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殺人誅心,嶄新的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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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馬車備好了。”
    辰時五刻,蘇府的馬車準時停候門前,侍女蓮兒進來稟報。
    蘇牧將小長樂從懷中放下,笑道:“為夫要去國子監了。”
    “嗯。”小長樂笑著點頭,旋即可愛的吞了吞口水,期待的道:“夫君,今晚能火鍋麽,麗質想吃了呢。”
    火鍋的新奇與口味深得小長樂的喜愛,不過間隔一日,這妮子便是饞了。
    盧國公府若是總是死牛,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還好,前日的牛肉還剩下一些,放在冰窖裏儲藏。
    那份量,足夠再吃一頓火鍋。
    再加上一些羊肉,就算帶上李二陛下,也足夠了。
    嗯...
    今日是與李二陛下兌現賭約的期限,蘇牧決定,吊打李二陛下之後,將其留下吃頓火鍋,安慰其受傷的心靈。
    順便再傷害一下...
    腦補的事情,必須攤牌,不然這個大唐沒法待。
    “好。”蘇牧寵溺的捏了捏小長樂的鼻尖,笑道:“今晚就吃火鍋。”
    “太好了,夫君最愛麗質了。”霎時間,小長樂開心起來。
    蘇牧則是在其雀躍中離開。
    “宮裏若是來人傳喚,就告訴他我在國子監,與陛下的賭約,晚間再說。”門前,蘇牧叮囑蓮兒說道。
    “駙馬放心,蓮兒知道了。”蓮兒柔聲應道。
    “嗯。”蘇牧點頭,上了馬車。
    “駕...”
    馬車行駛,去往國子監。
    今日是係統任務的第二天,再有明日一天,就可完成這個任務,從未提取高端座駕。
    不知道李二陛下輸了之後,會下嫁哪位公主?
    嗯...高陽絕對不行。
    一路上,蘇牧腦子裏閃過許多雜七雜八的念頭,但他的神情卻始終平淡如初,淡然非凡。
    當然,在馬車中無人看到,不然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國子監門前,墊腳眺望的王德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他連忙小跑迎上,怪異的聲音中透著急切:“駙馬哎...您可算來了,可等死我了。”
    馬車停下,蘇牧下來,看著滿頭大汗的王德,詫異道:“王公公在此等候,何事?”
    “駙馬莫不是忘了,今日是與陛下賭約的期限?”王德神情淩亂。
    “哦。”蘇牧點頭,徑自向內走去,說道:“你回去告訴陛下,我在國子監公務繁忙,賭約一事,晚間再說。”
    這是讓陛下等?
    王德驚了,心思複雜。
    敢這樣對待陛下的,恐怕普天之下,除了太上皇,就隻有眼前這位駙馬了。
    可...太上皇是陛下的爹。駙馬隻是陛下的半個兒子...
    “駙馬啊...”王德快哭了,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嘴唇翕動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陛下與眾位大臣,正在裏麵等著呢。”
    “已經等您快一個時辰了,早膳都沒吃,我出來是,那堂中就和打雷似的,全是咕咕聲...”他哀怨的補充道。
    “嗯?”蘇牧一怔,旋即笑了。
    有意思...
    想了想,蘇牧一邊走,一邊扭頭笑道:“陛下挺猴急啊。”
    確實,有些出乎蘇牧的預料了。
    他本打算下班之後再將曲轅犁拿出來,最起碼也能讓李二陛下多活半日。
    身為女婿,理應為老丈人的麵子考慮。
    可...轉念一想,這倒也符合李二陛下的風格。
    王德臉色一白,左右看了看,笑聲道:“駙馬,這等不敬的話,您可莫要人前說啊。”
    “知道了,前麵帶路吧。”蘇牧垂眸,沒有與王德多說。
    昨日雖然就開始在國子監任職,但大體來說,蘇牧隻熟悉睡覺處的方圓百米。
    “駙馬請跟我來,莫要再讓陛下久等了。”王德連忙小跑在前帶路。
    蘇牧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王德回頭一看,急的直拍大腿。
    “駙馬,咱能稍快一些麽?”
    “一個時辰都等了,不差這一會兒。”
    王德無言以對。
    堂中,李二陛下位於首位,沉著臉。
    至於其它大臣?
    大部分亦是如此,臉上焦躁不已。
    “陛下,駙馬來了...”
    遠遠的,眾人便聽見王德的呼聲。
    眾人抬望去,看到了蘇牧不急不緩,飄然出塵的身影。
    “哭...終於來了。”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
    有人哀怨,眾人將目光看向李二陛下。
    “哼...”李二陛下臉色更加深沉。
    迎著眾多怒怨的目光,一般人早就頭皮發麻。
    但蘇牧不以為然,露出一絲淡笑,說道:“諸位來的挺早,據說早膳都沒吃,是在令人欽佩。”
    任誰等待一個時辰,心情都不會好。
    蘇牧又來一句這般的風涼話,直接讓眾人炸了。
    “不早,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晚。”
    “駙馬,我聽說您已在國子監任職,而國子監是卯時四刻點卯,您為何辰時末才來?”
    “我等一等倒是沒什麽,但陛下日理萬機...”
    殺人誅心,其心可誅。
    蘇牧嗬嗬一笑,說道:“第一,我讓諸位等的?第二,別人我不知,我點卯的時間就是辰時末。”
    “這...”
    “駙馬不要忘了,今日是你與陛下賭約的期限。”
    “期限已至,難道不該盡早見證賭約麽?”
    有人在人群中說道,看不到其身影。
    蘇牧嗬嗬搖頭,眾人等他,確實受到傷害。
    但...講真,不是他讓等的,和他自然沒有關係。
    看向李二陛下,蘇牧說道:“諸位若是有怨,可找陛下,畢竟是陛下帶著大家等的。”
    “陛下何錯之有?”
    “我等怎會怪陛下。”
    “陛下與我等一樣,也是等了駙馬兩個時辰。”
    “好了。”李二陛下抬手,壓著心中怒火,看著蘇牧道:“你總是給朕添堵。”
    蘇牧垂眸,說道:“我什麽都沒做。”
    李二陛下:“...”
    是朕自找的嘍...
    嗬嗬...滿朝文武與他餓著肚子等了一個時辰。
    蘇牧倒好,仍舊這般雲淡風輕。
    別的不說,這份膽魄著實無人可敵。
    冷冷一笑,李二陛下深吸口氣,說道:“此事稍後再說,此刻朕與眾卿欲要一起看看,你是如何解決耕牛難題的。”
    霎時間,眾人凝視蘇牧。
    蘇牧淡聲說道:“也沒什麽,一個嶄新的犁而已。”
    “嶄新的犁?”
    “果然,駙馬是在更低工具上做文章。”
    “與老夫想的一樣。”
    “既然如此,駙馬何不將那犁拿出來,也好驗證一番。”
    有人眼睛亮起,李二陛下也是說道:“既是這樣,你便將那犁拿出來吧。”
    “是啊駙馬,我等倒要看看,那嶄新的犁有何出奇之處。”
    “當然,若無駙馬說的那般神奇,便是駙馬輸了。”
    “所有賞賜,將化為夢幻泡影。”
    有官員跟著說道,有人處於對犁的好奇,也有人仍舊含有怨氣。
    當然,也有急切的催促。
    餓死了,趕緊完事好去吃飯....
    然而,在眾多目光的注釋下,蘇牧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帶。”
    眾人:“???”
    ...
    詐屍了!
    低血壓,一直在調養,每天都是頭暈眼花惡心耳鳴睡不醒...
    沒辦法,唉。
    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