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球狀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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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夢界第四層的確隻有一種原罪沒錯,這種原罪,是欲望。
    隻不過,由於第三層的粉碎,導致第四層的鎮守塔羅牌多了一張,結果,欲望原罪尚未爆發,就被封禁。
    封禁地點,就折中選擇在了這兒——林區與湖區的交界處!
    為了能夠繼續入侵第四層,【惡魔】便另外加入了暴食原罪。
    暴食能夠造成比欲望更大的影響,暴食的強大,已經可見一斑。當然,有優勢自然也存在著劣勢,那便是暴食出現後,欲望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或者說,當暴食真正蔓延開來之後,欲望沒了用武之地。
    欲望你搞得再翻雲覆雨,暴食來了,都直接吃掉……
    但【惡魔】沒有辦法,想要侵入第四層有所進展,它必須放棄欲望這一原罪。
    吼!
    從對匍匐者出手的那刻起,江言澈就注定無法置身事外。
    兩具幹屍,本就因為逆位【節製】的影響,不再有太多營養,不多時,便被其他匍匐者解決。
    被暴食影響,食欲永遠得不到滿足。
    看到江言澈,這群匍匐者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人,遇到一餐豐盛烤肉自助,一個個兩眼冒綠光,手腳並用,向著江言澈奔來。
    為了觀察這群人的更多體態,江言澈決定暫避鋒芒,轉過身,他便衝向來時的方向。
    空間似乎被延展,從外邊看,這片禁地隻是個不大的半球形,但來到內部,才會發現別有洞天。
    江言澈跑過剛剛入口的位置,卻沒有離開禁地。他依然奔跑在嶙峋怪石之上,向著前方遠眺,一時間,不清楚這片空間究竟有多廣闊。
    不論往那個方向看,天空都是陰沉沉,周圍沒有任何參照物,目之所及,隻有怪石和天空,十分單調!
    江言澈甚至覺得,這片禁地原本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原有的植被等,都被這群可憐人啃食殆盡!
    他不禁心頭一凜,想起了第四層另一邊的林區禁地。那位承災者似乎……承載的,也是暴食!
    如果那暴食爆發……
    江言澈瞳孔一縮,他已經能料想到那片禁地的結局。密林不再,到最後,會跟眼前這片荒蕪的空間一模一樣。
    但對第四層的影響,似乎並沒有這片禁地對第四層的影響大。
    江言澈不禁想起那圍繞林區禁地一圈的空間裂縫。
    那些被暴食影響的原住民,再餓,應該也不可能跨越空間裂縫,跨越虛無……的吧?
    江言澈頓感頭疼,到了夢界,什麽事兒都有可能發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
    被追逐,他終於是明白了,這些匍匐者究竟為何要匍匐前進,主要原因,是這片空間地勢起伏不定,滿是凹陷深坑,實在太難走!
    相比而言,四肢著地速度更快!
    可江言澈並沒有那麽做,地上可不隻有怪石,還有殘肢斷體,還有一片片血泊,還有一些肮髒汙穢之物。江言澈打心底有些膈應……
    這並不是潔不潔癖的問題,哪怕是正常人,在生命尚未受威脅的情況下,都不會這麽糟蹋自己。
    江言澈持續控製著正位【節製】,不過這回,並不是用於在背後,類似於推進器。而是作用在腳底,壓迫方向向上,無時無刻給江言澈一個托力。令其可以在一定程度,少受地形崎嶇的影響。
    他在借著這個機會探索,探索這片禁地的邊界!
    他不相信這片禁地,跟當初【塔】中,生死邊界的那片荒原一樣,能真正做到無垠。說實話,到了夢界後,江言澈經曆的荒原多了去,現在,這點危機程度,已經無法再引起他的恐慌。
    像是在遛狗,江言澈一邊認定一個方向奔跑,一邊背著右手,指尖血紅光芒顯現,隨著指尖輕彈,一道道掠向後方。
    由於江言澈並未回身瞄準,這些血紅光芒大部分落在空處,但也有許多落在了匍匐者身上。被逆位【節製】命中的匍匐者,無一例外,暴斃而亡。而暴斃者,將會成為後邊追上來人的口糧,就這樣,江言澈即使不熟悉這片禁地的地形,但還是牽製住了許多匍匐者。
    咦?
    江言澈一口氣衝出將近七公裏,卻依舊未觸及到禁地的盡頭。他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放慢速度,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周圍情況上。
    終於,在轉移注意力後三個踉蹌、差點跌倒後,江言澈發現了一處規律——身後,那些追逐的匍匐者,全部加起來,數量始終保持在三四百人!
    不知從何時起,前方,江言澈一直前行的方向,迎麵也有幾十位匍匐者爬來。江言澈暴起出手,自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滅,他身形晃動間,繞開了這些從前方來的匍匐者,令其與後方追逐的匍匐者聚在一塊兒。
    終於,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明明有新的一批匍匐者匯入,可追兵的總數量並未發生太大變化,之前是三四百人,而現在,隻有兩百多人!
    人數並未增加,反倒在減少。
    這些數量減少,大多是因為自相殘殺與江言澈逆位【節製】的殺戮。
    有人匯入,但總量並未增加。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江言澈跑回了他原本走過的地方!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沒有盡頭,而現在,江言澈能夠確定
    這片禁地,總體來看,是個球!
    說得形象一點,這片禁地跟另外一個星球差不多。在地球上,不論你往西走還是往東走,到最後,總會到達你想到達的地方,因為歸根究底,你都在地球上。走在這禁地,則是同樣的道理。
    不論江言澈怎麽跑,往哪兒跑,跑多久。到頭來,他都還是在這個球狀禁地之中。
    這片禁地,自然不可能有一顆星球那般龐大,但由於之前所說,不存在什麽參照物,所以,即使陷入循環,即使回到原點,江言澈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察覺,隻能間接,通過這些匍匐者的數量,來隱約判斷循環的存在。
    他住了腳,回過身,直麵蜂擁而來的追兵。
    既然是個球狀禁地,那麽……
    找邊界就行不通了,江言澈隻能嚐試另辟蹊徑,尋找其他離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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