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還用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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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就算趙程月沒坐上鳳輦,隻是跟鳳輦走在一起,也足夠令人羨慕的。
    皇後那邊很快就知道趙程月沒坐上鳳輦,也意識到她有些魯莽了,也開心於趙程月的體貼。
    是對一個算計她的人好呢?
    還是對一個愛護她的人好?
    還用選擇嗎?
    皇後在邢老太太那裏接收到的難受情緒,被趙程月小小的動作撫平了。
    她很清楚,在她沒出閣前,邢老太太也就是她的母親是真的愛她,可在她出閣後,登上了皇後高位,親情也變了質。
    她即是皇後,已是皇後,就該平常心看待這些……吧?
    憑什麽呢?!
    她是皇後,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兄弟,對她的感情,隻能用來算計嗎?!
    皇後安撫自己的話,隻一個念頭就破功了。
    宮務看不下去了。
    皇後伸手撐著自己的頭。
    也就是此時,老嬤嬤來通報趙程月他們到了。
    皇後驚訝了下,催促“讓她進來,以後,惠民郡主過來,不用通報,讓她直接進來。”
    能報的宮人驚訝了下,可他低著頭,很快退出去。
    “娘娘!”
    趙程月是故意不用“皇後”這個稱呼。
    民間就有叫自己母親為“娘娘”的,而她這個稱呼,也把皇後與家人區分開來。
    皇後是皇後,娘娘是娘娘。
    皇後自案桌後繞出來,張開雙手,示意趙程月過來,讓她抱下。
    趙程月順勢撲進皇後懷中。
    跟著進來的趙老三、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吃驚不已,想阻止吧,可這威嚴的宮殿,讓他們下意識的緊繃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是不敢出手攔人。
    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趙程月與皇後的相處,也是驚奇不已。
    皇後抱著趙程月,不會想起邢冰消小時候,她很難抱到,她就想多抱抱趙程月,以彌補心中的那種缺憾。
    皇後抱住趙程月時,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母性光輝,仿佛她懷中抱著的,就是她自己的女兒般!
    皇後直接抱著趙程月坐到鳳椅旁,讓大太監搬來凳子,讓趙程月跟她一塊兒坐。
    “你是阿月的父親?”
    “是,”趙老三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想撲通一下直接給跪下。
    “不用,”皇後抬手,示意趙老三不必下跪。
    趙老三也不知該怎麽行禮,惡補的禮儀他早忘了,這會兒緊張到腦子空空的,他幹脆對著皇後九十度彎腰作揖行禮。
    皇後嘴角愉悅的上揚。
    “臣是小妹的大哥,趙程流。”
    “草民是小妹的二哥,趙程金。”
    “草民是小妹的三哥,趙程歲。”
    “免禮,”皇後直接說。
    “你們先去偏殿待著,等宴會開始,再與本宮一起前往,”皇後笑盈盈道。
    趙老三他們早緊張得手心都是汗了,不知所措的緊張的笑了笑,由張嬤嬤帶著往偏殿去。
    他們不安的偷看了趙程月一眼。
    不是不放心趙程月,他們是不放心他們自己,怕他們自己哪裏沒做好。
    大殿內,除了皇後外,就是大太監與趙程月、劉嬤嬤。
    趙程月半依偎在皇後懷中,開始計她這兩天的趣事,至於外麵的謠言,她是半句沒提,她就像被保護得太好的孩子,仿佛真不知道外麵傳她壞話般。
    “娘娘,我那園子裏的苞穀長得可好了,我還畫了畫,您看看,”趙程月自懷中摸出一小塊細棉布。
    皇後驚訝,可打開,就發現細棉布上的刺繡。
    “太難了,所以就繡了一株,嘿嘿,”趙程月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不想學刺繡的,可劉嬤嬤說,她是女孩子,哪怕以後不用自己動手做衣服,也得學點,於是她幹脆就繡她自己種的苞穀。
    就是醜了些,但苞穀的輪廓還是清晰的,還是能一眼看出這是什麽。
    “這……”
    皇後吃了一驚,看著那光是綠,就近百種,她問劉嬤嬤“這上麵用了幾種綠色線?”
    劉嬤嬤笑“一片葉子四十二種。”
    皇後“……”
    “你這是還沒學會爬,就想飛呢,”皇後不禁打趣趙程月,調侃道。
    “既然要繡,自然是要往好裏繡!”趙程月也有自己的堅持。
    皇後將帕子拿起來仔細查看,能看出,有落錯針的地方,不小心把針落在同一個線孔上,針腳也有些亂,但奇妙的,還是能看出這是苞穀。
    皇後眼中的笑意止不住,心情莫名愉悅的飛起,伸手輕揉了揉趙程月的額頭,注意到趙程月的手指,有針紮落下的針點兒。
    皇後不舍的捧起趙程月的手,看著上麵的針點兒,吹了吹,說“你繡得很好,但下次別繡了,讓別人繡吧,我們的惠民郡主不需要學針線活兒。”
    “嬤嬤,聽到沒?”趙程月立馬得意的對劉嬤嬤說。
    劉嬤嬤寵溺的笑笑“是,聽娘娘的。”
    “嘻嘻……”
    皇後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有些好奇。
    皇後發現劉嬤嬤有話與她說,她隻猶豫了一會兒,就讓趙程月去跟趙老三他們匯合。
    皇後這會兒心情好,劉嬤嬤說什麽,她聽著都順耳,尤其是劉嬤嬤接下來說的話,她是既吃驚又驚喜。
    劉嬤嬤說了趙程月與邢冰消二人晚間偷摸著見麵的事情了,也瞞下了一部分,比如說趙程月直接跟邢冰消出門這塊。
    “可冰消今年也十五了,再有幾個月就冠禮了,等到阿月十六,還要八年之久,總不能讓冰消等到二十三歲吧?”
    皇後已經為兩個孩子的未來憂心上了。
    劉嬤嬤笑著問“娘娘,邢大人二十三,也還年輕呢,好些世家,三十歲後才有兒子,不也常事?主要是看二人自己的想法,是不?”
    皇後認真的思考了下,點頭“好好好!”
    延春宮偏殿內——
    “哈欠——”
    趙程月壓抑著,努力了,還是不可控製的打了個噴嚏。
    “小妹,你冷嗎?”
    趙程流問。
    大殿太空闊了,幾無孔不入,在大殿內吹拂。
    “不冷,感覺像是有人在念我,”趙程月搖頭,可愛的包包頭跟著一搖一晃的甩動著。
    提到有人在念她,趙程月想到潘於氏他們了。
    潘於氏他們該是聽聞她在皇後這裏受寵的程度了。
    而他們很快……很快就又要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