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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壇論道，這孩子，是要創下天師府先河啊！”
    田晉中滿臉感慨。
    開壇論道，天師府自創立以來，似乎也隻有張道陵一人有這個能力！
    張靈音十歲悟仙法，開壇論道！
    實在是震古爍今！
    “講得好啊，連我都想坐下來，聽他講講了。”
    張之維淡淡笑著，很是欣慰。
    眼前這一幕，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了？
    龍虎山這些弟子，近些年來，都太過懈怠了！
    能夠好好跟著張靈音學道，這是好事！
    “太師爺，小師爺好厲害啊！他真是您從龍虎山外撿回來的嗎？為何之前沒怎麽見過小師爺？”
    一身小道童裝扮的龔慶，眼中閃爍著異芒，佯裝天真，試探道。
    張靈音展現出來的不凡，實在讓他難以想象，這會是個棄嬰！
    “十年前，我在山門處聽到一陣嬰孩啼哭聲，順著哭聲，這才發現你們小師爺。”
    “當時，你們小師爺就蜷縮在草叢裏，瞪著大眼睛，說來奇怪，看到我，也就不哭了。”
    “我見他是個棄嬰，就帶回了天師府，早些年他體弱多病，我便讓他待在後山裏，用藥酒泡身。”
    “如今他身體好轉，也就不必再繼續待在後山了。”
    ……
    張之維看也不看龔慶，隨口給張靈音編了個故事。
    張靈音的身世經曆，太過驚世駭俗！
    這是個秘密，他打算替田晉中保守！
    外界隻需要知道，張靈音是他撿回來的小徒弟便可！
    他說這麽多，也是希望能通過龔慶和小羽這兩個小道童，將自己編造的，關於張靈音的信息，散播出去。
    至於別人信與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樣嘛……”
    龔慶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他沒有多問下去，以免暴露了自己。
    此時。
    張靈音並不知道，張之維和田晉中兩人，正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自己。
    他繼續論道。
    論道過程，也是自省的過程。
    將自己的感悟理清，通過言語說出來。
    也能給張靈音帶來一種全新的角度！
    他沉浸在論道之中！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論道！
    金光咒、不滅金身！
    五雷正法、神霄雷法！
    先天之炁、正一仙法！
    張靈音目前所掌握的所有功法，在論道的過程中，逐漸鞏固下來！
    日子，就這般一天天過去！
    轉眼，張靈音開壇論道，已有一個星期！
    這一天，張靈音已經能察覺到，自己所講的東西，越來越晦澀！
    一旦觸及到正一仙法，天師府的那些普通弟子，便少有能聽懂的！
    張靈音知道，這一次的開壇論道，是時候該結束了！
    “靈玉師兄呢？”
    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張靈音忽地發現，今天張靈玉似乎沒來。
    “好像被師父叫過去了，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榮山愣了下，回道。
    “諸位，都散了吧。”
    張靈音若有所思，而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在藏經閣待得太久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結束了嗎？小師叔不再多講講了？”
    “啊？這就結束了？我怎麽感覺，才過去了一會兒時間？”
    “你忘了，小師叔開壇論道已經一周了，前麵我還能聽懂一些，這越到後麵越深奧，我已經跟不上小師叔的腳步了！”
    “唉，我還想繼續聽下去，奈何確實有些聽不懂了。”
    “小師叔太厲害了！難以想象，這些感悟，都是小師叔獨自一人，在藏經閣裏悟出來的嗎？”
    “小師叔，以後還能經常聽你傳道受業解惑嗎？”
    ……
    藏經閣內，眾位弟子驚醒過來，皆是一臉意猶未盡！
    哪怕他們似懂非懂，甚至有些雲裏霧裏！
    聽張靈音講道，也是一種享受！
    朦朧中，也頗有受益！
    此時此刻！
    他們所有人，被張靈音這個小師叔、小師爺，是徹底折服了！
    沒有人敢將張靈音看作尋常的十歲孩童！
    他們看著張靈音的目光，充滿了敬重和崇拜！
    幾乎與看待張之維無異！
    “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在藏經閣，開壇論道，與大家探討。”
    張靈音淡淡一笑。
    話雖這麽說，但他也知道，往後恐怕沒什麽機會了！
    該講的，能講的，這七天時間裏，他基本都講過了！
    剩下的，哪怕他講了，別人也聽不懂。
    開壇論道，自然也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多謝小師叔，教導之恩！”
    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忽地一臉鄭重，朝張靈音躬身施禮，高呼出聲！
    “多謝小師叔（小師爺），教導之恩！”
    猶如導火線，藏經閣內，所有弟子，皆是齊刷刷朝著張靈音躬身施禮！
    聲音穿透藏經閣，響徹天際！
    “咳，大家客氣了，我先走一步。”
    張靈音幹咳一聲，有些遭不住這等場麵，身形一閃，幹脆消失在原地！
    “小師弟真神人也。”
    張乾鶴看著張靈音消失的身影，一臉感慨。
    江山代有人才出！
    張靈音的出世，別說他們這些老家夥了！
    那些與其生在同一時代的所謂天才，從此，都要暗淡無關了！
    “再神人，也是我們的小師弟啊。”
    榮山卻是滿臉自豪，與有榮焉！
    有這麽個小師弟，以後，在外麵，他都可以橫著走了！
    “是啊，有這麽個小師弟，是我們的榮幸。”
    張乾鶴愣了下，大笑起來！
    張靈音成為天師府的弟子，是整個天師府的幸運啊！
    ……
    另一邊。
    “師父，您找我來，可是出了什麽事？”
    張靈玉來到一間僻靜的屋子。
    張之維和田晉中兩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在兩瓶龍虎山天師酒。
    兩人似乎正把酒言歡。
    “你明天下山，去趟新普市，幫為師找一個人，你試試，看看他夠不夠資格。”
    張之維一臉淡然，遞給張靈玉一張請柬。
    “什麽資格？”
    張靈玉一臉疑惑地接過請柬。
    “繼承天師度的資格。”
    張之維端起酒杯，隨口說道。
    仿佛在說一件小事。
    張靈玉打開請柬的雙手一滯，滿臉錯愕地抬頭看著張之維！
    “天師度？師父，天師度不應該由小師弟繼承嗎？！這張楚嵐，又是誰？”
    張靈玉有些急了！
    如果說，之前他想張靈音繼承天師之位，是因為張靈音學會了完整的五雷正法！
    那現在！
    他已經被張靈音的天資悟性徹底折服！
    在他心裏，張靈音已經是天師府下一任天師的不二之選！
    不等張之維開口說些什麽。
    房門便是傳來一陣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