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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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木葉被流放開始!
    真我帶著白跟隨卡卡西兩人從鐵之國出發,夕顏對真我愛理不理,卡卡西嘴巴又嚴實的很,並沒有從他們嘴裏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一天,真我等的太久了。
    當他對穿越到火影忍者世界這件事情妥協之後,一切的計劃都是需要從宇智波滅族開始。
    其實也算不上什麽計劃,最開始隻不過是想活下去而已。
    留在木葉,他不敢賭別人會不會發現自己鳩占鵲巢,陰陽係查克拉忍術和靈魂相關的太多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的言談舉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自己是一隻混在羊圈裏的猴子,裝瘋賣傻總會有被識破的一天。
    最關鍵的,他剛剛成為宇智波真我的時候,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是個正兒八經的神經病。
    即使蒙混過關了,自己能成為滅族之夜的漏網之魚嗎?
    但沒過多久,機會就來了。
    自己一個不起眼的小家夥,恰巧成為了木葉高層和宇智波一族zz博弈中的一個發力點。
    九尾大鬧木葉的時候,碩大一雙血輪眼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而真我引來那道詭異閃電和後麵奇怪的行為,突然就成了木葉的攻擊點。
    在第一時間宇智波的長老們就選擇犧牲掉真我,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木葉暗部把真我控製住了。
    雖然真我洗脫了嫌疑,可他已經成為宇智波一族禿子頭上的虱子。
    不但沒什麽天賦,而且腦子被雷劈壞了,動不動就胡言亂語,說什麽宇智波吃棗藥丸這類大逆不道的話,留在木葉也覺得膈應,於是就被族內流放出木葉。
    離開木葉的前幾年,真我並沒有安穩下來。他不停的遇到刺殺事件,但每次都有人暗中保護化險為夷。
    保護他的人是火影派來的,真我心裏很清楚,保護他的原因並不是護衛所謂火影大人擔心他的安全。
    刺殺他的人,也並不一定每次都是族裏清理門戶。
    這種情況直到止水和鼬橫空出世,成為木葉和宇智波新的矛盾聚焦點,真我作為棋子慢慢失去了作用,然後他們放棄,最後幹脆仍由他在鐵之國定居,眼不見心不煩。
    真我體內有兩個靈魂,而且都是殘缺的。
    那個現代人被一道黑色閃電劈中,靈魂被帶到了火影忍者世界,而原本的宇智波真我被同一道黑色閃電擊中後身體換了主人。
    原本的靈魂雖然失去了身體的主導權,也被外來者的靈魂吸收,但是卻如同潛意識一樣存在著。
    兩個靈魂融合的並不完美,這導致真我經常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古怪言行,性格也變的有些扭曲。
    真我弱麽,原本的真我確實是個路人甲炮灰之類的角色。
    在換了人之後,宇智波第一次派人來刺殺他,死亡的恐懼讓他開啟了單勾玉之後,真我就發現自己的“外掛”到賬了。
    他無法用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自己的“掛”,如果非要說的話,他的限製器應該被打開了。
    記憶力、理解能力、學習能力、體能、查克拉等等決定一個人能力高低的因素,在他這裏似乎都沒有了天花板,在緩緩不停的上升。
    真我甚至有種錯覺,隻要他活的夠久,他可以化身成為整個世界。
    尤其是近幾年在鐵之國,隨著靈魂融合的瑕疵慢慢好轉,他這種能力就越來越明顯。
    真我並不著急表現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名為宇智波就是一種詛咒。
    就算是重新得到族內的青睞又能怎麽樣,隻不過是成為一把刀子而已。
    況且,宇智波一族也早就成了自身難保的泥菩薩,經曆了多次刺殺之後,真我是最樂於看到宇智波一族覆滅的人之一。
    再者,按照木葉四老人的一貫尿性,有能力的人才是他們的眼中釘,過早暴漏自己的能力,隻會帶來禍患。
    對真我來說,整個世界到處都是敵人,眼下最大的敵人已經被覆滅,第二大敵人也江河日下。
    但總歸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真我是不會輕易給自己招惹麻煩的。但他也不介意偶爾露一下自己的獠牙。
    扮豬時間久了,真有可能變成豬的。
    四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並不快。
    這主要是真我的原因,不是喊累就是叫苦,吃一頓飯能拉三泡屎,卡卡西和夕顏的忍耐也快要到了極限。
    月下,火堆旁。
    “真我閣下,也許我是個人胡亂揣測,你是不是有意拖慢我們返回的速度。”
    卡卡西對著一旁抱著酒葫蘆喝酒的真我沉聲問道,不遠處樹幹上放哨的夕顏聞聲也轉過頭來。
    “走那麽急幹什麽,我又不比你們暗部的上忍,查克拉多的沒處使,拉泡屎都恨不得用忍術一口氣解決了。”
    卡卡西聽的眼皮子直跳,夕顏已經在考慮一個手裏劍戳死真我的代價了。
    “你是如何平安活到現在的?”卡卡西斜著死魚眼說道。
    “心情愉快,少食多餐,睡眠充足,大手大腳花錢,有不開眼的來找麻煩就讓小白解決。”真我說著,大拇哥指了指一旁的白。
    是啊,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的少年保護真我,這嘴賤的家夥估計墳頭草都三米高了,卡卡西看了看一旁微笑的美少年,心裏不禁想到。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真我閣下。你既然已經了解宇智波一族的慘劇,為什麽不但沒有任何一絲難過,還一路拖拖拉拉。”
    卡卡西坐直了身體,語氣嚴肅。
    “大名鼎鼎的卡卡西說這種話就讓人見笑了。”真我放下酒葫蘆,搖了搖頭笑道。
    卡卡西沒有接話,一副我在聽的樣子。
    “回去太快反而尷尬,給彼此一點時間多考慮考慮,主要是給三代目大人多一點時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真我閣下。”
    “宇智波和木葉一族的矛盾你身為一個老暗部能不清楚麽?我這個被遺棄的人對宇智波一族來說算什麽,對木葉來說我又算什麽。包括您,卡卡西閣下,您對我一口一個閣下,何嚐又把我當做木葉的一份子了?”
    聽著這些話,卡卡西一時間也有些無言以對。
    “以前,族人希望我死,但是木葉需要我活著。現在,族人沒了,可我卻沒有跟著一起完蛋,木葉隻能接受我活著的事實。
    宇智波這樣的大族一夜之間覆滅,在整個忍界都不是小事。木葉村也需要臉麵,我作為宇智波唯一活著的成年男子,說難聽點,善待我也算是一塊遮羞布。
    但他們是不是需要琢磨琢磨,我少小離開木葉,對木葉還有多少歸屬感呢?對於家族的覆滅我會不會胡亂猜測呢?”
    真我雖然話說的比較重,但卻毫無負擔,吐了口煙之後,接著說道。
    “所以啊,第一時間召喚我回村子,是給所有人一個必要的信號,宇智波滅族不是某些人的陰謀。但如何處理我這個瘋子的問題,估計三代目和他的顧問團都有些頭大吧。
    要不要打個賭,我們慢慢吞吞回去,三代目不但不會責備你,還會在心裏給你點個讚呢。”
    卡卡西吃驚的看著真我,這些事情他其實有些也想到了,但是根本沒有真我看的這麽透徹,他真是一個瘋子和白癡麽,還是他以前一直在裝傻?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許是個瘋子,但我不是傻子,智商和精神疾病不劃等號。”
    樹上的夕顏也有些驚訝,很難相信這通簡單明了的分析是出自一個瘋子之口。
    “真我閣……真我,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麽負擔,三代目是一個非常仁慈的長者,一定會妥善安排好你,無論如何,木葉都是你的家,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雖然真我說的比較委婉,但傳達的意思還是比較明確的。
    他不信任那些把他當做工具隨意擺布的木葉高層,作為三代目最忠實的屬下,卡卡西必須要為三代目發聲。
    “無所謂啦,反正我這個人也沒什麽誌向,這些年打著宇智波的大旗也沒少撈錢,木葉要是不接受我,我再離開就是了。
    花天酒地的過完這一輩子也挺好,不過走之前得好好玩耍一番,聽說這幾年火之國的娛樂業搞的很不錯,我還是比較期待的,哈哈哈……”
    看真我又把話題聊偏了,卡卡西也沒有什麽再說下去的欲望了。
    仔細想想,他對這個命運坎坷的家夥還是有些同情的,結合以往的資料和一天的接觸,卡卡西在心裏默默的對宇智波真我做出了評價
    路上表現也就中忍水平,聰明人,性格惡劣,脾氣古怪,間歇性精神病(存疑),對木葉歸屬感不高,沒有什麽野心和誌向,有些隨波逐流的傾向。身邊的護衛白實力難測,需要重點關注。
    一夜無話。
    太陽剛剛露頭,卡卡西和夕顏吃完了早飯真我才罵罵咧咧的從睡袋裏爬出來。
    等真我吃喝拉撒過後,這時候天早都大亮了。
    “x個x的,要不是小白好不容易主動提一次要求,本大爺早就剃光頭了,這頭發長的和大娘們一樣,真麻煩。”
    真我大少爺坐在前麵口吐芬芳,白在身後一絲不苟的打理著真我的頭發,表情看起來很享受。
    直到夕顏受不了真我的這份墨跡,生氣催促了一番,幾人這才出發。
    中午時分,一行人路過一條河,真我見河水清澈非吵吵著要下河摸魚。
    卡卡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我昨晚的話,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反倒是夕顏又忍不住和真我吵了起來,雖然是暗部的成員,但畢竟年紀還小,進入暗部時間也短。
    “怎麽啦,著急回木葉見你男朋友嘛?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矜持一點,才出來幾天就忍受不住寂寞了麽?”
    “你這個混蛋,我還沒有男朋友呢,不要汙蔑我。該死的!我為什麽要和你解釋,信不信我宰了你。”
    一向沉穩端莊的夕顏自打見了真我之後就破防了,一年發的脾氣也沒有這兩天來的多。
    “這可好呀!有沒有興趣和我交往呀小姐姐,雖然我這人名聲不太好,但是我有長處呀,嘿嘿嘿,而且會心疼人,本來就錢多的花不完,回去再接手宇智波遺產,你要是跟著我,嘖嘖,保管你以後……”
    真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夕顏一個飛腿給踹進了河裏。
    “大混蛋,無恥的家夥,氣死我了。”
    夕顏一腳下去氣是順了,但卻發現真我掉進河裏之後就沒有露頭,心裏有一絲絲發慌。
    “喂,不是吧,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不至於這麽弱吧。”
    又過了一小會,還是不見動靜,夕顏有些著急了。
    卡卡西和白兩人站在河邊毫無反應。
    “你的主人掉進河裏了,你怎麽無動於衷的?”夕顏指著白問道。
    “在我們的協議裏,我隻負責防衛暗殺和照顧他日常起居,你們木葉內部的事情我不插手,再說,他要是死了我就自由了呀。”白笑眯眯的對著夕顏說道。
    “該死的,有其主必有其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夕顏抱怨了一句,脫掉長袍,一頭紮進了河裏。
    一旁的卡卡西看了白一眼,摸了摸腦袋,無奈歎了口氣,夕顏雖然外表穩重,但心性還不夠成熟,之前太過專注於修行了,遇到真我這種無賴,就顯得很青澀了。
    夕顏在水裏找了半天,愣是沒有發現真我的蹤影,心裏越來越慌亂,這要是把任務目標給整沒了,回去怎麽和火影大人交代呀。
    正當夕顏在水裏心神大亂的時候,突然聽到岸上傳來一陣陣笑聲。
    夕顏從水裏鑽了出來,發現真我此刻正在岸邊用木棍插著一條魚削魚鱗,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夕顏你怎麽這麽慢呀,我給你考魚魚吃喲,不要著急,很快就好了哦。”真我對著還在河裏的夕顏舉了舉手裏的魚,咧著大嘴笑道。
    夕顏渾身濕透,咬著銀牙爬上岸來。正準備破口大罵,發現卡卡西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被耍了,恨不得當場就拔刀自盡,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裏打轉。
    幾人吃過烤魚後繼續上路,夕顏感到自尊和智商受辱,獨自吃了點幹糧,一路上情緒很低落,腦子裏全是那張可惡的笑臉,恨不得一刀捅死真我算了。
    卡卡西一路也是沉默不語,看著走在前麵的真我唱著奇怪的歌曲,心裏刷新著對真我的評估。
    夕顏雖然隻是一介中忍,但輕易就被真我給耍的團團轉,那麽真我隱藏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智商,就連自己之前也看走眼了。
    “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癡~~~北麵的島啊,真是冷啊,鯉魚味美,腦袋發抖,笨蛋白癡~~~~”
    夕顏在後麵聽的血管都要爆了,耍了自己不夠,還要唱歌來侮辱自己,要氣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