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我說老三呐，你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你買五頭小豬回來，你打算怎麽喂？！”
    趙村長是來看小趙程月的情況的，結果來了程家，瞧見趙老三正為五頭小豬安家呢！
    “你這腦子一熱，什麽都不先準備著就做，你你你……”趙村長瞪著趙老三，不知道說教什麽好了。
    “你得想想你也是一家之主了，你不能隻為自己想，”趙村長真是操不完的心。
    “趙爺爺，是我想買的。”
    小趙程月扯著趙村長撒嬌道。
    趙村長一聽，還那麽小就提那麽多無理的要求還得了，怒氣在心口翻湧，寵孩子也得有個限度！
    然而趙村長低頭對上小趙程月水汪汪的清澈大眼睛的一瞬，啞火了。
    一個五歲的小娃兒罷了，能懂什麽呢？
    趙村長道“你才五歲，你不懂，不知道，但你趙爹爹是大人，他懂，他知道，所以趙爺爺得好好教導他。”
    “趙爺爺……”
    小趙程月巴巴的望著趙村長“別生趙爹爹的氣好不好？”、
    趙村長嘴角抽搐得厲害。
    他看著小趙程月白嫩額頭上那個大腫包，就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生不起氣來。
    “乖囡囡，爺爺教育你趙爹爹，也是為了你們好，”趙村長不知不覺間溫和下聲音，歎了口氣。
    “趙爺爺，”小趙程月抓著趙村長的衣角，又甜甜的撒了個嬌。
    趙村長歎了口氣，說“你去一旁坐著，爺爺去幫你爹爹先把豬圈架子搭起來。”
    “謝謝爺爺，”小趙程月乖巧應聲，坐到了一旁。
    趙老三看向趙村長，攤了攤手。
    父子兩個視線相對的一瞬，趙村長突然意會了。
    可不是嗎？！
    麵對小趙程月那麽軟乎可愛的孩子硬不下心呐！
    趙村長小聲對趙老三道“你就這麽慣著孩子？”
    “爹，你怎麽有臉說我的？”趙老三難得淘氣一回。
    趙村長愣了下，對上趙老三揶揄的視線，瞪了一眼“你怎麽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
    “剛才阿月跟您撒嬌，您受住了？”趙老三笑嘻嘻的問。
    他們父子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趙村長道“囡囡可愛，哪裏是臭小子能比的！”
    趙老三與趙村長的聲音很小，說話間還忍不住看了眼乖巧的坐在一旁屋簷下，用清澈大眼睛瞧著他們做活的小趙程月。
    木柱子等材料是早準備好的，搭一個簡易的豬圈架子也容易，不出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小趙程月也沒讓自己閑著，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前跑後給趙村長、趙老三端水或者送吃的。
    “不行，爹爹手髒，”趙老三搖頭。
    小趙程月就拿起吃的直接塞進趙老三嘴裏。
    趙老三對於閨女的討好很是受用，得意的看了趙村長一眼，那一眼仿佛炫耀著說看吧，我有貼心小棉襖，你沒有。
    趙村長翻白眼兒。
    小趙程月也給趙村長端水送吃的。
    趙村長瞬間不氣了，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同樣炫耀的看了趙老三這也是我孫女呢！
    等到忙碌完，也差不多天黑了。
    趙村長回趙家，趙老三則是帶著四個孩子進廚房煮晚飯。
    溫馨又熱鬧。
    今兒個心情不錯的趙村長回家就不是滋味兒了。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都在鬧，沒占著便宜就是吃虧，沒一個肯下廚的，他回到家，是什麽都沒吃著。
    七天後——
    程家——
    “非得這樣做？”
    趙老三皺眉。
    此時程家的豬圈已經搭好，就算是狼來了，也沒法進豬圈子裏把豬叼走。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趙爹爹，您就試一下嘛？要是沒弄好，我們就吃烤乳豬，”說到後麵的烤乳豬時，小趙程月沒出息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豬長大了，有錢人都不願意吃，太腥膻了！
    然而豬還小時，大富人家還是願意吃的，烤乳豬可是一道肉香四溢，又不怎麽腥膻的菜。
    她腦子裏就有減少豬腥膻的法子！
    當然要用出來！
    等到豬長大後，他們家的豬肉肯定能大賣！
    她也能吃到好吃的肉了。
    “趙爹爹，高人都留下了這畫，肯定是有意義的，我們就試試吧，好不好嘛……”
    偽裝成高人畫的醃割豬方法的圖的畫者正是小趙程月自己。
    現在家裏有紙，有筆墨等，做這些還是非常簡單的，就是不能讓人發現是她畫的。
    趙老三對上小趙程月的撒嬌與渴望的視線，隻猶豫了下，便同意了。
    現在他手裏還有一百九十兩，浪費點錢也沒什麽，就如小趙程月所說，大不了最後烤乳豬給小趙程月他們吃嘛。
    “行！”
    趙老三答應了，拿著刀，照著小趙程月遞來的圖紙開始操刀。
    五隻小豬叫得很淒慘，把村子裏所有人都吸引來了。
    耐何他們看不到豬圈裏的情況，隻能問同樣守在外麵的小趙程月。
    “你們趙叔在做什麽呢？”
    “是趙爹爹！”
    小趙程月糾正問話的人稱呼，回“不知道。”
    “這孩子真是……”
    “小豬叫得那麽慘，你不怕你趙爹爹把小豬給殺了？”
    得不到答案，問話的孫老頭幹脆挑唆起小趙程月，想讓小趙程月衝進去。
    趙老三把門關了，不給看，他們還是有顧忌的。
    小趙程月眨巴眨巴大眼睛，用清澈的大眼睛問“什麽是‘殺了’？”
    她是小孩子，她不能懂那麽多。
    “你這孩子……”
    孫老頭也沒法，繼續跟其他村民一起探頭探腦。
    終於，在一個時辰後，趙老三自豬圈裏出來了。
    “趙老三，你在豬圈裏做什麽？”孫老頭是第一個問話的。
    “這五頭豬要是沒了，你們一家也吃不完，不如分些給我們吧？”
    平日裏想吃嫩豬肉，誰舍得呢？
    這不就有機會了。
    趙老三抬手，所有人才注意到他指甲縫裏還帶著血，嚇了一跳。
    “你……不會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
    孫老頭嘖嘖驚奇，一雙猥瑣的眼睛在眼眶裏打著轉。
    趙老三笑笑“家裏沒什麽事，都散了吧。”
    他很清楚與這些說，隻會沒完沒了，不想回答的就不回答，無視就好。
    小趙程月好奇的望著趙老三，眨巴眨巴大眼睛。
    “畫紙沒了，被水濺到都化開了，”趙老三將手裏的三張紙遞出來，上麵用墨畫的圖早糊成一團，壓根瞧不出原先是什麽。
    “趙爹爹，您快喝水，”小趙程月將早準備好放在一旁的水端送到趙老三麵前。
    趙老三心裏暖暖的。
    “爹爹先去洗個手，囡囡等爹爹一下，”趙老三將手裏形狀有點彎的刀收起來。
    “嗯。”
    粉嫩嫩的小趙程月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的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趙老三身後。
    圍觀的村民們見趙老三不說，又看不到豬圈內的情況，也就散了。
    他們邊走邊討論，還有那沒事找事的，直接去趙家，把趙老三的事情添油加醋加上他們自己的想象力說了。
    “你們家三兒該不會是沒媳婦憋瘋了吧？竟然對那麽小的小豬也能下得去手！”
    能說出這話的孫老頭，年輕的時候是個混子，老了怕了才收了性子，可他一說話，就能聽出他本性兒。
    “胡說八道！”
    嚴厲喝斥孫老頭的趙村長心裏也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