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潛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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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神之旅!
當一平醒過來時,他發現他正躺在一張床上,驚訝地看見之前的老頭子正麵對著他笑道“兒啊,你沒事吧?”
一平心頭一怔,迅速地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除了這老頭子外,還有姬淩風也在!
姬淩風此時正坐在一個凳子上,靜靜地端詳著一平,看見一平醒來,便給了他一個微微一笑。
“你沒事吧?”姬淩風神情懇切地問道。
可是當一平看見姬淩風的笑容時,一平卻感到發怵,這是因為一平又想到了他與姬淩風那夜的“飛奔”,還有姬淩風給過他的那幾腿……
一平並不是膽小懦弱的人,他不畏懼死亡,也不怕痛苦,過去,他已經有好幾段瀕臨死亡的經曆,對於人生他早就是一無所懼!
可是當他一看到姬淩風的笑容,他的心裏就莫名的恐慌,這是因為他覺得姬淩風這個女子忽冷忽熱、比天氣還陰晴不定,他不知道姬淩風下一次的寒潮何時又會向他襲來!
盡管姬淩風對他踢的幾腳其實用力不重,但是她那幾腳來得太突然,以致於他現在都覺得有些後怕!
一平沉思道“這老頭子和姬淩風剛才不是在互相搏鬥嗎?為何現在又同處一屋?他們是不是在聯合做戲想騙我什麽?難道我被姬淩風已經講好價錢賣給了這老頭?不是什麽名門正派的姬淩風,當然會耍點小手段,甚至有什麽事她還能做不出。哎,江湖險惡,我怎麽這麽倒黴……”
老頭此時已是滿臉激動地搖著他,道“兒啊,我可是你爹啊,一善均!你的娘是水奕池!謝天謝地,我過去還以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
當姬淩風聽到老頭報出自個的名字時,她的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這是因為當年她的父親穹蒼派教主姬雲盅就是因為一善均而死的。
這一刻,她的臉是立馬沉了下來!
當年一善均以他的天外神劍曾威震過武林,並且他以他的種種正義之舉名揚武林,一度成為武林佳話,可是不知發生了何事,後來他便從武林中消失了!
一平甚是震驚,說話也變的有些結巴,“你……真地認識我娘親嗎?你……真的是我爹爹嗎?”
一善均悲傷地點了點頭,“兒啊,你的娘親在哪?她還好麽?”
一平痛苦地搖了搖頭,“五歲時,她就走了……”
盡管一善均已經料到了結果,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酸痛地道“兒啊,這多年來,你一定是過得很苦!”
一平道“爹,這麽多年來,你到底去了哪裏?若你在我們身邊的話,也許現在娘親還會在!”
一善均深深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且待我慢慢跟你聊……”
他說道“25年前,我帶著我的寶劍上了天山,向玄冰宮發起挑戰,也就是那時我認識了你娘親,水奕池,她那時可是玄冰宮宮主。我和她之間的比試是進行了三天三夜。”
他頓了一會,似乎是回想著過去,“這挑戰的第一天,我們比的是各自的武功,最後結果是不分上下。第二天,我們比的是劍法,結果還是一樣,難分懸殊。到了第三天,我們決定比試耐力,我們在天山之頂的雪地上比試打坐,誰先動了,誰就輸!”
姬淩風插道“那最後肯定是你輸!誰都知道玄冰宮的人都能在雪地上紋絲不動地打坐好幾天!”
一善均道“那你就錯了!而且這個比試才持續了不到半天!”
姬淩風詫異道“這怎麽可能,玄冰宮的在雪地上打坐的功夫可是聞名武林的!那個水奕池既然是玄冰宮宮主,當然她的這個本事肯定是非同尋常的!她不可能因為怕冷而退出比試!”
一善均笑道“這可是真的,我們的比試開始了三個時辰之後,水奕池以為我已經死了,睜開了她的眼睛,於是我便贏了!”
姬淩風聽著有點難以置信!
一善均接著道“在第一天比試時,她就用了她的冰魄玉指彈使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當時我並未意識到傷勢的嚴重,在接下來的兩天裏,我繼續與她比試下去,到了第三天正式比試之前,我的四肢已經開始發僵變紫,但是我仍然還固執地要繼續同她在雪地上比試,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她並未完全專注於打坐,而是擔心我會被凍死,所以在比試沒開始多久,她就有點不忍心,便睜開了眼認輸,堅決地要把我帶回玄冰宮療傷……”
一善均幸福地笑道“最後我雖然贏了,但是因為她救了我的命,我的心卻被她偷走了,我們本可以避開世擾俗亂、一齊安穩地退隱江湖……”
一善均道“兒啊,你知道你為何叫一平嗎?”
一平好奇道“為何?”
善均眼裏含著淚花,緩緩地道“這是因為我們想讓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而不要像我們一樣漂泊於江湖上,所以我們決定不管生下的這個孩子是男還是女,我們都叫他(她)平兒……”
善均的思緒好像飄到了過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接著道“那時,你娘親知道她所剩時日不多,所以就跟著我離開了玄冰宮,希望將來和我以及未出生的你能過上簡單普通的生活,你之所以叫一平,就是因為我們希望你以後能過得普普通通、平平安安。”
一平聽到他的母親是因為自知所剩時日不多,才跟著父親離開了玄冰宮,便驚訝地問道“我娘那時得了病?”
善均搖了搖頭,道“不是,她的身體好得很。你可知道武林裏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天大秘密麽?”
此時姬淩風一聽見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武林秘密,馬上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她突然變得興奮不已,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發問,生怕這個老頭子突然想到還有她這個外人在屋裏,便不接著當眾說出這個秘密!
所以姬淩風就憋著她的好奇心,一聲都不敢吭,擔心老頭會突然想到她!
善均對著一平接著道“你知道嗎?當武功練到登峰造極時,就會觸動一個神秘的天劫,這道天劫是習武者一個很難過去的檻,你娘親已知道她的天劫到來的時間,所以也就知道她何時會走了,就比如我們練的天外降魔掌,一旦練到了頂峰,也會遭遇這個天劫!這也是為什麽你娘親那段時間習武時特別刻苦,為的是能夠找到方法渡過她的那個天劫!”
一平這是頭一回聽到天劫這個秘密,他心底的好奇心被進一步激發了!
在一旁的姬淩風也是對這個所謂的天劫充滿了極大好奇心,這是因為她從來都未聽過武林林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武林裏有很多個傳說,比如關於修真門派的傳說或者是有關修仙的神話,姬淩風就略有所聞很久以前的穹蒼派就是一個修真門派,難道渡過天劫就能修成仙嗎?這也太玄、太不可思議了!
一平和姬淩風不約而同一齊驚訝地問道“那這個天劫又是什麽?”
善均似乎不願意繼續跟他們討論這個話題,轉而道“我過去結拜過一個兄弟,他是我從山穀裏出來後所結識的第一個朋友……”
一平沉默,他記得母親跟他說過父親曾被他的結拜兄弟出賣,道“他叫什麽名字?”
善均看了看一平,問道“你聽說過他?”
一平歎道“娘親隻跟我提過我爹就是被他的結拜兄弟出賣的,但是當我問起他的名字時,娘親似乎不願意多說!”
善均深深歎了口氣,道“這是因為我的這個兄弟就是公孫白!”
他又道“公孫白在武林裏有著相當的影響力,他黑白兩道羽翼眾多,結交的朋友在江湖中多是位高權重,你娘親不告訴你他的名字,就是不想讓你白白浪費了生命!”
當一平和姬淩風聽到善均的結拜兄弟竟然是公孫白時,他們是異常震驚,公孫家族的仁義山莊可是武林想當當的名門正派之首!有誰不曉有誰未聞!
這公孫白就是仁義山莊的大當家!
武林人士都知道公孫家族的行俠仗義,因此對公孫家族可是頗為尊敬!
一平冷冷道“這個公孫白就是公孫靖的父親,我見過公孫靖,他和他父親是一樣狡猾!爹,我發誓,我會替你報這個仇!”
善均搖了搖頭,道“公孫家族陰險厲害,你最好是離他們遠遠的。”
他接著道“我從未料到公孫白會對我背信棄義,他在江湖上的聲望很高,公孫家族又倍受世人尊進和敬仰,我過去可是非常的信任他,沒想到他……唉!”
他又道“有一日,公孫白騙我說西域三魔又來尋釁武林,隻有我能阻止他們,於是我便離開了當時有孕在身的愛妻,跟著公孫白去找西域三魔,我走之前告訴你娘親,我很快就能回來!”
“他是我的結拜兄弟,我怎會不相信他,我最終上了他的當!半路中我被人埋伏襲擊,掉進了山穀,摔斷了腿、重傷了背,好久都未能動彈!幸運的是這山穀裏的泥巴有療傷作用,我的背得以慢慢的複原,隻是這腿恢複太慢,至今行動起來甚是不便!”
他歎道“身子稍一轉好,我就跑回村裏去找你娘親,但是整個村上都未見一個人影,我找不到你娘親,所以我後來又回到了這個山穀繼續養傷!隻有這山穀裏的泥巴可以幫我止疼。”
一平道“我們的村子在很多年前就遭遇了一場大洪水,村裏的人早就移居他鄉。不過,公孫白曾經到處追著娘親,娘親因為要躲開公孫白,早就搬到別處。”
屋裏一片寂靜,沒有人可以想象的到水奕池在那段時間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
公孫白這條披著羊皮的狼,以偽善的麵孔假裝朋友,實際上是心如蛇蠍,欺人惑心!
姬淩風問道“可是為何公孫白要陷害你?”
善均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地道“當我遭到他的暗算時,他才告訴我,他很嫉妒我能得到奕池這個絕世佳人,所以他想把我殺了,然後他就有機會靠近水奕池、取奕池為妻,他這樣做也是想得到玄冰宮的武功秘籍!”
突然,姬淩風一笑道“前輩,你可知道我是誰麽?”
善均大笑道“我怎會不知?你來自穹蒼派,你肯定是和姬雲盅有關係。”
善均又道“你第一次來我這山穀我就曉得,你所使的‘臨空穿雲’不就是穹蒼派的獨門上乘輕功麽?你還未看見我,我可是老遠就看見你來了!”
姬淩風驚訝道“你早就曉得?”
姬淩風冷笑道“既然你早就曉得我是誰,可是你為何還要教我你的般若神掌?”
善均笑道“你是誰不要緊,那時我隻想喝你手裏的好酒!”
善均又道“而且,我雖然教了你般若神掌,可是我倒真沒想到你很快就用得上它,若你一旦用了般若神掌,你就一定會帶更多的酒來找我!”
姬淩風冷笑道“這是為何?你覺得我還會想跟你學更多的武功麽?”
善均笑道“哎呀,不好……你若用了般若神掌,你體內的真氣運行就會失常,而此時可以幫得上你的就隻有我!這是因為若你沒有我的獨門潛心訣來幫你控製般若神掌的真氣,反而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按下你胸下三寸位置的巨闕。”
姬淩風按了按這個穴位,瞬間心胸一股劇痛襲來!
姬淩風冷冷道“我還以為你凜然正義,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害我!”
一平急著道“姬姑娘,這或許是一場誤會,我爹是不會害人的,請姬姑娘莫急莫燥!”
善均對著姬淩風道“我隻是想你能常常帶著好酒來看看我!我可以幫你穩定體內的真氣運行,我可以教你最基本的潛心訣。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一平對內功心法的複雜性和副作用是一無所知,聽他父親這麽說,他覺得父親肯教姬淩風潛心訣是件不錯的事,於是他便興奮地道“姬姑娘,好事!我爹願意教你潛心訣,可見他是一番好意!”
姬淩風苦笑了一下,這是因為她知道學習潛心訣可不是一件輕鬆地事,而且搞不好還會使她走火入魔!
所有的內功心法都有一個不變的原則,這就是要求習練者在最短的時間可以駕馭它,因為有這時間上的要求,因此不同的習練者即使習練相同的內功心法,他們最後習練的結果也是各有千秋,比如有的習練者體內的內功真氣會純些,有的就不會那麽純。
盡管潛心訣可以幫助習練者增強功力,但是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
如果習練者進行太快,沒有真正抓住每個階段的心法要訣,這就會使得他們在下階段的心法習練受到影響,他們體內的內功真氣的純度也會相應地受到影響!
如果習練者停留在低層次太久,這又會影響他們武功進展和內功真氣的強度!
因此,許多習練者在修煉某門內功心法之前,會花上很長的時間來打好他們的內功基礎、幫助他們深刻地感受這門內功心法的精髓所在!
這說的容易做的難,這是因為當習練者一旦有機會得到另一個上乘的武功心法時,他們或許會無法抵抗誘惑而轉而去學習新的武功心法,這時候會導致他們原有的武功基礎沒打好,這種急於求成的做法,結果卻適得其反!
由於武林人士都希望自己比對手更強大,他們會變得不計後果的去習練各式的武功心法,不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他們總會認為自己的修煉悟性最好,也最有修煉天賦!
過去的武林曾經發生過不少的門派恩怨爭鬥,有些門派的武功心法也因此丟失,這些丟失的武功心法變成了武林人士的垂涎之物,一旦他們得到了這些寶貝,他們便可以用它來長進自己的武功!
姬淩風在習練潛心訣的過程中一旦遇到了困難,或者潛心訣與她本門的聖心訣發生了衝突,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她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讓她同時習練潛心訣和聖心訣的方法,可是要找到這個方法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也許要花上她幾個禮拜的時間,甚至是幾年的光陰!
而且一旦她開始習練這門心法,便不能中途停止,由於這老頭也許隻會傳授給她最基本的心法來幫她調穩體內真氣運行,所以潛心訣更高階段的習練就得自己摸索,這也就大大增加了習練的風險!
所以,要讓她相信這老頭不會害她,可是沒那麽容易!
這時善均好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憂慮,善均一笑道“丫頭,切莫擔憂!”
姬淩風怎能不擔憂?她對複雜難練的內功心法的認識,已經讓她看到習練這門潛心訣可能會導致她功力退步或者是喪失的可怕後果!
姬淩風冷冷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穹蒼派的人,那麽你當然知道是你害死了姬雲盅吧?現在你又想加害於我,你可真陰險!”
善均驚愕道“難道你的父親已不在世上?丫頭,我沒害死你父親,我想這裏是不是有些誤會。”
姬淩風此時變得有些激動,道“這武林裏每個人都知道古空20年前把我爹爹殺了,還送了個戰神的稱號給古空。可是我爹爹的真正死因,是因為20年前他和你搏鬥時留下的內傷導致!”
善均道“所以你要替你爹報仇?”
一平聽著有震驚,原來他的父親與姬雲盅的死有著間接的聯係!
這讓他想起了母親之死,母親雖然是在與五個大盜中搏鬥為了救自己而喪失了生命,可是真正的死因是公孫白導致的!
這麽多年來,一平一直是在暗中尋找這位傷害他雙親的真正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