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氣得兩眼眼中細血管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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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潘於氏心口一陣窒息,不敢置信的瞪著潘老媽子,再也維持不住溫柔的形象。
    “小姐昨天自菊園宴回來,就一直悶在屋子裏不出來,”潘老媽子嚇了一跳,急忙道。
    潘於氏立馬去潘予蓉。
    見到潘予蓉臉色難看,心疼不已,打定主意,死皮賴臉,也要讓趙程月他們認她!
    她這受的委屈,隻是一時的,等到她寶貝女兒予蓉登上高位,就好。
    威武侯府——
    高夫人探知趙程月他們一早就離開上京城,故意瞞著沒與高蒹蒹說。
    威武侯則令人準備車馬,不讓高夫人知道,讓人護送高蒹蒹追著趙程月他們離開的馬車隊伍離府。
    等到高夫人知道時,已經是隔日一早,再想將女兒追回,也晚了。
    翌日一早——
    麵色蒼白的潘於氏隻是簡單的打理頭發與衣服,並沒修飾慘白的麵色,去了郡主府。
    郡主府所在東大街,一片安靜,街道旁有小攤販,同樣安靜的蹲著,沒人吱聲。
    潘於氏自馬車上下來,親自去敲響的門,將她的拜帖遞給門房。
    潘於氏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隻當趙程月又換了門房。
    “與她說,若她不願意見我,我會一直站在這裏,”潘於氏溫溫柔柔的說著威脅的話。
    潘於氏很清楚,要讓趙程月認她,她得先見著趙程月。
    守門的門房上邢冰消的人,看了潘於氏一眼,將門關上。
    至於傳話什麽的……
    趙程月他們昨天就已經離京了,他難道還要拿著拜帖追出上京城?
    門房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兒。
    潘於氏就站在郡主府外,哪怕被路過的人瞧見她狼狽的站在郡主府外,她也沒動。
    不過兩刻鍾,又是一張拜帖送到郡主府。
    門房同樣收了,並沒說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的事情。
    潘於氏就這樣從大清早的,站到了中午。
    潘於氏是被養在屋子裏的嬌娘子,站了半個上午,柔弱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站不住。
    潘於氏眼中反而激起了幹勁。
    她不信,她不信她在郡主府大門外站得暈倒了,趙程月他們依舊能無動於衷!
    潘於氏想著潘予蓉現在的情況,站得趙發堅定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潘於氏從早上站到中午,沒吃中午飯繼續站,身體堅持不住,筆直的往後倒去。
    “這惠民郡主可真是……讓人幹站了一個上午、中午,也不知是怎麽想的。”
    上京城中,隻有少數人知道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上京城,他們隻知道潘於氏為見惠民郡主一眼,在郡主府外站暈過去。
    就有那鹹吃蘿卜淡扯心的禦史將這一點寫在折子裏,參趙程月,讓人轉送到老皇帝麵前。
    老皇帝也是不知道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上京城的人。
    是皇後與邢冰消商量後,決定瞞下。
    若讓老皇帝知道趙程月他們要離開上京城回朝陽府城,老皇帝多半會拒絕。
    老皇帝想留趙程月下來,為明年開春改良水稻種植做準備。
    又是一天時間——
    趙程月離開上京城後的第二天……
    早朝上——
    禦史將參趙程月自大囂張的折子遞到老皇帝麵前。
    陳禦史大聲痛斥趙程月“她現在是惠民郡主,是表率之一,就敢如此張狂,不得不罰啊!”
    朝中半數官員跟著附和,覺得陳禦史說得對。
    邢冰消上前一步,回“惠民郡主前天就已經離開上京城歸家去了,辭呈就在禦書房的禦案上。”
    老皇帝神色一凜,看向老太監。
    老太監急忙讓太監去取,果然……
    “朕……”老皇帝看著他寫了“準”的字樣,想說,他什麽時候朱批準的?他怎麽不記得了?
    可隨即老皇帝意識到,若他真那麽說了,朝中官員、天下人會覺得他已經老到不適合再呆在皇位上,果斷閉了嘴。
    邢冰消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皇後讓悄無聲放下的辭呈,估計裏麵寫的“準”字,根本就不是老皇帝玉批。
    老皇帝想到昨天有一段時間昏昏沉沉,心裏也打鼓,難道是那個時候批的?
    陳禦史“……”
    陳禦史意識到他參的這一折子有些可笑,頓時老臉一陣騷紅,繃著身體,腿肚子都在打顫,羞得不想見人。
    “陳禦史,惠民郡主前天就歸家了,潘夫人可是昨天一早去的郡主府,你讓郡主如何見她?”上官蘇禾的父親上官翰林帶著嘲諷問。
    陳禦史直接用折子擋住臉,沒查清楚,就參,他沒臉見人,畢竟還沒退場,不能走。
    有人參趙程月的消息很傳到各府,潘家雖不是皇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消息渠道的,很快就知道了。
    潘老爺黑著臉,讓潘老媽子轉達趙程月他們已經離開上京城的消息。
    潘老爺死死的盯著案幾上的書信賬冊,雙眼睛裏一片血紅。
    潘老爺竟生氣氣得兩眼眼中細血管暴裂!
    潘於氏打算繼續去郡主府外站著,她要賣慘。
    她不信趙程流能看著她那麽慘!
    潘於氏穿好衣服,頂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往外走,這個時候潘老媽子過來。
    潘老媽子在心裏翻白眼兒,越發恭敬了,說“朝上傳來消息,惠民郡主他們前日一早便已離京。”
    轟——
    潘於氏隻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眼白一翻,“撲通”一下,氣急攻心,昏倒過去。
    昨天一天的努力,都是白用功!
    這讓潘於氏接受不了。
    又過了半日——
    遠離上京城兩天路的村子裏——
    天上飛來一隻鴿子,腳下綁著小竹管子。
    孫護衛自鴿子腳下抽出紙卷遞給趙程月,喂鴿子吃東西,將鴿子暫時留下等回信。
    趙程月看著字條上寫著潘於氏所為,她不禁笑了。
    雖覺得潘於氏有些好笑,卻不是取笑她,而是……
    她悄悄的提前跟上官蘇禾她們四個人說,她要離京的消息,也是一種試探。
    如果潘於氏能在當天就知道,多半就是這四個人所為,哪怕不是這四個人所為,也是她們四個人身旁之人所為。
    結果過了兩天潘於氏才知道呢!
    說明四個人都是可信可交之友!
    趙程月想到這個,就開心,可以稍微放下些心交友了。
    這四個人可比高蒹蒹強太多了!
    趙程月將紙條收起,拿起筆,也寫張字條回消息。
    也就是此時,他們被人尋上來了,確切說,是被不想見到的人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