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快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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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你們陰影組分成兩組,你親自帶一組前往遼東都司,本王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保護好本王的外祖父!”
“明白,主子。”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父皇在禦花園時,透露說鳳陽衛鎮守之地,有人還活著。”朱文寶揉了揉頭。“在和逍遙子說一聲,讓他本人前往鳳陽,試試水。”
“看看實力如何,心如何!”朱文寶可不會輕易相信此人。“好好試試。”
“明白。”
“好了,下去吧。”
錦衣衛密室。
本離京的錦衣衛指揮使老六,卻出現在了這裏。
“有指示?”老六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還勞煩你親自出馬。”
“主子有命,自當排憂解難。”
來人說完話,臉帶微笑卻沒有了下文。
老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在老六忍不住想要開口時。
“看來還是你的心亂了。”
“也許吧。”老六先是一愣,最後苦笑說道。“之前一直想著手握大權,可是真到了掌權的時候,卻發現好多事情還是無能無力。”
“不是你無能為力,而是你心還不夠狠。”
“不夠狠嗎?”老六似是在反問。“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錦衣衛指揮使。”
來人笑了笑,沒有搭話。
適不適合,主子說的算,能不能繼續做,依舊是主子說的算。
眼見談話似乎又要陷入僵局,老六主動問出。
“是準備動那顆棋子了。”
“還以為你不著急問呢。”來人始終麵帶微笑。“錦衣衛在你手中發揚光大,重現輝煌,你應該高興才是。”
“多少年了,錦衣衛明裏暗裏接連被打壓。”
“說明你的才智,確實不比前幾任差!”
答非所問的對話,錦衣衛指揮使老六確是明白,自己剛才說的是對的,那顆棋子確實要動了。
看向來人問道。
“動到什麽地步,可有交代?”
來人反而看了看自己保養秀白的手指。
“主子曾經說過。”
“說這往後啊,都是年輕人的天下。”
“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該早早讓路了,畢竟江上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老六你見過老鷹吧。雄鷹想要展翅飛翔,必須經曆斷翅之痛。樹苗想要長成參天大樹,必須獨自飄揚。”
“明白了,錦衣衛會做的幹淨利落。”
來人笑笑,就欲離去。
突然,停下腳步。
“哦,對了,忘了一件事兒。”
手指並攏,快如閃電。
噗嗤。
“主子特意交代了,刀永遠是刀,是死物,不能有自己的意識。”
說完。
掏出拂塵,擦了擦鮮血淋漓的手,飄然離去。
留下帶血的拂塵絲緩緩飄落。
錦衣衛指揮使老六自始至終一聲沒吭,這是他應得的。
從他將妥妥安排到楚王身邊,早就準備好了接受懲罰。
低頭望了望被洞穿的肩膀,嗬嗬一笑。
“看來,妥妥是安全了。”
“將妥妥安排在楚王身邊,是最明確的選擇。”
“隻要和楚王掛上了關係,連懲罰也是最輕的。”
話落。
密室,人去樓空。
京都西市一四合小院兒。
“哇哇哇,哇哇哇。”
孩童的啼哭聲,讓本在院中忙碌的婦人急忙丟下手中蔬菜。
“相公,孩子哭了,我去哄哄。”
“嗯,慢些,小心腳下。”正宗的國字臉,而且濃眉大眼的男人,說話聲平緩,沉穩有力。“你先哄孩子吧,我去再買些肉食。”
“好的,相公。”本跨過房門妻子,突然轉頭。“相公,我娘家托人送來了銀兩,這次就別去張三四家買了。”
“好!”相公當然知道娘子的意思,張三四家賣的都是別人不要的碎肉,爛骨頭。“我去肉鋪買,快過年了,我多買些。”
“天氣冷了,我在買著煤。”
出了門,打量著一番自己的宅子。
京都西市的小四合院不大,但也不是自己能買的起的。
書生知道,這是先生看中自己的才華,準備將自己推薦到吏部尚書李飄搖門下。
又在了解到自己家境後,求得院長,贈於自己的。
雖然有書院時不時的接濟,但日子過得也是緊巴巴的。
而且娘子又生了孩子,傷了元氣。
此時正是需要補充營養,恢複元氣時。
等到書生離去。
錦衣衛指揮使老六,現出身形。
先是暗中注視書生的背影,然後靜靜的站在門口。
靜聽孩童的哭鬧聲。
奇怪的是那婦人竟沒有絲毫察覺。
錦衣衛指揮使老六,歎息一聲,喃喃自語。
“快過年了,大明的年很熱鬧。”
“有宮裏賜發的糖果甜品,遊湖中的煙花爆竹,熱鬧的夜間坊市,接踵的人潮,歡聲笑語,多好。”
年曆史悠久,起源於早期人類的原始信仰與自然崇拜,由上古時代歲首祈歲祭祀演變而來。
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祈歲祭祀、敬天法祖,報本反始也。
後根據鬥轉星移定歲時,“鬥柄回寅”為歲首。“鬥柄回寅”意為春回大地、終而複始、萬象更新,新的輪回由此開啟。
老話常說,百節年為首,四季春為先。
“過個好年吧。”
話落,人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隨著距離年根兒底下越來越近,京都百姓臉上又一次洋溢起幸福的笑臉。
往往吃完飯的午後。
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一壺茶,幾張座椅,可以討論一下午的。
從楚王寫出一隻梨樹壓海棠,到宿州衛禦敵於門外。
又聊到了太子妃現身河南,俯身水患救治百姓一事。
又聊到了楚王當街判花魁,舉船送高官的趣事兒……
一樁樁,一件件隨著京都百姓閑談的人越來越多,才發現今年的事兒真不少,緊鑼密鼓,一樁接著一樁。
但好在今年朝廷刀子都是對外,而非對內。
京都午門菜市口,已經很久沒有人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