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誰敢為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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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郡主府——
用作種苞穀的那一處大園子。
中央的苞穀杆子清理掉,六名工人,加趙老三七人在挖溝。
在這入秋的天,一幫人幹得熱汗淋漓。
七人很多,但如果想在十天內把暖亭建好,七人還是少了。
“想在十天內建好,得再請幾個人才成,”工頭不安的看向趙老三。
工頭之所以會覺得提出請求心虛,也是因為之前他請的幫工,結果把主家的消息說出去之故。
“的確,”趙老三穿著粗布麻衣,將手上的鋤頭一放,緩了口氣。
趙老三找到趙程月,把事情說了。
“讓大哥他們參與進去吧。”
趙程月覺得趙程流讀著書呢,還能想東想西,就是閑的!
從秋闈放榜到現在,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還整天魂不守舍的,那就是閑的!
趙老三打著商量,說“囡囡,阿流要讀書,阿金要識字又要習武,阿歲尋了一堆的數算的書,還是別吧?”
“趙爹爹,”趙程月巴巴的望向趙老三。
趙老三在趙程月清澈大眼睛下,沒堅持住三息,就去最大的書房尋人了。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換上了粗布衣服,拿著各自的縮小些的工具出現了。
工頭“……”
他們是需要加緊人手,可也沒想要童工,與半大小子啊!
“你們這是家中有困難?”
工頭忍不住問趙程流。
趙程流怔了下,搖頭回“叔,我是郡主她大哥。”
趙程流有些炫耀的說。
工匠們都傻眼了,忘了做手上的活兒,看向趙程流兄弟三個。
“你是郡主的二哥?他是三哥?”
工匠們腦門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完全鬧不明白了。
趙程金、趙程歲得意的點頭。
他們小妹,可是最優秀!最厲害的!
工匠們在心裏犯嘀咕,一開始還擔心三個人起不了什麽作用,可等到忙起來,發現三個人不差,也不說了。
趙程流白天累得要死,晚上都勉強把每天要做的功課做完,簡單的抹了把臉,就倒頭睡。
哪裏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周老夫子對著趙程月豎起大拇指。
拿捏趙程流,還得是趙程月。
趙程月笑笑。
十天後——
暖亭建成。
燒火處藏在了暖亭不遠處的假山後頭,有十道管子一起運輸熱氣,熱氣進入到九曲十八的管子裏後,會順著另外一頭,跟煙一起出去,也能在管子裏多留一段時間。
燒了一刻鍾後,暖亭內就有明顯感受到一股暖意。
燒足半個時辰後,暖亭暖和了,暖氣還向周圍擴散開去,帶動著這一處園子的溫度似乎都比旁的地兒高些。
可這樣還不夠。
今天是沒風,若起風,暖氣很快就會被冷風帶走。
院牆四周,搭起可拆掉的架子,工程量比較大,七個人,加上趙程流三兄弟,共十人,依舊忙得手打腳後跟。
根本沒給趙程流多想的時間。
趙程流自己不抑鬱了,也無法將抑鬱的情緒帶給周圍其他人。
平靜的日子,在收到吳府送來的賞畫宴的請帖而被打破。
大書房內——
趙程月叫來周老夫子,以及忙碌的趙程流他們過來。
一幫人圍在案桌旁。
平常收到請帖,到了孫護衛手裏,都會被束之高閣,他們都不會理,而吳老的不一樣。
吳老是趙程月學畫的先生,這請帖是以吳老的名言出的,趙程月哪怕深受皇後厚愛,也不能不理。
“老小子!跑沒影,卻給我們阿月丟下這麽個麻煩兒!”周老夫子直翻白眼兒。
吳老想畫一幅滿意的畫,出去采風了,已經有一個月不見。
若吳老在,肯定會來看趙程月。
“也就是說,這請帖並不是吳老夫子送來的,”趙程流皺眉。
“能用吳老夫子的印信之人,也就那麽幾個,而這個印信是家主印,最重要的,應是吳老太太之手。”
周老夫子皺眉。
周老夫子的老伴早沒了,他與周族人意見相左,女眷後宅之事,不會有人跟他說。
“既然是以吳老的手筆送上來的,那就是參加吧,”趙程月道。
周老夫子在心裏埋怨吳老。
“早知道他這麽麻煩,周爺爺當初就不尋他當你夫子了!”
周老夫子說著氣話,他早知道,宴無好宴,壓根不想趙程月去。
“放心吧,我可是惠民郡主,身份地位,與伯爵等同,誰敢為難我呢?”趙程月聲音軟糯甜美的安撫道。
周老夫子在心裏重重歎了口氣。
“小妹,我陪你一起參加吧!”
潘宅——
“娘,吳老家辦賞畫宴,我想去!”
潘予蓉目光中閃著渴望,心情激動的望著潘於氏。
潘於氏道“囡囡乖,娘讓人送消息給劉畫師了,想來他有參加賞花宴的資格,由他那邊帶你去。”
“娘最好了!”潘予蓉想到畫畫這塊,她在同輩的女孩裏是最厲害的,想到這是賞畫宴,必定有展示畫技一環,到時候,她就能在上京城揚名了!
潘予蓉眼睛裏閃著野心。
潘於氏伸手抱著潘予蓉,說“娘的阿蓉是最厲害的。”
潘於氏得意的嘴角上揚,心中想的是她的阿蓉越走越高,路地越走越寬,是趙程月比不上的。
她該把趙程月拋之腦後了。
“娘會給你準備最好的畫具。”
潘於氏身上散發出柔和的母性光輝,滿心滿眼,都隻有一個潘予蓉。
轉眼三天過去——
到了吳府辦賞畫宴這天——
上京城有權有勢之人都動了,有頭有臉的人,自己拿不到,卻能通過其他辦法獲得。
但凡喜歡畫的,都想著法子往吳府的賞畫宴鑽。
郡主府內——
“不用吧?”
趙程月見劉嬤嬤給她準備的衣服,嘴角抽了抽。
饒是她身手靈活,可這麽複雜的十八件套一穿!也會束手束腳啊!
“賞畫宴是主子你第一次出現在上京城宴會,而這第一次代表著……”
劉嬤嬤跟趙程月細細的說起其中的門門道道兒來。
趙程月頭皮發麻,她若再不同意,劉嬤嬤還會繼續勸下去。
她耳朵快起繭子了!
太可怕了!
“行,我穿。”
趙程月可憐兮兮的望著劉嬤嬤,靈動的大眼睛仿佛在說“嬤嬤拜托了,別說了。”
劉嬤嬤忍俊不禁的笑了。
“這套衣服,皇後早準備好了,現在是入秋不久,正正好,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