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千年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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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神之旅!
蕭憂雪震驚地走到幹屍麵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的頭發上麵插著珠寶飾物,身上穿著一件窄衣領花綿長袍,腰帶鑲嵌著一些貴重裝飾物,顯然生前是精心裝飾過。
她身軀的肌肉發達,骨骼和皮膚看起來保持完好,蕭憂雪暗忖“看來她會金剛不壞神功,所以才能保存得如此完好。”
過了一會兒,蕭憂雪好像又發現了什麽,她接著道“她雖然看起來像個死人,但是憑我感覺她好像還留著最後一口氣。”
一平愕然道“哦?”
蕭憂雪輕歎道“從她身上不少的傷口和衣袍上斑斑的血跡判斷,當時她活著的時候,體內體外都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勢,在最後緊急關頭,她故意放慢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以便將自己置於假死休眠狀態。”
一平點了點頭,仔細地看著女幹屍已經灰白發幹的外皮,看起來,她已經死了很久了。
在她的身旁還放著一把黑色的寶劍。
一平小心翼翼地將寶劍拿起,仔細端詳著,黑色的劍身之上沒有任何裝飾的東西,隻有劍柄上刻著大大的“幕冥”二字,雖然劍身上麵積聚著厚厚塵埃,讓它顯得十分陳舊,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劍刃的鋒利凜冽和它散發出來的攝人殺氣,也許它就是專為殺戮而被鍛造出來的一柄劍。
蕭憂雪略有所悟地驚歎一聲,“這是一把古劍,以它蓋世的鍛造技藝和的鋒利劍刃著稱,是武林的七大寶劍之一!”
她又歎道“我想這個女子過去一定是在等著他人來複活她才故意留得最後一口氣,所以才選擇逼迫自己進入到假死狀態,隻可惜沒有人來救她。”
一平問道“我們現在還可以複活她嗎?”
蕭憂雪搖了搖頭,道“現在能複活她,簡直就是奇跡,就算給她吃下什麽神丹,複活的機會也很渺茫,根本就不值得去一試。”
一平歎道“可惜啊!我們拿了人家的絕頂心訣,受助於人卻無法回饋其人。”
蕭憂雪瞪大著眼睛,奇怪地望著一平,道“我們現在都困在這裏出不去了,你還想著要報答人家?”
突然,一平興奮地道“飛龍聖丸!要是我們給她吃下飛龍聖丸會怎麽樣?聽說飛龍聖丸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
蕭憂學目瞪口呆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回答道“這隻是傳聞,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沒有這個功效,而且全武林就隻剩下你身上的這麽一顆,你想把那這麽稀有珍貴的飛龍聖丸給這具女幹屍吃下?你可知道這飛龍聖丸有多少人賠了命也沒有搶到它嗎?”
一平淡定地道“飛龍聖丸至少要具備一甲子的功力才能服下它,現在對我來說是毫無用處,而且我們已是困在洞內不得出去,若是我們最後也不能逃出的話,這飛龍聖丸對我們來說又有何用呢?”
蕭憂雪神情複雜地看著一平。
過去當一平要把太初神砂讓給蕭憂雪的時候,一平的舉動讓蕭憂雪十分驚訥,同時心裏也是充滿了無比的感動。
可是飛龍聖丸比太初神砂還要更為珍貴得多!
許多人四處打聽著飛龍聖丸的下落,無論有多麽艱難,他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得到它,特別是對於那些武林高手來說,有了它的幫助,便可以突破自身的瓶頸局限而獲得飛躍性的武功突破,它還可以幫助人修正過去在習練武功時所造成的身體損害!
而一平竟然想著把它送給別人!還是一具幹屍!
一平淡定地道“我們既然學了人家的絕頂心訣,就算我們最後沒法複活她,至少這對她也算公平。”
不過,蕭憂雪最後溫柔地道“那就隨你吧!”
一平於是就掏出了飛龍聖丸,隻見他將它搗碎後,放在了手裏,然後從身上所戴的水囊裏倒出了點水在手上,最後一並將水和聖丸送進了女幹屍的喉嚨下!
蕭憂雪心裏替一平有些惋惜,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公平不公平的事,除非是一個很好地理由,一個人再怎麽慷慨也不會將這麽稀有的寶貝送之於人,他真是太大方了……”
但是對於一平來說,他表明的理由就已經足夠成為他將飛龍聖丸送給他人的動機!
蕭憂雪憎恨自己的父親,她發現父親的狹隘、自私與一平的博大、慷慨形成了鮮明的比照、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喜歡上一平了。
想到這,她又突然笑了起來,她有些興奮地道“我們最好再傳輸些真氣給她,幫助飛龍聖丸的藥力擴散至她的各大經脈,這樣效果會更快。”
一平迅速點頭同意,他將手掌對準她身後的命門,開始為她傳輸真氣,為了加快進程,蕭憂雪又擇取了她腹部的神闕來為她加速擴散藥效,要知道神闕可是人體的元神門戶,對於嬰兒來說,它是嬰兒從母體吸取營養的唯一通道。
過了好一陣子,女幹屍的嘴巴突然像是被灌了氣似的緩緩地越張越大,大到不能進一步再張開的極限時,接著仿佛像是打通了某道關卡,突然大咳了一聲!
這一咳是聲氣如虹,把一旁的一平和蕭憂雪是嚇得膽戰心驚!
可是他們卻又是暗中驚喜,女幹屍已經複活了!
蕭憂雪震驚不已,心裏暗忖道“這真是奇跡!飛龍聖丸真能起死回生?難怪那麽多人拚著命也要得到它……”
一平看得心裏也是觸目驚心。
隨後女幹屍嘴巴緊閉,恢複了寧靜,她的身體似乎又開始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一平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他吃驚地感覺到,她的身上已經開始有一點溫度!
蕭憂雪也驚訝地發現此時她體內的氣血似乎正在逐漸充盈著她原本是灰白幹枯的麵部,她的兩頰已經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紅暈,接著她的鼻孔似乎也開始換氣。
不知道到底又過了有多久之後,女幹屍緩緩地睜開了她的雙眼,這或許是她幾十年、或是百年之後的第一次睜眼,她看到了一男一女瞠目哆口得正在注視著她!
這時,他們驚訝地看到她的瞳孔竟然是紅色的,像一對紅寶石般的閃閃發亮,雖然現在她的血色幹枯,但是她長著柔眉大眼,翹鼻小嘴,五官看上去是麵容姣好。
女幹屍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蕭憂雪道“她現在還是很虛弱,也許單單一顆飛龍聖丸還不能完全讓她恢複正常,畢竟她處於假死狀態已經很久了。”
一平點了點頭,隻見他用白鳳寶劍在手掌魚際輕輕地劃了一下,扒開她的嘴巴,伸出手將劃破處的鮮血滴在了她的嘴裏。
蕭憂雪愕然地看著一平。
一平若無其事地道“我希望我的血可以幫她補充點體力。”
聰明的一平知道女幹屍現在還不能進食,所以就給她喂了自己的鮮血。
蕭憂雪惋惜地歎道“一平,你為她做了那麽大的犧牲……”
又過了一會兒,女幹屍似乎已經開始正常呼吸,她終於發出了低軟無力的一聲,“我……我還活著?”
她看起來似乎魂魄還在,神誌清醒,已經是完全的活人了!
要知道人的三魂七魄散盡之後便要去陰曹地府報到,若是魂魄未散,則就是變成不能附上人身的鬼,這個女子定是用了金剛不壞神功將自身的魂魄留在體內,才能在經曆這麽長的假死狀態後,仍然保持原有的魂魄。
蕭憂雪指了指一平,輕聲回答道“這多虧了他,你被他的飛龍聖丸救活了,現在才可以這般與我們說話……唉!我都沒想到這飛龍聖丸真能起作用。”
女子臉上掠過一絲驚訝,她盯著一平,道“你……有……飛龍聖丸?”
一平尷尬地笑了笑,道“隻是我幸運地從一個前輩身上得到的。”
女子緩緩地舉起手,捂著微微張開的嘴巴,似乎不敢相信她已吃下了這顆飛龍聖丸,她接著道“你可知道這飛龍聖丸是世間珍稀寶物?”
一平冷靜地回答道“它可以增強內力,還能讓人起死回生。”
女子弱弱地歎了口氣,“不僅僅是這些作用……唉,你竟然把它給我吃了。”
一平泰然自若地道“至少它確實有用,我過去還有些懷疑它是否真能把你救活。”
女子緩緩地點了點頭,她看著一平,眼裏充滿了感激之情,楚楚地道“其實用它把死人救活的機會很低,我無法想象你到底花了多大力氣才把我救活的?”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蕭憂雪盯著女子,心有所悟地道“難道她是……”
女子對著一平道“小女子烈青,請問二位大俠尊姓大名?”
一平道“在下一平,這位女俠是蕭憂雪。”
烈青喃喃低語道“一平……蕭憂雪……”
隨後她對著一平、蕭憂雪二人微微一笑,道“你們是我的兩位救命大恩人,小女子今後若對你們二位大俠能有任何幫助的話,請盡管對我說。”
蕭憂雪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們雖然救了你的命,但是你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我擔心你自身的功力恐怕已是消耗完畢,全用來維持你的假死狀態了。”
烈青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是啊,不過,我還可以重新修煉,畢竟我現在又活了過來,我有的是時間來修煉。”
蕭憂雪禁不住問道“你為何在此?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烈青虛弱地道“好妹妹,我過去是在這裏閉關修煉,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隻能說,沒有人害過我。”
一平不解道“沒有人?是不是因為你的敵人太厲害,你不敢說出來?”
烈青輕歎一聲,不情願地道“真的是沒有人來害我。”她似乎有所隱瞞。
烈青又道“唉,我跟你們說吧,我過去遭遇了天劫,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凶猛可怕,因此我也身受重傷,心想我是無力渡過這道天劫了,出於絕望我就服下了10顆神丹,然後進入到假死狀態,希望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也能好些,這一睡,都不知到已經過去了多少年?!”
她又看了看洞穴的四周,道“以前這個地方沒有那麽冷,可能是因為遭受了天劫,所以後來才變得那麽冷。”
她長歎了一口氣,道“唉……我還是未能渡劫成功啊!”
一平已經在無數的場合聽說過天劫,可是就是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天劫是怎麽一回事。
蕭憂雪過去卻從未曾聽說過,她好奇地問道“你說的那是什麽?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烈青麵露疑惑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最後終於開口問道“你真的不懂?”
她歎道“我已經在這裏睡了多少年?也難怪你們會這麽大方地給我吃飛龍聖丸,要知道我若是有這麽一顆飛龍聖丸的話,我也許早已渡劫成功,現在或許已是在他方淨土了!可惜我失敗了……”
一平追問道“烈青姑娘,到底什麽是天劫?我們真的一無所知。”
也許烈青真的會告訴他們,因為烈青說起話來讓人感覺還是很隨和的。
可是烈青低下頭,長籲一聲道“我不能告訴你。”
一平和蕭憂雪一臉愕然。
烈青神情有些緊張地道“若是我渡劫之前,或許我還會對你們有所透露,可是我現在告訴你們的話,我片刻間就會死去,要知道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天機可是會縮短壽命的。你們賠上那麽珍貴的寶物、花了那麽大力氣才把我救活,我想你們是不願意再看到我死去吧,而且我更不想看到你們因此也跟著我一道死去。”
一平和蕭憂雪疑惑地看著烈青,一平喃喃地道“原來是這樣?”
烈青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好麽?”
一平點點頭,一副同情的樣子,他覺得從烈青的言談之間,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子,所以也就不想再逼她。
蕭憂雪看了看一平,有所懷疑地瞥了一眼烈青,心裏暗歎道“一平真是太容易上當,難道他看不出來烈青是在做戲麽?唉……一平啊,你怎能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他人的話,雖然人家看似隨和,可是你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