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妥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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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母親,你變了。”
    說完這句話,朱文寶就跑了。
    不跑不行。
    朱文寶可不想被母親那神出鬼沒的手揪住了耳朵。
    身後的皇後娘娘上官靜卻笑了。
    平靜淡雅的笑容,讓幾位嬤嬤也看呆了。
    “老娘變了?老娘還不是為了你好。”
    “小兔崽子。”
    眼見在母親那裏自討無趣。
    老二老五又要去南方了,還有胡思海的追封以及棺槨,這朝堂上的事,往後隻會更少。
    索性,朱文寶便準備打道回楚王府,然後請個長假。
    誰知正好看到了,淑妃淑姨娘。
    “給姨娘請安。”
    “小九,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說了多少次了,不用行禮,不用行禮。”轉頭又瞪了一眼跟著的宮女和太監。“趕緊上去替楚王整理整理衣服,沒點兒眼力勁兒。”
    “姨娘,你這是?”
    “嗨!還不是你二哥,托人給後宮兒帶了一句消息,人就急匆匆的走了,麵兒都沒見上。”
    “姨娘的心裏不是個滋味兒,就想到處走走。”
    “姨娘,二哥這是建功立業去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朱文寶知道兩位皇子都不在身邊,淑妃娘娘是心裏空落。“以二哥那鬼精鬼精的人,去了那邊兒也不會吃虧的,姨娘你且放心就是了。”
    淑妃伸出玉手,在朱文寶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要不說咱家小九受寵呢,光這一張嘴,讓人喜悅。”
    淑妃娘娘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看著天色,小九,你又被你母後趕出來了。”
    朱文寶張了張嘴。
    “沒事兒,姐姐不疼你了,可以去咱那,姨娘那兒好吃的好玩兒的可不少。”
    人人都說兒大避母,可誰又知道,作為母親,誰又不希望兒子常常陪在身邊。
    其他幾位皇子,或因為各種原因進入後宮略顯麻煩。
    可楚王朱文寶不一樣,他是最小的皇子,是所有人看著長大的皇子,再加上小九小嘴兒又甜會說話,這後宮誰不稀罕小九?
    和淑妃娘娘又說笑了幾句,朱文寶便主動告辭。
    又是三日過去。
    朱文寶先後送行了老五和老二。
    至於為何二人不同時出發,朱文寶明白,老二在等曹烈殺人,殺得差不多了,老二也就該到了。
    “多好,公費旅遊,還有功勞拿。”
    隻不過,今兒注定是不能讓朱文寶安生了。
    先是暗衛傳來的消息。
    “主子,肅州有最新的消息。”
    “肅州衛大將軍宇文雄友有意冬日出兵。”
    “副將白山已經領一支騎兵,悄悄隱藏於一側。”
    “密切監視,有消息再報。”
    “是,主子。”
    冬日出兵?
    現在天氣越來越寒冷,可不是作戰的好時機。
    冬天傷口愈合緩慢,但傷病致死率低,消耗大增。春日裏傷口恢複較快,但傷病致死率高,消耗相對較少。
    否則草原上也不會流傳一句,來年開春打草穀。
    肅州衛完全可以憑借大明的底蘊,繼續與大黎王庭打消耗戰,持久戰。
    除非是得到了父皇的授意。
    “看來,肅州的戰事已經進入下階段了,人力的比拚!”
    “那外祖父遼東都司,也不會平靜了。”
    “滅國,真的不容易!”
    就在朱文寶有頗多感慨時,單超聰進來了。
    “主子,錦衣衛的妥妥姑娘來了。”
    “妥妥?”
    “是的,主子。”單超聰回答道。“妥妥姑娘一人來的。”
    “一個人……”朱文寶手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麵,將肅州一事放置腦後。
    好端端的錦衣衛為何會上門?而且還是妥妥姑娘。
    難道真是自己當時那句玩笑話,她認真了?
    “錦衣衛最近有沒有動作?”
    “主子,屬下能力有限,錦衣衛的消息無從探知。”
    “沒事兒,沒事兒,本來也就是隨口問的。”朱文寶擺了擺手,他隻是習慣的多問了一聲。
    回頭想到桃桃和妖妖都被母親留在了後宮。
    單超聰他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主子。屬下倒是瞧著妥妥姑娘眼中隱藏的悲傷。”
    “悲傷?”朱文寶敲擊桌麵的手停止了,與其在這裏猜測,不如見了真人再說。“趕緊把妥妥請進來吧。”
    “是。”
    沒一會兒的功夫,妥妥跟在狗不搭的身後,進了正堂。
    狗不搭在端上一杯茶水後,很自覺的退了出去,而單超聰再也沒有現身。
    “錦衣衛,妥妥……”
    眼見妥妥就要行禮,朱文寶出聲製止了。
    他確實如單超聰所說,從妥妥身上看出了一種悲傷,一種生死離別的悲傷。
    朱文寶的言語中多了幾分善意。
    “妥妥,這禮還是免了吧。”
    “憑我和老六的關係,你又是他身邊的紅人,一直跟著他走南闖北的。”
    “本王又不是迂腐之人,這個禮就別行了,真要見了麵兒,點個頭本王就高興。”
    妥妥抿嘴笑笑,這幾天煩悶的心,正逐漸融化。
    “九爺,還在計較指揮使那一禮。”
    “是啊,不得不計較。不過,以本王的性子,在計較他幾次,也就提不起什麽氣來了。”
    “妥妥本王沒記錯的話,當年你也跟著吧。”
    “九爺好記性。”
    “當年他老六那一禮,哪怕是三刀六洞,可本王依舊是記憶猶新。”
    “九爺應該記得不是指揮室的禮,而是防人之心。”
    “哦?”朱文寶有些詫異了,這話可不應該從妥妥嘴中說出,看來今兒這事兒不小。“妥妥,這話若是讓你們指揮使知道了,那你可就有罪受了。”
    “嘻嘻,九爺指揮使的好與壞,您心中還沒有個底嗎?”妥妥麵容含笑,她隱約中已經知道指揮使的用用意了,所以言語逐漸在轉變。“九爺,寬宏大量,豈是我們這些生鬥小民可以比擬的,指揮使若是知道了,定會大飲三杯。”
    “哈哈,沒想到你妥妥姑娘也是個嘴甜的人兒,跟著他老六其他的沒學會,倒是這拍馬屁的功夫見長。”
    “想要拍九爺馬屁的人可不少,可惜他們都沒有機會。”
    說著,妥妥起身。
    “不知九爺能不能給我一個繼續拍九爺馬屁的機會。”
    妥妥沒有拿朱文寶之前說的話做引子,你還記不記得你邀請我入楚王府一事。
    因為,妥妥在處理完黑鴨的後事後,她在黑鴨的墓前,思考了良久。
    指揮使既然讓自己跟在爺的身邊,那就跟在九爺身邊好了,好死還不如賴活著,更何況她還是錦衣衛,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出身。
    此言一出,正堂之內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