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錦州市內的某個十字路口，出現了一場怪異的車禍。
    一輛麵包車撞進了一家路邊的商店中，將商店的老板撞成重傷，同時把商店老板的兒子撞死了。
    離奇的是，麵包車被擠成餅狀的駕駛位置沒有發現駕駛員，麵包車的擁有者也消失不見了……幾個小時前，麵包車擁有者的朋友還看到他開著麵包車出去。
    警察已經封鎖了案發現場，而在封鎖現場的兩個小時後，還對附近的圍觀群眾進行了一番詢問與勘察。
    據說，罪犯是喜歡返回案發現場的。
    葉雲耀確實回到案發現場了，但他並沒有靠近，隻站在遠處掏出了筆記本，拿出筆，在一個名字上劃了幾道。
    筆記本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有許多都已經被他用筆劃掉。
    被劃掉的數量與錦州市這些天的死亡人數相近，已經有二百多個了。
    葉雲耀也沒隻殺秦家的人，否則數量也不會來到二百以上。
    把筆記本收起來，葉雲耀用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
    接通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小男孩顫抖的聲音“你……你你你真的是死神？！”
    “確實。”
    “你還承認了？！”
    “你還有要殺的人嗎？我可以幫你考察考察。”
    “不不不不用了，謝謝你，我，我現在已經……已經很好了！”
    小男孩掛斷了電話。
    “膽子真小。”
    葉雲耀默默將手機塞回口袋，結果手機卻一陣震動。
    “請問……”
    葉雲耀接了電話。
    “你覺得壞人是能殺幹淨的嗎？”
    那聲音像是被什麽幹擾了，分不清男女。
    “是殺不幹淨，所以我縮小了範圍。”
    “可好人有時也會變成壞人的。”
    “放心，我隻殺那些很壞很壞的人。”
    “很壞很壞，你自己沒有判斷的標準嗎？”
    “我個人是分不清的，所以我選擇了法律，在調查後，觸發刑法達到二十年有期徒刑及以上的，都在很壞很壞的行列。”
    “你還專門學了法律？”聲音有些驚訝，仿佛在震驚他這種人竟然還學習法律。
    “近期學的，刑法很好用。”
    葉雲耀說完這句話後，把剛剛塞回口袋的碳素筆拿出，準備取出筆芯插手機孔，把卡摳出來。
    腳下就是下水道的網格板，可以直接扔。
    他懷疑自己被警察或者秦家那邊的人發現了，手機卡是最容易暴露位置的東西。
    可就在他剛剛把筆芯取出，還沒開始動手時，那個聲音接下來說出的內容卻讓他呆住。
    “你，還記得自己的目標是什麽嗎？”
    “我也許會幫你……如果你真的想改變這個世界。”
    “你是誰？”葉雲耀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我……”
    聲音戛然而止，葉雲耀發現對方突然掛了電話。
    “這個到底是？”
    葉雲耀看向身旁，江穆琳身形隱隱約約出現。
    她搖了搖頭。
    “我是還記得，我……現在是否再度陷入迷茫中了呢？”葉雲耀喃喃道。
    ……
    ……
    錦州市秦家。
    在被玄鳥部分配到秦晴的手下工作後，林欣苒是有些忐忑的，直到她遇到了剛剛加入玄鳥部自稱是秦晴手下‘第一大將’的艾絲娜，兩個人立刻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一拍即合，當即做了朋友。
    這次作為玄鳥部代表出使秦家的就是她們兩個，不過她們兩個其實算是代理，原本這個位置是秦晴的。
    在帶著使團來到秦家後，她倆與秦晴那自稱‘秦晴親姐姐’的秦雪見麵，而後開始幫助秦家尋找凶手。
    秦家議事廳內，其他人都已離開，隻剩下秦雪，林欣苒，艾絲娜三女。
    “那個凶手在殺人不留痕跡的程度上做到了極致，在我們統計中，已經失蹤了兩百多人了，默認死亡，我們秦家的人占了其中的一半多，有一百多個。”
    “對於凶手我們掌握的線索不多。”
    “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凶手一開始的殺戮是以我們秦家人為主的，後來才慢慢的擴散到了錦州市內。”
    “然後對方應該是個很強大的超能力者。”
    “最後，凶手直到現在應該也還在錦州市內。”
    秦雪將具體情況給她倆介紹了一下，還給展示了一份錦州市的詳細地圖。
    這份詳細的地圖上標注了那二百個人失蹤出事的地點，可以在標注中看到，一半多的標注在秦家的家族駐地內，另外一小半標注則是無規律的出現在了整個錦州市。
    “錦州市有多少人？”林欣苒問。
    “兩千萬。”秦雪回答。
    “頭疼了，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地毯式搜查的大城市啊。”林欣苒挺頭疼的。
    秦家作為大家族，有足足幾十萬人，還控製著整個錦州市的力量，直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個凶手，她們兩個新來的想要找到，多多少少有點扯淡了。
    “儀器追蹤設備，監控，都沒有用嗎？”林欣苒頭疼中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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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凶手不像是尋常的超能力者，卻也沒表現出特別的地方，這邊的設備大概就算檢測到了他，也沒反應……總之，沒檢測到強烈的超能力波動。”
    “至於監控，錦州市監控沒覆蓋的那麽全，對方也是特地挑選了沒監控的地方動手……如此一來，該發現不了的還是發現不了，而有監控的地方拍到他沒用，無法確定對方是凶手。”
    “超能力者殺人，根本不需要什麽工具，這一切恐怕都是有預謀的活動，對方實在是太謹慎了。”
    “況且，我們還無法判斷對方接下來要殺的人是誰，根本找不到規律。”
    “說起來，你們玄鳥部沒帶擅長追蹤的超能力者來嗎？”秦雪忽然疑惑的問，老實說，她以為玄鳥部會派來很強的超能力者幫忙搜查的。
    秦雪又麵露可惜的補充了一句“我們這邊也用過擅長追蹤的超能力者，可惜的是他們能力有限，凶手過於謹慎，沒在現場留下可以追蹤的東西，這讓追蹤也無從談起了。”
    “這……”
    林欣苒無話可說了，追隨秦晴，被帶來的這群玄鳥部的人中，確實是有幾個人擁有追蹤能力的。
    但那並不是這幾個人主要的超能力表達，麵對這樣不留痕跡的凶手，表現得恐怕比秦家的超能力者們還要弱。
    “規律，真的找不到凶手的殺人規律嗎？”一直盯著那份錦州市地圖沒說話的艾絲娜突然開口。
    “沒有。”秦雪搖頭。
    “你們難道沒發現，凶手這殺人殺的，讓我們在地圖上標注後，形成的圖形很像是，天女散花……嗎？”
    “是很像。”秦雪點頭。
    “那……那那那那……”
    艾絲娜遲遲沒說後續的話，因為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額……與天女散花好像真的沒什麽關係。
    對方這殺人殺人的也是夠隨意的，像是一個對秦家有仇的瘋子在亂殺一通後，放棄了秦家，開始隨機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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