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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英雄很難當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英雄很難當的
    “爸爸，我絕不允許自己像個懦夫一樣丟下應該保護的人。”薇爾蘭堅定的看著洛亞。
    洛亞皺眉頭：“可你的價值，遠在那些普通人之上，隻要你還活著，那你以後就可以拯救千千萬萬的人命。”
    “一人命和萬人命，你選擇誰？”洛亞發出了靈魂質問。
    薇爾蘭傻眼，她張張嘴，可卻也根本說不出話。
    這個問題，實在太惡毒了。
    洛亞繼續說道：“在拯救世界的過程中，不可能完美的，而追求所謂的完美，是拯救不了世界的。有時候，你必須做出取舍，唯有如此，你才能夠成功。這樣說，也許很勢利，讓善良＋正義變得不純粹，可這就是千古不變的現實。如果你依然做不到這些，那麽你注定是個失敗者，你最後可能什麽都得不到，甚至還可能鬧出大麻煩。”
    薩麗和飛克，也聽到了洛亞的“囑咐”。
    薩麗滿臉的不服氣，“善良，就是善良，正義就是正義。在人命這兒，不管是一個，還是一萬個，都是一樣珍貴的，因為，生命本就是無價的。洛亞，你太勢利了，這樣的你，做不了英雄，怪不得你沒能得到世界意誌的恩賜。因為，你太自私了。”
    飛克也很不認同，隻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洛亞不得不翻白眼：“舉個例子，我女兒薇爾蘭未來注定拯救世界，可現在眼前，卻有十個人，甚至是一萬個人要死。現在，隻要我女兒去死，這一萬個人，就能活下來。那麽，她要不要犧牲世界的未來，來拯救這一萬個人？”
    “我必須提醒你們，現在拯救了這一萬人，世界未來就會毀滅。”
    “到時候，他們依然會死。”
    “可為了這麽一點兒小善良，卻要犧牲整個世界……你們願意嗎？”
    “未來世界的未來所有人，他們願意嗎？”
    “這公平嗎？”
    “這對未來世界的人，公平嗎？”
    ……
    薇爾蘭聽了後，心亂如麻，她的神情，充滿了慌張，＋躲閃。她沒有勇氣正視這個問題。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痛苦。
    而這，嚴格來說，對她並不公平。
    “如果，真有這樣的選擇。”
    “那我，選擇代替她去死。”
    薩麗毫不猶豫的說道。
    洛亞忍不住笑起來，“愚蠢，天真。”
    薩麗被說的惱羞成怒，氣紅了臉：“你什麽意思？”
    她的身體，隱約有燃燒的跡象，看起來很可怕。
    洛亞麵無表情的看著薩麗，說道：“你配嗎？你行嗎？你做得到嗎？你那所謂的奉獻，能有用嗎？你敢保證有用嗎？”
    薩麗無言以對。
    場麵猛然變得安靜下來。
    五秒鍾後，洛亞恢複正常，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他抬手揉了揉薇爾蘭的頭，感慨的說道：“做英雄，很難的。不過，作為你的爸爸，我會盡可能的讓你不會麵臨這種絕望的選擇。”
    “而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選擇。”
    “其實也是因為你不夠強大。”
    “你隻要夠強大，那你就可以解決製造出這種問題的存在，然後平推一切。”
    “所以，孩子你要努力活下去，然後變強。”
    “不要讓別人給你選擇權，你要學會掌握自己的命運。”
    ……
    洛亞是個很複雜的人，
    說實話，如果真讓他不顧一切的喂養薇爾蘭，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不過，在不需要付出慘重代價的情況下，他可不介意發發自己的善心，把自己偽裝成“好爸爸”。
    總而言之，洛亞很現實。
    也很自私。
    而洛亞的話，卻沒有讓薇爾蘭的神情好太多。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洛亞的能力，不如她了。
    洛亞已經沒辦法做她的參天大樹，來庇護她，為她遮風擋雨了。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麵臨這種選擇，
    那她，也隻能自己麵對。
    “言歸正傳，”洛亞笑著說道：“以後，你也要警惕點。”
    “很多的時候，麵前的敵人，根本傷害不到你，可你身後的自己人，卻能給你致命一擊。”
    “這樣說，雖然依然很不好。”
    “可我依然還是要說。”
    “那就是，我的孩子薇爾蘭啊，你可以信任自己的夥伴，卻絕對不能對自己的夥伴毫無保留。”
    “將自己的致命弱點告訴這些夥伴。”
    “甚至，連你的爸爸我，也不能告訴。”
    ……
    這場驚心動魄的離別教育，在三分鍾後結束了。
    洛亞抱著一大波行禮，靜靜地看著逐漸遠去的軍車。
    他無奈的搖搖頭：“我果然還是有些心軟了。”
    “不過，這孩子畢竟是我養大的。”
    “有點感情，其實也挺正常的。”
    洛亞對自己挺無奈，可這種無奈地背後，他又理直氣壯。
    他轉身離去，準備回廠內。
    突然，洛亞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他的神情，變得隱晦：“其實，我是將自己的意誌，強加給薇爾蘭吧？”
    “唉，我還有女兒控這個屬性嗎？”
    “這不好，這不好。”
    “孩子長大了，她應該有自己的主見”。
    “這一次，似乎都把孩子嚇壞了。”
    “下一次，我可不能這樣了。”
    ……
    洛亞是個善變的男人，剛剛還牛的不行。可現在卻開始反思自己了。
    ·
    ·
    ·
    接下家，洛亞按照老計劃行動。
    同一時間，曙光城的東麵，有個小鎮。
    這是凱恩鎮。
    這兒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鎮子周邊，也還有更多，更廣闊的花海。
    花類還種類繁多。
    生活在這兒，能夠聞到各種各樣的花香，會讓人有種處於人間仙境的美好感覺。
    言歸正傳。凱恩鎮中，人口眾多，看起來很繁華，熱鬧。
    這是周邊除了城市之外，最熱鬧的地方。
    而這，都是被鎮裏的土特產鮮花引來的。
    不知不覺中，天黑了。
    繁華的小鎮，變得平靜。
    可黑夜的來臨，卻也讓花兒更加的芬香。
    很多的花兒，在肆意妄為的綻放。
    “嘿嘿嘿，天終於黑了。”
    鎮子邊緣，一個小樓中，走了出來一個瘦弱，充滿猥瑣的中年男人。
    他露出陰沉微笑，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北麵。
    不久後，他來到了一個被圍欄包裹的花田之外。
    這兒，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灰色鮮花。
    明麵上來看，灰色鮮花，其實並不是超級好看。
    可，附近的人，卻都很清楚的知道，這些醜花，到了白天後，卻會變成彩色。在陽光下的時候，更有彩光，在若隱若現，這讓這灰色醜花，更加的神聖，充滿了夢幻色彩。
    同時，這花兒，還被尊稱為【愛麗絲之花】
    愛麗絲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可是非同尋常。
    據說，這是當今時代最美，最高貴的女人的名字。
    “讓我看看老皮特這家夥的寶貝兒的秘密。”
    男人小聲的說道。然，仔細傾聽，卻又能夠感覺到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嗯，其實，不僅是他在羨慕嫉妒恨。
    實際上，全鎮裏的花農，都很羨慕老皮特。
    因為，老皮特的這種醜花，讓老皮特賺翻了。
    同時，老皮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反而很垃圾，他好吃懶做，整天無所事事，要不是家裏有點存款，就絕對會被餓死的。
    現在，窮鬼翻身，真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讓我得到你的秘密，然後，讓我成為世界赫赫有名的花匠。”男人小心翼翼的翻牆而過，來到了花田中。
    花田不算大，可也有個四五畝地的樣子，
    在，最中心的地方，有個並不算大的木房。其中黑乎乎的，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有點兒詭異。
    男人摟緊衣服，他感覺到了寒冷。
    “真是見鬼了。”
    男人揉揉鼻子，小心翼翼的蹲下來，開始發掘地上的泥土，他用力的聞著泥土的芬香，想要分析這泥土，到底是怎麽回事。
    “似乎挺普通的？！”男人有些驚訝，他最初的時候，還以為這兒的化肥，有些特點呢。
    “算了，能得到花種也不錯。”
    嗯，男人這一次過來，主要是來偷花種的。
    灰色醜花，當然少不了不可思議的培養方案。
    可這東西，不好研究出來。
    而他想要的就是花種。
    隻要得到了花種，那就差不多掌握財富密碼。
    以後，在慢慢的研究，那他就有自信，讓花兒綻放。
    當然，為避免被老皮特告狀，他也準備離開這兒，去其他的地方討生活。
    男人彎腰行動，筆直的衝向木屋。
    然，他雖然有些謹慎，可實際上，動作卻也不算小，
    可他根本不怕。因為，按照他的調查，這個時間的老皮特，正在外麵吃飯呢。
    “說起來，老皮特這家夥真是不求上進啊。有了這種好東西，還不知道藏著掖著，增強花田的防禦力。”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老奇特不這樣的話，我又如何有機會得到愛麗絲之花呢？”
    很快，男人來到了屋門口。
    他側耳傾聽。
    雖然已經知道老皮特不在，可謹慎點，聽聽動靜，還是有必要的。
    三秒後，男人露出微笑，屋裏很安靜，明顯是沒有人的。
    他掏出一個大剪刀，衝著門上的鎖鏈痛下殺手。
    【哢嚓哢嚓】兩下，鎖鏈斷裂。
    緊閉的房門，變得鬆懈，並慢慢的開啟。
    “呼”，一陣灰色的氣霧，從門縫中泄露出來。
    “這是什麽？”
    男人驚訝，他用力的深吸幾口氣，卻沒發現什麽奇怪。
    “不管了，找找愛麗絲花種再說，”
    男人推開門，進入屋裏麵。
    這兒很空曠，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家具什麽的，都很稀少
    男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蠟燭，將之點燃，讓光明照亮這兒的一切。
    他開始偵查。
    三分鍾後。
    男人神情陰沉的握緊拳頭。
    “怎麽會沒有？”
    他氣的都忍不住跺腳了。
    “咚”，空靈的聲音響起。
    男人愣了一下。
    “地下室？”
    “哦對還有地下室。”
    男人恍然大悟。
    十秒鍾後，牆根下的木板被掀開。
    一個地洞露出來。
    男人迫不及待的下去。
    地下室並不大，可當男人下來後，看清楚很少的場景後，卻被驚呆了。
    一個赤露的大肚子女人，掛在牆壁上呼呼大睡。
    正常人看到這兒，也許會覺得老皮特玩什麽密室……
    可當男人看到更多時，臉上的驚愕，變成了恐懼。
    因為，他發現這女人不正常，這女人身體上麵，有很多暗紅色的根係，正紮入牆壁中。
    仔細一想，男人還發現這牆壁其實和女人長在一起了。
    “怪物，怪物……”
    男人被嚇壞了，他驚呼一聲，連滾帶爬，想要逃出去。
    然，牆上的女人，被吵醒了，睜開了眼皮，露出了一雙灰色如深淵，能吞噬一切瞳孔。
    “咻咻咻”，女人露出詭異微笑，四麵八方的根係，在這時候，就好像密密麻麻的遊蛇，衝向了男人。
    “哦不，我的天呢……”男人被嚇壞了。
    “救救我，救救我……”
    “我知道錯了。”
    男人奮力掙紮，可根係越來越多，他根本扛不住。
    他就好像一條魚兒，被根係行成的漁網強行拉回去。
    這也就算了，根係還紮根紮入男人的皮肉中，不停地抽取血液。
    根係變成了鮮紅色。
    “啊……”女人發出一聲充滿爽快的鳴叫。
    “嗚嗚嗚……”劇痛讓男人徹底絕望，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五秒鍾，男人幹癟，變成了幹屍。
    女人身上，冒出來更多的根係，向著四麵八方擴散。
    狂躁的力量，在轟鳴。
    伴隨著一聲巨響，地下室倒塌。
    上麵的木屋，也開始倒塌。
    密密麻麻的根係伸出來，然後長出綠葉，花苞。
    並在極短的時間內，釋放出灰色花朵。
    四麵八方的花田中的愛麗絲之花，也開始異變。
    他們就好像噴氣機一樣，噴出灰色的花粉，形成了霧霾。
    這霧霾量很大，都形成了滾滾狼煙。
    黑色的夜空，都被汙染，變成了灰色。
    霧霾還在瘋狂的擴散出去。
    這兒的動靜雖說很大。
    可大家居住的地方，距離也不近，所以，還沒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甚至，瘋狂擴散出去的灰色花粉霧霾，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畢竟，黑夜之中，灰色和黑色很容易就合二為一了。
    “嘖，提前暴動了？是誰推動的？”
    凱恩鎮中心，一家還沒歇業的小酒館中，一個老頭猛然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睛變成了赤紅色，扭頭看向了老皮特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