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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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淡淡一笑,毫不猶豫的回道。“好,幫你保密。”
“拉鉤!”獨孤伽羅開心的說著,同時伸出了右手的大小拇指。
楊堅雖然覺得這是很幼稚的把戲,依然微笑著順從了獨孤伽羅的舉動。獨孤伽羅拉完鉤,突然意識到還有事情沒有確定。
獨孤伽羅伸著頭,笑著威脅道:“還有,你要常過來陪我看書。你要是失約,我就跟楊叔父告狀去。”
“告狀,你怎麽告?”楊堅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獨孤伽羅,覺得有些好笑。
“說你欺負我啊。楊叔父肯定會信的。”獨孤伽羅見楊堅滿不在乎的樣子,耍無賴的說道。
“哎哎,伽羅妹妹有話好好說,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楊堅一聽獨孤伽羅這麽說,趕緊拉住了獨孤伽羅。這丫頭可是說到就能做到的主,上次落水的事情就差點被她坑慘了,這次還是順著她比較好。
宇文邕得知陳俊被軟禁的消息,連忙回府尋找陳見琛,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並打算連夜將她送出長安,以保平安。
陳見琛卻搖了搖頭。“我不能走,我會書信於父皇,讓他不要著急,陳朝現在還不能與北周兵戎相見。”
宇文邕來回踱步,這其中利害得失他何嚐不知,軟禁了陳俊,對大周來說雖可能染上戰事,可對陳朝來說卻是一個致命的把柄,說到底還是大周占盡好處。
“見琛,你父皇是為何要讓你們來跑這一趟!如此危險之事他就不怕損失了一兒一女。”
陳見琛十分冷靜,如此結局她不是沒想過,在進長安的前一晚,她便知道,此行是生是死都在一個賭字。
“因為父皇也在賭,成功了陳朝便能安穩幾年,父皇……已經無法再帶兵了。我就是在怕,怕父皇因哥哥一事,會不顧自己的身子都要兵戎相見。”
話畢,陳見琛便急忙走向桌前,執筆寫著什麽,片刻後便將這信交給宇文邕。
“宇文邕,幫我把信交給哥哥,拜托了!”
宇文邕接過信,看著陳見琛。“陳俊我許是能見到,這信……”
“我是讓他不要反抗,就先做為人質留在這裏。”
“你想來緩兵之計?”
“能拖一時是一時。為了陳朝,也為了你們大周,隻能讓哥哥先待在這裏一段時間,時機到了,我定會救他出去!”
宇文邕將信放於懷中,便急忙離開。
“我現在就去送。”
陳見琛無力地坐於桌前,扶著額。青鸞立於身後雖焦急卻也無用。
“青鸞。”
“姑娘……”
陳見琛抬頭看著青鸞而道。“把那些影衛從宇文護和獨孤鎖清身邊,全部調離。”
“姑娘在獨孤鎖清身邊也放了影衛?”
陳見琛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窗前,看著屋外陽光,想起了進長安前的那一晚,便依著窗悠悠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哥哥能無恙,我的這些爭風吃醋,兒女情長,先放一放。把那些影衛全部交給哥哥,就說我身邊有你一人便夠了。他被軟禁在皇宮,雖大周皇帝不至要了哥哥的命,可還是要以防萬一。”
青鸞將外衣輕輕披在陳見琛身上。
“姑娘,天色剛涼起來,涼……你說的那些我馬上去辦。”
陳見琛緊了緊身後的衣,青鸞也已經離開,她看著那太陽,眼中的淚終還是流了下來。
陳見琛還來不及去擦,便聽到門被人推開。
宇文護徑直推門而入,他微眯著眸,緊簇著眉,眼中卻是一份陳見琛看得到的憐惜。
宇文護看著麵前人濕潤的眼眶,已經幹澀的淚痕,她單薄的身子輕靠在窗前,是如此的令人疼惜。
“太師……”
陳見琛的聲音很輕,她生怕自己稍微大聲些,麵前的人便會消失。
宇文護一步步走上前,關起了窗,將自己的披風為陳見琛係上。用自己的手,為她擦去那淚珠。
陳見琛一眨不眨地直直看著宇文護,他的溫柔,原來是如此的感覺嗎?不知為何,當宇文護為她擦幹那眼淚時,她的心頭卻是一酸,淚更是不斷地留下,整個眼眶已經通紅。
宇文護輕歎,便將陳見琛摟入懷中,任她在他的懷中輕聲哭泣。
陳見琛緊緊抱著宇文護,這些天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泄在了他的身上,淚止不住的流,甚至打濕了宇文護胸前的衣襟,可見陳見深不願意鬆手,這一刻是多麽的美好。
陳見琛不知哭了多久,淚是流幹了,可人也漸漸在宇文護的懷中悄悄睡去。
宇文護隻能輕輕抱起陳見琛,將她放上床榻,蓋上被褥後,便席地而坐於床前,細細地看著她。
“你說……你為何會喜歡上我……你不該的……琛兒…。”
宇文護拉起了陳見琛的手,為她的手腕處戴上一晶瑩剔透的白玉鐲。
“白玉通透,如你般純淨…”希望你能夠明白,你不是我宇文護心係之人。”
宇文護將陳見琛的手握在掌心,看著那通白的玉鐲,眸越發的黑了。
“哥舒在輔成王府外整整待了一天,天微微黑晚了下來,宇文護才從王府出來,哥舒便急忙上前。
“主上,陳朝公主的幾個暗衛,昨夜從您身邊調走了。”
“我知道。”
“輔城王與陳見琛的關係,也查到了。”
“不用說了,今後在琛兒身邊多放一倍的護衛,她若是出了什麽事,或者她的身份被什麽人知道,我為你是問。”
宇文護瞥了一眼哥舒,從他眼中並未看到什麽別的情緒,便收回了視線。
“哥舒,琛兒是我的義妹。”
哥舒站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溫柔,嘴角勾著笑的宇文護。心中似乎真心替主上開心啊。”
“屬下,恭喜主上。”
“陳見琛醒來時,宇文護已不再房中,若不是一旁的玄色披風,她定以為昨夜的一切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陳見琛的笑意染上了眼角,她將那披風放在懷中,似乎四周都是宇文護的氣息。
而手腕處突然多出的白玉手鐲,讓見琛微楞了片刻,她細細摸著手腕的玉鐲,心中似陰白了什麽,仿佛透過它,便看到了宇文護,心中更是似藏了蜜般甜。她將自己縮至一團,坐在床角,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