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活在當下,安之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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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修將打磨帔墜,釣圈的東西放進屋裏之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天色,見已經是黃昏了,對李秋棠道:
    “秋棠,你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李秋棠將手機裝進兜裏,看向丁修,認真道:
    “丁修,你準備拿什麽款待我!”
    丁修淡然道:
    “饅頭稀飯!”
    李秋棠說:
    “這麽寡淡,那還是去我家吃飯吧,我娘做的飯好吃,到時候讓她給你炒鵝蛋蒜苗吃!”
    “好呀!”
    丁修去鎖上了屋門,和李秋棠一同朝她家走去。
    路上。
    李秋棠問道:
    “紅樓夢》第七回中說道,寶釵患了一種病,是從娘胎裏帶來的一股熱毒,犯時出現喘嗽等症狀。
    一個和尚給寶釵說了個“海上仙方兒”,這種藥就叫“冷香丸”。
    自打寶釵服用後,倒也靈驗。
    書中寫冷香丸是將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兩研末,並用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各十二錢加蜂蜜、白糖等調和,製作成龍眼大丸藥,放入器皿中埋於花樹根下。
    發病時,用黃柏十二分煎湯送服一丸即可。
    丁修,你準備做的冷香丸,是寶釵的冷香丸嗎!”
    丁修說道:
    “是的,隻是寶姐姐的冷香丸中的藥物好找,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不好湊呀!”
    李秋棠撇了撇嘴,問道:
    “那怎麽辦!”
    丁修微微思索,笑道:
    “山人自有妙計!”
    李秋棠麵露好奇之色,問道:
    “什麽妙計!”
    丁修淡然道:
    “用山泉水就行了,直播嗎,哪裏有那麽多的講究!”
    李秋棠說道:
    “那你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欺騙粉絲嗎!”
    丁修認真道:
    “粉絲隻是看個熱鬧而已,再說了,我又不賣貨,這東西做出來,人吃了,也沒啥事!”
    李秋棠點了點頭,說道:
    “丁修,你說的也對!”
    丁修問道:
    “秋棠,你猜這世界上什麽病最難治療!”
    李秋棠眼神中閃出一抹狡黠,說道:
    “相思病!”
    丁修正色道:
    “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蠶蛹一錢,煎入隔年雪,可醫世人相思疾苦!”
    李秋棠說道:
    “可重樓七葉一枝花,冬至何來蠶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是相思無解!”
    丁修說道:
    “殊不知夏枯即是九葉重樓,掘地三尺寒蟬現,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相思亦可解!”
    李秋棠莞爾一笑,“我覺得,相思最好的藥,便是忘記!”
    丁修認真道:
    “忘記兩個字說著輕飄飄的,但是不好做到呀!”
    李秋棠笑道:
    “也對,不過時間會愈合所有的傷口!”
    丁修說道:
    “中醫方劑,針灸、靈療,可醫百病,十分神奇,唯一醫治不了就是人心!”
    李秋棠說道:
    “周先生說道:假如有這麽一間鐵屋子,絕無窗戶而且是萬難破毀的,裏邊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就要被悶死,然而從昏睡入死,他們全然不知道就要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一聲,驚醒這幾個較為清醒的人,但是這不幸的少數者要去承受這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你對得起他們,……丁修,你覺得藥在何處!”
    丁修麵色平靜,說道:
    “修行以行製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製心!”
    李秋棠問道:
    “丁修,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丁修說道:
    “修行,是用行為來刻意地壓抑自己的性情;悟道,是用本自具足的覺性來自然地主導自己的行為。
    覺悟的人懂得自律,律由心生,自然而然地讓行為不違反規則;
    所謂修行的人,卻隻知道用外在的戒律來壓抑自己的內心,比如不能喝酒、不能親近女色、不能殺生、不能說謊,不能偷盜。
    其實,這些戒律,都是困惑人的表象而已。
    他們心裏時刻擔心著因果報應,時刻住在自己這些善惡因果的念頭和妄想心之中,因此,他們的內心就不能得到解脫。
    但是那些覺悟的人,明白事物發展的因果規律,他們的內心不執著於一個害怕因果報應的念頭,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做了會獲得什麽樣的後果。
    所以,他們內心沒有該求什麽和不該求什麽的觀念,也沒有該戒和不該戒的事情,隨心所欲,而又一身正氣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樣的人才能得到解脫,內心寧靜安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榮辱不驚,一個人突然覺醒了,有斷離一切迷惘而開悟真理的本性,這就是人心的藥!”
    李秋棠問道:
    “丁修,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有覺性的人,你能給我說一下你的覺性嗎!”
    丁修正色道:
    “人的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要是想太多的話,心反而會很累,活在當下,安之若命,才是最好的狀態!”
    李秋棠讚同道:
    “閑時與你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簡簡單單,平平淡淡,有溫度的生活,很好!”
    丁修淡然道:
    “世事茫茫,光陰有限,算來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競短論長,卻不道榮枯有數,得失難量,看那秋風金穀,夜月烏江,阿房宮冷,銅雀台荒,榮華花上露,富貴草頭霜,機關參透,萬慮皆忘,誇什麽龍樓鳳閣,說什麽利鎖名僵,閑來靜處,且將詩酒猖狂,唱一曲歸來未晚,歌一調湖海茫茫,逢時遇景,拾翠尋芳,約幾個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適性,或曲水流觴;或說些善因果報,或論些今古興亡;看花枝堆錦繡,聽鳥語弄笙簧!”
    李秋棠說道:
    “丁修,天快黑了,別賣弄你肚子裏那點墨水了,快走吧!”
    “好,秋棠,我抱著你走!”
    丁修一個公主抱,將李秋棠抱了起來,朝她家跑去。
    李秋棠麵色微微一紅,再次體驗到了乘風禦奔的感覺,很是瀟灑,很是刺激!
    兩人的身影,隨著暮色的一點點落下,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