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分化日[AB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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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昭又噴了不少香水,直到嗆得她鼻子發癢了,這才停下,小聲問“現在呢”
    “差不多了。”
    “那就行。”奚昭拉開櫃子門,“進去吧。”
    許是知道薛無赦不會醒,太崖幾乎是分外粗暴地將人塞了進去。
    但在他關門的前一瞬,櫃子門被奚昭抵住了。
    “關門做什麽”她推他一把,“你也進去。”
    太崖掃一眼昏死在櫃角的薛無赦,語氣含笑“他的信息素實在讓人作嘔,要跟他待在一塊兒,等會兒隻怕會吐出來。”
    奚昭“”
    嘴真毒啊。
    不過
    她看向薛無赦。
    信息素的威力真的這麽大嗎
    她又拉開另一邊的櫃子門,裏麵比這邊多了不少衣服。
    “那你躲這裏麵。”她說。
    不等太崖進去,她忽拽住他。
    “等等”奚昭拿過頂帽子,抬手就往他腦袋上一扣,“你頭上有水,別沾我衣服上。”
    說完,手還沒垂下,就又被他捉住了。
    太崖微低著頭。
    那頂不算合適的貝雷帽斜扣在發頂,又有衣櫃的陰影罩下,將他的麵容遮掩得影綽不清。
    “這算是平白無故地幫你忙”他眼底含著輕笑,似作揶揄。
    這種時候敲詐她
    奚昭想了想“一頓飯”
    雖說天氣太熱,她不大想往外跑。
    太崖似乎並不怕被外麵的月郤看見,說話也慢。
    “天熱,吃不下什麽東西。”他頓了頓,一滴雨珠子從發梢滴落,“要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可以先欠著。”
    “成交。”奚昭掙開手,將他往裏一推,再拉上櫃子門,動作一氣嗬成。
    擔心薛無赦的信息素溢出,她又連噴了好幾下香水。
    門剛打開,月郤還沒出聲兒,就被撲鼻而來的香水味嗆得打了個噴嚏。
    “綏綏,”他也沒多問,隻覺得她噴這麽多自有她的道理,關心起另一事來,“頭疼好些了嗎晚上有沒有再發燒”
    奚昭搖頭“不疼了,就是白天睡得有點兒多,這會兒總睡不著。”
    月郤將手裏藥遞給她“那陪你打兩把遊戲”
    “好啊。”奚昭將藥往嘴裏一丟,就著他遞來的水咽了,“咱倆去你房間玩兒。”
    月郤正要點頭,卻陡然看向她身後。
    “綏綏,”他壓下視線,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麵,“什麽東西掉了,垃圾嗎”
    奚昭一怔,順著他的目光往回望,看見了地上的東西。
    是剛才用過的抑製劑針頭,掉在椅子腳邊,一旁還有拆開的包裝袋。
    她隻開了盞台燈,光線柔和,映出了抑製劑的模糊輪廓,看不分明。
    在她回身去看的空當裏,月郤已提步往裏走。
    平時打掃她臥室的這些小事都是他在做,順手丟垃圾也是習以為常的事。
    他隻覺得那東西眼熟得很,卻沒多想,嘴上道“你先過去等我吧,我順便把你房裏的垃圾收下去。”
    “月郤”奚昭陡然叫住他。
    月郤轉身看她,一雙星目在燈光底下顯得格外熠亮。
    “怎麽了”
    “頭又開始疼了。”奚昭問他,“第三次發熱會不會提前”
    月郤頓時心緊,快步走到她麵前。
    “應該不會。”他抬手碰了下她的前額,“沒發燒除了頭疼,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奚昭搖頭“剛剛在試香水,估計噴得有點兒多,悶得腦袋疼。”
    “那把門敞著,透透氣兒。外麵在下雨,窗子就不開了。”
    “好。”
    月郤不大放心,又探了下她前額的溫度。
    但在收手的刹那,指尖卻引回了一縷極淡的甜香。甜到有些膩人,須臾就消散在香水味裏。
    月郤微怔。
    腦子還沒思慮清楚,就又聞見股冷濕氣息。
    像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密林,幽深、濕冷,同樣沾附在他的指尖,像尖利的刀一般針對著他。
    幾乎是在嗅見那冷濕氣息的瞬間,他就被挑起了躁意。下意識想用信息素逼退它,但又找不到目標。
    月郤的眼中劃過絲茫然。
    什麽情況
    她今天又沒出去,身上為什麽會有信息素的味道
    已經開始分化了嗎
    但為什麽為什麽會同時出現oga和aha的氣息
    是同時分化出兩種
    可似乎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他怔盯著自己的掌心,腦中一片空白。
    見他愣在那兒,奚昭喊他“月郤”
    月郤還沒回神。
    不對。
    不對。
    應該是哪兒弄錯了。
    奚昭推他一把“月郤”
    月郤這才移過眼神。
    “綏綏,”他往前一步,躬身,手背再次貼上她的前額,“除了頭疼,真的沒有其他症狀了嗎”
    退一萬步說,要是她的信息素都出來了,為什麽會沒有其他反應。
    “沒。”
    月郤收手,再次感受到了那兩股信息素,混在香水味中,淡不可聞。
    他再次開始懷疑人生。
    那股清甜的信息素拋開不說,另一股信息素在沾上他手的瞬間,就顯露出隱秘的攻擊性,試圖壓製住他的信息素,似毒蛇般陰陰窺伺。
    但想到這有可能是她的信息素,他雖還沒思考清楚狀況,就已經開始盡量克製住回擊的本能,妄想接納那份從氣息中傳遞過來的敵意。
    對抗本能的後果是他迅速開始出現胸悶作嘔的不適感,耳邊也一陣嗡鳴。
    他強忍著那份堪稱痛苦
    的折磨,蒼白著臉與她說“綏綏,你先去旁邊等我,我下樓打個電話。”
    不正常。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
    奚昭點頭,在他轉身下樓的同時快步走進房裏,撿起地上的針頭和包裝袋,一並塞進用完了的抽紙袋子裏,裹緊,丟進垃圾桶最底下。
    想到從窗子走不安全,她又開門囑咐太崖就在櫃子裏等她,省得下樓撞見月郤,這才轉身出門。
    她沒進月郤房間,而是就在門口等著。
    等了十多分鍾,他才遲遲上樓,神情略有些凝重。
    “你怎麽這副表情”她問。
    月郤勉強擠出笑“沒事,就是有東西落朋友家裏了,太晚,不好去拿。”
    奚昭點頭“那還打遊戲嗎我這會兒反倒有點兒困了。”
    月郤“先別急著睡,還得再喝一頓藥,就十分鍾。”
    “那行。”
    “你去裏麵等我吧,我再倒杯水。”
    奚昭應好,打開房門。
    月郤卻遲遲沒動,神情凝重。
    剛剛他給月楚臨打過電話,身上同時出現兩種信息素,很可能是信息素紊亂。
    一時半會兒難以找到治療方法。
    月楚臨聽說這事,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講,隻說今晚回來一趟。
    憂心所致,他連步子都難以邁動。
    但就在這時,他忽聽見一聲悶響從奚昭房裏傳來。
    月郤偏過頭,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什麽動靜
    他快步走過去,推門。
    門內一片昏暗,僅有路燈從外投來淡光。
    又一陣響動。
    月郤倏然看向緊閉的衣櫃。
    從那裏頭傳出來,是蹬木頭的聲音。
    他緊擰起眉,大步上前。
    拉開櫃子後,他什麽也沒看見,卻有股濃到發膩的信息素撲鼻而來。
    跟奚昭身上的信息素一模一樣。
    他垂下眸,這才對上角落裏一雙恍惚失焦的眼睛。
    薛無赦微睜著眼,要醒不醒地看著他。一雙被緊捆著的腿無力掙著,臉上還見著深淺不一的紅印。
    “月郤”他的語氣含糊不清,似乎沒弄清楚眼下的狀況,“我怎麽在”
    月郤猛地關上門。
    他用的力氣不小,連帶著整個衣櫃都在微晃。隨後,右邊的櫃門也漸漸滑開。
    目光一斜,他卻是又看見另一人
    太崖斜靠著櫃角,盡量避開那些懸掛的衣物。雙臂交疊著懶懶搭在身前,頭頂上歪扣著帽子,僅露出一隻狹長的狐狸眼,幽幽盯著他。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