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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梗醒了，感覺胃裏翻騰，難受得想要吐。
    一束手電筒的光照著腳下，四周都是泥土。
    空氣中有股肥料的味道。
    秦梗幹嘔一聲，“放我下來！”
    何雨柱回到了草垛旁邊，一鬆手秦梗從他肩膀上滑了下來。
    秦梗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摔得屁股都疼，看到不遠處還有牛糞堆。
    他再也忍不住吐了。
    剛才在地窖裏看到了何叔，還沒有來得及說同意條件，就被他給打暈了。
    秦梗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哥！”
    秦梗正難受忽然聽到了秦花的聲音，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秦花跟瘦弱女孩一前一後跑到秦梗身邊。
    “哥，你沒事吧！”秦花很心疼，看到秦梗被打得麵目全非，傷心地哭了。
    瘦弱女孩歪著頭打量秦梗：“他就是你哥，來救你的？”
    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大叔呢？”
    秦梗：“你是誰？你們怎麽跟何叔在一起的！”
    秦花很激動：“哥，是何叔把你救出來的？”
    何雨柱忙著把那六個人給綁起來藏在稻草垛裏。
    把三輛自行車扶起來，衝著秦花他們喊：“都過來，騎自行車走！”
    秦梗兄妹倆，加上瘦弱女孩聽到了才停止了自說自話的對話，互相攙扶著朝路邊走過去。
    何雨柱把秦花手中的手電筒接過去，六隻手電筒用繩子綁在一起放進車筐裏。
    問了一句：“還有兩輛自行車，你們誰騎？”
    瘦弱女孩走到他旁邊小聲說：“我沒有力氣！”
    秦梗借著光，這才看清楚她的模樣，身體瘦得跟麻杆一樣，眼睛凹進去像是在瞪人，頭發打結成一塊餅，估計幾天都梳不開。
    大半晚上看到了，還以為見到了鬼！
    秦梗偷偷翻了個白眼：“秦花，我帶你！”
    何雨柱：“行！”
    他推著多餘的一輛自行車往後走，放進了水溝裏。
    在其他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收進了空間裏。
    手電筒的光線是往前，正好是視線盲區。
    何雨柱看秦梗傷得不輕，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麻繩扔過去，“把自行車綁在後座上。”
    秦梗瞪大了眼睛，這是人格侮辱，他騎個自行車還騎不動嗎？
    何雨柱：“趕緊！等王家村的人追來就麻煩了！”
    秦梗揚起脖子：“我不！憑什麽聽你的！”
    過了好幾秒沒有聽到何叔說話，忽然發現秦花把麻繩綁好了打了個死結。
    這下好了，解不開又沒有刀！
    秦梗賭氣似的說了聲：“算了！”
    秦花：“何叔，你看這樣行嗎？哥，你受傷了，我帶你吧！”
    秦梗：“你帶不動！”
    何雨柱回頭看了一眼，綁定還挺結實，打的都是死疙瘩，“行！”
    瘦弱女孩坐在自行車後座上。
    何雨柱坐在自行車凳上，雙腳踩著地麵，“走了！”
    秦梗跟秦花原本還在爭來爭去。
    秦花快一步搶了先，“叔，我們好了！”
    秦梗撇撇嘴，跨坐在後座上，雙腳落到地麵覺得腿伸不直。
    何雨柱：“扶好，我要加速了！”
    秦梗心想，能有多快？
    忽然感覺一股力道把他帶得往前跑。
    秦梗瞪大了眼睛，前麵那輛自行車都冒火星子了。
    他的雙腳腳尖跟著移動，努力控製平衡。
    秦花雙手扶著自行車把手，雙腳跟踩空車一樣，踏板轉得太快，她隻好把腳拿開。
    瘦弱女孩閉著眼睛，雙手抓著自行車，努力把脖子縮著，“風～太大了！”
    大路對麵忽然出現車燈。
    秦梗：“壞了，他們追來了！”
    何雨柱沒有接茬，繼續往前騎，後邊的自行車帶著往前跑。
    秦梗：“停下來！”
    秦花小聲說：“何叔沒說停。”
    秦梗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你聽外人的不聽你親哥的？
    瘦弱女孩聽到說話聲，慢慢睜開眼睛，她疑惑的看了秦梗一眼：“王家村在後邊！應該是救我們的人！”
    秦梗：“瞎掰！”
    聽到村子裏的人炫耀，把警車都給推進水塘裏了。
    那輛車開到了麵前停下，冉曉從車上下來。
    看到秦花跟秦梗都救出來了她很高興，“太好了！”
    冉曉沒有注意到有個陌生女孩。
    跟何雨柱解釋情況，“附近派出所的前所長受傷住院了，代所長說等天一亮就帶人來！”
    冉曉去找人，找到醫院才浪費了時間。
    何雨柱已經把自行車綁在車頂上，對冉曉說：“先帶孩子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順便做筆錄！”
    冉曉一聽就明白了，開車去前所長住的那家醫院。
    兩個女孩帶出去做檢查，有護士端著托盤走進病房，幫秦梗簡單清理包紮傷口。
    秦梗疼得嗷嗷叫，“啊！我要住院！我傷得最重！”
    護士說：“你年輕恢複得快，拿藥回家注意傷口就行！”
    大夫看過都說了不建議住院，何況現在床位都滿了。
    何雨柱跟冉曉在走廊上說話。
    聽說那個瘦得可怕的女孩子是從王家村救出來的，冉曉氣得胸口起伏，“不把人當人看，那些人真是無法無天！”
    何雨柱：“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
    冉曉點點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何雨柱：“你在這等秦花她們出來，我帶秦梗出去談談！”
    冉曉：“好，我守著！”
    秦梗頭上手腕上都纏著紗布，聽到何雨柱喊他出去，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邊。
    何雨柱走到住院部大樓的座椅上坐著，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吃著。
    空氣中有股蘋果獨特的香氣，秦梗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
    賭氣似的坐了下來。
    何雨柱吃完蘋果，伸手一拋果核飛進了垃圾桶裏。
    秦梗心裏那一點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了，想起來他還有件事沒有說。
    何雨柱拿手帕慢慢擦手：“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到你家去要賠償，你打算怎麽辦？”
    秦梗不以為然：“不就是200元嗎？我就是借錢也會還給他們！”
    何雨柱忽然笑了一聲：“200元？兩個女孩子，你猜猜他們要多少錢？”
    秦梗騰地一下站起來，“那個是你救的，關我啥事？”
    何雨柱起身就走：“你跟他們說去！”
    傻子也知道誰好欺負。
    秦梗：“何叔，真走了？”
    何雨柱腳步沒停，秦梗慌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何雨柱：“可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