鎮得住,隻要血液未幹。”
    幾千站隊整齊的甲士,在木疤的指揮下,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後宮!
    這一刻。
    喊殺聲不斷,慘叫聲更不會斷。
    雜亂的聲音從後宮慢慢向四周蔓延,甚至出了王城。
    誰能想到在老國主死去的這一天晚上,木托國老國主的子眷被人殺去了三分之二。
    “木疤你要造反嗎!他們可是國主的子眷!”
    “造反?”木疤紅著眼,眼中不知道是雪,還是淚。“往後哪怕我木疤被釘在恥辱柱上,今日所為我必不後悔。”
    若不是有幾位尚在繈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被世子以死相逼,怕不是也要遭了木疤的毒手。
    後宮清理完了,木疤帶人向著王城外而去。
    富榮街。
    是木托國達官顯貴府邸所在之地,反抗竟然比後宮還要強烈。
    “木疤你大膽!我是……”
    一把長槍刺破喉嚨。
    “我知道你是誰,所以才要殺你。”對著身後的甲士。“走。去下一家!”
    “木疤,本官可是首相!掌管朝中政務。今日你速速退出我府,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呸。”
    “狗東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國主對你信任有加,而你的回報竟然是暗中勾結老瓜國。”
    “呸!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木疤懶得再費口舌。
    “殺!”
    ……
    最後一家。
    木府!
    “夫君,你瘋了嗎!他是咱們的孩子啊!”
    “孩子?是啊,他是咱們的孩子啊。可今日過後,木托國再無人能鎮壓住他,所以我不得不殺了他。”
    “啊啊啊,你這個瘋子!木疤你這個瘋子!你連自己的兒子,孫子都不留了嗎?你要絕後啊,你愧對祖宗!”
    “啊,哈哈哈哈。殺吧,殺吧!我看看你木疤怎麽向祖宗交代!”
    從親手斬下兒子頭顱那一刻起,木疤臉上再也沒了表情。
    “祖宗若是還活著,那他肯定會讚同我今日的做法。不是我狠,而是你們變了,而是我從你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
    “木托國姓的不是木,是罕。”
    直到木把疤走到自己的小兒子,那個經常被自己訓斥的紈絝子弟麵前。
    早已經被嚇傻的小兒子,屎尿流了一地。
    “今日過後你要緊跟世子的腳步,明白不明白?”
    “不要殺我,父親不要殺我,不要。我改,我改…我再也不當紈絝了!”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
    木疤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明不明白!”
    “明……白!”
    殺戮在繼續,有野心異心之人太多。
    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大黎王庭右天王,也被老國主罕盡忠的操作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罕盡忠會就這麽一手。
    “我去斬草除根?”
    “來不及了,此時的木托國,不僅廢了,而且怒火已經到極致,咱們若是現身,怕是連走都走不出去了。”
    “撤吧。”右天王抬眼,天空萬裏無雲。“這南方的天,要變了。”
    “可以給咱大黎王庭爭取喘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