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隻要事不關潘於氏，趙程流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趙程歲不懂，聽到趙程流這麽說，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如此！”
    馬車在上京城的主街上分開，趙老三他們的馬車回郡主府，趙程月則是乘坐馬車進宮。
    皇後人在宮中，卻也早收到了消息，坐在延春宮大殿內，時不時抬頭望向殿門口，若不是端著皇後的儀態，她都想站到大殿門口相迎了。
    趙程月與邢冰消一同到來，身後還跟著三名太監，太監手裏端著精致雕花的木托盤，木托盤上是趙程月此趟去寺廟帶回來的二本佛經與一開過光的玉佩。
    皇後繃著，讓太監先把東西放下，讓他們離開。
    殿內隻有皇後的親信，趙程月與邢冰消，她沒再繃著，自鳳椅上起身，快步走到趙程月麵前，一把將趙程月摟住。
    趙程月“……”
    皇後突然熱情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偷偷觀察皇後，就發現皇後的眼神也在遊移，時不時偷瞄邢冰消。
    呃……
    “這次去寺廟，可有發生什麽事？”皇後牽起趙程月的手，到鳳椅旁坐下。
    大太監搬來高腳凳，讓趙程月能坐到鳳椅旁。
    “有啊！”
    趙程月笑彎了眉眼，把她抄寫佛經時，看到一些有趣的句子，覺得有趣的注解寫上，結果老方丈想讓她出家的事情都說了。
    趙程月不打算用不開心的事情敗皇後的興，所以她都在說一些開心的事情。
    皇後扯著趙程月的手，跟著笑。
    趙程月說完了，嘿嘿笑。
    “本宮聽聞這次，除了你們外，還有兩位夫人也去寺廟了，”皇後知道趙程月是報喜不報憂，不想讓她煩憂，可她還是想關心。
    趙程月轉頭，看向邢冰消，大眼睛盯著邢冰消，一時不知該不該把潘於氏所為說出來。
    邢冰消麵無表情，可他周身的氣場卻柔和下來。
    “是，”趙程月笑著把潘於氏如何不要臉的想要私底下認他們兄妹四個的事情說了。
    皇後握拳，額頭青筋暴出，痛斥“這個潘於氏不要臉！”
    趙程月就傻笑，說“我當時就說了，我是不可能讓她利用的，讓她死了那條心。”
    “好孩子，好孩子，受委屈了，好孩子……”皇後伸手，將趙程月摟入懷中摸頭。
    趙程月沒說她偽造了證據，她怕皇後因此覺得她小人、滿心算計。
    “我有感受過母愛哦，”趙程月仰頭四十五度角望著皇後。
    皇後微怔，何意？
    “您啊。”
    皇後又是一怔，隨即暖心的笑了。
    “娘娘，這次結束，我打算與趙爹爹他們回村，趙爺爺他們還在村子裏等著我呢，”趙程月撒嬌。
    皇後不舍，可也知道不能將人攔在上京城。
    趙程流年紀還小，現在考進士還太早，該是回去沉澱兩年，應該說該等到十六歲再參加。
    總不能一直把人扣在身邊吧？
    “好孩子，記得給皇伯母寫信，皇伯母會想著您，”皇後歎息。
    難得遇到一個投緣的，結果……唉……
    皇後在懷第一胎時，想過這一胎如果是兒子，她就再懷，總能生一個女兒的。
    可第一胎，就是雙胎，她不敢再懷了，可她還是想要一個女兒。
    但……
    老皇帝所出的公主們，有的比她年長，有的與她年歲差不多，也都沒適合讓她發揮母愛的。
    趙程月送到她麵前，也成功牽動了她的心，她是真喜歡。
    “對了，我們回來的路上，潘於氏他們的馬車突然壞了，好多人的馬車壞了，潘小姐還尋邢大人說話呢，”趙程月半垂下小臉，將情緒掩藏起來。
    不知道潘予蓉拿到的是什麽特殊的能力，但她直覺的覺得，潘予蓉該是能看到別人身上發生過與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有些擔憂。
    潘予蓉有心計，利用好這一點，能辦到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皇後皺眉，道“本宮不會讓他們煩本宮的阿月。”
    皇後哪會不知道那些達官顯貴打的什麽主意？！
    “娘娘真好！”
    趙程月熱情的撲向皇後懷中。
    皇後看了邢冰消一眼。
    雖說隔一段時間就能見著這個兒子，可皇後每次見邢冰消，都有一種強烈的許久不見的感覺。
    她這個兒子又高了。
    趙程月偷看邢冰消，看出皇後是想跟邢冰消說話。
    可她不是邢冰消，沒經曆過邢冰消經曆的事情，所以她不會因為喜歡皇後，而擅自主張的想當然的去調和母子二人的關係。
    邢冰消目光沒有任何情緒的掃過趙程月的臉，鋒利的薄唇開合著，語氣淡淡，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小心潘家人，尤其是潘予蓉。”
    邢冰消雖不知潘予蓉擁有特殊能力，他可是刑部侍郎，經常查案的！還是感覺出潘予蓉不對勁。
    皇後沒想到邢冰消肯與她說話，驚喜的看向邢冰消，立馬連連點頭。
    皇後隻要想到邢冰消在邢府受的苦，她每次見邢冰消，都覺得內疚不已，有些卑微。
    她覺得是她一個錯誤的選擇，才讓邢冰消過得難受。
    若她當時沒那麽相信家人，沒把孩子送去家人，而是送到能控製在手的人家，是不是又會不同？
    “為何？”
    皇後有那麽點沒話找話，聲音都是幹澀的。
    邢冰消蹙了蹙眉，就把他調查的事情一一說了。
    “潘予蓉身旁有我的暗棋，潘予蓉手下沒任何勢力、組織，可她依舊能知道過去以及未來將發生的事情，”邢冰消道。
    皇後驚訝的瞪圓了雙眼，問“如此，豈不與那些奇聞異誌裏寫的那般？”
    邢冰消點頭。
    “那她……”
    “她已經知道您與邢大人的母子關係了，”趙程月決定大膽的、真誠的、胡說八道！
    當然，潘予蓉是不是真知道，她不知道，不妨礙她提前預防。
    趙程月沒想到，潘予蓉真知道了。
    皇後臉色冰冷“有沒可能是本宮身旁有奸細？！”
    皇後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大太監。
    目前看來，姓大的太監是老皇帝埋在皇後身旁的奸細，可說不定的，大太監也可能是別人埋在老皇帝那裏的奸細，隻是老皇帝沒發現，又將大太監安插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