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聖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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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夢境探索,我不是愚者!
“那就是你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此時,天空已經大亮,這裏的騷動引來了許多圍觀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達摩克利斯之劍失效的事可不大好,這些執律庭的人接到的指令,也是先將夏荇帶回。
“走去皇城?太麻煩了,要不就在這兒吧。”
“放肆!”
江言澈愣住了,他可不會說出這麽挑釁的話,微微偏頭,對上的,是節製那雙戲謔的貓眸。剛剛,正是它模仿了江言澈的嗓音。
頓時,場麵變得劍拔弩張,從遠處又過來一些巡邏隊員,開始疏散起圍觀群眾。
“反正到頭來還是要打,還不如痛快一點。”
節製打了個哈欠,在江言澈的配合下雙眸亮起白芒,正位力量發動。
轟!
就像是肩上扛了座山,江言澈麵前,這群執律庭的人紛紛不堪重負,跪倒在地。與此同時,作用在他們身上的壓迫還在增強,就在他們即將趴下的瞬間,他們身上,有著一道道刺眼金光綻放。
達摩克利斯之劍!
此劍在宿主叛教時,是終結宿主生命的利器,但在宿主受外力攻擊時,是宿主最堅實的防禦。
見狀,江言澈麵色大變,不再像先前那樣風輕雲淡。手指一勾從衣袋中取出星星,縱身一躍,施展逆位節製的力量將重力混亂,他懸浮在了空中。
嗡!
逆位星星的能力被催動,一層無形屏障蛋殼般將這塊區域籠罩,屏蔽了這區域發生的一切。同樣,這十位執律庭成員身上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氣息、光芒,根本無法透過這層屏障蔓延而出。
做完這些,江言澈這才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兒達摩克利斯之劍被激發的動靜直接驚動教皇它們,現在的江言澈,可不是三張牌合力的對手!
在正麵對戰之前,他必須得在第二層先進行周密的布局!
處理完氣息泄露的問題後,江言澈一閃身回到執律庭這群人麵前,此時此刻,他們的臉上滿是驚駭,還沒從眼前所見緩過神來。
江言澈本想使用逆位節製,讓這群人大腦陷入混亂,讓他們成為瘋子,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劊子手,即使夢境是虛假,但太過於嗜好殺戮,對心理影響很大。
但轉念一想,若隻是讓他們思維混亂,不僅無法一勞永逸,還會引起教皇它們的警覺。很有可能會通過這混亂,推測出節製的存在。
正如節製對它們有一定了解一樣,它們也對節製有著一定了解。
嘶……
江言澈眉頭緊鎖,看著麵前十人出神,究竟該怎麽處理?
“把他們丟到真實夢境吧。”
就在這時,肩上,節製出聲。
剛因為一直在與夏荇交流,一隻貓突然開口說話有些過於驚世駭俗,於是,它一直憋到剛剛。
“可行嗎?”
先不提這些夢界中人在真實夢境能否長時間存活,還得考慮會否被發現的問題。
“有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們能活下去。教皇它們管表層都忙死,沒空搭理真實。”
“好。”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麽大區域的屏蔽施展時間越久,被發現的概率越大。江言澈一個閃身來到執律庭人員身後,將他們一一打暈,隨後,帶著他們來到了真實夢境。
正待離去,江言澈看著眼前昏迷的十人,沉吟片刻,將他們的盔甲飾物全部摘下,回到表層夢境,撤回星星的屏蔽,進屋,將沉甸甸的盔甲全部堆在夏荇麵前。
“搞定,記得你的承諾。”
“成。”夏荇也是不廢話,費了些力把地窖口打開,同江言澈一起,把這些盔甲推了進去,“但這隊人如果遲遲不回去,執律庭必起疑心。”
他沒問江言澈究竟怎麽處理了這些人,但這些與他無關。
江言澈則聳聳肩
“今天你這受路人太大關注了,明天,你帶我去皇城看看。”
“……皇城我可沒資格進去……”夏荇撇撇嘴,道,“混也混不過去,也不知皇城城牆有什麽防禦設施,以往所有要偷渡入皇城的人,全部死了!”
江言澈當然考慮到了這些,他一手扶額,思索著
“沒事,我就在皇城城牆周圍看看。對了,執律庭的總部是在皇城內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江言澈若有所思,正如夏荇所言,這群執律庭執法人員不回去,遲早會出問題。看來這皇城是非去不可了。
他忽略了夏荇所說的,皇城城牆存在的什麽禁製,他就不信憑借星星的屏蔽以及隱舞,都無法混入皇城!
“小荇!小荇!”
時近中午,門外,卻響起了夏荇母親的呼喚聲。
“誒媽,我在的!”
夏荇匆匆出門,江言澈跟在他身後,不出所料,母子一見麵,便開始談起執律庭的事兒。顯然,有行人已經將執律庭來此的事兒告知夏荇父母。
夏荇父親依然在管理經營著攤位,而母親則急急忙忙回來查看情況。畢竟夏荇一家雖然經商,但依然屬於平民階層,對平民來說,執律庭是不可招惹的龐然大物。
夏荇很配合,在父母麵前,還是稱呼江言澈為“傳教士大人”。並說明,那些執律庭的人來此,隻是聽說江言澈在此,前來拜訪。
很諷刺,這就連小孩都會質疑幾分的借口,夏荇母親竟然完全相信了。一時間,江言澈在母親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些。
看著湊到麵前,畢恭畢敬,不斷在胸前畫著十字,口中念念有詞的夏荇母親。江言澈冷漠的臉上,浮現一抹哀容。
母親身後,夏荇埋頭立著,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身體兩側攥緊的拳頭已經出賣了一切。
視線繼續遠移,有不少行人向這兒投來好奇的眸光,但他們的眼裏,沒有任何光彩。
如果說第一層禹妄市是人情緒過激,致使貪婪橫行,做出一些反常舉動。
那麽這第二層便恰恰相反。
在教會的思想灌輸下,這些成年人的情緒被壓製,很難再抽出情緒去質疑教會,去反抗教會。
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台台信仰的機器。
這也是整座聖城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