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作答時,不忘順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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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您忘了,我此行是何身份,”邢冰消無意識的寵溺的看了趙程月一眼,給出提示。
    “你是以八府巡按,也叫監察禦史的身份來查案的,”周老夫子作答時,不忘順便教趙程流更多的新事物。
    “若此山縣縣令的印信丟了,你說我能不能管?”邢冰消笑了。
    周老夫子皺眉“他並沒真丟了。”
    周老夫子有些迂腐的想,既沒丟,自是不能查。
    “很快百姓們都會知道,他把縣令印信弄丟了!”趙程月雙眼閃著光,睜大雙眼興奮的望著邢冰消,仿佛在問我說對了沒?
    簡言推波助瀾!
    “是。”
    周老夫子皺眉“這豈不是莫須有罪名?”
    “老夫子,縣令給我們安的罪名就是我們盜竊了衙門重要之物啊!”趙程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邢冰消去調查,結果陳縣令的縣令印信並沒丟,如此,陳縣令對趙家的指控也就不存在了啊!
    周老夫子可真夠死板的!
    趙程流想明白了,當即道“陳縣令指控我們盜取縣衙貴重之物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如此,便是陳縣令冤枉栽贓我們,”趙老三豁然開朗,眼前一亮。
    “周老夫子您可真笨!”
    趙程金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不對,急忙用雙手捂住嘴,眼神飄著不敢看周老夫子。
    周老夫子皺眉不語。
    趙程流、趙程月齊齊瞪了趙程金一眼。
    趙程月示意邢冰消放她下地,她有話跟趙程金低語。
    邢冰消抱著懷中軟軟一團,能讓他放鬆的小人兒,那種放鬆安心感是會上癮的,他是越抱越上癮,舍不得鬆手,想就這麽一直抱著。
    邢冰消靠著強大的意誌,才讓自己鬆開趙程月。
    趙程月邁著腿兒快速衝到趙程金身旁。
    趙程金配合著蹲身。
    趙程月“……”
    她又被打擊到了。
    這兩年她這個二哥也長高了許多,她想跟大她兩歲的二哥說話,還得二哥蹲下身來了!
    她怎麽就不長個兒呢!
    趙程月貼在趙程金耳旁低語“二哥,你是不是練武把腦子也練沒了?”
    趙程金被趙程月批評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低聲回“二哥下回注意,能不說話,就盡量不開口。”
    趙程月道“二哥,你這個月還沒泡藥湯吧?”
    她要不要跟著趙程金一起泡?說不定她也能跟著長個子呢?
    趙程月像是太小,理解不了現在的困難,已經恢複孩童的本性般,該笑就笑。
    “本來昨天就要泡的,”趙程金皺眉,也擔心落下一次,會不會影響他習武?
    “今天晚上泡吧,我跟你一起,”趙程月拍拍趙程金的胳膊,不是她不想拍趙程金的肩膀,而是……這該死差異巨大的身高它不允許!
    趙程月氣鼓鼓的瞪了趙程金他們一眼。
    都是一個爹娘生的,怎麽差別那麽大!
    當天夜裏——
    “小妹,你今年六歲了,轉眼就快七歲了,咱們一起泡不合適。”趙程金已泡在藥湯中,見趙程月要爬起來急忙阻止。
    趙程月無辜的望了望趙程金,誰也阻止不了她要泡藥湯!她要長個的決心!
    “小妹……”
    “囡囡,您想泡,爹爹給你再煮一鍋可好?”
    “不行,再煮一鍋浪費錢,橫豎二哥也吸收不了藥湯內全部的藥汁,我穿著衣服一起泡,也沒什麽,”趙程月吭哧吭哧的爬上大淋桶邊上,直接來了個倒紮蔥,整個人鑽進藥湯中。
    “小妹!”
    “囡囡!”
    趙程流他們齊聲喚,擔心是擔心的,可更多的是覺得好笑,他們眼中也都有了這三天來第一次愉悅輕鬆的笑。
    趙程月腦袋頂著藥湯裏的藥渣鑽出來,看著趙老三他們都笑了,就不覺得自己小小的“犧牲”有什麽好丟人的,她也跟著傻樂嗬。
    不能讓家人一直緊繃著身體,那樣就算練得強壯的身體能熬得過來,精神也會受不了。
    “哈哈哈……”
    那個捧腹大笑的人,過了哈!
    趙程月斜眼瞪向闖進的邢冰消。
    趙程月他們進入千河縣城的當天——
    千河縣內,各處街道——
    “聽說了沒,此山縣縣令將印信被盜,此次他們追究的犯人,就是盜他印信之人。”
    “這趙磊一家子可真夠可惡的!盜人印信,他們難道不知道,就算盜了印信也沒用嗎?”
    “……”
    千河縣內傳開了。
    千河縣令也聽聞消息了,可他卻放任消息在百姓間口口相傳。
    隔了一天,消息也傳到了此山縣那邊。
    此山縣內——
    “聽說靠山村趙磊偷了縣令的印信後逃走了!”
    “可惡!縣令的印信他們也敢偷,但兒可真肥!”
    “……”
    跟著人雲亦雲的人嘴上跟著旁人說著,心裏卻直犯嘀咕。
    趙磊家不就是種出畝產達三百多斤穀子的人家嗎?
    他們犯得著嗎?
    “我聽說的不一樣,我有個親戚與靠山村村民有遠樣關係,他說是縣令盯上了趙秀才家培育的糧食功勞呢!”
    “盯上功勞該是搶功勞才是。”
    “……”
    此山縣縣衙內——
    “大人,我們要不要阻止一下他們?”師爺雖然不明白其中的貓膩,卻隱約感覺不對勁。
    “本官也正愁著什麽罪名,能將他們打入奴籍,流放三千裏,這不,罪名送上來了,”陳縣令不以為然。
    陳縣令其人骨子裏自帶著一股瞧不起百姓的輕視,除此之外,他對能年紀輕輕考中秀才的趙程流,帶著一股嫉妒恨。
    若他也年紀輕輕能考中秀才,至於年過三十才考中末流進士,堪堪領一個縣令之職!
    師爺見陳縣令一意孤行,也不敢再說什麽。
    可他這心裏毛毛的,背後也有一股涼意,總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可想想就算趙老三他們就算在活下來,隻怕也被狼撕得的傷殘了,怎麽可能還好好的?
    不過就是一群鄉下泥腿子罷了!
    然後過不了多久,此山縣縣衙外的公告欄上就貼出了趙磊所犯罪的告示。
    隨著定罪的公告出,公告欄被百姓們給圍了。
    百姓們中有人真的跟著陳縣令的思維走,懷疑趙老三他們難道真的偷了縣令的印信?
    也有那持著懷疑的。
    趙老三他們縣令印信有什麽用?
    陳縣令並沒把搶功勞之事擺到明麵上,哪怕有人下意識想到了,也不願多想,思緒間下意識的繞開了那個點。
    “寫封信去學政院那邊吧,”陳縣令愉悅的笑了。
    趙磊即成罪奴了,他大兒子趙程流可擔不起秀才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