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食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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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靈手記養小鬼賣佛牌!
孫大爺看到我和顧雪嫻後,問我們是替誰守夜的?顧雪嫻的情緒一直都不怎麽穩定,坐在一邊一句話都不願意說,我隻好替她回答。
孫大爺聽後嘿嘿一笑,說“老顧是我們這裏的老員工了!工作幹得倒是不錯,就是心眼兒太多了!”
我問他之前叔叔是幹什麽職位的?孫大爺告訴我們,顧雪嫻的爸爸是個燒屍匠,每天負責將屍體火化後撿進骨灰盒裏。幹這行必須要吃苦耐勞,很多活兒都不是人幹的!燒屍體要沒燒爛糊,還能看到黑黢黢的像是焦炭一樣的肉。
孫大爺說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蕩漾在心頭。我很難想象顧雪嫻的爸爸每天都跟那些骨灰打交道是什麽樣的感覺?
孫大爺看了一眼太平間的看守房,嘖嘖嘴說“老王那家夥又偷懶了!”
我坐在孫大爺的身邊繼續聽他講殯儀館內的奇聞異事,他見我願意聽他說話,就咧著嘴笑著說“老王是看太平間的,我是看整個殯儀館的!我倆這性質不一樣,說白了就是我比他要牛!嘿嘿,整個殯儀館到了晚上都歸我管,他呀,嗤,就管太平間裏那些屍體!原先殯儀館沒有老王這個崗位的,是後來連番發生丟屍體的事件,才安排了這麽個職位。你說殯儀館那麽大,到了晚上就我一個人管,哪裏管得過來?這死人都管不過來呢,還要管那些活人偷屍體?”
我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但是在殯儀館的夜晚我也睡不著,能有個人和你說說話,至少能減少許多的恐懼!他還告訴我,殯儀館不但做殯葬生意,私底下跟醫院警局還有一些小吃攤子有些勾當。孫大爺讓我別跟別人說,就說給我一個人聽,反正今天他高興,看我這小夥子還挺喜歡聽他說話的,就想說給我聽。一般人看到他都選擇避著走,都嫌棄他是殯儀館工作的,覺得和他接觸會沾染上汙穢之氣,很不吉利!
孫大爺說到這兒破口大罵“去他奶奶個腿的!成天把老子當怪物一樣看,不就是吃死人飯嗎?有什麽吉利不吉利的?誰家沒死過人,辦過喪的?我不就接觸的多一點嗎?小夥子,你能把大爺我當人看,大爺就什麽話都願意跟你說!”
孫大爺繼續告訴我,醫院裏常年會出現許多無人認領的屍體,他們拿走一些屍體上的重要器官,都會送到我們殯儀館來處理,會塞給我們一筆錢作為封口費。萬一被媒體知道了這件事,容易毀了醫院的名聲,這種勾當隻有我們殯儀館的人私下裏知道,可不外傳啊!還有警局發生的重大殺人案件,也會出現不少無人認領的屍體,也都會送到我們殯儀館來,不過那些屍體全都殘缺不全,甚至都是些碎屍,送來之後叫我們盡快處理。還有一些不是人力所為的案子,那些屍體都會被警察送來全都毀屍滅跡!以免受到外界的輿論壓力,其實啊,這種案子都不是人所為,家屬和警察都清楚這一點,但是上麵的人是不允許向外界宣稱鬼神的存在,隻好往下壓這案子,給家屬一筆補償費後,就把屍體銷毀,以免留下任何的證據。
我聽得格外震驚,沒想到殯儀館居然還和醫院警局有著這麽千絲萬縷的關係。
孫大爺湊到我的耳邊,繼續跟我說“還有送到太平間的屍體,慢慢開始腐爛之後,就會有很多屍油!我們就把這些屍油儲存好之後,賣給那些小攤販,他們就拿這些屍油來做麻辣燙、過橋米線、還有關東煮!”
我聽完之後,想起以前吃的麻辣燙居然都是加入了屍油做的,胃裏突然一陣翻滾,忍不住幹嘔了起來!我連忙說大爺你別說了,再說我真要吐了……
孫大爺咧開嘴,露出大黃牙哈哈笑了起來,吃點兒屍油就把你惡心成這樣,那要是吃過了屍體,那你不是更要吐了!
我微微一愣,連忙問孫大爺,還有人吃屍體?孫大爺衝我微微一笑,說“有,怎麽沒有呢?你知道那段時間太平間丟了那麽多屍體,都去哪兒了嗎?”
我連忙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孫大爺湊過來低聲地說“全都被人吃掉了!”
聽完之後,我又是忍不住一陣惡心,把剛剛的晚飯全都吐了出來。孫大爺一拍大腿說“你這小夥子,趕緊去睡覺吧!我可不說給你聽了,一會兒再把你給說吐了!”
見孫大爺站起身,朝著殯儀館的大門走去,打算將大門鎖上了,我這才回到太平間的看守房。剛進去,卻看到顧雪嫻正蜷縮在角落裏,一句話都不敢說,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一個本子。我走上前,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我們燒掉的那本顧雪嫻她爸的日記本嗎?
我瞪大了眼睛,問她“日記本不是被你燒掉了嗎?”
顧雪嫻一臉驚恐,渾身都在顫抖,對我森森然地說“你看日記本最後一頁……”
我緊張地拿起那本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上麵是用血寫的一行字求求你,原諒我!
我合上日記本,將它丟到一邊,然後安撫著顧雪嫻的情緒,讓她別想那麽多了,可能她爸隻是希望她能夠留下這本日記本,然後原諒他。顧雪嫻點了點頭,跟我工作這麽長時間發生這些奇怪的事兒對顧雪嫻來說,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恐懼害怕了,或許對我們來說這一切都變得有些習以為常了。
顧雪嫻情緒漸漸平複,然後躺在了床上,她說“這床這麽小,我們兩個人怎麽睡?”
我說“我就趴在床邊睡!你趕緊閉眼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
顧雪嫻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看到她漸漸進入了夢鄉,我的眼皮也有些支撐不住,整個人沉沉地趴在床邊睡著了。
半夜裏,我忽然迷迷糊糊地醒了,聽到太平間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有些詫異,內心泛起一股恐懼,皺著眉頭想,不會是孫大爺口中說得偷屍賊吧?我在看守房裏,拿起一根棍子,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太平間。
太平間比殯儀館還要冷,進去之後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摸著黑,緩緩地往裏麵走,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大喊道“誰?”
那人咧著嘴笑了起來,我感覺那麽熟悉,等我用手電筒照他的臉時,才發現,他……他居然是孫大爺……而他的嘴裏還叼著一塊肉,定睛一看,那是一具開始腐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