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分化日[AB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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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婚前夜亡夫回來了!
    “蛇”月郤一臉懷疑地看著薛秉舟,“他鑽蛇洞去了”
    倒也像是薛無赦能幹得出來的事。
    薛秉舟默了瞬,說“蛇爬進了他房間。”
    月郤哼笑兩聲“那多半是以前惹到了什麽蛇妖,專找他報仇來了。也用不著想是誰,畢竟你哥結下的仇怨不少。”
    薛秉舟神情平靜“你說話太難聽。”
    月郤又沒忍住笑“實話多數難聽綏綏落了什麽東西直接給我吧。”
    薛秉舟一動不動。
    落了東西本就是他臨時扯的幌子,但他身上什麽也沒帶,能怎麽圓。
    眼看著他進入石化狀態,月郤稍挑起眉“秉舟”
    薛秉舟忽想起件事兒,轉而將手背在身後,也不知在搗鼓什麽。
    半晌,他伸手遞出一樣東西。
    視線落在他手上,月郤一時沉默。
    “薛秉舟,你唬我呢”
    不是。
    誰會把手機殼落人家裏啊
    “知蘊說奚昭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手機上了。”薛秉舟一臉坦然。
    “然後她還說,要你必須親自把一個手機殼交給綏綏”
    “經別人的手,怕又掉了。”薛秉舟捏緊了手裏的殼子。
    他感覺快編不下去了。
    好在月郤沒多想,又見殼子型號的確對得上,便接了過去。
    “行,我給她,讓薛知蘊用不著擔心。”末了,又嘀咕一句,“手機別不是被水泡壞了剛打電話也沒接。”
    薛秉舟越過他,看向房裏。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他好像看見有人在客廳。
    “今天有點兒急事,沒法留你多坐了。”月郤說,“趕明兒請你吃飯。”
    薛秉舟已大致猜出他說的急事是什麽,也沒多問,應了聲好後就走了。
    從院子門出去時,他有意頓了步,抬眸看向那扇緊閉的窗戶。
    許是便於她睡覺,窗簾也拉緊了,何物都窺不見。
    但他就這麽一錯不錯地盯著,直到眼睛有些泛酸,這才離開。
    確定奚昭沒事後,藺岐也走了。
    月郤倒了杯溫水上樓,卻停在了門口臥室裏仍然殘存著鬆木香,冷淡平靜,但又如蓄勢的弓箭,冷冷對著他。
    他微蹙起眉。
    這陌生的氣息極易挑起他的敵意,也使他下意識想要壓過殘存的信息素。
    沒作多想,他就扯下了頸上的鏈子。
    一股更為熾熱、狂烈的信息素瞬間爭相外湧,頃刻間就將房中的氣息驅散幹淨,充斥在每一角。
    最後一絲鬆木香也消失在這強勢的信息素中,月郤這才戴回抑製器,坐在床邊幫奚昭擦去額上的薄汗。
    奚昭再醒的時候,剛睜眼就對上雙灼灼星目。
    “綏綏”月郤躬低了身,“怎
    麽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月郤”奚昭撐著床坐起身,“好多了,就是腦袋還有點兒悶你怎麽回來了。”
    “哥說你分化期提前了,他今天又有事,就讓我回來照看著。”月郤拿過熱水遞給她。
    奚昭正好口幹得很,接過杯子就灌了兩口。
    喝完後她問“那醫院呢”
    “請了護工。問星知道分化期的事,也讓我回來。就幾天而已,不會出什麽事。”想著她剛才的話,月郤又問,“要是頭悶,我幫你按一按”
    奚昭點點頭。
    月郤便抬手按在她的太陽穴上,指腹輕揉。
    “這次是不是第二輪發熱”他問。
    “是。”奚昭微閉著眼,“算時間,最後一次應該在兩天後。”
    兩天後的最後一輪發熱也決定著她的分化結果。
    如果分化成beta,那麽頂多燒兩天就捱過去了。但要是分化成oga或者aha,不僅時間更久,還有緊隨而至的發熱期或易感期等著她。
    月郤不願瞧見她這麽沒精打采的樣,將手移至她的腦側,耐心按揉著。
    “還是做beta稍微好點兒,堅持個兩三天就過去了綏綏,要有哪兒不舒服,隨時和我說,好麽”
    奚昭“嗯”了聲,忽抬起眼睫。
    “月郤,你一直守在這兒嗎”
    月郤問“怎麽了”
    “就是”奚昭一頓,“沒什麽,我就是隨口問問。”
    她的確有事想問他,但又不確定是真是假
    剛才發燒時,她好像見著了藺岐。
    不光見著他了,還把人死箍著不放。抱了他不說,臉也掐得通紅。
    但依著他那副對誰都冷冷淡淡的樣子,按說不會由著她逾矩亂來才是。
    八成是夢。
    之前她查過資料,有些人會在分化期間產生幻覺。
    她打心眼兒裏不相信這事,索性拋之腦後。
    “對了,”月郤看了眼桌上,“薛秉舟幫你把手機殼送回來了,我放那兒了。”
    手機殼
    奚昭看見桌上的殼子,生疑“這不是我的。”
    她手機殼還在啊,薛秉舟又來送什麽殼子
    “不是你的可我聽他說你去他們家玩的時候,手機上灑了水,殼子取了忘帶回來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奚昭正要解釋,卻又止了聲。
    她又望向桌上,若有所思。
    她的手機剛換不久,這殼子跟她的手機型號恰好一樣。
    這麽巧麽
    “先放那兒吧。”奚昭往墊在床頭的軟枕上一躺,“反正我這兩天不出去。”
    白天她睡得足,到了晚上反倒閉不上眼了。
    和薛知蘊聊到了十點多,等人睡了,她幹脆將手機丟在一旁,轉而拿起那漆黑殼子
    。
    殼子瞧著眼熟,好像是薛秉舟自己用的。
    那給她做什麽
    翻來覆去看了幾遭,還沒理清頭緒,奚昭就聽見了幾陣悶響從窗外傳來。
    隨後是兩陣清脆的叩擊聲。
    她早已熟悉這情況,丟了殼子就走過去拉開窗簾。
    簾子外,薛無赦扒在那狹窄的台子上,笑嘻嘻看著她。
    奚昭推開窗子。
    “就知道你沒睡,光都從窗簾縫兒裏漏出來了。”薛無赦撐著窗子輕巧一躍,落地時踉蹌了一步,“你好些了嗎還在發燒沒”
    奚昭也不奇怪他會知道這事兒,想著月郤的房間就在隔壁,她壓著聲兒說“早退燒了外麵那麽大的門你擠不進,每回都要從這窗子裏鑽。”
    薛無赦“切”了聲“那也得月郤肯給我開門啊。”
    “你的腿怎麽了,怎麽一走一跛的”
    “被蛇咬了。”薛無赦眯了眯眼,“估計是那太崖存心報複我我猜他八成就是蛇妖”
    “哦,蛇妖。”奚昭瞥他一眼,“那要是你平地摔了跤,他是不是就得成地妖了”
    薛無赦聽了,仰頸就作大笑。
    但剛泄出一聲兒,就被奚昭捂住嘴“你小點兒聲,月郤在旁邊。”
    要是被他看見薛無赦在這兒,兩人又得鬧一陣。
    現在隻薛無赦一個,還勉強清靜點兒。
    “知道知道,我就跟你說悄悄話,成麽”薛無赦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
    “隨你。”奚昭掃了眼他的腿,“什麽蛇咬的你有毒麽”
    薛無赦正要說話,卻覺小腿一陣刺痛。隨後,那刺痛便抽搐著竄上脖子,引得他後頸開始灼癢。
    像是火苗子在燒。
    他摸了把後頸,眼前景象忽然晃了兩晃。
    頭一陣發暈,他張了嘴,又抿上。
    就這麽一小會兒,他忽感覺信息素開始不受控地外湧,後頸的腺體也燒得更厲害了。
    “薛無赦你”見他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出淡紅,奚昭一怔。
    這副模樣她以前也見過,分明是發熱期。
    可不該是這時候啊。
    “肯定是那條蛇”薛無赦扶住桌子,低喘著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死太崖,到底弄的什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