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這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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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堂弟,你剛才顧著自己走,你又不是不知你腿長,惠民在後麵拚命的追,你那麽大的人,讓惠民那麽辛苦的跑著,可行?”
    九皇子調笑著,拿拳輕捶了邢冰消肩膀一下,又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觀察了趙程月一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趙程月“……”
    她的雞皮疙瘩抖不完了。
    “出宮?我也一起送,但我隻能送到宮門口,”九皇子道。
    九皇子還差幾個月冠禮,還沒到出宮建府的年紀,還得居住在宮中,有宮禁。
    邢冰消點頭。
    邢冰消哪怕表現出冷冰冰的樣子,九皇子依舊熱情不減。
    禦花園處,一行人匯合。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都是一副精神打蔫的樣子,提不起精神來。
    趙程月皺眉,想到了一個可能。
    邢冰消在宮中有坐馬車的特權,邢冰消帶著趙程月他們坐馬車。
    隻是這種馬車不能有暗格,馬車廂不能厚,座位下麵要可直接一眼望清楚的那種。
    但在皇宮中能駕馬車,這可是特殊的殊榮啊!
    雖說邢冰消不能認回皇家,可他該享受的皇家特權是一項也沒少。
    九皇子看著載著邢冰消的馬車離開,轉頭,問跟著他的太監“你覺得惠民長大後,可是美人?”
    “郡主現在已是美人胚子,”太監輕聲回。
    九皇子開心了。
    “本宮聽說了,母後打算讓惠民進宮,所以不會認義女,若惠民長大後,不好看了,本宮可受不了,”九皇子心情愉悅的回皇子所。
    跟著的小太監皺眉低頭跟在九皇子身後。
    出宮的馬車內——
    “剛才我在想事情,”邢冰消對趙程月解釋。
    趙程月點頭“哦。”
    回“知道”,她有些擔憂邢冰消想多。
    “發生什麽事了?”
    趙程流他們雖然心事重重,卻還是更關注趙程月這邊。
    邢冰消“思考事情,忘慢走,讓惠民跑在身後。”
    “小事情而已,”趙程月可不覺得這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馬車軲轆轉動著,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
    馬車平緩的駛在出宮的路上。
    雖說禦花園最近的出宮大門是神武門,卻不是直接從神武門出去,而是繞著大朝典禮區邊上的過道,兩邊都是逼仄的高牆,馬車與人就像走在山穀之間,繞過文淵閣,過橋,自東華門出去。
    他們坐馬車,一路上都有靠兩條腿走著出宮的人。
    邢老太太坐著步輦那一群人,她被抬著出宮,很快就被邢冰消乘坐的馬車超過。
    趙程月自馬車簾縫隙瞧見走在前麵的邢老太太了,她光明正大的“偷偷的”看了邢冰消一眼,故意掀開馬車一角,衝坐在步輦上的邢老太太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在邢老太太瞪過來之前,放下馬車簾子,俏皮的衝邢冰消吐了個舌頭。
    邢老太太雙手抓著步輦邊上的扶手,青筋暴出,仿佛要將步輦扶手捏碎。
    邢老太太生氣了,邢冰消回邢府估計又得被叫去訓話了。
    趙程月隻對這一點有歉意。
    邢冰消有些無奈。
    “你是不是今天還有許多公務沒做完?”趙程月忽扇忽扇長睫毛,一臉無辜的問。
    邢冰消明白了。
    趙程月是讓他先不回邢府,避開邢老太太火氣最大的時候。
    “是。”
    邢冰消配合著點頭。
    在趙老三他們瞧來,邢冰消與趙程月就是在打啞謎似的,一頭霧水。
    到了宮門口,兩邊人分開。
    邢冰消坐上他自己馬車去刑部辦公。
    趙程月他們坐著馬車回郡主府。
    氣氛更加壓抑了。
    郡主府大廳內——
    “先吃晚飯,吃過晚飯再聊,”趙程月決定暫時不聽令她難受的事情。
    趙程流他們張了張嘴,點頭。
    吃飯時,圍坐著,周老夫子能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直皺眉。
    “你們進宮,發生了何事?”周老夫子關心的追問。
    趙程月吃完了,放下碗,看向趙程流。
    “我們見到潘於氏了。”
    趙程流苦笑著說。
    周老夫子點頭,應該是趙程流、趙程金還接受不了他們被他們娘拋棄的事實。
    “然後呢?”
    周老夫子覺得趙程流可不是這種調不來情緒的性子。
    “她說……她前夫生的孩子都夭折了,”趙程歲也有些失落。
    被自己的生母不喜,甚至是恨,就算趙程歲對生母沒抱著什麽期盼,也會不舒服。
    周老夫子“碰”的一下拍桌“這個潘於氏!說什麽話!”
    趙程月點頭“我們不是說好了,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
    “在宴會快結束前,自由活動的那段時間,我們見著潘予蓉了,”趙程金道。
    “哦,”趙程月想到潘予蓉總是抬頭望別人頭頂的行為了。
    潘予蓉的能力,該是看到趙程流他們頭頂的提醒信息了。
    “我們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趙程歲點頭。
    趙程流說“她大概沒跟潘予蓉說過我們的存在。”
    兄弟三人各說各的。
    趙程月認真傾聽。
    “潘予蓉也是無辜的。”趙程流說。
    趙程月詫異的看向趙程流。
    趙程金與趙程歲停下自說自話,點頭附和趙程流的話。
    趙程月“……”
    不見得吧?
    “以後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趙程流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說這話時,他是有些不甘的。
    潘於氏成趙程流的心理障礙了。
    “就算以後,我們各自過發了日子,也要問清楚!”趙程金道。
    “就為這事?”趙程月問。
    “嗯。”
    兄弟三個齊齊點頭。
    “我們很快就能見著她,到時候你們就能問清楚了,”趙程月道。
    趙程流他們疑惑。
    趙程月笑笑,不願多說,轉身離開。
    兄弟三個疑惑的互相望彼此。
    趙程月一句話,令三兄弟之間的壓抑氣息退散,他們更好奇,為什麽他們小妹如此信心十足?
    翌日——
    靜坐在郡主府外,皇宮外的人都動了,圍到郡主府外的大街兩旁。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人手裏還提著菜籃子什麽的,而他們的菜籃子裏,放著可不是什麽新鮮的菜,都是一些爛菜葉什麽的。
    宮中派來護送趙程月去寺廟的人過來了,邢冰消擔任臨時少尉一時,帶著禁衛軍四十八人,站在郡主府大門外兩邊。
    邢冰消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視線冷得能“凍死人”的掃了四周的百姓一眼,視線所過之處,那些人下意識的縮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